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早就發現,對待這種慣會蒙混過關的人,根本不能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灰原哀眯著眼睛,看著鬆江時雨:“在這種事情上騙人可是很有問題。”
她在想,鬆江時雨果然在偷偷注射維係身體的藥劑吧?
但看身體的狀況,還是在一直走下坡路……
金發青年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連一開始周身洋溢的快樂都變得萎靡了。
灰原哀歎了口氣:“是公安那邊研發的藥劑對嗎?你使用多久了?”
鬆江時雨:“啊?”
——這又是哪一出?
赤井秀一:“小哀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你不需要隱瞞,更何況,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法的。”
鬆江時雨表情呆滯。
鬆江時雨:“統!!我又怎麼了嗎!”
係統:“他們懷疑你紮了吧。吃瓜.jpg”
鬆江時雨:“可我紮了什麼??”
係統:“我怎麼知道?反正你身上補丁越打越多,是啥都不意外了。”
係統:“而且,你承認了不就不用揭紗布了?”
鬆江時雨覺得很有道理,他試探地問了一下:“你們指的是哪個?”
說個準話讓他開編啊!
不知道為什麼,鬆江時雨覺得灰原哀和赤井秀一的表情瞬間更深沉了。
兩人:——竟然還不止一種嗎?
鬆江時雨看了半天沒看懂他們的意思,但他覺得自己大概理解了。
他輕咳一聲,習慣性打哈哈:“總之,我現在很好就對了,你們不要太擔心。”
灰原哀表麵說著“嗯”,眼神則是跟赤井秀一達成了合作。
見她不追究,某金毛瞬間燦爛了。
赤井秀一將剛才順手拿著的藥往口袋裡塞了塞,打算晚些時候跟鬆江時雨好好疏導一下心理情況。
而現在,他看著那包的嚴嚴實實的紗布,還是格外不順眼。
“既然不是傷,你又穿著長袖,就沒必要再用紗布包那麼嚴實了。”他用衝矢昴版溫和語氣說,“鬆江,在場都是知情人,你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灰原哀也跟著點點頭:“確實,悶著不好。”
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到了紗布上。
鬆江時雨表情呆滯。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兩個人可以這麼敏銳!
他現在穿越回下午,讓鬆田陣平摔在地上可不可以!
但不管怎麼樣,玩家打死也不會讓自己社死的。
無論是被誤會,還是澄清說他接個人都翻車,都好丟臉。
於是,金發青年氣沉丹田,微微一笑,反手拽緊了自己的袖子:“當然,不可以。”
第61章
【Bourbon,到老地方來。——RUM】
晚上十點,安室透合上手機,推門進入,在昏暗的房間中,朗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麵前投屏裡的新聞。
“下午2點27分,曾經犯下滔天大案“涉穀爆炸案”的嫌疑人丸森康介襲警越獄。
東京警視廳迅速啟動應急預案,相關部門趕到現場進行調查,共同製定追捕方案,以下是關於丸森康介的相關信息,請居民們注意安全,踴躍舉報……”
安室透的注意力集中在新聞上,“涉穀爆炸案”這個關鍵詞很快就讓他瞳孔一縮。
——這是九年前導致赤羽昴死亡的案子,也是鬆江時雨命運的轉折點。
但很快,安室透反應過來,走到了朗姆旁邊:“朗姆大人,請問是有什麼任務嗎?”
作為在朗姆手下的得力乾將,安室透向來會揣摩這位二把手的心理反應,在外界可以表現平等,但私底下見麵,朗姆的心氣可是格外高。
“波本,你坐下。”朗姆的心情看上去不錯,他看著屏幕,對安室透說,“確實有個任務需要交給你。”
朗姆鮮少找安室透輔助行動,但每當他提出任務,往往代表著他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安室透剛碰到沙發,就聽見朗姆說:“我要你準備足夠炸沉一艘船的炸彈,在下周末啟航前,安裝到鈴木集團舉辦的勝利女神號的附屬船上。”
“什麼?”安室透脫口而出,“安裝炸彈?”
“對,在東京我能動用的人不多,我相信你能勝任這個任務。”朗姆望著自己的得力手下。
朗姆自然是想殺死A的,但他從不會像琴酒那樣直來直去,也不會像尤爾和貝爾摩德那樣用綿裡藏針的手段。
他更狠,更聰明,也同樣謹慎。
所以——他不會主動出手,而會選擇借刀殺人。
安室透皺了皺眉:“我能知道任務的具體內情嗎?畢竟要準備那麼多炸彈,鈴木集團的搜索很難避開。”
“這個不用擔心。”朗姆說,“這次與鈴木集團合作的議員,中永和是我們的人,他會幫忙阻攔檢查。”
安室透手指收縮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連“中永和”這種高層政界要員都是組織的人!
現在竟然都要動用了嗎!
看著一直重複的新聞,安室透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朗姆淡淡地道,“波本,你負責配合我,我們必須殺死鬆江珣也——趕在琴酒前麵。”
“哦對,你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朗姆仔細觀察著安室透的表情,說,“他是公安。”
安室透的心當即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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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宅。
鬆江時雨氣沉丹田,微微一笑,反手拽緊了自己的袖子:“當然,不可以!”
擔心兩人硬扒,他直接將手背到了身後,不配合溢於言表。
然後,他放緩聲音,開始轉移話題:“我覺得現在已經很晚了,小哀,你要不還是先去休息吧?”
