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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到了。

甘省是比河西省還要貧窮的省份,蘭市雖然是甘省的省城,但是瞧著卻還不如石河縣繁華。

唐河將車子停在了機場附近,招待所是之前已經找好了的,他把人帶到這邊兒,安排他們幾個人住下。

跟剛剛見麵時候相比較起來,唐和收斂起了身上那些桀驁不馴的模樣,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平和了許多。

他似乎知道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太對,下車之後,唐河站到了侯佳韻的麵前,低頭向對方認錯。

“侯同誌,真是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做出那些事,對不起。”

然而侯佳韻抬頭看向了唐河,卻並沒有因為他道歉而選擇原諒。

“你覺得自己一句對不起就已經結束了嗎?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我會向你的上級領導反映的。”

唐河的臉色微變,但他也知道這次事情是他太過衝動了,他不應該由著自己的脾氣行事,所以哪怕對方生氣了,他也隻能低頭認錯,希望得到對方的原諒。???

然而魏天盛可就沒有侯佳韻這麼好脾氣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因為需要唐河開車,有些事情他們不好做,但現在車子停下來了,人也到了地方,魏天盛覺得如果自己再忍下去的話,就對不起他妹妹受的那些罪了。

想到這裡,魏天盛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揮動拳頭朝著唐河的臉上砸了過去,唐河下意識地閃躲並且進行還擊,然而他向來自詡自己的能力出眾,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結果對上魏天盛之後,唐河才發覺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幾乎是被魏天盛壓著打,格擋了幾次之後,最終沒擋住,麵頰上狠狠挨了魏天盛一拳,挨了打後,唐河的防守出現了破綻,下一秒鐘他腿上又挨了一腳,唐河往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在了地上。

魏天盛還準備對唐河動手,齊瑞言看到這一幕之後,生怕出什麼事情,沒變趕忙上前攔住了魏天盛。

“天盛你冷靜一點,唐河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這樣的臭脾氣,並非有什麼惡意。”

然而魏天盛卻毫不客氣地開口反擊了過去。

“我打他並不是為了我的妹妹出氣,而是在教給他做人的道理,他這一次是奉命前去的,他接到的命令是什麼?你問問他。”

“身為軍人我們第一要務就要學會服從,上麵領導給你安排了任務,甭管你自己心裡麵到底是什麼想法,都要遵從命令,你又做了些什麼?”

唐河一開始還有些不甘心,認為魏天盛這是在幫魏淑芬出氣,但是隨著魏天盛說出這番話來之後,唐河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做法確實太過格了。

他的能力確實出眾,但同樣的性格也有些桀驁不馴,加上因為出生好家世不錯的緣故,讓唐河做起事情的時候經常會隨心所欲。

偏生安排唐河去做的任務都會帶著些危險性,他雖然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可也因為他這種不服管教,桀驁不馴的性格,經常會導致任務出現波折,哪怕最後完美完成了,但是領導給他的評價卻依舊不高。

但是唐河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覺得自己隻要完成任務就成了,其他的波折都在他的能力範疇之內,隻要他能解決就沒有任何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唐河明明能力不錯,家境也很好,但卻仍舊升不上去,到現在也就隻能做個小隊長。

之前唐河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因為在他眼裡麵,隻要能力強大,每一次都能完成任務,其他的都不重要,可這一次被魏天盛壓著打,並且在她所驕傲的方麵擊潰了他,這也讓唐河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倒也很光棍,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唐河抬起手來抹去了嘴角留下的鮮血,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眼見著齊瑞言還擋著魏天盛不讓他過來,唐河走上前去,將齊瑞言拉到了一旁去。

“行了老齊,你到一旁呆著去吧,這是我和魏天盛的事情。”

“魏天盛,我之前聽過你的名頭,一直以為你是名不副實的,對你我還是挺不服氣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淺薄了,你的能耐還是挺不錯的,我覺得你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魏天盛麵無表情地看向了唐河,瞧見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那毫不遮掩的對自己的欣賞之色,魏天盛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

“但是我覺得你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魏天盛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他也不管唐河的臉色如何變,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像你這樣不聽從命令且自以為是的人,我覺得你一輩子都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他這樣一個自由散漫的人,確實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唐河沒想到自己已經低頭向魏天盛認錯了,可是對方卻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當看到對方的臉色時,唐河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

齊瑞言拍了拍唐河的肩膀,無奈地開口說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就是那樣的人,脾氣跟你一樣臭,你彆跟他一般計較。”

魏天盛的脾氣本來是挺好的,不過可惜的是這次唐河針對的人是他的妹妹,這讓魏天盛心中的暴虐氣息升騰了出來,對待唐河也沒有了客氣,可以說是一點臉麵都沒給唐河留了。

唐河苦笑一聲:“是我的錯。”

第170章

他其實對魏淑芬並沒有什麼惡意, 隻是這次被安排了任務,上頭的領導讓他過來接人,他明日還有其他的任務, 而那個任務可比接人的任務要進的多,對此唐河很是排斥, 但是卻又不得不過來。

