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怎麼不知道!”
係統沉默:“你為什麼覺得你的攻略水平很高?”
鬆江時雨:“……辱玩家了。”
鬆江時雨終於搞明白了。
為什麼他會覺得赤羽昴的思維跟他那麼合拍;為什麼他們麵對問題的第一反應如出一轍!
他以為他們是被遊戲坑的難兄難弟,結果到頭來坑的都是他!
#小醜還是我自己!!!#
係統見鬆江時雨崩潰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安慰:“我保證沒有下次!”
“赤羽昴是因為你才出現的BUG,隻有他一個,是唯一的!”
“這還有下次,我還能活嗎?”
現在回憶過去跟赤羽昴互懟的騷話,他說為什麼那麼熟悉……
鬆江時雨淚流了,他以前寫什麼破日記,這不都是自己抄自己的人設嗎?
特彆是他還專門拿赤羽昴作為切入口,來玩了一波“為搭檔複仇”的戲碼。
他以後要怎麼麵對其他人提關於赤羽昴的事情啊!
腦補一下:
【彆人表麵問話:鬆江,赤羽對你巴拉巴拉……
腦子主動翻譯:鬆江,你自己對你自己乾了什麼巴拉巴拉……
彆人:赤羽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腦子:你是不是自戀啊?】
鬆江時雨:“...........”
啊啊啊啊!救命啊!這種社死的東西為什麼會存在他麵前!
玩家哭著揍係統一拳,在係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嗷嗷著又補了幾下貓貓拳。
******************
“大,大哥?”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道,“是又出什麼事了嗎?”
琴酒叼著煙,忍不住皺起眉,最終將手機往口袋裡一塞:“沒事,走吧。”
他趁開門的功夫突然問:“伏特加,如果一個人如果莫名其妙錘被子,是怎麼想的?”
伏特加呆了一下:“有具體情景嗎?”
琴酒:“沒有。”
伏特加想了想自己之前看過的電視劇:“一般都是生悶氣或者委屈了吧?之前有吵過架的話……”
什麼男女主吵架回去,女主委屈捶床,嘶——!大哥問這個問題?!
伏特加目光灼灼:“一般就是這個原因!借被子出氣!”
該不會是A吧?大哥到底把A藏起來做什麼,才氣得他錘被子?
琴酒忍不住皺起眉。
吵架?鬆江時雨單方麵折騰還汙蔑他難道還不夠嗎?他竟然生悶氣?委屈?
……欠教訓。
“先去做任務,等下也不用去買飯了。”
琴酒冷淡地說了聲,決定讓鬆江時雨餓著,半夜有空了再去收拾。
**********
另一邊,諸伏景光與哥哥的談話也已經到了尾聲。
諸伏高明緩緩地說:“我隻是回屋拿一下繃帶,再出來後,那個少年就已經離開了,我不介意他拿走我的錢包,隻是有些後悔為了不給叔叔添麻煩,沒有選擇報警。”
那個少年在找誰?為什麼會受傷?他通通不知道,如果不是手腕的疼痛,他甚至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
沒想到過去快二十年,諸伏高明竟然還能得知對方的消息,甚至兜兜轉轉跟他的弟弟混在了一起。
“但是現在想想,那時候就對疼痛有那麼高的忍耐力,並且有一定格鬥技術,鬆江時雨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男人平靜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命運無形中將一切線索都攏在一起,卻偏偏永遠慢了一步交給他們。
黑發紫眸的其實不少,諸伏高明、萩原研二都是,但提到鬆江時雨周圍……
就像是在水墨畫上最濃厚的一筆,或許麵積不大,但永遠讓人第一個想到——赤羽昴!
他們難道不是在警校才熟識的嗎?
不老的容顏,永生,組織的宗旨和實驗,渾身是傷被追殺……
可以得出鬆江時雨幼時就跟組織脫不開關係。
而赤羽昴是組織頂尖的技術成員,卻與鬆江時雨相識短短幾個月後便選擇叛逃,仿佛戀愛腦魔怔一般。
如果那並不是他們的初次見麵,還有更深沉的聯係,那就能理解了!
將信息整合起來,就可以得到【赤羽昴和鬆江時雨從小就認識,並且在組織中接受實驗】的答案。
可如果這樣,為什麼赤羽昴還要在U盤裡留言,告解他是組織的人,並且試圖讓鬆江時雨原諒呢?
除非是赤羽昴認為鬆江時雨不應該知道,又或者說——不記得。
畢竟,從鬆江時雨的日記來看,他跟赤羽確實是初識。
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推理,逐漸組合出一個灰暗且悲劇的答案。
降穀零紫灰色的眼眸沉沉,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諸伏景光謝了哥哥,掛斷電話,仿佛心有靈犀地跟降穀零說:“zero,我們似乎沒法確定,鬆江教官第一次失憶是什麼時候。”
他們本以為鬆江時雨的失憶,是七年前組織為了把他塑造成A造成的,可如果他跟赤羽昴之前便認識,那結合赤羽昴留下來的U盤,這個結論就被推翻了。
記憶……日記!
一道寒意從脊骨上竄。
降穀零猛地抬頭,他快速道:“警校時期,赤羽前輩很早就給鬆江教官送了一個日記本,讓他記錄日常,說以後可以當回憶,現在來看……怕不是紀念那麼簡單!”
