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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事實上魏淑芬還真不覺得不好意思,這本來就是事實,她闡述事實而已,那些話又不燙嘴,她說出來也沒有啥不正常的。

倒是張繼勇和古麗娜塔,二人被魏淑芬那淡定的模樣搞得十分無力,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該說的事情都說了,時間也不早了,魏淑芬沒和古麗娜塔沒有在公安局多做停留。

魏淑芬騎著自行車把古麗娜塔送回了學校,她倒是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但卻魏淑芬給否定了:“彆了,現在天已經暗下來了,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古麗娜塔不服氣地說道:“你不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嗎?”

魏淑芬就比自己大一歲而已,她長得也不醜,把自己送回去後,她回去的時候天豈不是更黑了?

她擔心魏淑芬。

瞧見古麗娜塔的樣子,魏淑芬笑了笑,說道:“我以一敵十,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快點回去吧,送你回去我再騎車回去,很快的,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古麗娜塔想起了魏淑芬暴揍那兩個臭流氓時候的英勇形象,立馬不說話了。

把人送到校門口後,古麗娜塔再三催促著魏淑芬趕快回去,魏淑芬也就沒有往回送她,這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半,天慢慢暗了下來,這個年月還沒有太陽能路燈,雖然街上麵也安裝了路燈,不過燈光卻顯得格外昏暗,魏淑芬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家裡的方向去了。

回大院必經一片沒路燈的巷子,天暗下來之後,黝黑的巷子裡麵不知道藏著什麼樣子的妖魔鬼怪,仿佛下一秒鐘就會從裡麵衝出來似的。

魏淑芬倒是沒有什麼恐懼的情緒,畢竟人的武力值就是她的膽子,不動用熱武器的前提下,魏淑芬覺得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可怕的。

隻要再往前騎一會兒,就會從這片巷子出去,再往前,就能到家了。

就在魏淑芬準備加速的時候,她突然刹車停了下來,接著魏淑芬動了動耳朵,聽到了一些動靜。

都是現代社會來的,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就算沒有吃過豬肉,好歹也是見過豬跑的,雖然裡麵的受害者好像不像是常規意義上的受害者,但魏淑芬還是準備管一管閒事兒。

她將車子停好,鎖上,這才輕手輕腳地朝著巷子深處走了過去。

黑暗是完美的保護色,能將許多陰暗和罪惡藏納其中,原本披著人皮的野獸,在黑暗之中儘情釋放著自己的□□,將自己最肮臟不堪的一麵給展現出來。

現在這條黑暗的小巷子儘頭,就在進行著這樣的一場罪惡。

“嘖,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邋裡邋遢的,沒想到衣服扒了之後,竟然是這樣一副細皮嫩肉的模樣。”

“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皮膚這麼好的男人,比大姑娘都不遑多讓,嘖嘖嘖,我還沒找過女人呢。”

“二哥,玩兒女人會被當成臭流氓抓起來,玩兒男人就不會了吧?”

地上的那個少年渾身上下的衣服差不多都被扒掉了,隻剩下一條褲衩子勉勉強強護著他的下半身,他的手和腳都被他自己的衣服綁了起來,就連嘴巴裡麵都被塞上了臭襪子,除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之外,再也喊叫不出來一聲。

之前他還以為這兩個男人隻是為了羞辱他而已,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兩個男人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真的被……那他好不如死了好了。

形容猥瑣的男人看到那個少年還跟條蛆蟲似的不停蠕動掙紮,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來,他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少年的臉上。

“動彈什麼動彈?你委屈,我們還覺得自己委屈呢,要不是因為找小娘們會被當成流氓槍斃了,我們能找你嗎?”

另一個身形高大些的男人也跟著說道:“就是,你能怪誰?還不怪你自己,誰讓你大晚上還在外麵溜達,身上還穿那麼少的衣服,是你勾引我們的,有啥後果,也要你自己擔著。”

高二柱和王  這個少年就是他們慣常打劫的對象。

之前沒嚴打的時候,他們還能去找那些獨立門頭的小寡婦,要麼就去找那些玩得野的娘們兒,總是能紓解自身欲望的。

然而嚴打開始之後,那些小寡婦一個個都變成了貞潔烈女,而那些玩得野的女人也一個個成了良家婦女,他們找上門去,人家直接不接待他們,還罵他們是臭流氓,說要再找上門來,就對公安說他們是流氓,讓公安抓他們去槍斃。

這可不是說說玩兒的,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可槍斃了不少臭流氓,他們也被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似的,不敢再做些啥了。

