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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收了回來, 沒有繼續看下去。?

他轉而思考起了蘇清河的事情,想著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過來, 依照往常的經驗來說,這個點她應該過來了, 難不成今天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張海潮陷入沉思的時候, 他突然間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 張海潮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去,結果還沒等他看到那人的臉,便感覺頸脖處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他便眼皮一翻, 直接暈了過去。

打暈了張海潮之後,魏淑芬乾淨利落地將人綁了起來,之後她便進了蘇清河的辦公室, 剛一進去,魏淑芬便聞到了空氣之中殘存的那種奇異的味道。

這股味道聞起來和昨天家裡的那瓶香水很相似,兩者之間的成分應該差不多。

魏淑芬捂住口鼻,將放在桌上的早點拎了過來, 然後扛起張海潮便朝著樓下走去,她利落地將人塞進了後備箱裡, 然後繞到前麵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從她進去到將張海潮帶出來, 前後甚至都沒超過十分鐘的時間。

蘇海晏:“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你沒遇到什麼危險嗎?”

說著蘇海晏上下打量了魏淑芬一番,看她不像是受傷的模樣,蘇海晏這才放鬆了下來。

魏淑芬笑著回答道:“被派來接近清河的這家夥應該沒有經過格鬥訓練,要不然很容易露餡的,他的觀察力很強,但是我的偽裝能力也不弱,他沒有防備住,就被我給打暈了。”

蘇海晏:“……”

雖然魏淑芬說起來的時候十分輕鬆,但蘇海晏卻沒那麼容易放鬆下來。

“辛苦你了。”

蘇海晏輕聲開口說道,聽到他的話之後,魏淑芬笑了笑,渾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辛苦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彆放在心上。”

說著魏淑芬啟動了車子,帶著他們朝著研究所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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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潮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小心布局了,那麼長時間眼看著就要收網了,結果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抓住了,當張海潮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褲頭汗衫,就以這種狼狽至極的樣子被人反鎖在椅子上。

張海潮:“……”

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好像記得有人進了辦公室,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他就記不得了,因為他被人給打暈了。

如果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張海潮或許還不像現在這麼緊張,可關鍵的問題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扒乾淨了,隻留下了褲頭和汗衫,這麼兩件衣服就隻能遮羞,想藏什麼東西都藏不住,想必他原本身上的那些東西已經被人給發現了。

他究竟是在哪一步被人發現的?抓了他的人難不成是那個長相英氣的女人?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就被張海潮給否決了,他並不相信自己是被女人給抓起來的,因為張海潮自認自己對女人還是十分了解的,這世界上的女人大多是虛榮蠢笨之人,隨隨便便就會被他騙過去,怎麼會有女人對他下手?

不可能的,或許是蘇海晏身邊保護的人發現了他的問題,所以才將他抓住的,一定是這樣的,接下來他得想辦法脫身……

就在張海潮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抬頭看了過去,當瞧見那人的麵容時,張海潮的瞳孔緊縮起來。

“是你。”

進來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剛剛他在報社時有過一麵之緣的年輕女人,難不成真是她把自己抓起來的?

這個念頭升起來後,便怎麼都壓不下去了,而張海潮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審訊張海潮的人是魏淑芬,除去她和蘇清河與蘇海晏之間的關係之外,她還是特種大隊出來的,這次的犯罪嫌疑人由她一手抓捕,審訊自然是由她打頭陣。

魏淑芬在張海潮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她上下打量了張海潮一番,銳利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他的偽裝一般。

對方給自己的壓迫感很強,與先前那個看無害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張海潮內心翻江倒海,但麵上卻沒有泄露出來分毫。

“張海潮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做的事情已經被我們發現了,說說你的來曆,或許可以給你個痛快。”

張海潮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並不認識你,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報社編輯,你為什麼要將我抓來?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他將一個普通人的恐懼和害怕演繹的淋漓儘致,這樣的演技完全可以去衝擊奧斯卡金獎。

不過可惜的是魏淑芬已經將他這個人從裡到外摸透了,他的這種演技注定起不到應該有的效果。

“行了,張海潮,你不用再裝模作樣了,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你能解釋來路嗎?而且我們的人已經去調查你了,你倒不如坦白交代,或許還能尋求一條生路。”

張海潮卻像是沒聽懂魏淑芬的話似的,不管魏淑芬說些什麼,張海潮始終不肯正麵回應魏淑芬,將一個單純無辜受迫害的普通人完美演繹了出來。

魏淑芬:“……”

她最不耐煩做的就是審訊這種事情,因為被審訊的那些人往往會十分嘴硬,明明真麵目已經被扒出來了,但是他們卻始終要偽裝下去,怎麼都不肯給一個痛快。

魏淑芬活動了一下手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抬步朝著張海潮走了過去。

“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想要好好審訊的,可惜的是被我審訊的人始終不願意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了,接下來還請你容忍一二……”

張海潮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想到魏淑芬耐心竟然這麼差勁,問了沒幾句的功夫,她便本性暴露了。

“你想乾什麼?”

