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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辯解,楊蘇毅會說的越來越過分。

“這種事情我是可以做出來的,古麗娜塔,我的耐心有限,你不按照我說的做,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讓你背上一身的汙名,永遠都洗脫不了,你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寧。”

古麗娜塔知道楊蘇毅肯定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那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之前她什麼都沒有做,就被楊蘇毅那麼算計,現在為了不進監獄,楊蘇毅當然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她其實並沒有生病,但是她卻無心上課,眼看著距離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古麗娜塔心中的痛苦無處宣泄,魏淑芬過來了之後,她便將一切都告訴了魏淑芬。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魏淑芬也比她大了一歲,可是古麗娜塔卻覺得,魏淑芬比她更加成熟穩重,這種自己沒有辦法處理的事情,或許楊蘇毅可以想出來解決的辦法。

魏淑芬知道楊蘇毅是個人渣,但是每一次他做出來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在你以為他已經突破下限的時候,他會用行動告訴你,他可以再往下突破一下。

這人的心機手段簡直令人歎為觀止,靠著這樣的能力,估計他以後隻要不遇上硬茬子,會一路順風順水混下去。

之前PUA古麗娜塔隻是小菜一碟,後來這才是大餐,隻要靠著這一招,古麗娜塔就是他的掌中之物,永遠都無法跳脫出去,哪怕有一天,古麗娜塔自己清醒了過來,發覺這一切都是不對的,楊蘇毅靠著這最後一手,也可以牢牢掌控著她。

魏淑芬很慶幸,古麗娜塔對她的信任度還是挺高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如果她悶在心裡的話,很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看著哭得傷心的古麗娜塔,魏淑芬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的情緒,等到她冷靜下來之後,魏淑芬才問了一句。

“你和楊蘇毅之間……”

古麗娜塔知道魏淑芬想問什麼,她連連搖頭,顫聲說道:“雖然我之前喜歡他,他也曾經明裡暗裡地暗示過了我很多次,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同意過。”

且不說她們那一族信奉的教義,讓古麗娜塔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不會做出婚前失貞的事情來,即便沒有教義,她也不會這麼做的。

畢竟她的母親在她剛來事兒的時候,就教導過她,女孩子不要輕易和男人睡在一起,男人不用懷孕,提上褲子就可以不承認自己做的事情,但是女人不行,一旦懷了孩子,一輩子都會毀了。

除非結婚,徹底穩定了下來,才能走到那最後一步。

所以哪怕自己每次拒絕的時候楊蘇毅都會生氣,給她冷臉,對她進行持續不斷的冷暴力,可是古麗娜塔都沒有鬆口過。

隻有他們兩個結婚了,她才會和楊蘇毅在一塊兒。

可是她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楊蘇毅為什麼會知道她身上隱秘的地方有痣,自己確實沒有給他看過自己的身子,他是從哪裡知道的?

看著古麗娜塔陷入糾結之中,魏淑芬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說道:“想要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記號,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古麗娜塔愣住了,不解地看著魏淑芬:“這怎麼就容易了?”

魏淑芬說道:“你去學校澡堂洗過澡嗎?”

學校這邊兒是有澡堂的,拿著澡票可以去洗澡,古麗娜塔是住校生,自然是去澡堂洗過澡的,可是這跟她遭遇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看著她仍舊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魏淑芬耐心地給她解釋道。

“咱們學校的澡堂又不是單間,大家夥兒都是脫光了洗澡的,楊蘇毅既然想要拿著這種事情來威脅你,收買個女生,看看你身上有什麼特殊記號,這有什麼難的?”

其他人或許想不出這樣的法子來,但是魏淑芬相信,以楊蘇毅那人的心機手段,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可以做出來的。

學校澡堂並不大,淋浴頭也不多,兩三個人合用一個淋浴頭的情況不少,女生之間也會相互搓搓背啥的,這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古麗娜塔這樣的性格,彆人讓她幫忙,她會不幫嗎?靠近的時候觀察一下她的身體特征,這沒有什麼困難的。

“隻要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的汙蔑還能有用嗎?你是跟他談過戀愛,但也沒有誰規定,處過對象就一定睡過了,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他一個蹲監獄的畜生,誰會相信他的話?”

說到這裡,魏淑芬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了下去:“再說了,是不是姑娘家,那些有經驗的老人們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實在不成,就到醫院,可以讓醫生給你證明,隻要你沒做過那事兒,你還怕他往你身上潑臟水?”

“要知道造謠汙蔑,也是犯法的,楊蘇毅這是罪加一等。”

第236章

古麗娜塔驚呆了, 她愣愣地看著魏淑芬,好半天都沒有能緩過勁兒來,許久之後, 她發現魏淑芬好像不是在說謊,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所以, 他做的事情不能毀了我, 甚至因為他是在說謊騙人,他還是要接受懲罰的, 對嗎?”?S?

