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乾嘛的了,這原來也是一家客棧。
“看你斯斯文文的,那我問你,雨過不知龍歸處下一句是?”
“一池草色萬蛙鳴。”
店家大笑一拍手。
“這店給你住了!”
快人快語。都不問問滿月臨是乾嘛的。對詩對上就可以。
“有錢住店嗎?沒錢你就不用給錢。”
就這麼直白,完全不管這話說得有些傷人,
叫做小石頭的夥計一拍腦門,哎了一聲。
滿月臨也笑了下,做生意都這麼灑脫嗎。
“我姓霍,您是?”
“在下姓滿。”
“滿公子,你自己來的嗎?小石頭,安排天字上房一間。”
“不,我還有三個親人。”
“那就給你們安排個小院子吧,後邊的院子安靜。”
“多謝。”
霍老板手一揮,不在乎這些小事,搖著紙扇去喝梨花白了。
小石頭帶著滿月臨到了後院看看,三間平房,中間的客廳東西的大房,左右還有廂房。他們倆住在東邊這間,廂房那間給那爺倆住。
以前住店遇上小院,他們就這麼住。他和馮小豆住在主房,老秦頭帶著呱呱去側麵廂房住。
院子裡有石桌石凳葡萄架還有不少花花草草的,看起來幽靜乾淨的這麼一個小院子。
那爺仨也到了,他這的一壺茶剛喝了一杯。爺仨被小石頭帶進來。
“不走啦?”
馮小豆打著哈欠問。
“不走了,昨晚上沒睡好,咱們在這住一半天的再說。”
“那清煙抓到了?”
“抓到了。”
“困死了,那我回去睡覺!”
馮小豆沒那麼好的精神,被滿月臨拉住,吃了點東西馬上回屋去睡覺。
中午的時候他們爺四個都恢複了精神。
到了前邊的飯廳,發現吃飯的人也多了,住店的客人也多了。
還有一對新人呢。
小石頭忙不過來,腳打後腦勺的,霍東家就在賬房先生那裡坐著,似乎有些無聊。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東家啊?”
馮小豆偷偷打量。
“恩。%e5%90%9f詩作對來選擇住店客人。脾氣挺另類的。”
“他長的可真好看!”
“哼哼。”
滿月臨不太滿意的哼了哼,提醒馮小豆自己還在這呢。
“不覺得他和你很像嗎?我總覺得他長得很像你!”
馮小豆盯著人家看,越看越覺得這拿著書本的樣子,一身白衣,眉目之間,和滿月臨幾乎一樣。
第一百五十一章 妖怪啊
說著話,霍東家微微側頭。
馮小豆發現這人的側臉和滿月臨一模一樣啊!
鼻梁高挺,劍眉入鬢,真的特彆像。
“我覺得他和你很像。”
滿月臨搖頭否認。
從門口看到霍東家就覺得和小豆神似,那伸懶腰的動作,那不耐煩的模樣,那調皮壞樣兒,逗著一股子機靈鬼靈氣豆可愛極了。
現在托著下巴不耐煩地看著賬本,怎麼看都像馮小豆學習的時候那麼不耐煩。
眼睛嘰裡咕嚕亂轉,一轉一個主意,和馮小豆的眼睛一樣靈動好看。
“像玉娘。”
老秦頭反對他們。
勾發,一甩到%e8%83%b8`前的頭發,抬眼對客人笑的溫柔,嘴角那抹淺笑,和他夢中情人玉娘很像。
“那不就是個和瓷器娃娃一樣的人嗎?不像大乾爹,也不像小乾爹,更不像我太奶!雖然我太奶我沒看到過,但一個男的咋像女的呀!”
呱呱實話實說。
這霍東家其實不是那麼好看,看起來是不錯,但是他臉色白冷,眉目精致但屬於勾描出來的沒有風情。要咋形容呢,就是一幅美人圖,沒有魂。一個瓷器娃娃,刻板。一個花瓶,沒有內涵。反正有一種不帶人味的美。就讓人不是那麼舒服。
這話讓滿月臨一挑眉。
呱呱靈台乾淨,沒有被汙染,看得比較真。
難道中了什麼幻術?
滿月臨暗自掐訣,不經意的在眼睛上一抹。
再看,山還是山,水還是水,眼前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霍東家還是有那麼一些神似馮小豆。
呱呱審美一直跑偏,就比如他們做新衣服,滿月臨和馮小豆喜歡打扮孩子,這個年紀天真無邪的,雖然我們孩子醜了點,但我們孩子精氣神十足,弄個豆綠,春綠,草芽綠的顏色穿穿多可愛啊。瓜瓜一直喜歡蔥綠,黑綠,傻綠。
從頭到腳一身綠,綠褲子綠襖綠鞋子,總趁著馮小豆不注意扯掉淺色頭繩弄一條墨綠色的發帶。
充分詮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要有點綠這句話。
由此可見這孩子審美真的不行。
“就你這把屎橛子當麻花的審美都不想說啥了,吃你的飯!”
馮小豆也這麼認為的,吐槽呱呱。
呱呱撅個大嘴。
“他就不好看嘛!要說好看也是我大乾爹好看。”
“好好吃飯!”
滿月臨給呱呱夾菜,好孩子就說大實話。
馮小豆挑大拇指讚同這話。
老秦頭也嗯嗯嗯的表示,滿月臨那算得上當朝第一美男子!
