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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沒錢了嗎?”

南渡小小聲的開口。

“今天加了一百塊的油,沒錢了。後勤部門一提議,就從會上領導開始捐。我口袋一分錢也沒了,就我沒捐。”

“這工資卡裡不是有錢嗎?”

“錢不拿家裡來讓你看看,我能自己做主嗎?”

這話說得,自從結婚後,他們家的錢啥時候他做過主?

尤其是這兩次教訓以後,南渡可不敢隨便動錢了。賺的全部上繳,手心朝上等著媳婦兒賞,那才算他的錢。

“可憐死了,你好好一個霸總,身家幾十億,我壓榨的一分錢的自由都沒有了。是不是太可憐了?”

展月華幫他說心裡話。調侃著南渡。

“不不不,媳婦兒管錢應該的。我手裡有錢就會飄,容易胡鬨。為了家庭的安定性,還是不要錢的好。全靠媳婦兒賞。”

展月華氣笑了。

“工資卡自己拿走,把一半打進公共賬戶後其他的隨你支配。沒事兒,我手機和你的卡都是捆綁的,你胡亂花錢我都知道。大不了回家以後你就跪在這,一步一筆的和我算算這錢花哪去了。”

基於南渡這幾天表現良好,展月華也不再卡著他的錢了。那個男人出門兜裡不揣點錢啊。沒多有少至少有個飯錢吧。一百塊加油了,沒錢了,這天餓肚子嗎?

“謝謝媳婦兒!”

南渡再一次拿到自己的工資卡了。恨不得親上幾口。

“副總捐多少?”

“三千五千的都有。其他人就一千五百的。這阿姨據說手術費啊住院費都要十幾二十萬。我捐一萬行嗎?”

小心的問著,這個數多嗎?

“你自己拿主意,覺得保潔阿姨不錯你就多給點,不過我建議你在公司的時候還是隨著副總他們。他們五千你就捐個八千這樣,不太多的出奇,也不讓其他人難做。大不了私底下你去一次醫院在偷偷給阿姨一個紅包。”

他一下捐太多,讓副總他們也不好辦,人家也養家糊口呢。但上行下效,領導都這麼多,彆人都要隨著來啊。

南渡嗯了一聲、

“那我就隨著副總他們,回頭我再去醫院塞個紅包。這阿姨真不錯的。”

“行。你彆給我按腿了,我餓了,咱們做飯吧。”

“我去做我去做,你趕緊洗個熱水澡吧。”

下班的時候是大風,吃飯的時候就開始下雨,下了沒一會就變成了洋洋灑灑的雪花。

平是展月華吃完飯就做點家務活,一起洗洗衣服啦,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啦,展月華會靠在南渡的懷裡昏昏沉沉的打盹。

但是今天降溫很厲害,西北風再加上又是雨又是雪的濕冷空氣讓人體感很冷。卻沒有供暖呢,他們家開空調,展月華還是覺得冷。手腳涼的和冰疙瘩似得,南渡調高了溫度還是不行,乾脆給展月華鋪上了電熱毯。暖寶寶衝著電呢,南渡就把展月華的腳踹在懷裡捂著。等暖寶寶充好電了趕緊連著展月華的腿一塊塞被窩,暖著就不冷了。

展月華也覺得凍得慌,就算不到睡覺的時間還是蒙上被子了。

南渡把裡外收拾乾淨,準備好明天上班的東西,洗完澡出來也趕緊鑽被窩。

估計是南渡體溫高,一直都是南渡往展月華懷裡鑽,這次變成展月華往他懷裡鑽了。

南渡嘿嘿一笑,摟著展月華,摸摸他的腰啊,捏捏屁股啊,展月華雖然會推他一把但也不會卷著被子離開的。這冬天果然是兩口子促進感情的好時候啊。

睡得很早,說說話,大概是暖呼呼的被窩讓人昏昏欲睡,展月華就睡著了。

半夜裡南渡聽到展月華打了兩個噴嚏。

“感冒了?”

