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漠寡言,一點都不像是這種人啊。總不能是他麵冷心熱,特意求了太子幫忙圓謊,好收留自己的吧?

虞秋想不通,也想象不出這畫麵。

她坐在窗前,手中抓著浮影給的那塊環形玉佩對月照了照。

外在與玉質都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但是有侍女想偷這塊玉佩都被雲珩殺了呢,可見這塊玉佩一定有特殊之處,她要好好保存。

深夜,虞秋躺在床上,又想起雲珩手臂上的傷,是為她擋的。可惜她笨手笨腳,害怕見血,幫不上忙處理傷口,雲珩也不需要她提供傷藥,她能做的隻有不給雲珩添亂。

雲珩還說可能是三皇子派人去暗殺他的……

虞秋迷迷糊糊睡去了。

過了兩日,虞行束休沐,父女二人穿著整齊,正式去拜訪了蕭太尉。

初和解,蕭太尉與虞行束麵對麵時氣氛僵硬,虞秋相反,很自在,收了一堆禮,被蕭夫人追著說了些姑娘家的私話,又被蕭太尉喊去講了些皇室秘聞,目的是讓她多了解些皇室,以防以後說錯了話。

虞秋認真聽著,聽到先帝時,記起雲珩提起先帝怕水的怪癖時曾笑了下,讓她回來問蕭太尉,於是順嘴就提了一句。

蕭太尉臉一下子就青了,胡子抖了抖,艱難道:“先帝喜歡與大臣徹夜談事,抵足而眠……”

虞秋憋著笑,心道皇家有些人很可怕,有的還是挺好玩的,當然,不愛乾淨這怪癖,她可接受不了。

將皇室上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叮囑後,蕭太尉又道:“太子對你體貼……”

這指的是強迫他與虞行束對峙,再抓來餘延宗把潑在虞夫人身上的臟水洗掉的事。

“……行宮修建中屢出意外,已經停下……”

蕭太尉愁腸百結,通過餘家的事,他知道雲珩對虞秋好,但因為與蕭疏桐的誤會,多年根深蒂固的想法使然,還是怕看到自己外孫女沉迷情愛,為了彆人付出所有。

他不確定是否該提醒虞秋,猶豫再三,最後道:“沒事多去見見你姨母,讓她教教你管家。”

教教你管家,也教教你怎麼管男人,不奢望你管的多好,能讓他對你的關懷儘量持續就足夠了。

虞秋滿口答應,蕭太尉又道:“看好太子,以後誕下皇孫,也要從小悉心教導,不能學了先祖的惡癖……”

直到離府,虞秋還渾身發熱,這句話不停在她腦中回蕩。還沒成親呢,怎麼就說到了生孩子!

她覺得難為情,不敢細想,可一個人的時候又控製不住地胡思亂猜。

成親後真的生了孩子,腦子是一定要像雲珩的,其他的……其他的都像她吧,像她保險點。

如果以後的孩子一定會有怪毛病,要及時發現,趁早掰回來。喜歡臟東西肯定是不行的,不務正業也不行,要是嗜好是讀書就好了……

虞秋腦子裡一直想著這事,把自己想得臉紅得嚇人,她掀簾透了透氣,招來平江問:“太子好些了嗎?”

“有上好的金瘡藥,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平江道。

虞秋對他的傷幫不上忙,隻能每日差人去慰問。她放寬心,要放下簾子時,餘光不小心掃到了街邊攤販,是賣首飾的,小攤子上擺著幾塊玉,其中一塊與她枕下的十分相似。

虞秋放下簾子,心道,隻是外在相似而已。攤販上的肯定不能與她的相比,她那塊可是雲珩的信物,關鍵時候能保命呢!

雲珩來看虞秋時已又過了幾日,這回是帶著幾套首飾過來的。虞秋都快忘了自己曾栽贓他損壞首飾的事情了。

他受傷的事未聲張開,虞秋讓丫鬟把東西收起來,就讓人全都退下了。拉雲珩坐下,問:“傷口可還疼?”

