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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不是顧及著唐河的身份,魏天盛下手會更加狠一些。

直到此刻,他都不覺得自己打人有什麼不對的,侯佳韻有些無語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我還沒說話呢,你就以為我是要訓斥你是不是?我不過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把他打服氣了。”

魏天盛說不後悔,但是侯佳韻問他的時候,魏天盛心裡還有那麼一點緊張,結果聽到侯佳韻是問自己有沒有將唐河給打服了,魏天盛還是鬆了一口氣。

“當然是給她打服了嗎?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我的身手這麼好,也就隻有我大哥能打得過我,唐河要是真那麼厲害,當初也不會被從部隊裡調出來了……”

眼看著魏天盛準備說些什麼,侯佳韻乾嘛開口製止了他。

“彆瞎說。”

雖然唐河已經從部隊裡調出來了,轉入了下麵省級單位,但是這幾年來唐河做的也挺不錯的,根據她所知,他的上級領導對唐河的評價還是很好的。

唐河這人,其他方麵都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這脾氣有些桀驁不馴,侯佳韻聽魏旭文說過,唐河如果好好磨練一下的話,未來的成就不比在部隊時候低。

對於侯佳韻的話,魏天盛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唐河就隻是一個手下敗將罷了,而且他那臭脾氣這麼多年都沒改,進了省級單位想改,估計是難於登天。

“就他那臭脾氣,但凡不是他的娘老子足夠給力,我估計他也沒辦法繼續混下去……”

說到這裡,魏天盛語氣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些許輕蔑之意,看到他這樣子,侯佳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那是旁人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係,不過你今兒能打贏他,說不定是對方故意讓著你,他在小寶這事上心虛,所以才沒好還手……”

一聽這話,魏天盛不乾了。J??

“媽,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我不服。”

侯佳韻掃了魏天盛一眼:“不服給我憋著,下回彆這麼衝動了,就算要打人,你也得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動手,要不然的話這事說出去,怕是還成我們理虧了。”

魏天盛:“……”

媽,你變了,剛剛你不是這樣的,明明剛才你還問我有沒有將他給打服了,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樣了?

魏天盛臉上流露出了幽怨的神情來,而侯佳韻就像是沒看到魏天盛的模樣,她朝著自己的兒子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說道。

“行了,彆在我跟前礙眼了,小寶那邊已經睡著了,我得進房間陪著她,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侯佳韻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木質的房門在魏天盛的麵前和攏了起來,他摸了摸鼻子,眼神幽怨地看著合攏的房門。

不帶這樣的啊!這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態度都讓他產生了懷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了。

魏天盛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害怕吵醒了剛剛睡著的魏淑芬,他不好過去開門,隻能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周韓生已經睡下,魏天盛簡單洗漱了一番,也睡下了。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到淩晨十二點多鐘的時候,雨水終於有了減小的意思,原本瓢潑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現在已經很晚了,萬籟俱寂,稍微有什麼聲響就會被放大無數倍,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的轟鳴聲響了起來,兩道刺目的車燈穿透雨幕照射過來,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越野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招待所的門口。

穿著黑色馬甲的年輕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招待所,除了大堂照射出來的燈光之外,其他房間的燈光已經黑了下去,這個點招待所的客人差不多都休息了,猶豫了片刻之後,男人大步朝著招待所走了過去。

大約是因為白天昏迷了太長時間的緣故,魏淑芬晚上睡覺睡的不太踏實,她是九點多鐘睡下的,到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魏淑芬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但是夢中發生了些什麼,魏淑芬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隻是醒來之後,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旁邊睡著的人是侯佳韻,她睡得很熟,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魏淑芬想了想,便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沒有吵醒侯佳韻的意思。

往常魏淑芬的睡眠還是很好的,從來都沒有這種半夜驚醒的跡象,因此她也不知道半夜醒來之後想要入睡是這麼困難,躺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魏淑芬還是沒有絲毫睡意。

睡不著的魏淑芬:“……”

她現在想起來想開燈,想要下床走一走,這樣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還是非常累人的,魏淑芬悄悄換了個姿勢,當她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卻聽到外麵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此時已經是深夜,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魏淑芬一跳,她下意識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太過突然的緣故,魏淑芬根本就沒來得及控製自己的動作。

一旁睡著的侯佳韻被吵醒了,她一睜眼便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那裡,侯佳韻心神一凜,飛速地坐起來。

“小寶?”

起來之後,侯佳韻便清醒了過來,很快便發現坐在那裡的人正是魏淑芬,她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額頭,開口問道。

“你怎麼不睡了?”

“有人敲門。”

魏淑芬抬起手指了指門外。

就在這個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侯佳韻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手表,發現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這個點有誰會過來?