南渡湊上來,把展月華把拉到懷裡,睡眼惺忪的摸摸展月華的腦門。

“發燒了吧?”

“沒有。”

“我給你拿藥去。”

“我沒感冒,就是打了兩個噴嚏而已,睡覺吧。”

展月華拍拍南渡,南渡下巴頦蹭蹭他的腦門,乾脆用下巴貼著他腦門這麼睡。展月華也困得要命,也沒在意,也很快的睡著了。

展月華就感覺一會就有鼻涕流出來,真的很打擾睡眠啊。明明睡得很沉,就感覺鼻涕不受控製的往外流。要不是太困,外邊太冷,他真的要推起南渡給他拿藥去了。算了,天亮在吃藥吧,估計也就是輕微症狀的小感冒。

摸索著抓過一盒紙巾,感覺鼻涕流出來就擦一把丟到地上。

南渡翻身壓在他身上,展月華推開他,也沒開燈摸索著上洗手間。燈光一亮照的人在入睡就困難了。洗手間也有很柔和的小燈,眯著眼睛困得頭暈,打了幾個噴嚏手邊沒有紙巾了,手捂著鼻子打完噴嚏,被洗手間門口的腳墊絆了一下,他一手扶住了牆。這才進了洗手間。

在摸摸索索的回來,再往南渡的懷裡一鑽。被子蓋到脖子這,埋著頭再次睡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專業暖被窩

南渡很規律的,到了早上六點,他就睡醒了,翻個身去摸展月華。

恩?

摸來摸去,摸到展月華的後背了。展月華趴著呢。

但是展月華並不是趴在床上,而是肩膀的趴在床沿邊,腦袋微微耷拉在床沿外。被子也沒蓋著上半身,一摸後背冰涼的。

“這睡覺姿勢快挑戰高難度了。這麼大床你咋睡得差點掉下去啊?”

南渡琢磨自己也沒有太奇葩的睡姿啊,應該不存在把他媳婦兒擠下床的事兒。

趕緊扯扯被子,想給展月華蓋上。多冷啊,後背都凍的冰涼的。

一扯被角,南渡覺得不對。被子角粘乎乎的。

趕緊打開了屋子裡的大燈一看!

南渡倒抽一口冷氣,被子角上都是血,星星點點不算,還有煙灰缸那麼大一片的血跡。

“媳婦兒?媳婦兒!昨晚上咋們……”

南渡趕緊坐起來喊著展月華,想問問他昨晚上乾啥了怎麼這麼多血。

猛然就看到牆上一個血手印!

南渡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我就是睡了一宿咋還變成凶殺現場了啊?

趕緊用力搖晃著展月華。

“媳婦兒,媳……”

南渡摸摸展月華冰冷的後背,覺得不對勁,猛地探身過去,看到地上一堆的紙巾都是血,展月華就腦袋垂在床邊,地上還一灘血呢!

尤其是展月華渾身冰涼,這種涼都像冰疙瘩了。

入室殺人!展月華被人殺死了!就死在他的身邊!這麼一宿竟然沒有發現,他連有人進家來殺人都不知道!

展月華死了?

南渡都不敢去試探一下展月華的鼻息。

摸摸他後背發涼,叫了好幾聲媳婦兒也沒動彈,那這絕對死了!

“報警!不對,叫救護車!月華,月華!”

南渡趕緊用力晃了下展月華,伸手去抓手機。

展月華動了動,恩?了一聲。

這就動了。

慢吞吞地轉過身來,按著太陽%e7%a9%b4,睡眼朦朧的。

“一大早的你叫我乾什麼。”

都沒起來,往枕頭上一躺,扯過被子蓋上,不去看南渡瞠目結舌的恍如他詐屍一樣的恐怖臉色,而是用力扯過被子。

“凍死我了,你又搶被子,明天自己去睡客房!”