等見到魏淑芬之後, 看她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正是自己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唐河難免生出了些許排斥之意,而且趕路的過程之中, 她連丁點的苦都受不得, 上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要下去, 又是惡心又是嘔吐的。

而為了照顧魏淑芬,侯佳韻甚至讓他放緩車速,原本四五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如果依照他之前那種蝸牛爬的速度, 怕是到半夜才能回去。

這倒是不妨事,可是他惦記著自己明天的任務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麼一耽擱的話, 他的時間就緊張了起來。

因此唐河很是看不慣魏淑芬的做派。

不過之後的世秦正明之前,他所猜想的一切都是假的,魏淑芬並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嬌嬌女,她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而且在自己說過趕夜路的危害性之後,魏淑芬還體貼地提出了讓他加快車速, 這讓唐河的觀感也好了許多。

當然之後魏淑芬讓人打暈, 她隻為了不拖累他們的行程, 這一點唐河也挺滿意的。

可惜的是因為之前他不情不願之下做出來的事情導致了他和魏天盛之間產生了誤會……

唐河抹了一把臉,抬步就朝著朝旅館內走過去。

“我覺得我自己還是親自去跟魏淑芬道歉吧,到底是我做的不對,還是要跟她道個歉才成。”

結果唐河才走出去兩步遠,就被齊瑞言給揪了回來,他看著唐河臉上那吊不啷當的模樣,無奈地開口:“行了,你能不能彆湊上去找不痛快了,我瞧著人家火氣很大的,你要是過去的話,保不齊會惹人生氣的。”

聽到這話,唐河不服氣地說道:“老齊,你這就不對了,我過去是給人道歉的,又不是找人麻煩的,他們生什麼氣?”

要知道唐河這人長到這麼大,給人道歉的次數寥寥無幾,他覺得自己給魏淑芬道歉已經是很給她麵子了。

齊瑞言看著唐河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心裡麵在想些什麼,他揉了揉眉心,麵上的疲倦之色更濃了,不過誰讓他攤上這麼個朋友呢,生怕唐河越攪和越混亂,齊瑞言死死拽著唐河的手腕,不讓他過去。

“你不是說明天還有事情嗎?先回去吧,天盛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們之間起齟齬的。”

他一個黑臉漢子,原本是少言寡語的性子,卻被唐河逼得話多了不少,但誰讓他和唐河認識這麼多年,跟魏天盛關係也不錯,作為雙方的朋友,他夾在其中也是很難辦的。

唐河:“……”

他看了齊瑞言一眼:“真有那麼嚴重嗎?”⌒思⌒兔⌒在⌒線⌒閱⌒讀⌒

唐河這話問的,前不搭言後不搭語的,要是換了其他人未必能聽得懂,但是齊瑞言還真就聽懂了。

“真有那麼嚴重,所以你還是彆鬨了。”

唐河:“……”

唐河隻是性格有些執拗,卻並不是個蠢貨,看了齊瑞言一眼,唐河收回了要去招待所的腳步。

“那成我就不進去了,今兒個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你把這東西給魏淑芬同誌,就當是我給她賠罪了,你讓她務必收下。”

說著唐河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嶄新的鋼筆交給了齊瑞言。

齊瑞言:“……”

這家夥想一出就一出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改?他到今為止沒被人揍,一個是因為他的身世,另一個就是因為他的身手足夠好吧。

眼瞅著唐河上了車,那輛越野車飛一般地開了出去,齊瑞言揉了揉眉心,拿著鋼筆去了招待所。

甭看唐河這人的性格不怎麼太好,但是他的辦事能力還是聽不錯的,招待所這邊的房間他安排了挨在一起的三間房子。

魏淑芬和侯佳韻住在中間,魏天盛和周韓生住在左邊,而齊瑞言則住在右邊兒的房間。

問清楚了房間號之後,齊瑞言上前敲響了房門。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周韓生過來打開了房門。

麵對著門外站著的如同鐵塔一般的黑臉漢子,周韓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並未遷怒,而是問道:“瑞言,你有事兒嗎?”

齊瑞言將剛剛唐河給他的鋼筆拿了出來,遞給了周韓生:“魏同誌醒來了沒有?唐河知道他做錯了,這是他給魏同誌的,算是賠罪。”

周韓生低頭看了過去,當瞧見躺在齊瑞言手心裡的鋼筆時,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

“ 你還是收回去吧,這根鋼筆淑芬同誌她用不上。”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周韓生作為最早一批見到魏淑芬的人,他可是清楚的很,魏淑芬小學都沒有畢業,當年她就上了個小學一年級,還沒上二年級就輟學回家了,她連字兒都不一定會寫,送她鋼筆是真想要賠罪,還是故意想要奚落魏淑芬的?

唐河未必知道魏淑芬的事情,但是他這樣什麼都不清楚,就來給人送賠罪的做派,瞧著就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道歉,如此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歉意或許有,但有幾分可就不好說了。???

他自然不會收這個禮。

也虧得來開門的人是周韓生,如果是魏天盛過來的話,怕是要衝過去揪住唐河揍一頓了。

“你走吧,趁著天盛還沒過來,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