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乖呀,頭上綁著領帶做成的小兔子耳朵坐著。
白色麻料上衣,後背挺直,麵朝落地窗,盤膝而坐,仙氣飄飄的入了定,頭上立著黑色的領帶做成的兔子耳朵,一左一右直楞著,稍微有點彎曲了,白總就給他扯扯,始終保持直立。
白總還閒散的坐在三夫人身邊,老板椅都不能裝下白總的大長腿,支楞八叉的伸著,一手舉著資料看,一手不是摸摸三夫人的肩膀,就是摸摸三夫人的頭發,再給三夫人正一正兔子耳朵。
三夫人坐著坐著身體就歪了,白總手一勾,三夫人就靠著白總的大腿膝蓋,也不挪地方。
其實吧,三夫人不是通靈了,也不是修仙求道,其實三夫人本身是一個兔子精,是白總撿回家做老婆的寵物兔!
多像一直可愛的海棠兔啊。
通體雪白耳朵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兔子就是海棠兔!
薛秘書出去以後,白鶴鳴低頭看看莊蘊。困了,坐著打盹呢。
一直以為他在修煉打坐,誰知道坐著坐著,身體一斜,碰一下就肩膀著地,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扶起來。怎麼這是啊,沒坐穩?
莊蘊打個嗬欠。
“困了就去沙發睡,要不我帶你回家。”
白鶴鳴勸著,昨晚上一宿沒睡,肯定困了。
莊蘊搖頭,不困了,磕了一下醒了。
繼續打坐,白鶴鳴就多個心眼,時不時的看看他,一看到莊蘊身體一斜,白鶴鳴就勾住他的肩膀,往自己這邊用力,把大腿給莊蘊,支撐著莊蘊的身體,他也摔不了,還能眯一會。
肯定疼的很厲害,摸摸他牙腫的地方,掌心都感覺到一跳一跳的,莊蘊特彆能忍,困極了還會哼一哼。
白鶴鳴給工商,城管打了一些電話,這家所謂的網紅店就被查封了。
前麵光鮮後邊臟的一塌糊塗,所謂的純巧克力都是勾兌的,都是用大袋子的糖精。
難怪莊蘊蟲牙疼,糖精的甜度是最高的。
莊蘊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不低頭也要被強行被按頭的悲慘經曆。
白鶴鳴竟然把他拖去社區診所,直接把他褲子扒掉一塊,醫生給他刨了兩針。
兩針!尼瑪!
莊蘊沒有喊出聲,白鶴鳴幫他喊了。
因為他一口咬在白鶴鳴的手腕上,白鶴鳴疼的嗷一嗓子就喊出聲。
都把莊蘊打瘸了,打針的那半個屁股都疼麻了,拖著腿走。
白鶴鳴揉著手腕,這滿嘴小鋼牙啊,特彆深的牙印子。
“明天早上兩針,晚上兩針,就不會腫的難受了。”
莊蘊在後邊慢慢的走,聽他這麼一說,抽抽鼻子。
他是想跑,跑的了嗎?屁股疼啊。
“哭了?這也太不爺們了。不至於的啊。”
白鶴鳴好氣好笑。一進社區醫療室的時候,他轉身就跑,那速度,跟狗攆兔子一樣,蹭蹭的,白鶴鳴追出去三百多米才把莊蘊追上,強行抱回來。莊蘊連踢再踹,大喊不要不要,白鶴鳴覺得吧自己就是個強搶良家婦女的土匪,要行不軌之事。還好他不扣皮帶,刷一下就把褲子扯下去。
這個動作更像臭流氓。
看看惹急眼了,都快惹哭了。
“我知道你小時候經常生病,打針都打怕了。但是不打不行啊,你那臉再腫下去就變小豬頭了。”
伸手要摟摟莊蘊,莊蘊無視他,躲開他的手臂。
“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莊蘊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我陪你下棋?不工作了,陪你下圍棋啊。”
莊蘊還不搭理他。
“我求風老師陪你下棋,你自己玩會行吧。”
莊蘊沒聽見一樣。
“你明天消腫,大後天我們就回去。”
莊蘊這才站住了,斜他一眼。
“我屁股疼!”
委屈死了!牙疼不算屁股還疼,這事兒還沒完了?還讓不讓他有一天好受的時候?