如果赤羽昴很早就知道鬆江時雨有失憶的毛病,那麼再次見麵時,拐彎抹角送他日記本,間接讓他記錄下很多重要的事情,完全說得通!
鬆江時雨忘記組織,忘記昔日的摯友,快活地進入警校學習;赤羽昴也因為組織任務臥底,也進入了警校!
兜兜轉轉,兩人又走到了一起。
而這時,赤羽昴發現鬆江時雨完全遺忘了幼時的事情,不認識他。
偏偏鬆江時雨因為才華斬頭露角,步入組織的視野是必然的,他不能作壁上觀,隻能卷入局中,成為攪混水、拉仇恨的那個。
“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也不願意告訴鬆江教官……”諸伏景光靠在車背上,喃喃道,“果真還是不想他記起來吧?”
他永遠無法忘記組織對實驗體的態度是多麼殘忍。
鬆江教官……從小竟然就遭受到組織的折磨了嗎?
“記憶是會被美化和模糊的。”降穀零冷靜地道,“或許赤羽前輩在最後的時間,已經知曉組織不可能放過他,但依舊不想鬆江把過去的悲劇全部回憶起來。”
諸伏景光接話:“可讓教官完全不去探查組織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降穀零扯了扯嘴角:“所以要想起,又不能完全想起,赤羽前輩會怎麼做?”
——直接攤牌他是組織的人,他跟組織是一夥的,而鬆江時雨“不是”。
【你願意當我的共犯嗎?】
前提是——你不是我的共犯。
諸伏景光滿臉不可置信:“所以,如果那時候鬆江教官看到這個U盤,哪怕想起組織的事情,也會因為赤羽前輩的誤導,把自己給摘出來?”
降穀零點點頭:“可能性很大,因為那是最直接的童年創傷,身體會不由自主回避。”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車內的空氣沉悶,諸伏景光隨手打開了窗,微涼的氣流湧入,他深呼吸了兩下。
“偏偏……教官沒有發現U盤。”
起碼在那段時光,鬆江時雨沒有回憶起幼年的事情,不知道赤羽昴是他昔日的舊友,也不知道組織的陰謀早已在多年前便侵入了他的生活。
不管兩人有沒有察覺到這個陰差陽錯,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哪怕鬆江時雨現在全部想起來,赤羽昴也已經死在了九年前。
在諸伏高明描述中,那個迷茫著找搭檔的金發少年,到最後也沒有找回他的同伴。
“hiro,你哥哥的帶來的信息太重要了。”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如果教官之前便是組織逃離的實驗體,那麼他的身體數據,組織還有留存的話——”
諸伏景光猛地抬頭,臉色一變:“那樣實驗進程豈不是會被加速!”
“對。”降穀零點點頭,表情嚴肅,“如果原本治好教官的傷後,組織還要從零開始研究,給我們留的時間就比較寬裕,而現在……”
一旦組織的資料庫裡比對出結果,不僅實驗進程會加快,鬆江時雨麵臨的危險更是會深一層。
畢竟那樣算,他可以說是兩次背叛組織,組織無疑會利用完價值後就殺死他!
“我們必須儘快見到教官!”諸伏景光急促地道,“然後想辦法去查組織的實驗數據,如果有的話必須提前銷毀!”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好處。”降穀零緩緩吐出口氣,“起碼……如果現在教官想起赤羽前輩,就不會因為他是組織成員而無法接受了。”
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鬆江時雨說“赤羽昴留下來的U盤”?還不是擔心他無法接受搭檔的身份,會對精神造成衝擊。
現在想……赤羽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哪怕是死,都給鬆江時雨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影響,讓他們連提起都如履薄冰。
********
最近因為公安和FBI的聯手行動,組織正處在風雨飄搖之際,所有成員都被動員起來,暗處爆發著一場又一場衝突。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能與同伴聚會,全靠跟公安打假賽抽出的空閒時間。
兩人下午提出申請與鬆江時雨見麵,能停留的時間不長,並且“所屬權”的調動並沒有那麼簡單,想從琴酒那把人要過來,還有難度。
可想而知,他們想要把“鬆江時雨過去是實驗體”的事情掰扯清楚,並且聯合對方消除隱患,是非常困難的。
他們開著車前往鬆江時雨所在的安全屋,在路上商量著計劃。
降穀零:“琴酒發信息過來,說教官現在隻有A的記憶……我覺得這個準確性有待考證。”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紫灰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柔和:“不得不說教官這一招棋走得很好,他偽裝成隻有A時期的記憶,也就是說並不是組織的敵人,組織會下意識放鬆看管。”
諸伏景光想起鬆江時雨驚天地泣鬼神的演技,眼神飄忽一瞬:“不管怎麼樣,總之表麵上還是要用以前的態度來對待對吧?”
降穀零頷首:“琴酒不可能沒有留任何監視裝置,hiro,等下你負責找找房間的隱患,我跟教官交流。”
諸伏景光搖搖頭:“還是你找吧,畢竟波本跟A是敵非友的關係,我跟教官說比較好。”
降穀零抿了抿唇。
“起碼不能讓琴酒那個敏銳的家夥察覺。”諸伏景光補充。
降穀零歎了口氣,鬆口:“我知道了,你想好具體怎麼接近教官了吧?”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