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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毒啊,一下就看到了不對勁了。

這絕對是蒙事兒的場麵。

“你們真被刺激了啊,都不唱whistle了?”

南渡也覺得很新鮮另類,以前他們真不這樣的。

Whistle是一首很黃的歌。

“怎麼地?和我學脫胎換骨變好人了?”

南渡拉著展月華走到邵總身邊。調侃著邵總,拿起一瓶檸檬水打開遞給展月華。

“看我乾嘛?都坐啊,繼續玩啊!”

南渡自言自語幾句,發現所有人都站著看他們,誰都不說話,場麵異常嚴肅。

挺納悶的,扯了一下邵總。坐下啊。

邵總眼睛一轉,擠出笑容。

“是,我們都想做五講四美好青年,認真工作好好生活,努力賺錢多做好事,成為為社會為人類做出貢獻的偉大又平凡的人!像你學習,像嫂子學習!你們是我們的榜樣!”

展月華差點沒憋住笑出來,瞪著眼說什麼瞎話呢,誰信似得。

南渡首先笑噴了。

“呸,說什麼呢,這話彆人說我信,你說我不信,你小子五毒俱全了都,還造福社會?你不坑社會就不錯。行了行了啊,玩的時間,我和我媳婦兒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乾嘛這麼上綱上線的啊!來來來,坐下啊,都坐下!”

南渡招呼著其他人。想起什麼了,推開邵總,拉著展月華到了一個戴金絲眼鏡帥哥的麵前。

“這是道上混的,就是給我提供消息的那哥們,高學曆學霸型黑社會。和咋們家也有一些生意往來。”

展月華詫異,現在混道上的都要有高學曆了?人才啊。

“你好。”

展月華淡淡一笑,打著招呼。

“嫂子好,嫂子再見!”

金絲眼鏡帥哥擠出一個笑,本來南渡介紹的前半段他還不緊張,後來一說有生意往來,這哥們緊張了。他們也是小本生意啊。經受不起剝削太狠的。

打完招呼抓起一邊的外套,喊著借過借過,擠出人群,第一個顛兒了。

展月華和南渡都有些奇怪,沒說什麼呀,咋這麼著急的走了呢。

南渡也沒在意,繼續給展月華介紹。

“這是家裡有傳媒的,咱們家有時候找什麼代言人啊,宣傳啊,都和他們合作。”

這哥們有點胖墩墩,鼻尖都出汗了。笑容都擠不出來。

“嫂子好,嫂子我有事先走一步。”

是一個靈活的胖子,三擠兩擠消失在門口。

“這個是……”

“嫂子好,嫂子我尿急,失陪!”

“這……”

“啊,我想起來了,我媽生三胎,我要去醫院!”

“……”

“我相親!再會啊!”

“靠,明天我結婚!我給忘了!”

“對對對,我是他伴郎!”

“伴郎二號!”

“我們是伴郎三一直到伴郎十!”

五分鐘不到,二十個人沒影了。

借口五花八門。

旁邊的小鮮肉一扯另一個小鮮肉。

“下班的時間到了吧。”

“恩,是的!”

“老板再見,我們下班了!”

二三十個小鴨子也跑了。

也就是十分鐘,剛才還人滿為患的迪廳,現在已經隻有小貓兩三隻了,因為這些人嘴比較笨,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好借口。

南渡終於覺得不對勁了,他來的時候還熱熱鬨鬨,咋的和他招呼都沒打完怎麼都跑了呢。

邵總看到南渡左顧右盼的,非常疑惑不解,邵總趁這個時候也學著黃花魚溜邊,保持笑容和腦袋不動,移形換影之法很快挪出去三個沙發。

“你給我回來!”

南渡一把抓住邵總,把他給拎回來。

邵總做出一個天要亡我的淒苦表情,還要擠出笑容。

“乾嘛你們?啥意思啊?”

其他人一看南渡對準邵總了,他們也不用找什麼借口了,爭先恐後的蜂擁出去。

展月華看著他們想笑,這群人跑的速度真快,恨爹媽少給生了一條腿似得。

“啥啥意思?沒啥意思。”

邵總舉手投降,嬉皮笑臉的。

“沒啥意思乾嘛躲著我?我來不到十分鐘都跑了,以前都和我喝酒開趴的,躲著我乾啥?我欠你們錢了?還是說我現在這臉醜的讓你們害怕了?”

南渡還是顏控,就擔心自己醜了。

“說的這叫啥話呀,誰欠錢你也不能欠錢啊,城山市屬你有錢了!你也不醜,換個發型還是帥的人心動、這不是都有事兒嗎?真的有事兒,我也有事兒,你玩你的,我去辦我的事去啊。那啥,嫂子,喝好玩好!失陪失陪!”

邵總推開南渡的手,對著展月華點頭哈腰的,隨後用倉皇流竄的方式,顛兒的比誰都快。

十五分鐘不到,迪廳內隻有他們兩口子了。

南渡的笑容也沒了,也不精神抖擻了,滿腦袋的問號,他不就住個院嗎?怎麼出院以後這世界都變了呢。哪不對勁了呢。

“愛玩不玩,我自己玩!媳婦兒,咱們倆唱歌跳舞的。”

切,一群沒有江湖義氣的混蛋,要不說這是酒肉朋友呢,彆看平時稱兄道弟,到了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全都跑了!