這個轉移話題的手段過於低劣——沒人說話。
剛剛回暖的氣氛又瞬間跌入了穀底,赤井秀一臉上的笑容收斂,灰原哀的表情也變得僵硬了幾分。
兩人盯著已經呈現緊繃狀態的鬆江時雨,第一次感受到對方認真帶著防備的態度。
說到底,他們與他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好到可以交托一切才程度……
鬆江時雨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在內心喊:“統統!!我應該說什麼!”
係統:“你要不再裝死?”
鬆江時雨震怒:“你這個什麼餿主意!”
場麵僵持,突然出現了一聲很清晰的“咕嚕”,接著又是連串的低鳴,直接打破了寂靜。
係統沉默了一下,接著便爆發了嘎嘎大笑:“哈哈哈哈鵝鵝鵝!你這什麼破壞氣氛的小天才?”
“什麼聲音?”灰原哀下意識看鬆江時雨,“鬆江?”
“啊,不是!你們聽錯了!”
鬆江時雨捏著袖子的手瞬間僵硬,剛剛繃起的“神秘疏離”的逼格搖搖欲墜。
灰原哀的眼神逐漸變化,最後變成了帶著殺氣的電眼:“你不會飯都沒吃就跑過來吧?現在晚上十點了啊!”
鬆江時雨大驚失色:“你聽我解釋!”
赤井秀一:“稍微坐一下吧,我去煮點麵條。”
男人主動朝廚房走去,留下逼格全無的鬆江時雨手忙腳亂跟灰原哀解釋。
但很快,被鬆江時雨乾巴巴的車軲轆話包圍的女孩,露出了窒息的表情。
灰原哀一邊聽,一邊看鬆江時雨被紗布裹住的手腕,她還是很擔心,擔心這個家夥會為了現在的一時健康,亂注射消耗精力的藥。
如果不是這樣,有什麼比受傷還見不得人?
但她能怎麼辦呢?茶發女孩垂下眼睫,她要怎麼樣讓這隻想要飛翔至死的鳥停下來?
鬆江時雨看她濃厚的黑眼圈,忍不住道:“你要不先睡一下吧?等下吃麵叫你?”
灰原哀迷迷糊糊地用鼻音“嗯?”了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鬆江時雨被女鵝可愛的表情擊中,差點捂住%e8%83%b8口:“啊啊!統統!!她好可愛!我想哄睡!”
係統:“嘖,雪莉現在會睡才——”
“好吧。”灰原哀揉了揉眉心,頭不自主地下點,她抓住了鬆江時雨的袖子,含糊地道,“你等下一定要叫醒我……唔,彆走。”
話還沒說完,人就坐著睡著了。
鬆江時雨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在沙發上,又心疼又想rua。
“這怕是熬了幾個通宵吧。”他跟係統嘀咕著,“小孩子這樣會不會長不高?”
“怎麼想都是組織的錯!”
……
等赤井秀一端著麵出來時,鬆江時雨坐在沙發上,朝他比了個“噓”。
“我們去其他地方說吧。”他小聲道,“小哀睡著了。”
眼下青黑的茶發女孩此刻蜷在鬆江時雨的身邊,一手抓著他的袖子,沉沉睡著。
鬆江時雨的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動作格外溫柔。
赤井秀一看著他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灰原哀身上,裡麵襯衣的袖子被摩攃力帶得上滑了一截。
繃帶隻堪堪覆蓋了腕骨的部分,再往上卻是醜陋的陳年舊傷,橫七豎八的,赤井秀一還沒看清,袖子就被拉下去了。
怪不得鬆江時雨不論冷熱都穿著長袖。
他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站了兩秒,率先轉身往會客室走去。
很快,鬆江時雨也跟了上去,沒人注意到睡著的女孩那雙湛藍的眼睛睜開,全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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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了吧?”
赤井秀一又給鬆江時雨端了杯水,坐在他的旁邊看他吃麵,他聲音沉穩:“如果是關於工作的事情,沒必要這麼晚趕過來。”
“還是早點解決更好。”
鬆江時雨一邊嗦麵,一邊忍不住把這個跟諸伏景光做的對比,遺憾發現還是後者的更好吃。
他將麵咽下去,認真地看著赤井秀一:“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赤井秀一頷首:“你直接說。”
鬆江時雨眨了眨眼睛,真的就直說了:“幫我一起抓朗姆。”
“……”
赤井秀一的眼睛睜開了:“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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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裝睡的本事,還是跟江戶川柯南學的,惟妙惟肖,配合她那仿若一周沒睡的黑眼圈,很唬人。
她脫了鞋,光腳踩在地上,沒有留下任何聲音,或者說——暫時無人顧及。
“鬆江,你這個提議太過於冒險了,公安那邊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進行這個計劃。”
赤井秀一的聲音難得帶上了怒火:“你把自己放在了什麼位置?”
鬆江時雨有些無奈地解釋:“上個星期,我確實在跟組織的人交手,他們早就盯上了我,目的就是確定我背後的勢力,以及趕儘殺絕。”
他低咳了兩聲:“衝矢先生,你應該熟悉這個流程吧?”
赤井秀一確實了解,他就是因為組織追殺,選擇配合CIA的臥底基爾演戲,假死脫身,轉入幕後對付組織。
但這個情況跟鬆江時雨不同,赤井秀一本就隱藏在暗處,而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