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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366 字 6個月前

人都覺得這場酷刑終於結束了。

琴酒剛想彎腰去把東西撿起來,袖子就被人拽住了。

鬆江時雨汗涔涔地望著他,表情歸於冷漠:“你還想怎麼樣?”

琴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將纏在一起的頭發順開:“夠了。”

“咳咳,你很想我服軟?”金發青年靠在床上,那雙滿是水光的藍眸望著他,一時間分不出情緒。

琴酒皺了皺眉,冷冷的眼刀飛給了專出餿主意的伏特加,他回避了這個問題:“行了,你休息吧。”

起碼他現在確認了,鬆江時雨現在確實沒辦法行走,哪怕是被撓癢癢,也沒有動彈。

這是組織當年留下來的洗腦,可以說是由心理影響到身體,隻要他被困在這段記憶裡——A,就是無法站立,無法脫離組織的囚鳥。

能確認這個,保證目前A對組織無害,可以進行那位先生的下一步計劃,今晚的收獲也就有了,至於出氣,對琴酒而言反倒沒那麼重要。

但金發青年沒有鬆開他的袖子,而是用另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支起身子,突然語出驚人:“琴酒,你該不會對我也有什麼奇怪的感情吧?”

琴酒的臉色瞬間由多雲轉大雪,黑了八個度。

鬆江時雨慢悠悠地道:“跟那個蘇格蘭一樣——?”

琴酒的記憶被這一句話創回了看監控的那刻,平日裡冷靜與瘋狂並重的“莫裡亞蒂”,在A麵前,竟然會因為一個湊巧的擁抱而臉紅,最後甚至什麼回答都沒要到就落荒而逃。

成何體統!

他的表情跟活吞了個伏特加一樣臭。

琴酒直接起身,甩開鬆江時雨的手就往外走,冷冷地道:“腦子沒躺壞就彆成天想這種荒謬的東西!”

他摔門出去,留下伏特加蹲在一旁,後者與鬆江時雨幽幽的目光對視後,頓時一個寒顫。

他擠出了一個眼巴巴的笑,連忙起身:“我先走了,A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也跑了,連癢癢撓都不敢撿。

鬆江時雨臉都快笑僵了,他鬆了口氣,躺會床上,隻覺得自己已經透支了一年份的狂笑額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識裡的係統活生生把笑變成了哭的感覺,還愈發停不下來。

鬆江時雨:“你冷靜一點。”

係統:“嗚嗚嗚!我壞掉了!你要賠我!哈哈哈……”

鬆江時雨哄它:“好,你說什麼都行,等我出去把你買下來,你要Hello Kitty還是奧特曼語音包我都給你下。”

係統:“QAQ你說好的,不許騙我,騙我你不是人!”

哦對!還有個人!

剛才琴酒彎下腰去撿東西,差點沒把他嚇死,還好他機智攔了一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汙蔑琴酒了,鬆江時雨做得非常順手。

鬆江時雨連忙滾到床邊,把床單掀起來,去找降穀零的身影。

他自上而下垂著腦袋,對上了降穀零閃著淚光的紫灰色眼睛,金發黑皮的青年先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臉,後才用沙啞的聲音喊:“教官……他們剛才在乾嘛?”

鬆江時雨緩緩地眨了眨眼,撩起順著自己的動作掉到地上的頭發。

降穀零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轉移,看到了剛才被金發蓋住的癢癢撓。

一隻金發黑皮麵包失去了夢想。

鬆江時雨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哄。

他什麼事也沒有,反倒是學生氣哭了?

反正事情過去了,還是有事快點說比較好。

鬆江時雨直接伸手將降穀零拽出來。

……

半個小時後,仿若虛脫的降穀零離開了安全屋,他像是喝醉酒了一樣,連走路都有點搖晃。

等到安全地位聯係上諸伏景光,兩人碰上了麵。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麵對麵,看對方的臉色都是黑裡透白,白中帶黑,心中莫名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降穀零:“hiro,你碰到了什麼?琴酒今晚確實過去了,監控沒有大問題吧?”

諸伏景光有些一言難儘:“監控是沒什麼問題,我都有替換,至於琴酒怎麼會這麼晚去找教官?”

降穀零的表情更複雜了:“這事情說來話長,你先說說你那發生了什麼吧?組織那邊出什麼事了嗎?還是公安?”

諸伏景光搖搖頭,氣得臉都有點發青,他再三張口,擠出了一點氣音,最終才陰著臉道:“貝爾摩德中途給我發了教官的體檢報告。”

“狀況很差嗎?”降穀零頓時緊張地問。

“……我不知道怎麼說。”諸伏景光道,“我覺得肯定是假的,但是——嘖,我不知道怎麼說,zero你那碰到什麼事了嗎?後麵的計劃安排好了沒?琴酒沒刁難你吧?”

降穀零:“……急中生智,躲過去了,hiro,我們打手機裡給對方看吧。”

諸伏景光沒有意見,胡亂地點點頭。

兩人都心亂如麻,不如打字捋清條理。

於是,躲在安全的角落,兩人麵對著麵,手機的光映在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三分鐘後,兩人交換手機。

又過了兩分鐘。

角落傳來了不約而同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琴酒!!”

第86章

不提徹夜不眠的眾人,鬆江時雨倒是睡得不錯,他一覺醒來甚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直接把枕頭懟到了地上。

“嗯?”鬆江時雨迷迷糊糊坐起來,才發現手上的鏈子不知何時被摘了,旁邊還放了一盤子熱氣騰騰的早餐。

他毫無感情地感慨一聲:“這是有鹹魚姑娘過來幫忙了嗎?”