“疼倒是不疼,就是被人看見了多問了幾句。”

虞秋不解,“不是藏在衣裳裡嗎,怎麼讓人看見的?”

雲珩捋起袖口,將手掌伸到虞秋眼前,道:“我是說這裡的傷口。”

那日虞秋在他手掌一側留下道整齊的齒印,咬完她就走了,都沒讓雲珩送她回府。

虞秋紅了耳根子,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道:“胡說!我咬得那麼淺,一會兒就沒印子了,你又耍我玩!”

“又?我還有什麼時候耍你了?”雲珩針對這個字眼提出疑問,“你平白無故咬我出氣,我不與你計較,現在還要冤枉我,虞阿秋,講點道理。”

虞秋在他手上總是吃暗虧,但凡她氣量再小一點,就要往雲珩傷口上戳了。

她想到這裡,雲珩心有靈犀一樣,道:“看這小表情,怎麼好像我又惹了你?上回急了咬我,這回是不是要往我傷口上戳了?”

他把手臂抬起,道:“戳吧,讓我看看太子妃舍不舍得。”

虞秋朝他哼了一聲,轉過身要離他遠些。不見麵想念得慌,見了就讓她生氣,攪得她心裡的事情纏繞在一起,找不到解開的線頭。

她走到梳妝台前,佯裝翻看雲珩賠償給她的首飾,實際上一直悄悄往妝匣看。她把那塊環形玉佩放到妝匣裡了,心中忐忑著,不知道是不是要讓雲珩發現。

不讓他發現,前世的事自己什麼都想不通。讓他發現,順便與他將前世的事情和盤托出,雲珩腦筋那麼活,一定很快能將所有事情想通。

可他能信嗎?虞秋心有不安,做好了準備,臨到頭卻難以開口。

怕自己越想越無法下定決心,虞秋逼著自己不再猶豫,轉過身道:“殿下,我……”

等著她的是壓過來的結實身軀,她這一轉身,正好撞入雲珩懷中,雲珩朝著她雙?唇壓下來,毫無客氣地啃咬起來。

虞秋推了一下,被他提著腰抱到了梳妝台上,方便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彆……”虞秋踢了他一腳。

“傷口疼……”雲珩含糊著道,果然讓虞秋乖順下來了。

要不是受傷那日虞秋受了驚嚇,當日他就想這樣了,他的傷可不能白受。虞秋喜歡他,但是臉皮薄,還是得他主動。他給虞秋找個無法拒絕的借口,兩全其美。

親了不久,虞秋再次推他。

這畢竟是在虞府,怕被人看見,雲珩順著她的推拒停下,給她擦著唇上痕跡,低聲笑道:“阿秋真甜。”

虞秋拍開他的手從梳妝台上跳下來,質問道:“我踢的是你的腿,根本沒動你的手臂,你喊什麼傷口疼?”

雲珩道:“哦,我隨口說的。”

氣得虞秋又朝他腿上踢了一下。

被這他一搗亂,虞秋差點把玉佩的事情忘記了,她抹了把嘴巴,鼓著臉道:“你給我的鴛鴦玉佩好像在妝匣裡,你幫我找出來。”

雲珩瞧著她嬌蠻地指使人的模樣也喜歡,順著她的意思翻找起來。

虞秋看著他一件件拿出妝匣裡的東西,胭脂、珍珠粉、發釵等被整齊地擺在桌上,妝匣快掏空了,終於看見他夾起那塊環形玉佩。

虞秋大氣不敢出,屏息凝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等著看他的反應。

“這玉佩……”雲珩語氣綿長,似有疑惑。

“怎麼了?”虞秋飛快追問,“有什麼問題嗎?”

“誰送你的?”

