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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懶, 占便宜往前衝,要讓她乾啥事兒,那肯定屁股頭耷拉在地上,能懶則懶。

今兒天這麼冷, 外頭還下著雪呢,宋玉文居然跑到知青所外頭去, 這本來就不正常, 而且看她當時的模樣, 怕是在外頭等了不短的時間了,要不然也不會凍成那個鬼樣子。

之前李啟雲還隻是覺得她這樣子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卻並更沒有多想,但是現在魏淑芬家出了這樣的事兒,李啟雲立馬就想到了,還真有可能是宋玉文下的藥。

站在人群裡的李啟明已經傻了——不是,怎麼可能是他婆娘下的藥呢?宋玉文和魏淑芬無冤無仇的,咋可能乾這樣的事兒?

他想說些什麼,然而李啟明很快就想到了今兒一大早宋玉文就跑出去了,等外頭下了大雪她才回來,明明凍得嘴巴都青了,但是精神看起來卻格外亢奮,他躺在炕上的時候,隱隱約約還看到她好像在數錢……

那些辯解的話到了嘴邊,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張友明立馬派了個公安跟著李啟雲回去抓人,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周圍的村民們全都炸開了鍋,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不是,宋玉文跟魏淑芬多大仇啊,咋還幫著下藥呢?”

“難怪那倆人敢下手呢,感情這是有個內奸幫忙。”

“這宋玉文咋這麼壞呢?果然外頭嫁來的,就是不跟咱們村子的人一條心。”

“你說啥呢?咋還人生攻擊起來了?”

外麵的村民們吵吵鬨鬨的,明明天上還往下飄著雪呢,但是卻壓不住這些人的熱情,當然,也因為他們的說話聲,這才把柴房那邊兒不堪入耳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李遠才實在沒想到這件事兒居然還有他們家人的手筆,明明他們是好心過來送雞湯,誰能想到宋玉文竟然往裡麵加了料,要不是因為魏淑芬沒有來得及喝雞湯,那倆人就過來了,這個小姑娘怕是就被人給毀了。

“小七,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宋玉文竟然糊塗到這種地步,等到她被帶來後,我一定好好問問她是什麼意思!”

此時王翠芬也顧不得彆的了,她快步走到魏淑芬的跟前,抓著她的手說道:“小七啊,都是嬸子的錯,嬸子也沒有想到那個黑心爛肝的毒婦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李遠才和王翠芬兩個人都羞愧的無以複加,二人不斷地跟魏淑芬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

魏淑芬看得明白,這事兒是宋玉文做的,她自然不會牽連到李遠才和王翠芬身上,她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李伯伯,王嬸嬸,我知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們放心,我不會怪你們的。”

王翠芬拍了拍魏淑芬的手,對宋玉文這個兒媳婦恨到了極點。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媳婦不是個好的,好吃懶做不說,心眼兒還小,過去她心疼魏淑芬,偶爾會幫幫她,結果落到宋玉文的眼裡麵,就是她偏心外人,對她這個兒媳婦不好。

可是宋玉文也不想想,她對魏淑芬好,魏淑芬還會記著她的好,但是對宋玉文好,她就認為理所應當,而且還會對著王翠芬挑挑揀揀,她這個當婆婆的,反倒像是宋玉文的兒媳婦了。

但是那會兒王翠芬也沒想著如何,自家兒子也是幾棍子悶不出來個屁的,人長得也就那樣,能娶個媳婦兒就已經是燒高香了,他們湊合著過也就是了。

至於讓兒媳婦養老什麼的……王翠芬覺得,要是以後兒子都指望不上,還能指望兒媳婦?甭說啥兒子不孝都是兒媳婦攛掇的,人家又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自己個兒不孝順,指望兒媳乾嘛?

所以哪怕宋玉文有各種各樣的毛病,王翠芬也沒有在兒子跟前說過她的壞話,更沒有攛掇著讓兒子兒媳李整天鬨騰,她想著就是以後把房子蓋起來人,讓他們分家出去另過,眼不見心不煩就算了。???

誰能想到宋玉文竟然能闖出這樣的彌天大禍來?這不是好日子過得燒得慌,成心要把日子給過爛了嗎?

肖賀文看著李遠才和王翠芬這兩口的模樣,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露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來。

肖賀文是村長,李遠才是村書記,這村書記永遠都是壓在村長上頭的那個,也就是因為肖是大姓,所以才壓了李遠才一頭的。

肖賀文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李書記,你也甭難受,這肯定是宋玉文自己的問題,不過或許她這麼做又什麼隱情也說不定,也許她是被人脅迫,才乾出下藥的事情來的。”

說著,肖賀文抬起手拍了拍李遠才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李遠才:“……”

彆以為他沒有看到肖賀文眼中隱藏著的笑意,這老小子絕對不安好心。

李遠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是因為這事兒確實是他家兒媳婦做出來的,李遠才比起肖賀文來,自然是要矮了一頭,他現在哪裡好再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魏淑芬看了肖賀文一眼,她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的,但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肖賀文隻顧去暗暗奚落李遠才,倒是沒有注意到魏淑芬的目光,而站在她旁邊的王翠芬注意到了魏淑芬的眼神變化,她心中一動,低聲問道:“小七,你在看什麼?”

魏淑芬低低地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王嬸兒,我……”

就在這個時候,早已經看不過眼的劉勝男忍不住開口說道:“村長,你知道裡頭那兩個人是誰嗎?”