魏淑芬點了點頭:“是的,我記得好像是有個誹謗罪還是造謠汙蔑罪啥的, 造謠汙蔑婦女, 是要罪加一等的。”

如果魏淑芬沒記錯的話, 在八三年的時候,對侮辱婦女這一條罪名,量刑是很嚴重的,她之所以會有個印象, 是因為之前在網絡上看了一樁案子。

說是村裡有對兒新婚夫婦,結婚的時候有鬨洞房的人偷藏在床底下聽牆角,結果出去之後, 他還到處胡說八道,將人家的房中事兒宣揚的到處都是,結果新媳婦受不了這種羞辱,直接跳井自|殺了, 而到處宣揚人家房中事兒的那個家夥,也被判了死|刑, 半個月後直接執行了死|刑。①

魏淑芬依稀記得, 他好像是因為造謠生事和侮辱婦女這兩個罪名被判刑的, 在那個年代,對女性的名譽看的還是很重的,像是這種侮辱婦女的事情,隻要查證出來,他是在造謠生事,量刑的時候是會加重判刑的。

雖然這個世界不是魏淑芬所熟悉的世界,但是書中的背景,和她那個世界有很多地方是重合的,她覺得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裡,如果楊蘇毅真的敢這麼說,隻要證明他是在造謠汙蔑,就可以判重刑。

古麗娜塔張大了嘴巴,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種事情她之前聽都沒聽過,怎麼魏淑芬卻比她多了解這麼多的事情?

瞧見她的樣子,魏淑芬就知道古麗娜塔在想些什麼,她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其實國家很多政策都是好的,為了保護老百姓出了很多法律法規,有不少在報紙上都能看到,城裡的宣傳隊還會經常下鄉做宣傳,但凡多用點心思,也能知道這些的。”

甭說是在八十年代了,就算到了魏淑芬所在的年代,政|府也會經常組織宣傳隊下鄉宣傳各種法律法規,還有國家的福利政策。

當然,即便如此,很多人因為多政|府機構帶著天生的恐懼,又被舊有的思想影響著,總覺得如果事情鬨大了,自己也就沒有了容身之處,懾於其他人的目光,口舌,輿論,所以才不敢去找國家做主的。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地方,明明女同誌才是受害者,但是最後受害的女同誌卻選擇嫁給了加害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即便嚴打最厲害的時候,照樣都有流氓可以逃出生天,因為有相當一部分的女同誌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之後,一輩子就毀了,除了嫁給侮辱她的人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她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即便那些流氓被判了刑,她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才會選擇委曲求全。

而就連受害者都不報案的話,法律就算是想要發揮作用,也是沒有辦法發揮作用的。

魏淑芬簡單給古麗娜塔科普了一下相關的法律法規,當然,她知道的其實並不全麵,隻是依照自己的記憶和她聽說過的那些事情,簡單地給古麗娜塔做了一下解釋。

“我對你們族的那些規矩也不了解,但我覺得,既然懲罰那麼嚴重,肯定也是會給人辯解的餘地吧?如果什麼都不聽人解釋的話,那兩家若是有仇的話,直接編造出來一些謊話汙蔑對方的家屬,豈不是就能達成報仇目的了?”

如果古麗娜塔真和楊蘇毅有些什麼,事情確實會變得相當棘手,可問題是古麗娜塔潔身自好,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如果隻憑著楊蘇毅的三言兩語就給她定罪的話,魏淑芬覺得古麗娜塔的這個族群也不可能維持到今天的。

就算古代要浸豬籠,那也得證據確鑿,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隻憑著一張嘴就能判斷一個人的生死,這樣的族群也不會一直存在下去。

她的話讓古麗娜塔豁然開朗,原本惶恐不安的小姑娘終於振作了起來,她抓著魏淑芬的胳膊,對著她連連道謝。

“你說的對,淑芬,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楊蘇毅沒有證據的,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麼能任由著他被汙蔑?”

是啊,她之前是被楊蘇毅給嚇到了,這才忘記了族裡麵的事情,族規確實很嚴苛,但也正是因為懲罰很重,所以判斷標準也很嚴格。

之前古麗娜塔還害怕楊蘇毅能說出她身上的那些隱秘之處的特征,側麵證明了他們兩個人真有些啥,可是魏淑芬的話給她提供了另外一條思路。

族裡的姑娘誰沒去過澡堂子?要真是這麼容易就判斷一個姑娘是不是被失了清白,隻要買通彆人,去看看另一個姑娘身上的特征,到時候直接用這個來逼迫對方,讓她跟自己在一起……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村子裡豈不是要亂成一團了?

眼見著古麗娜塔整個人重新變得精神了起來,魏淑芬麵上帶出了笑容來,她伸出手摸了摸古麗娜塔的頭發,笑著說道:“你啊,就是慌了神,被那個楊蘇毅牽著鼻子走了,他手頭能有什麼證據?他要是敢胡說八道,咱們就去公安那裡告他耍流氓,隻要咱們行的端裡的正,還怕他折騰出花兒來嗎?”

古麗娜塔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到從昨兒被楊蘇毅威脅了之後,自己一直跟個驚弓之鳥似的,就連尋死這法子都想出來了,她就覺得丟人得慌。

魏淑芬才比她大了一歲,在她看來比天塌了都大的事情,到了魏淑芬這裡,解決起來再簡單不過了,輕輕鬆鬆就讓她尋到了解決的辦法,再想起自己又是尋死,又是覓活的,古麗娜塔咳嗽了一聲,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看著不好意思的古麗娜塔,魏淑芬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兩人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並不一樣,對於身處在這個消息閉塞時代的人來說,她的認知決定了她的眼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