之前他們也沒做啥壞事兒,就是找學生要了些錢花花,又調?戲調?戲了些女學生,真要說是流氓,他們覺得自己可不夠格。

今兒兩人在外麵晃蕩的時候,看到了落單的何仁傑,喝了酒的兩個人有點上頭,就把人給拽到了小巷子裡麵。

原本他們隻是打算要點錢的,可是誰知道這個何仁傑身上卻一分錢沒有,他甚至膽大包天地說要去告公安,說他們搶劫。

他們搶劫?他們什麼時候搶劫了,這些錢分明就是那些學生自願給他們的,何仁傑告公安,就是要送他們兩個去死。

憤怒之下,他們直接將何仁傑給扒光了。

原本這兩人隻是想要羞辱一下何仁傑的,好叫他知道好歹,不敢跟他們嗆著來,結果把人扒光了之後才發現,這何仁傑一身細皮嫩肉的,瞧著跟小姑娘也沒有多少區彆。

高二柱和王三八兩個就是混不吝的,他們玩得花,知道的事情自然就多,他們知道,女人能玩兒,男人同樣也能玩兒,隻是花樣不同而已。

之前兩人從來都沒有過要玩兒男人的想法,可是看到何仁傑的身體之後,二人動了心思。

強迫女同誌會被當成臭流氓,抓住了之後,他們是要被槍斃的,可是男人可不一樣,也沒有法律規定強迫男同誌是犯了流氓罪的。

他們是不是可以另辟蹊徑?

高二柱和王三八興奮了起來,看著何仁傑的眼睛像是在冒著光似的,二人一步步逼近了何仁傑,嘴裡發出了滲人的笑聲。

何仁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他的臉色發白,身體劇烈顫唞了起來,可是現在他的嘴巴裡麵還堵著東西,就算是他想要咬舌自儘都沒有辦法。

難道他的人生真的就如此悲慘,難道他真的要被兩個男人給侮辱了嗎?

何仁傑的心中生出了無窮無儘的絕望之意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屈辱的淚水順著麵頰滾滾滑落下來。

而高二柱和王三八二人看到何仁傑這個樣子,卻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二人的口中發出了怪異的笑容,伸出手朝著何仁傑的身上摸了過來。

“這皮膚可真是滑溜,女人都沒有他的皮膚好。”

“嘖,哭什麼哭,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覺得丟人現眼?”

“放心,我們會好好疼你的,隻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我們護著你……”

最後他們說了些什麼,何仁傑已經聽不到了,此時的他正朝著深淵之中不斷墜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他。

難道他今天真的要受此大辱嗎?

然而就在這兩人準備把他最後的遮羞布扒掉的時候,原本在他身上作亂的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第260章

緊接著, 閉著眼睛的何仁傑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那兩人淒厲的嚎叫聲,結果嚎叫聲沒持續多長時間, 就被掐斷了,之後便是連續不斷地重擊聲。

何仁傑:“……”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何仁傑感覺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似的, 透著一種濃烈的不真實感,他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睛, 適應了黑暗之後,依稀看到有個人似乎正在邦邦錘著那兩個垃圾。

何仁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人來救他了嗎?

隨即何仁傑想起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恨不能將頭鑽進地裡麵去, 他這個樣子要是被旁人給看見了, 人家該怎麼想他?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單方麵的毆打持續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在何仁傑陷入進恍惚之中的時候,動手的那人解決了那兩個臭流氓,一步步地朝著何仁傑走了過來。

何仁傑躺在地上, 呆愣愣地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人。

巷子裡麵很黑,隻是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輪廓,可是此時的何仁傑卻覺得對方的身上像是籠罩著一層光芒似的, 她帶著光來到自己的麵前,將他從黑暗深淵之中拯救了出來。

魏淑芬解決了那兩個臭流氓之後,便朝著牆角處的受害者走了過來,當看到被綁起來的受害者時, 魏淑芬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還真是……

沒想到八十年代的人就能玩兒得這麼花,這兩個臭流氓倒是很會鑽法律的漏洞。

問:強迫男人算是流氓罪嗎?

魏淑芬記得, 在她那個時代裡, 強-奸罪所指的受害者好像並不包括男性, 如果男性被強的話,似乎隻能以人生傷害來定罪。

在這個年代,男性被強迫的話,魏淑芬估摸著這兩人也不會被判流氓罪。

她默默地將堵著他嘴的東西拿下來,又將捆著他手腳的衣服取了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魏淑芬極為自然地背過身去,將空間交給了何仁傑。

當然,魏淑芬並沒有認出何仁傑來,上次救人的時候,何仁傑的臉鼻青臉腫的,魏淑芬還沒那個本事從一張鼻青臉腫的臉上看出他的本來模樣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的功夫,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穿好了。”

魏淑芬聞言,回頭看了過去,便瞧見那少年果然已經把衣服給穿好了,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裡,頭微微低垂著,小聲對著魏淑芬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

巷子裡麵太黑了,何仁傑也隻能看到對方大概的輪廓,所以他隻是覺得救了自己的人有些麵熟,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她是誰。

魏淑芬笑了笑,回答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說著,魏淑芬指了指地上那兩個已經被她揍得昏迷過去的臭流氓,開口說道:“這兩人你準備怎麼處置?是報案還是就這麼算了?”

如果依照魏淑芬的想法,肯定是要將這兩個人報案處置,但她卻不得不考慮何仁傑的想法。

畢竟何仁傑是個男的,這事兒要是捅出去了,他一個沒成年的孩子,未必能承受得住那些流言蜚語,所以魏淑芬決定將選擇權交給何仁傑,看看他如何處理。

而何仁傑大概是沒有想到魏淑芬的耳力會那麼好,他以為魏淑芬並不知道這兩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