張海潮聲音之中多了幾分顫唞之意,臉上的恐懼之色倒是變得越發真實起來,而魏淑芬朝著張海潮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來。

“沒什麼,就是想要跟你好好聊一聊而已。”

“不過鑒於你不太配合,這回聊一聊就隻能按照我的步調進行下去了。”

“希望你嘴巴還能一如既往硬,這樣的話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接下來魏淑芬便采用了自己特殊的審訊手段,跟張海潮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

張海潮:“……”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會將後悔藥買斷貨,不過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後悔藥,他就算有千般後悔,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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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這邊的設備很齊全,而且科研人員很多,因為要保證研究所這邊所有研究人員的生命健康,研究所這邊兒的醫療設施也非常完善,蘇清河被送進了特護病房之中,有專門的醫生照顧她。

不過研究所這邊並沒有催眠方麵的專家,因此還需要等魏淑芬他們部隊派來的專家過來才行。

雖然沒有催眠方麵的專家,可是魏淑芬帶來的早點,香水,還有從張海潮身上發現的東西,全部經過了化驗,最後確認裡麵有對人精神方麵產生影響的藥劑,這種藥劑可以讓使用者產生嚴重幻覺。

這種致幻類的藥劑如果長期使用的話,會對受害者的神經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稍有不慎,會讓受害者精神崩潰,成為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

好消息是蘇清河接觸這種致幻藥劑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她的身體之中殘留著一些藥物,可是經過治療後會對她的身體影響減弱到最小,至少她不會因此變成精神病。

不過壞消息也有,這種置換藥劑是搭配催眠一起使用的,往往會用在自我意識比較強烈的人身上,如果催眠不解除的話,蘇清河醒過來的可能很低。

魏淑芬找到蘇海晏的時候,他正坐在蘇清河的病房外麵,看到他滿臉疲倦的模樣,魏淑芬的腳步不由的放輕了許多,她慢慢地走到蘇海晏身邊,看著他的模樣,魏淑芬心中浮現出濃濃的心疼之意。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蘇大哥,你沒事吧?”

魏淑芬關心地開口問道。

而蘇海晏聽到魏淑芬的聲音之後,睜開眼朝著她看了過去,此時蘇海晏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臉上的憔悴之意更濃。

“我早就應該聽你的。”

蘇清河昏迷不醒對蘇海晏造成的打擊很沉重,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太過自我,如果他早點發現蘇清河的不對,她也不會遭這份罪了。

眼瞅著蘇海晏的狀態變得越來越不對勁,魏淑芬伸手抓住了蘇海晏的手。

他的手很涼,魏淑芬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輕輕顫動著,很顯然他此時的情緒並不穩定,蘇清河是蘇海晏的孿生妹妹,兄妹兩個人的感情很好,蘇清河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蘇海晏便忍不住將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蘇大哥這不是你的錯,你是人並不是神,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

隻能說敵人太過狡猾,誰能想到對方會在蘇清河的身邊呆那麼長時間,誰能想到他們會利用蘇清河布局?張海潮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壞人,在他暴露出來之前,他們怎麼知道他是壞人?

畢竟報社那麼多的人,蘇海晏怎麼也不可能將所有人全部調查一遍,而且蘇清河也不是蘇海晏的附庸,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擁有自己的思想,她要接觸什麼人交往什麼人,這不是蘇海晏可以控製的,即便再小心,也會被對方趁虛而入。

蘇清河現在出了這樣大的事,蘇海晏幾乎被自己的愧疚之意淹沒了,他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甚至把自己當做了一切的禍端。

現在的蘇海晏都變得不像他了。

可是魏淑芬能指責蘇海晏承受不住打擊,說他太過脆弱了嗎?

她不能。

蘇海晏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他並不是神,即便他很聰明,即便他在專業領域之中做出了很多的成就,可他依舊是一個普通人,在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會彷徨無助,會自我懷疑,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魏淑芬並不會因為這樣而看不起蘇海晏。

“蘇大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隻是想要保護好清河姐,清河姐不會怪你的。”

“人總有力所不及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發現自己的不足,然後補足這個缺失,每一次的錯誤都隻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

魏淑芬和蘇海晏說了很多,在他的安撫下,蘇海晏慢慢地恢複了正常。

“小寶,謝謝你。”

如果不是魏淑芬說的那番話,如果不是魏淑芬對他的開解,蘇海晏很可能陷入自我懷疑之中,因此鑽入牛角尖無法出來。

是她讓自己的思維沒有陷入困境,沒有作繭自縛,將自己給囚禁起來。

蘇海晏發自內心地感激著魏淑芬:“小寶,謝謝你。”

眼見著蘇海晏似乎準備沒完沒了地道謝下去,魏淑芬的麵上多了幾分無奈之意:“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