肖賀文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劉勝男:“你說什麼?”

裡麵的那兩個人能是誰?他們不是來找魏淑芬麻煩的壞人嗎?怎麼感覺劉勝男說這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意思好像跟他有關係。

肖賀文的心中生出了一種極度的不安感來,還沒等他開口再說些什麼,劉勝男已經直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村長,你怕是還不知道吧,帶著人來欺負小七的男人,是你的好女婿魏耀宗。”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了下來,肖賀文整個人都懵了,他被劉勝男的話嚇到了,整張臉似乎都變形了。

這事兒居然還和魏耀宗扯上關係了?他不是魏淑芬的哥哥嗎?咋就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呢?

張友明也愣住了,魏淑芬和王成飛去報案的時候,隻說有人闖進她家,意圖對她施暴,怎麼也沒有說做壞事兒的人是魏淑芬的二哥啊。

這都什麼人啊!

魏淑芬這小姑娘是跟魏家那幾個兄弟有仇嗎?老大老四誣告魏淑芬搞投機倒把,老二可倒好,直接找了人來侮辱自己的妹妹,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因為太過離譜,導致張友明有些不太敢相信,甚至還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比如魏淑芬的二哥是被人給脅迫的之類的……

圍觀的村民們也都聽到了劉勝男的話,原本還熱鬨的跟菜市場的地兒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間有些無法消化這種離譜的猜測。

魏耀宗可是小學老師,他一個文化人,怎麼可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此時的村民們還不知道魏耀光和魏耀成兩人乾的事兒,要不然也不會跟沒見過市麵似的這麼震驚。

因為大家夥兒都安靜下來了,柴房裡的聲音就清楚地落入了眾人的耳中,兩個男人的嘶吼聲讓圍觀眾人都裂開了,他們滿眼震驚地看向了柴房的方向,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全都崩塌殆儘了。-_-!思-_-!兔-_-!網-_-!

那裡麵關著的是兩個男人吧?這種動靜……難不成他們兩個人是在裡頭摔跤?

眾人不怎麼走心地猜測著,然後試圖用這種耍法洗腦自己腦子裡麵那些不該浮現的念頭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張恒的公安帶著宋玉文和李啟雲兩個回來了。

彆看宋玉文平常厲害的不得了,可實際上她這人慫的要命,穿著公安製服的張恒被李啟雲給帶過去的時候,宋玉文就被嚇住了,後來知道公安是來查給魏淑芬下藥的事情時,宋玉文險些沒尿了褲子。

平頭老百姓對公安乾部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麵的,宋玉文更不例外,尤其看到知青所這邊兒還有三個公安的時候,宋玉文整個人都傻了,她的身體抖如篩糠,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公安同誌,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我啥都沒乾……”

說著說著,宋玉文就哭了出來,那模樣甭提多淒慘了,可見她是真害怕了。

張友明見多了宋玉文這樣的人,並沒有因為她現在哭得心軟而放鬆警惕,而是毫不客氣地說道:“彆哭了,說,你為什麼要給魏淑芬下藥?你知不知道那藥會害死人的?還是說你就是和魏淑芬有仇,故意想害死她的?”

這番話一說出來,宋玉文嗷地叫了一聲,扯著嗓子喊道:“我沒有想害死人,魏耀宗跟我說那是瀉藥,他就是想要教訓教訓魏淑芬,他還給了我二十塊錢,說隻要我下了藥懲罰魏淑芬,這二十塊錢就是我的了。”

被張友明一嚇唬,宋玉文哪裡還敢繼續隱瞞下去?她跟竹筒倒豆子似的,飛快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要是早知道魏耀宗給她的是毒藥,宋玉文就算是再有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去給魏淑芬下藥啊,她是冤枉的,害人的是魏耀宗,不是她。

宋玉文哭得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那模樣甭提多磕磣人了,而圍觀的村民們聽到宋玉文的話之後,內心已經一片麻木。

之前他們還能找理由給魏耀宗洗白,說魏耀宗是被脅迫的,可是現在宋玉文的話說出來後,大家夥兒還能說啥?

一個被脅迫的人能找上宋玉文給魏淑芬下藥?這人還真是歹毒到了極點,魏淑芬可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事情到了這裡,真相差不多就已經徹底浮出水麵了。

魏耀宗大概得知最近兩天李啟雲一直給魏淑芬送吃的,所以才花錢買通了宋玉文給魏淑芬下藥,而後又讓宋玉文盯著魏淑芬,確認她把加了料的雞湯喝了,他才帶著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翻牆進了魏淑芬的家。

至於進去之後想乾什麼,從現在柴房裡頭的動靜就不難猜出來。???

到最後張友明和其他幾個公安一起,將宋玉文,魏耀宗和陳虎三人都帶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柴房裡麵的情景不堪入目,那兩個男人都已經被要弄紅了眼睛,他們徹底失去理智,變得跟畜生似的,還是張友明他們出手將兩人給打暈了,胡亂地給他們穿上衣服,這才將兩人給帶出去了。

不過雖然穿上衣服了,但是他們兩人狼狽的模樣還是被大家夥兒給看見了,村民們隻覺得異常惡心,紛紛朝著他們兩個吐口水,有那正義感強的,抓著石頭就朝著他們身上砸,要不是被身邊人攔著,這兩個人能被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