係統昨天笑到係統BUG,晚上直接強製檢修,現在才陪著鬆江時雨醒來。

終於恢複活潑的係統吐槽:“你是童話故事看多了啊……等下為什麼叫作鹹魚姑娘,不是田螺姑娘嗎??”

——因為我喜歡。

玩家忽略掉自己對鹹魚的渴望,嚴肅地盯著那一盤早餐,心中逗著係統:“我猜是琴酒欲拒還迎、口嫌體正直給我送飯,哎呀,他該不會在沉默中變態了吧!”

係統想到那個畫麵,忍不住原地倒抽涼氣:“你還不如相信裡麵有毒。”

琴酒昨晚被伏特加和鬆江時雨聯合迫害,沒當場爆發都是乾殺手這行磨煉出來的冷靜,怎麼可能還一大早送飯!

太可怕了!

係統驚恐。

鬆江時雨打開漫畫,一翻就看到了貝爾摩德精致的臉。

半個小時前,某千麵魔女撬鎖開門一氣嗬成,她不緊不慢地走到熟睡的鬆江時雨麵前,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還真是麻煩啊……”她微微俯下`身,輕聲抱怨,“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裡那麼惹人喜歡。”

她蔥白的指尖懸停在青年蒼白的麵容前,最終慢吞吞地挪開,接著蹲下`身去,不知搗鼓了什麼,鎖鏈便直接被卸了下來。

貝爾摩德又悄無聲息地出去,再次推門進來,手中就是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她最後站在鬆江時雨麵前,紅唇親啟,還給了個飛%e5%90%bb:“Goodluck!”

[啊啊啊!是貝姐!鬆海海的魚塘到現在了還能擴建嗎?那句惹人喜歡是什麼意思啊?(搓手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暴嬌毒舌小瘸子誰能不愛?不欺負得哭出來都對不起大家的褲子(狗頭)]

[要什麼褲子!!在時雨麵前我沒有褲子!]

[嘖,你們這樣說,晚上鬆江脫光了在我懷裡哭的可慘了]

[樓上頭孢配幾個菜啊?]

[冷靜一點啊喂!貝姐的心頭寶是小柯他們,鬆江前麵就沒表現出跟她熟絡,應該隻是塑料關係才對,她突然出現送飯什麼的,該不會是斷頭飯吧!(驚恐)]

[??斷頭飯?]

[還有突然說祝你好運,鬆江江今天該不會就要被嘎了吧??警校組那邊到底什麼時候偷人?!]

[偷人可還行]

[可不可能是陷阱啊?刻意截斷鎖鏈看鬆江現在會不會逃跑,如果他會跑的話,組織就徹底撕開遮羞布動手,也算是安撫波本和尤爾。

而且組織還可以威脅小梓姐姐她們,以鬆江的性格,用自己一換一是完全做得出來的啊嗚嗚嗚!]

[冷靜冷靜,不至於,紅方應該早就把有牽扯的人保護起來了才對,我擔心的是鬆江現在到底能不能走路都不知道,他怎麼跑?!]

[還有,小柯和阿卡伊呢?都決戰了不可能還劃水吧?]

*************

“行了,事情搞定。”收起傘坐到車上,貝爾摩德托著腮往坐在駕駛座上的金發男人,“波本,都已經知道鬆江珣也是A了,你還喜歡他?”

金發黑皮的男人手指隨意地點著方向盤,目視著活動的雨刷,語氣平淡:“你很好奇我的八卦嗎?”

“nonono,隻是在想,你怎麼做到跟尤爾都喜歡A,你們倆關係還那麼好的?”

貝爾摩德真的很想知道這奇怪的大三角到底有什麼內幕,她挑眉露出驚奇的神色:“總不可能你們三個人達成共識了吧?”

波本皮笑肉不笑:“你猜?”

“隻不過想著,反正也快死了,不如讓他舒服一點。”波本收斂了笑容,表情漠然中帶著些殘忍,“如果他隻是簡簡單單的鬆江珣也,是咖啡廳侍應生,我不介意瞞他一輩子生活,但是——”

“但是那家夥的身份比我們都還複雜。”貝爾摩德也有些歎惋地道,“當年第一次見他,我就覺得那位先生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鬆江時雨從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他會示弱、會蟄伏,就像是藏在岩石下麵的種子,不知何時就會積蓄力量衝破岩石。

波本淡淡地道:“A也為組織做了很多。”

“是這樣沒錯。”貝爾摩德應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比起他造成的損失——得不償失啊。”

想想,當年放跑了一個赤井秀一,現在又賠上了朗姆和東京大半的活動地盤,烏丸蓮耶又驚又怒,整夜輾轉反側,隻恨不得將鬆江時雨碎屍萬段。

但偏偏,為了最終的目的,烏丸蓮耶還必須強忍,好好地幫敵人養傷。

多麼有意思。

貝爾摩德在心中諷刺一笑。

“話說,為什麼要給他送粥?”貝爾摩德有些好奇,“這要是給琴酒知道了,我可不想被誤會。”

波本聳了聳肩:“隻是路上看到,隨手買的——難道你覺得是尤爾帶的嗎?”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道:“哎呀,被你發現了。”

其實那粥裡有灰原哀製作出來的藥,為的就是幫鬆江時雨中和藥性,將組織又故技重施的藥劑效果衝淡。

降穀零雖然知道鬆江時雨現在隻是配合著他們在組織眼皮子底下演戲,但身體情況又不是能演出來的,如果他現在還沒辦法行走,想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