白鶴鳴憋著笑。
“好好,背著背著,我背著你。”
小祖宗嘛就是要哄的呀。
雖然打針很恐怖,但效果不錯,莊蘊晚上吃了點粥,還睡了一宿呢,第二天一看,消腫了好多。
本來是想拖些時間,讓他在京城多住一段時間,但是莊蘊看樣子是真的不想留了,沒事兒,一個項目前期準備工作非常多,他會頻繁上京的,不用急於一時。
公司這邊的事情已經搞定的差不多了,也拿出方案了,帶著莊蘊就回去。
估計是有點水土不服?在京城莊蘊每天四針,臉上已經消腫了,但是張開嘴智齒那裡腫的很厲害,還有點潰瘍,回到山莊,睡了一宿,嘴巴裡的潰瘍麵就消失了,智齒那裡也好了不少。
白鶴鳴微微皺眉,要是每次莊蘊去京城都有點水土不服的,那怎麼讓他定居呢。要不就從這裡帶過去水,據說把這裡的水和水土不服的城市的水兌著喝,幾天就能適應了。
莊蘊回到山莊明顯就鬆口氣,有一種鳥入深林,魚入大海的感覺,他渾身都鬆懈了。在山莊走走看看,特彆興奮。
白鶴鳴沒他這麼悠閒,都是帶著任務和工作來的。
沈安得知莊總回來了,很早就趕了回來。王潤,白鹿行都回到山莊。
都坐在莊蘊的書房內,一起開總會。
“審計的已經開始查賬了,第二天就查出問題。”
沈安送上資料彙報著。
“審計工作開展的很順利,散股股東也知道這幾年的公司現象,都很支持。股東投票表決百分之六十幾都同意,側重點就是劉俊成,二小姐負責的這一塊。公款報銷,虛開增值稅發票,挪用公款,都是二小姐簽的字,挪用了三四千萬的公款,都流到了劉俊成的公司內。劉俊成那些虛開的發票也查出來了,從三年前就開始了,什麼請客戶吃飯,請客戶消費,都是他和不同女性開房度假買東西的。這三年內,劉俊成從莊家的賬目上弄走了五六千萬。”
詳細的賬目都在莊蘊手裡,莊蘊看著,就連開房的錢的保險套錢都報銷了。
“莊老先生知道這事兒以後,就說這事兒由你負責,他不管。”
“報警立案,給警方提供證據,找律師起訴劉俊成挪用公款。”
莊蘊臉色陰沉,把這份資料甩到一邊。
“二小姐”,”
“連她一起起訴。她不是和她丈夫感情非常好嗎?不讓她經曆牢獄之災她就無法無天的胡鬨。”
“是。還有大莊先生那,大莊先生和我私下裡打過招呼,差不多行了。”
“彆聽他的。你就告訴他是我的意思,一查到底。一視同仁。”
“有好多中層乾部都提出辭職了。這些人有劉俊成塞進來的,也有您大嫂塞進來的。昨天就有五個人提出辭職。”
“讓他們走。”
“但是人員空缺。”
“公司沒人嗎?沒人去外麵聘請。既然釜底抽薪,就不能換湯不換藥,徹底都換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莊蘊嚴厲,是莊琪把他一步步逼到這份上的,他隻想做個閒雲野鶴,可他不得不攻於算計。
對兄姐下手,也不得以,隻有忍著指責,忍著謾罵,把弊端一次性鏟除,那些素位屍餐的全部拿掉,走關係進來的拿掉,把位置給有工作能力的人,莊家的生意才有以後。才能持續性發展。
如果現在就聘請經理人,這就是把爛攤子丟出去,經理人不好開展工作,公司內雙方人馬還會繼續攀比。既然審計所介入查賬,耽誤了生意有了虧損,那何不就一口氣全部消滅乾淨。
等這些都肅清了,在聘請經理人,他也就不用再多管了。
第八十七章 看上一塊地
莊蘊的想法和做法白鶴鳴很佩服,這也算斷臂求生,隻有砍掉腐爛的體製和人事,才有新的開始。
“和白總的合作案已經擱置了,審計所的說,有兩個月就能完成。現在過一個月了,兩個月的擱置損失能有四百多萬。這一點和白總分公司負責人說了,負責人說會在日後的盈利內扣除的。”
白鶴鳴點點頭,是這麼商量的。
“莊老爺子在山莊住著,老兩口身體都不錯。莊老爺子因為受不了二小姐的哭鬨,帶著老伴走了,去南方度假了。具體去哪誰也沒說。臨走前說了,全部交由您負責。他什麼都讚同。走之前還給您留下一個股份使用書,剩下的百分之五股份也讓您自由支配。”
莊蘊收起這份使用書。
“彆的沒什麼事了吧?”
“沒有,山莊還正常。二小姐是找人來鬨過事,但是被阻止了。加強了巡邏和安保力量,所有客人進入山莊都有身份核實。所以沒有什麼異樣。”
“你幫我找個助理。你現在是執行副總了,不能天天在我身邊,我不太方便,有個助理也好做事。不用心思多靈活,踏實做事就行。”
“好的。”
莊蘊看看白鶴鳴,我的事兒問完了,沒我的事兒了啊。
“我和王潤去了隔壁城市看那塊地皮。”
白鹿行提前半個月就到這邊了,一直和王潤看地皮。
王潤看上的那塊,特彆大,投資特彆多的那塊。
“價格還很合理,地理位置也不錯,我也通過關係問過,那裡肯定會改造。在競爭者中,白家是最有實力的。但是有一個問題,當地有一個搞地產的叫大山子,底子很不乾淨屬於涉黑的那種,本來是要進行招標會了,公開拍賣,但因為其他事情沒舉行。我問了問,就這個當地的地頭蛇搞的鬼。也放出話了,他是勢在必得。”
“地頭蛇?比晏柒他們還厲害?”
要說地頭蛇裡白鶴鳴最佩服的,就是晏柒。講義氣,講道理。
白鹿行點點頭。
“隔壁欒市是一個很妖魔化的城市,我查了下,這個欒市三十年前是特困的那種,自從煤炭業鋼鐵行業興盛以後,快速發展起來,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地會有很多大型鋼鐵公司,這些鋼鐵公司的生產廠能建造在市中心附近,這是近幾年環保力度加大,這些年產幾百萬噸的鋼廠才會搬走。隨便一家鋼鐵公司資產都能到三四十個億。所以發展的飛快,利益可觀,就逼的人紅著眼睛到處搶錢,就出了很多妖魔鬼怪。為了錢為了利益殺人越貨的事兒都敢乾,尤其是有些背景的,戾氣非常重。煤井是搶的,鋼廠是打牌贏來的,這就開始發家致富奔小康了。最近幾年油水沒那麼大了,就變著花樣的想賺錢。”
“一個混黑社會的能拿出這麼多錢?”
“他也是為了彆人搶的,其他的公司給他錢,他就去辦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外地的資本介入都會受到掣肘,隻要攪亂這件事,讓其他的投資人忌憚,就能趕走一批想投資的,這樣勝算就大了。”
“開什麼玩笑?標價都十個數往上走了,拿出這麼多錢的能怕這點事兒?玩大了。”
“畢竟要在這裡施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