虞秋一顆心雜亂地跳著,曾經她把重活一世的事情告知虞行束,不巧的是,四皇子與六皇子莫名發生意外,事情與前世不同,導致她所說的被虞行束當成了一場噩夢。

現今她把證據交到雲珩手上,要再一次攤開心扉,將前世種種說出。

她壓著激動的情緒問:“你怎麼知道這是彆人送我的?”

雲珩修長的手指拈著那枚玉佩反複打量,道:“幾文錢的路邊攤,能被你與珍貴首飾擺在一起,一定獨具意義,除了是彆人送的,還能是什麼。”

虞秋狂跳的心在這一瞬間差點停住,她直視著雲珩,目瞪口呆了片刻,不可思議地問:“你、你不認識這玉佩?”

“也不算不認識。”虞秋的心因為他這話重新跳動起來,直到他說了下半句,“街邊攤販不是遍地都是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虞秋捂著心口,語氣加重強調道:“……你、你再仔細、仔細看看!”

第73章 侍衛

雲珩仔細看了, 看的不是玉佩,而是虞秋。虞秋的異樣太明顯,一定有事瞞著他, 他道:“你覺得我該認識這塊玉佩?”

虞秋的表情已經把心思顯露出來了, 雲珩沉%e5%90%9f,道:“你反複與我求證是否認識這塊玉佩, 是把它給你的人這麼說的?這麼篤定, 所以是我身邊的人給你的, 作為信物?”

他也僅能猜到這裡了, 與他關係親近、並能與虞秋見麵的, 除了他生母公儀穎, 就是公儀將軍府的人, 再往遠處猜, 雲琅也有可能,但這幾人即便是隨手送禮,也不會用街邊俗物。

雲珩提著玉佩上的紅繩在呆掉的虞秋眼前晃了晃,笑道:“是不是又被人騙了?”

虞秋同樣覺得雲珩不會用這麼普通的東西作為信物,所以她篤定這玉佩中藏著秘密。

可現在當事人自己都承認了, 她當做寶貝細心保管了好幾個月,視作救命法寶的東西, 純粹就是一個路邊攤, 虞秋氣得幾欲吐血。

是不是又被人騙了?雲珩都這麼問了,毫無疑問, 是,她是被雲珩與浮影這主仆倆聯手騙的!

虞秋慪氣地搶過那塊玉佩,手高高抬起,在拋出的前一刻轉了個方向, 將其扔進了鋪著厚褥的床榻上。

是被人耍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信物,不管是雲珩還是浮影見了都不會為它側目,但虞秋會。

對虞秋來說,它依然是兩輩子的寄托,再生氣也不能摔碎了它。

“誰騙的你?與孤說說,孤給你報仇好不好?”

罪魁禍首的安慰無異於火上澆油,虞秋%e8%83%b8腔中的悶氣迅速脹開,喘著氣道:“好,你讓我報仇。”

她說完這句,往前跨了一步,右腳狠狠地踩在了雲珩腳背上。

雲珩看著她被氣得發紅的臉,與那雙暈出閃閃淚花的眼眸一上一下對視著,眉梢緩緩挑動了下。

然後看見虞秋更惱了,踩著他的腳使勁碾動了起來。

雲珩笑了。多可愛的挑釁,可以再多來點。

他撫上虞秋的臉頰,低下頭在她額頭蹭蹭,聲音中滿是昵愛,道:“阿秋拿人出氣都軟乎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撒嬌呢。”

踩他被當成撒嬌,虞秋氣到崩潰,牙關沒能咬住,嘴角一垂,低低的嗚咽聲泄露了出來。

出不了氣,她乾脆不忍了,仰著臉原地哭了起來。

哭聲微弱,但眼淚顆顆飽滿,從臉上依次滾落下來。

“哭什麼?”雲珩徹底看不懂了,虞秋這樣子是委屈,是生氣,但沒見難過,不像是麵對餘延宗那種氣憤,倒有幾分發泄的意思。

他的聲音像是提醒了虞秋,虞秋抓起他的手再次咬了上去,力氣比上次大多了。

酥疼的感覺流入心間,雲珩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