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攻擊上最強。
不能殺,那位先生留著有用。
不能刺激過頭,這個家夥現在很弱雞。
在心中默念了幾句,他將燈關上,短短一秒鐘時間,他就聽到一聲短促的落地聲。
營養粥直接被過激的某人推到了地上,灑了出來。
琴酒抬眸,望著對方帶著挑釁意味的鈷藍色眼眸,和愈發慘淡的臉色。
“沒了。”鬆江時雨麵無表情,“你害的。”
琴酒轉身,又從門口的保溫箱裡拿了一杯丟過去。
鬆江時雨:“……”
金發青年看都沒看營養餐:“裡麵下藥了?”
琴酒強忍著不耐煩:“沒有,快點給我喝下去!”
他還趕著去收拾最近組織跟公安起衝突造成的殘局。
如果不是警方到處都在找鬆江時雨,BOSS信不過其他人,又何必事事都要他經手。
鬆江時雨:“你說沒有就沒有?裡麵肯定下藥了。”
琴酒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槍:“你想怎麼樣?”
金發青年拽著被子重新躺了回去,一副餓死也不吃不明來曆東西的模樣。
在組織時期的A已經習慣了醒來換個地方的變動,大部分情況下也懶得追究先前發生的事情,這個階段,連生死都無所謂。
銀發男人走到床邊,直接掀開了他的被子,將營養粥插上吸管,掐著鬆江時雨的下巴就往裡麵懟。
折騰了半天,琴酒收獲了一手黏糊糊的粥,鬆江時雨下巴處多了兩塊紅印,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
他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口也沒喝進去,反倒是啞著嗓子道:“滾開!”
琴酒鬆開人,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又走了出去。
過了十分鐘,他端著碗清湯麵走了進來,直接將碗懟在了桌上:“吃!”
“你下——”
黑色的手機懟到了鬆江時雨眼前,上麵十分鐘無刪減的煮麵視頻格外清晰。
“可以了嗎?”琴酒冷冷地道,“要麼你就餓死在這,不要挑戰我極限。”
鬆江時雨:“……”草,夠狠!
金發青年撐著手慢吞吞坐起來,琴酒瞥了眼他看著沒什麼動靜的腿,沒有說話。
鬆江時雨很嚴肅地望著麵。
過了十幾秒。
琴酒皺起眉。
“你喂我吧。”鬆江時雨抬起頭,平鋪直敘地道,“手電麻了,抬不起來。”
琴酒頭腦裡的神經驟然繃斷了。
第78章
在鬆江時雨跟琴酒相互迫害時,白色的馬自達最終停在偏僻的公寓門口,恢複了平時模樣的降穀零保持著鎮定下車。
他率先走進公寓,隔了兩分鐘,副駕駛上下來了一個戴著鴨舌帽,麵部被口罩和眼鏡擋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
“歡迎回來!”
隨著門被打開,同時出現的是綻放在頭頂的彩帶禮花,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拿著拉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旁邊是正在鼓掌的伊達航和降穀零。
諸伏景光扯著滿頭的彩帶,朝幾人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大家……好久不見。”
這是警校組畢業後極少數的重聚——不在墓前!
諸伏景光被擁簇著脫掉了偽裝,連拖鞋都是被鬆田陣平丟過來的。
許久沒有開過玩笑的卷發警察促狹地喊著“景老爺”,被伊達航拽到了一邊,但很快又因為撞到降穀零而打鬨起來。
五人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儘管七年的分彆和成長已經改變了太多,他默契依舊。
諸伏景光眼眶紅了。
萩原研二笑著道:“要不是小降穀那家夥最近一直給我們做心理準備,還拿證明來告訴我不是他瘋了,我都覺得我現在是在做夢。”
諸伏景光感慨萬千:“我也覺得像是在做夢。”
能與摯友這般平靜地坐在一起,多虧鬆江教官……
想到目前暫時還被困在組織的鬆江時雨,諸伏景光在心中歎了口氣,倒也不能算完全齊聚。
不過,他堅信離勝利的那天一定不遠了。
伊達航看著格外沉穩的諸伏景光:“零說你現在還在那個組織中當臥底,能保證自己安全嗎?”
諸伏景光點點頭:“最近組織正在洗牌,zero已經接手了情報組的大部分工作,我算是跟他平級,權限不低,隻要再找一個契機,我們很快就能出現在陽光下了。”
他負責清查“臥底”,何嘗不是在滲透組織的權力機構。
而且,鬆江時雨的狀況也在慢慢恢複,他們有機會打一場勝仗。
萩原研二想起那個被降穀零保存起來的U盤,覺得那可能也會影響一部分局勢。
伊達航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那太好了,我女兒還沒見過你這個叔叔呢。”
鬆田陣平冷不丁地問:“所以景光在那個組織的代號是什麼?”
“照理說我和hagi最近也有在調查組織的成員名單,為了防止誤傷,還是記錄一下為好,但問某個金毛混蛋——”
他冷笑一聲,看著旁邊金發黑皮的男人:“裝傻。”
晃著水杯的降穀零微微一笑,紫灰色的眼睛微眯,顯得格外腹黑:“還是讓hiro自己說比較驚喜。”
眾人下意識望向諸伏景光。
褐發青年頓時一僵,長開後與諸伏高明極像的鳳眼瞪圓,不可置信地望向笑得一臉黑氣的幼馴染。
zero!!你竟然沒有幫他提前解釋!!
