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自己的太子妃,她喜歡自己。現實裡羞澀可以,夢裡就沒必要忍了吧,再忍下去他要瘋了。
他捧住虞秋雙頰,頭一低,對著那雙?唇狠狠親了下去。
溼潤柔軟的觸覺在唇上放大,那滋味比他想的還要溫軟甘甜,讓他欲罷不能。
虞秋被粗魯地撬開唇齒,失去了話語權,雙手使勁推著,被快速抓住手腕,反剪在了身後,身軀也因此挺了起來,與沾著水汽的男性軀體緊貼著。
陌生的感覺讓她渾身顫唞,嗚咽著想要躲開。她試圖掙紮,被按住後腰往前送來,碰到了氣勢洶洶的東西。
虞秋要恨死了雲珩,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她當初就不該招惹上他,在聖旨到的時候就該以死相拒!
口唇被侵犯著,她發不出聲音,恐慌得眼淚唰唰往下流,沾染到兩人臉上,被一起吞入口中。
雲珩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從她口中退出,怒聲道:“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給親?連夢裡都不給!”
虞秋唇舌發麻,淚水遮住了視線,除了嗚咽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不說我繼續了。”
虞秋抖了一抖,既怕又委屈,顫聲道:“我、我不喜歡你!”
頃刻間,雲珩手腳僵住,他身軀從虞秋身上離開,扳著她下巴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打量了會兒,親昵地笑道:“又害羞了?不喜歡我,那你百般討好……”
“明明是你要我那麼做的!”虞秋簡直崩潰,理智全無,“你明知道我是什麼目的,你明明也不喜歡我!”
雲珩臉上的笑消散,他以為虞秋是因為羞澀才不讓他碰的,就想在夢中與她親近一回好讓她喜歡,誰知道惹哭了她,還得了這麼一句。
他回想過去種種,沒錯,虞秋所有的主動都是在他的威逼下進行的,是他讓虞秋使的美人計。
這不是春夢,是噩夢,對兩人來說都是。
雲珩睜眼,身上的反應還未下去,他平躺著沉默許久,踢翻香爐,換了身裝束出了府邸。
虞秋也醒了過來,擦著眼角的淚摟緊自己,默默哭了會兒,她忍羞去摸嘴唇,那裡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人含著咬過的痕跡。
可那感覺是真的。
她將臉埋在被褥中,難為情地嗚咽起來。
第42章 喜歡
夢中遭遇讓虞秋一整日都打不起精神, 她很清楚兩人已經被賜了婚,除非雲珩主動將這樁婚事作罷,或者有人死傷, 否則兩人是一定會成親的,那樣親密的接觸遲早會有。
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會了才知道其中可怕, 要被生吞活剝了一樣。
虞秋想起來就心悸,都不想成親了。
她也沒心思與雲琅說話, 躲在屋中發了一整日的呆, 轉頭聽見丫鬟們竊竊私語。
“小姐,先前為難過咱們的許二公子死了!”
虞秋心事重,反應遲鈍,“許伯騫?他怎麼死的?”
上回雲琅把人打得站不起來,虞秋覺得他不敢將事情說出來,經過教訓也不會再敢來難為自己, 後來就未多關注他了。現在知道人死了,心中沒有喜樂,隻有輕微驚訝。
“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在城樓上掛了一夜, 清晨守城兵發現的時候, 血都晾乾了!”
虞秋第一次知道有這麼殘忍的死法, 聽得膽寒, 迷蒙中想起雲珩那兩個夢,一個屠殺臣子,一個命人攻城分屍。
她打了個哆嗦,丫鬟沒察覺, 又道:“刑部與大理寺的人都去了, 靖國公夫婦看見屍體就嚇暈了過去, 被抬進了宮中……現在街上沒什麼百姓,全是官兵。”
虞秋以為與之結過仇怨,好歹會有人來盤問她與雲琅幾句,結果安安靜靜的,什麼也沒等來。
這場風波對他們府上未造成任何影響,又過了兩日,許伯騫的死沒能查出個一二,反倒是靖國公被關押下獄。
罪名之一是縱容子輩強搶民女;罪名二是強占土地商鋪,非法斂財;罪名三是早些年靖國公在戶部當差,曾私下挪用大批庫銀。
幾條罪證俱全,偌大的靖國公府一夕之間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府邸。
雲琅聽了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的,敢冤枉我,還欺負我皇嫂,這都是便宜了他們!”
虞秋還未從這兩件事的衝擊中醒來,蕭青凝找上門來了。
“外祖父讓我來的。”蕭青凝不與她寒暄,落座後直接開口問,“外祖父托我問你,是不是對太子動了真心?”
毫無準備之下被長輩問及感情的事,還是與雲珩的,虞秋氣惱地站起,“我沒有!”
“你彆急。”蕭青凝將她拉著坐下,蹙眉道,“前幾天你每日都去官署探望,現在百官皆知你與太子情義深重,你老實與我說,我不是要阻攔你,隻是想聽你說實話。”
“我……”虞秋感謝雲珩上輩子幫過她,覺得他惡劣,又覺得他可靠,真問她對雲珩是什麼想法,她吭吭哧哧說不上來。
越是說不上來就越生氣,氣雲珩,也氣她自己,所有人都這麼以為也就算了,雲珩最清楚始末了,怎麼也能當真……而她竟然也沒發現雲珩何時當了真。
蕭青凝看出她的猶豫不決,心中了然,道:“不清楚就不用想了,隨心去吧。”
她二人在花廳說話,已將所有下人都屏退去了,確信無人竊聽,蕭青凝道:“這麼說或許不敬,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當初你娘與你爹離去,外祖父很是生氣,在我與小弟年幼時就屢次教導,萬不可為了某個人拋棄所有。他怕你重複你娘的路子。”
虞秋覺得不堪,但蕭青凝說的對,她娘的確是為了虞行束離了家的。她被惱羞感衝出了淚花,委屈地說不出話。
“外祖父指的可不止是拋棄父母,他托我提醒你,不管動心與否,都要有原則,不能事事以對方為主。還問你,上次與你說的事情,你可認真去觀察了?”