一怒之下跑到台上去,打開音樂,開開燈光。倆個人的狂歡也不錯。

展月華來的時候還有點擔心要用什麼借口把玩的很嗨皮的南渡帶回去,畢竟他重傷未愈,多休息比較好。但現在看來,也就差不多半小時吧,南渡自己都要求主動回家的。

第八十八章 咱們回家玩兒

展月華還就不擔心了,坐到一個沙發上,喝著檸檬水,看著南渡準備跳舞,準備興奮蹦迪,鼓了鼓勁兒,但情緒沒有調動起來,哪怕音樂再火熱勁爆,他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鬱悶的耷拉著腦袋。

展月華好像看到一個校園暴力?就是冷暴力的場麵。

一群小朋友在一起玩,但是集體孤立一個小朋友。被孤立的那個小孩兒倔強,但是很委屈的自己躲到角落去。

好笑,但是有點心疼。

展月華隻好走過去,巴拉巴拉南渡。

“沒人和你玩兒了,咱們回家吧。”

南渡倔強的一扭頭。

“誰說沒有的,不過是沒來呢。”

展月華抻抻褲子蹲在南渡的身邊,摸摸他的頭發,他頭發短了,刺刺的癢癢的,有點像擼狗似的抓了兩把。

“回家我陪你玩兒。我和高阿姨給你打call,不行的話咱們去廣場看看,很多大爺大媽都會歡迎你加入他們廣場舞隊伍的。你教他們跳鬼步?”

“怎麼了啊?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對不起他們了?”

南渡死活想不通。

展月華也想不通,南渡住院的時候這群狐朋狗友都去探過病,在病房他們還喝酒嗨皮呢。怎麼南渡出院以後都不和南渡玩了呢。

“也許真有事兒呢。不玩就不玩了,咱們回家玩兒。”

展月華哄兒子似的哄著他。

拉起南渡。拍拍他的褲子。

“我陪你看電影?咋們家也有KTV,何必跑這來呢?我允許你喝點紅酒。”

他們家就這麼大,有影音室,還有獨立唱歌房。在家都能開趴體的。

南渡賭氣囔囔,跟著展月華往外走。

展月華想起來剛才把車鑰匙放在茶幾上了,讓南渡先走,他去拿車鑰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南渡垂頭喪氣的到了門口,迎麵就撞上道上混的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想躲都來不及了,和南渡走個碰頭。

南渡一看到他,頓時眼睛冒火上去一把抓住金絲眼鏡的脖領子。

金絲眼鏡也是斯文型的,雖然道上混的但是他一直很講道理啊。

“南哥,南哥你彆這樣啊。讓嫂子看到了還不整死我呀!你撒手呀!”

金絲眼鏡很拒絕的推著南渡,但是南渡就抓著他脖領子扯到眼前。

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

“說!你們在乾什麼!躲著我乾什麼!憑什麼不帶我玩兒!我哪對不起你們了?”

金絲眼鏡被逼問的沒辦法了,往後看看。沒發現展月華,還以為展月華不在呢。

“我和你說實話吧南哥,不是不帶你玩兒,是你媳婦兒太凶殘。把你帶壞了,繼續和你吃喝嫖賭的話,你媳婦兒會狠狠地報複我們的。劉氏實業就是個例子,我們都不敢,那幾個家裡和你家有生意往來的,都被家裡人嚴重警告了,躲著你不招惹你媳婦。你媳婦兒真惹不起啊!”

“我怎麼惹不起了?”

展月華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在南渡背後了。這話讓展月華聽去了。

“哎喲臥槽,嫂子,我沒說彆的,我就是說以後我們再怎麼胡鬨玩笑,都不會帶著南哥,你放心吧!失陪再見!”

金絲眼鏡嚇得一吐舌頭,當麵彆說人背後彆說鬼,說誰誰來,果然吧,被抓個正著。

點頭哈腰的道了歉,撒腿狂奔。

南渡氣的點著逃竄的金絲眼鏡大罵。

“呸!說我媳婦兒凶殘?總也不說說你們怎麼氣人的!劉明不惹我媳婦兒能有這下場嗎?再說了,我媳婦兒談判高手,省下來的錢都是我們南家的,他是我們南家的功臣,這麼詆毀我媳婦兒,你們配嗎?再也不和你們玩兒了!找我我都不來!”

小孩兒一樣,絕交了,再也不和他們玩兒了!

估計沒放屁的功夫還要湊到一塊去。

展月華挑挑眉,沒想到南渡沒有怪他管得太嚴,讓他失去好友不能再繼續和哥們喝酒嗨皮,而是站在自己這邊維護自己的個人形象。

他也學會保護伴侶了。偏愛著伴侶呢。

展月華心情特彆好。

“媳婦兒咱們走了。咋們回家唱歌去!我給你跳脫依舞!”

南渡氣呼呼的拉著展月華離開水月軒。

啥破地方,再也不來了!

哼!

明天就把黑卡撕掉!和這群狐朋狗友割袍斷義,他要和媳婦兒保持一樣的步伐!

你可以說我不講江湖道義,可以說我哪哪不好,但是不能說我媳婦兒!

我媳婦兒哪不好?哪都好!

展月華憋著笑,回到家裡南渡就開兩個人的狂歡會。

展月華很高興,從櫃子裡拿出一遝現金,南渡舉著話筒在家裡的包房內引吭高歌。

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拿著麥克。高唱著,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唱到我的王妃這,指著展月華,對展月華一挑眉。那意思就是,你就是我的王妃!

王妃是大款,展月華對著南渡勾勾手指,南渡一邊唱著一邊走過來,展月華拿出十張紅票子,掖在南渡的皮帶上。

南渡一看,哇塞,唱首歌給一千?

一屁股坐到展月華沙發扶手上,酒杯放到一邊去,摟著展月華的肩膀,甜蜜蜜的唱著。

期待著你的擁抱,我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