降穀零握緊了杯子,輕飄飄地道:“說吧,hiro~”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是……尤爾,你們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說!”
鬆田陣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頓時一陣牙疼:“尤爾?”
那個導致他閃了腰還腫了臉,甚至後續被降穀零拿著錄音瘋狂嘲笑的組織成員?
萩原研二撚了撚當時揪住易容的手指,眯了眯眼:“尤爾!”
“你們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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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在遊艇上,一個激動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代號,但暫時沒有人關注到。
他們躲在暗處看著伏特加將鬆江時雨妥帖帶走,又旁敲側擊了組織醫療部的動向,才徹底鬆了口氣。
起碼短時間內,鬆江時雨的生命問題有了保障,至於其他的事情,必須循序漸進安排,不能有任何急躁。
朗姆死亡,基地遇襲,組織接下來會迎接的隻有狂風暴雨,想要在其中紮下根來,還有不少難度。
但起碼現在,他們在鬆江時雨的幫助下,將了組織一軍,獲得了短暫的勝利。
或許不能說是幫助,他一人承擔了99的風險,強大且溫柔。
“還有一些時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赤井秀一看了一下手機,“我還要去處理其他事。”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諸伏景光,挑了挑眉:“你的代號,尤爾?”
諸伏景光:“!”
降穀零這才反應過來諸伏景光到底說了什麼,他驟然抬頭,望著下意識後退一步的幼馴染。
“hiro!”
諸伏景光第一次見赤井秀一和降穀零站在統一戰線。
特彆是降穀零,明明跟他差不多高,此刻全像是直接籠罩在他頭上的陰影。
金發公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尤爾”,柔聲問:“hiro,當時在酒吧,你說——很喜歡我?”
諸伏景光後退半步:“我……”
降穀零:“然後又跟貝爾摩德合作,說要和教官玩honey trap,從頭到尾都瞞著我?”
諸伏景光:“這……”\思\兔\在\線\閱\讀\
降穀零咬牙切齒:“然後還易容成教官搭檔的樣子,跟他待了一個星期?!”
hiro竟然就是尤爾!
那個在酒吧裡用侵略性目光調?戲他,之後還接下任務去蠱惑鬆江教官的組織成員!
要知道尤爾雖然是接了關於A的任務,但對臥底的清查工作也一點也沒手軟,這段時間組織的風聲鶴唳,有一半要拜他所賜。
他這個幼馴染出去幾年,怎麼產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降穀零還記得那時候跟貝爾摩德通話,對方意味深長地勸他放棄找回鬆江時雨,說那是被尤爾看上的人,而且指不定已經發生了什麼。
他氣得火冒三丈,在鬆江時雨保證絕對沒有任何情況的承諾下,才揭過這件事,沒再去打探。
結果……
降穀零望著幼馴染沉默且心虛的表情,腦海中一片空白。
hiro,他是你教官啊!
要知道鬆江時雨在那次事件中,就直接忘了赤羽昴的存在,直到今天才有恢複的苗頭。
他們這一個星期裡,到底做了什麼……
降穀零有些不敢想。
坐在一旁的赤井秀一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擦拭著手中的槍,輕描淡寫地裝彈上膛。
“哢擦”一聲,諸伏景光下意識一抖。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FBI還待在這裡,但赤井秀一現在顯然還是可以抽出幾分鐘的時間,聽他說完前因後果,甚至還冠冕堂皇地打著“了解盟友情況”的旗號。
諸伏景光望著降穀零複雜的表情,想起了貝爾摩德對他說的話。
啊啊啊!這一天為什麼到的那麼快,他還沒跟教官聯絡過啊!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反問:“所以,zero,你喜歡教官?”
“什麼?!”降穀零險些被口水嗆到,“你哪裡聽來的?”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他不想回憶貝爾摩德所謂“他腳踏兩條船”的言論。
他吐出口氣,換了個問法:“你之前是不是有放過基安蒂的鴿子,去找鬆江教官?”
降穀零愣了愣,沒想到諸伏景光連這個都知道。
他連忙解釋:“我是回去幫他放一下落在外麵的食品袋,之後接到鬆江教官卷入案子的事情,所以就乾脆沒有回去。”
赤井秀一突然開口:“就放個食品袋?百忙之中的波本還有這種閒工夫?”
降穀零無言,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整件事情複雜的前因後果,而跟“鬆江珣也”互相試探,導致自己打自己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想提。
要知道這件事,現在在警備部裡還是飯後談資,就連上司黑田兵衛都知道。
讓hiro知道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打死也不會在赤井秀一麵前說!
降穀零隻是道:“那是意外!”
諸伏景光看著幼馴染莫名躁動的神情,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什麼。
可,zero……那可是教官啊!
他歎了口氣:“我那也是意外。”
這話本不應該心虛,但說出口,又覺得掩飾的味道格外明顯。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挪開視線,對對方所說的“意外”不置可否。
【不要在赤井秀一麵前聊,私底下說。】
【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