呱呱埋頭苦吃,滿月臨喝著茶看著這爺仨。特彆的滿足。
有妻有子還一個平時添亂關鍵時候出主意的爺爺,爺四個雖然三步一劫五步一坎,但他們爺幾個開心啊。明明是一場奔向生死難料的旅程,但現在和旅遊差不多,走一路玩一路吃一路的。
飯後出去轉一圈,發現這個鎮子梨花白是特產,哪哪都是梨花白的招牌幌子,很多店小二站在大街上招攬生意,免費試喝的,老秦頭抓住機會了,從頭喝到尾。
一個店麵喝一碗,他走這一路喝了二十來碗,直接就醉倒了。
能咋辦,帶回來唄,都沒來得及好好玩,老頭兒就蒙圈了。
吭吭哧哧的吧老秦頭帶回來。也不出去玩了。
老秦頭這一覺睡到月亮出來,坐起來搓搓臉。
“醒啦?”
馮小豆在老秦頭身後放個大枕頭,呱呱趕緊端來茶水。
“這一醉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
老秦頭似乎還沉浸在夢裡,反應有點慢。
“餓不餓?喝點粥?完了躺下繼續睡?”
“洗洗臉去,頭暈腦脹的。”
說這下了地,呱呱跟著老秦頭去外邊。
就在院子這洗臉,稀裡嘩啦的,涼水洗洗精神精神。
呱呱拿著毛巾等著。
時光裡的小夥計小石頭來了,端著一個托盤。笑嗬嗬的。
“老爺子,喝多了吧,我們這有醒酒湯。”
“你們這的梨花白可真夠勁!”
老秦頭擦擦臉。回想梨花白的甘冽,入口柔,後勁足。
“可不是嘛,這酒是梨花開的時候釀造,彆看喝起來甜絲絲的,後勁足著呢,有人大醉三天呢。我們東家讓我準備了解酒湯,您老喝一點,明天不頭疼。”
“謝謝你們掌櫃,想得周到。”
“主要是我們東家也經常喝多了,都喝出經驗了!”
小石頭健談,老秦頭能侃,說起話來叨逼叨個沒完。
老秦頭喝了這碗醒酒湯,謝過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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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揉了一把呱呱的後腦勺,笑著端著盤子走了。
呱呱噘著嘴盯著小石頭,搓他後腦勺的力氣好大都給弄疼了。
小石頭走過院門,轉彎,月光照出他的影子。
一個獸耳妖型後背攏起一身炸毛大尾巴的影子顯露出來!
“啊啊啊啊!妖怪啊!”
呱呱嚇得馬上慘叫出來!
老秦頭一激靈,“哪呢哪呢!”
滿月臨和馮小豆都衝了出來!
“怎麼了!”
“妖怪!”
呱呱衝到馮小豆懷裡。指著小石頭!
小石頭嚇一跳,盤子丟了貼著牆根站著,驚慌的四處踅摸。“什麼妖怪?哪有妖怪?啊啊啊我害怕!”
“他就是妖怪!”
滿月臨伸手護住馮小豆。警覺地看著小石頭。
“帶孩子回屋!”
馮小豆馬上摟著呱呱往屋走。
“他爹,有妖怪就整死他,殺了吃內丹!好不容易盼來了,可彆讓他跑了!”
馮小豆沒怎麼害怕,還有些興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讓他們碰到個妖怪了!
滿月臨嗯了一聲,神色嚴厲,死死的盯著小石頭。
“乾啥呀!”小石頭嚇得雙腿發抖,哭喪著臉。“我就是給你們送一碗醒酒湯,咋還說我是妖怪了呢!東家,東家救命啊!”
滿月臨不管他的呼喊,手指掐訣,再次猛地睜開眼睛,眼內一道紅光閃過,盯著小石頭看。
小石頭就是個人,頭上沒有妖怪的黑煙,也沒有顯出原身,就是一個人形貼著牆根站著。
“怎麼了?”
霍東家從前院急匆匆的過來。
“他們小孩說我是妖怪,東家,你快說說吧!”
小石頭看到東家來了,連滾再爬的嚇跑了。
滿月臨皺著眉頭,開了天眼看,也沒看到小石頭是妖怪。
難道是看錯了?
“小石頭三代都在我家做活,怎麼會是妖怪呢。是不是小公子看花眼了?我們這草木比較多,月色不明照的不清楚,看錯了?”
“孩子心明眼亮靈台乾淨,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呱呱貪吃愛玩,但不是滿嘴胡說八道的孩子,滿月臨雖然不是親爹,第一時間還是會維護自家孩子。
“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也突突的。”
霍東家有些害怕,也轉著頭到處看。臉上都是驚慌。
“我這時光裡是我去年盤下的店麵。上一個老板也是做客棧生意的,這地方在主街,裝修也不錯,怎麼就突然開不下去了呢?鬨鬼啊!這話我不敢說,怕影響了生意,小公子看到的,不會是鬼吧?”
說著霍東家打個寒顫,摸摸自己的胳膊,漂亮臉蛋有些發白,那膽小的模樣和馮小豆一般無二。
滿月臨眉頭皺皺。
“上一個老板有個姑娘,這姑娘心地善良,我也是這個鎮子住著的,知道這個姑娘多好,這店就來了一個寒門書生,進京趕考就在這病倒了,姑娘悉心照顧,和書生暗生情愫,書生說待他高中狀元就許姑娘十裡紅妝。後來書生是高中了解元,也來娶姑娘,可是他身邊已經娶了以為朝廷大臣的女兒,這姑娘要進門為妾。姑娘也烈性,當晚一根繩吊死了。從那以後就冤魂不散,每天晚上都出來敲客人的門。所有來住店的客人好像都見過這個姑娘。店主經營不下去了,就把店賣了。我盤了下來也做了法事,難道沒管用?又回來了?”
“你這故事太俗了!”
老秦頭吐槽。
“這都是多少年前嚇唬小孩兒的事兒了啊,還說出來,有些落伍啊!”
滿月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