沒睡醒呢他搖晃什麼,擾人清夢。

南渡手機吧嗒就掉了。

衝上去一頭紮進展月華的懷裡。

“啊!媳婦兒啊,你咋的了啊,誰把你給傷這樣了?你怎麼就半死不拉活的啊!我可咋辦啊!”

南渡悲從中來,撲上去抱住展月華的後背這頓哭啊,嗷嗷慘叫嚎啕大哭啊!

“我的媳婦兒啊!”

南渡正準備一唱三歎哭一場,就被展月華煩的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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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疼啊?你哪出血了啊?”

南渡捧著展月華的臉,在摸摸他的身體,就看到展月華的鼻子周圍都是血跡。

有乾掉的,也有還稍微新鮮的。伸手一抹,新鮮的鼻血。

“你怎麼出鼻血了?”

南渡指尖帶著血,展月華這才意識到這是他的鼻血。

也下意識地摸了摸。

“我還以為我流鼻涕了,原來是鼻血!”

展月華這才發現嗓子疼,又乾又癢的那種疼,說話都難受。

“估計是電熱毯和空調一起太乾了。”

展月華沒太在意。

“鼻粘膜太薄了,以前也有過。”

南渡早就跳下了床,拿來濕毛巾小心的幫著展月華擦掉臉上的血跡。

鼻子周圍,半邊臉都是乾掉的血跡。

“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真的是乾燥的出鼻血了?”

南渡不放心啊。

展月華看看被子,看看地上,這血跡是有些多了,都是暈染的,看著嚇人吧了。

“我冬天有些難熬。”

展月華歎口氣,把這床被子換了吧,讓南渡從櫃子裡再拿出一床新的來。

“怕冷,暖氣不夠在加電熱毯,我就流鼻血。乾的嗓子疼。不開電熱毯晚上還冷。每次到後半夜就要凍醒了。彆人蓋一床薄被,在家裡打赤膊,我要裹得嚴嚴實實。忽冷忽熱又乾又難受。”

南渡趕緊關上了電熱毯,展月華也不躺著了,反正也睡不著了。

“洗個澡去吧。”

新丟的紙巾還有點點血跡,展月華這就洗了一個有點涼的澡,人精神多了,困倦也沒了,鼻血也馬上不流了。

但是,手腳冰涼了。

南渡遞給他一杯熱奶,摸到他的手了,真涼。

收拾了臥室,拆了被子,把牆上的血手印也擦掉了,這類似於案發現場的臥室才算乾淨了。

展月華沒當一回事,照樣上班去。

就是珊珊裴浩半小時往他辦公室跑一圈,就算展月華說不許進來打擾他,珊珊也會悄悄打開門,探進一個小腦袋進來,看看展月華怎麼樣,再把小腦袋瓜縮回去。

又一次展月華生氣的一看珊珊,珊珊嚇得趕緊關門,差點把脖子給卡住。

展月華哭笑不得,這丫頭在乾什麼。

起身往外走,想問裴浩和珊珊在乾嘛,剛走到珊珊的辦公室,就聽到珊珊打電話。

“南總,展副總狀況很好,沒有流鼻血。哦,好,我半小時後還回去看看的。一定都彙報給你,不會瞞著你的。”

展月華想了想,乾脆不管珊珊和裴浩了。

看就看吧,南渡擔心自己還出鼻血,所以派倆人看著。也是南渡的一片心。

展月華在回家,家裡東西更多了,加濕器,霧化機,大魚缸。

臥室裡開著加濕器,順便把空調溫度調高了,沒有開電熱毯。展月華靠躺在床上,南渡往腳底下塞了電熱寶,又給展月華多加了一層羊絨毯子,厚厚的。

等南渡洗完澡回來,把手伸進墊子裡摸了摸,墊子裡熱乎乎的,再一摸他的腳丫子,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