話題又回到了雲珩身上,虞秋煩躁地站起來回走動。
雲珩的不好她能說出許多,壞脾氣、假君子、喜歡嚇唬人,他還那麼凶殘、好色、不講理!
她越想夢裡那事越是生氣,嘴巴上仿佛還有當時的酥|麻感,氣得口不擇言道:“他荒%e6%b7%ab殘暴,不是個好東西!”
蕭青凝麵色沉重,抓住她雙臂,嚴肅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殘暴不殘暴不知道,荒%e6%b7%ab應該算不上,虞秋哭喪著臉道:“我胡說的……”
蕭青凝麵色變了又變,最後低聲道:“這種話不可以胡說的,若是形容彆人,外祖父可能聽聽就過去了。你是太子妃,用這種話形容太子,外祖父一定會細思多想。你也知道,皇室中人多少都是有點問題的。”
虞秋沮喪地點頭認錯。她不敢輕易判斷雲珩有哪裡好或者不好,若是弄錯了,不是冤枉人了嗎。
蕭青凝發覺虞秋情緒不對,在這邊待了許久,但不管怎麼問,虞秋都沒能拉下臉把事情說給她聽。
將要離去前,蕭青凝猶豫再三,還是慎重地問:“前些日子,你與五皇子路遇許伯騫將他打了一頓,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他對你不敬了?”
這事蕭青凝也有責任,虞秋與她說過許伯騫心懷不軌,她沒能儘快將人解決,才給虞秋帶來了麻煩。
待虞秋點了頭,她道:“前幾日許伯騫慘死那事……你說,會不會是太子做的?”
虞秋被這個猜想嚇到,連連擺手,“不會,太子與許伯騫無冤無仇,怎麼會這樣對他!”
蕭青凝冷靜道:“可是許伯騫對你有不敬。”
虞秋呆住,反應了許久,不可置信道:“你說許伯騫的事是太子做的,他是在為我出氣?”
蕭青凝糾正她,“是解決後患,以及出氣。”
“可是……他為什麼……”の思の兔の網の
“他喜歡你。”蕭青凝說著,掏出之前虞秋繡的荷包,道,“前不久,外祖父看見這荷包,問我是哪裡來的,說太子身上也戴過一段時日,讓我小心避嫌。我問你,你一共繡了幾個?”
虞秋答了,也說雲珩以後都不會戴,她也把虞行束的收回來了,就差雲琅的還沒騙回來。
蕭青凝道:“這算不了什麼大事,能解釋的,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近日街麵上多出許多賣這種荷包的,不管是繡法還是布料,與你這個完全一致,它已經沒有特殊意義了。這事很確定不是你我所為,你不妨去問問你爹與五殿下,看是不是他們讓人做的。”
虞行束整日忙碌,是完全不知道這事的,而雲琅就在虞秋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做得出來。
那就隻剩下一個人了,是雲珩。
他背著自己解決了好多麻煩,可是他怎麼沒說過呢?哪怕是夢裡他也沒說,他隻會說些情情愛愛和嚇唬人的話。
而且他很肯定地說對自己不是喜歡,隻是色心。有這樣的色心嗎?
蕭青凝在她眼前揮手讓她回神,道:“當然這些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他對你有無愛意要你這個當事人來感知。但不管怎樣,外祖父的話你要牢記於心。”
蕭青凝的這番話讓虞秋久久無法回神,雲珩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蕭青凝這麼猜測,外祖父也這麼說過,可是他那樣的人,能喜歡自己什麼……
虞秋魂不守舍的,聽見外麵雲琅的吵鬨聲,把他喊了過來,好聲問:“五殿下,你知不知道靖國公府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啊?”
雲琅理所應當道:“我皇兄做的啊,彆看這事表麵上與他沒有一點關係,其實就是他的手筆沒錯,肯定是誰又惹他不高興了,這幾日要躲著點他了。”
有了他這句話,虞秋才突然想起來,許伯騫出事時,正好就是她說不喜歡雲珩那日。
是她惹雲珩不高興了嗎?
她想把這個問題確認一下,想去見雲珩,又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糾結了幾日,連做夢都夢不見雲珩了,兩人就好像突然間斷了聯係,陌生人一樣。
虞行束在忙碌中發現了異常,問她:“與太子吵架了?”
虞秋飛速否認,“沒有,他、他太忙了。”
雲琅悶久了,也覺得煩躁,“皇嫂,我好無趣啊,咱們去找皇兄吧,我寧願挨打。”
虞秋躊躇不決,“你知道他在哪嗎?”
“讓平江去問唄!”
虞秋沒了借口,讓平江出去了一趟,晚些時候,平江回來了,沒說雲珩在哪兒,但是直接將人帶回府來了。
到的時候,雲琅與虞秋正在小石橋上爭吵。
虞秋遠遠看見了雲珩,立即停下,道:“不怪你了,彆說了。”
雲琅不服氣,不肯罷休道:“還當是多貴重的東西,不就是一個玉佩,也值得你生氣?回頭我還你!”
“都說不怪你了。”
雲琅的聲音比她還大,“你就是怪我了!”
雲珩走近,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