她立馬起身,又囑咐魏淑芬老老實實在床上呆著,而她則快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魏淑芬哪裡放心讓侯佳韻一個人過去,她趕忙從床上起來,飛速追了過去,侯佳韻有些不讚同地看向追過來的魏淑芬,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現在招待所都是那種老式的木門,大概是為了方便查看來人,門上有塊不大的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外麵的人是誰。

侯佳韻將遮擋著玻璃的小窗簾拉開,探頭朝著外麵看了過去。

透過外麵昏黃的燈光,侯佳韻看清楚了站在外麵的那人是誰。

唐河?這個點他怎麼會過來的。

侯佳韻的眉頭皺了起來,略微思考了片刻,還是打開了房門,就在她打開房門的同一時間,左右兩旁屋子的房門隨之打開了。

魏天盛周韓生和齊瑞言同一時間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就算一開始他們沒醒過來,但第二次敲房門的時候他們就醒了,幾人生怕出什麼岔子,也顧不得穿好衣服,隨意披了件外套便出來了。

結果到外麵一看,卻發現敲魏淑芬他們房門的人竟然是唐河。

魏天盛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之前這人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已經知道錯了,結果現在大半夜的叭叭湊上來,要說他沒其他的什麼想法,魏天盛肯定不信。

“唐河,你什麼意思?”

魏天盛的臉色驟然變了,如果不是因為一旁的周韓生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高低得上去給唐河兩拳頭。

這都什麼人啊,半夜敲人女同誌房門,他這樣和個臭流氓有什麼區彆?

齊瑞言也是滿臉不讚同地看向唐河:“唐河,你怎麼又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不過他和唐河之間的關係到底不錯,所以還是想法子給他找了個由頭遮掩了一下。

魏淑芬跟著侯佳韻出來,從她身後探頭看向了唐河。

這家夥怎麼又跑來了?

唐河沒搭理其他的人,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魏淑芬的身上,二人四目相接,唐河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朝著魏淑芬裂開嘴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魏淑芬:“……”◎思◎兔◎在◎線◎閱◎讀◎

這人高低有什麼大病。

唐河壓根不管魏淑芬究竟想些什麼,他咧著嘴朝著魏淑芬笑了笑,在魏淑芬再次懷疑他是不是有毛病的時候,唐河終於開口了。

“魏淑芬同誌,鑒於今天我的所作所為給你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說著唐河便朝著魏淑芬深深地鞠了一躬,瞧他那架勢,像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似的。

魏淑芬:“……”

啥玩意兒?

所以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冒雨開車跑過來,又來敲她們的房門,就是為了跟自己說,他知道錯了,他這是專門來跟自己說句對不起的?

魏淑芬的神情有些恍惚,一瞬間摸不清楚唐河究竟是什麼路數?

畢竟今天的事情怎麼說呢,要怪唐河的話,也真怪不到他,畢竟那是唐河的責任所在,他之所以想要儘快趕回來,也是為了他們好,雖然沒有照顧到自己的的身體,但是魏淑芬也沒資格要求所有的人都去湊合她。

畢竟唐河一個外人,她真沒資格要求對方湊合她。

哪怕因為唐河的某中惡意作祟,最終導致了魏淑芬不得不采用打暈自己這樣的計策,但最後唐河也挨了魏天盛的打,這事兒就算是翻片兒了。

哪知道這人居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大半夜的跑來跟自己道歉,他這腦袋瓜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齊瑞言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難儘,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到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魏天盛也被唐河這做派給氣到了,他甩開周韓生的胳膊,大步上前,一把將正在鞠躬給魏淑芬認錯的唐河揪了起來。

“唐河,你是不是覺得之前挨打太輕了,想要再挨一頓打?”

這家夥大半夜的找過來,該不會真是為了挨打吧?

第172章

魏天盛的力氣是他們家兄妹三個裡最小的, 然而就算力氣小,也比常人大上許多,他勝怒之下直接就將唐河給揪了起來, 然而唐河也沒想著反抗,他直接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老老實實地說道。

“魏天盛你彆衝動, 我這次過來真沒什麼惡意,我就是來找你妹妹道歉的。”

唐河覺得自己也挺冤枉的, 他哪裡有其他的什麼心思?隻是回去之後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這事做的有些不太好,而且他總是不由自主想起魏淑芬讓人打暈她時候的表情。???

明明看起來那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 膽子卻那麼大, 直接就想著讓人把她給打暈了, 怎麼瞧怎麼都不像是個普通姑娘。

之前魏淑芬暈著,他向侯佳韻道了歉,也拜托了齊瑞言帶了一根鋼筆向魏淑芬道歉,那根鋼筆可是從外國來的, 價格不菲,他那會兒也真覺得用鋼筆向魏淑芬道歉足夠了,但他回去之後, 隻要一想到魏淑芬看人時候的那個眼神,就覺得心裡怪怪的。

思來想去,唐河覺得如果這事不解決了的話,他今天晚上怕是睡不著了, 於是便隻能跑過來,想當麵向魏淑芬道歉。

唐河要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