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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384 字 6個月前

一聲:“就連調任的那天,蘇格蘭都是不情願的。”

作為險些就被派去北歐救場的替補,琴酒自然是對其中的彎彎繞繞很清楚。

如果不是那天情況緊急,BOSS怕有更多異變,直接讓蘇格蘭跟朗姆上飛機,之後再由琴酒找替身演一個“蘇格蘭假死”。

琴酒懷疑,指不定那時候蘇格蘭還會再找一次A。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喃喃著,有些不可置信,“蘇格蘭應該也沒見過A的樣子才對,但就A那個性子……蘇格蘭是抖M??”

她完全不能理解!

A不良於行,出不了房間就算了;平日裡都是見誰罵誰,跟他合作的行動組成員,被氣到任務失敗的都數不清。

光貝爾摩德所知的最高記錄,便是A靠著一張嘴,把任務中的某代號人員氣得擦槍走火,直接炸沒了自己的手。

更彆說,A還從來不露麵,摘他的鬥篷和口罩跟要他命似的,一般人還真不敢惹。

總而言之,能跟A關係正常的是少數,關係不錯的就已經很奇跡了。

結果琴酒現在跟她說,蘇格蘭不僅願意為A放棄升職權利,甚至還暗暗表白說他樂意等,活脫脫一個癡情人的形象。

琴酒的手指一抖,煙灰落在地上:“誰知道。”

貝爾摩德:“或者說A的樣貌,蘇格蘭無意中看到了?他長得確實好看。”

“不可能。”琴酒很篤定。

雖然鬆江時雨的記憶確實被組織篡改了,但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東西,沒那麼容易扭轉。

對一個警察來說,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就算了,還要被所有人指著——看啊,這是曾經的條子,現在組織的工具。

哪怕是連死都不怕的鬆江時雨,也無法承受這種來自精神上的折辱。

雖然琴酒覺得,這是某種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想起在火場,那個平靜且瘋狂的金發警官,一邊拷著他,一邊坦然伸手問他要工具的模樣,琴酒還是默許了A的行為,當作是給曾經對手的一點尊重。

某次做任務湊巧碰到,琴酒直接抬手,給了那個想強行摘A的口罩的行動組成員一槍。

至此,便沒有人敢直接對A動手了。

琴酒現在還記得,那時候A的兜帽已經掉到了身後,露出未紮起的金色長發,鬆鬆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那雙鈷藍色的眼眸暗沉沉的,沒有因為他的出手,流露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隻是把口罩拽平整,重新把散亂的發絲撥攏回兜帽,緩慢且吃力地推著輪椅轉過身,冷冷地丟給他一句:“你把地弄乾淨!”

比起朗姆那個隨意將他丟給下屬的老東西,琴酒覺得自己對A已經夠耐心了,但……

——不知好歹。

……

貝爾摩德的表情逐漸從茫然變成恍然,再到一副“你多說點”的興致盎然。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貝爾摩德興致勃勃地提著,“A叛逃組織早有策劃,他可能是刻意對蘇格蘭態度好,從感情上勾搭他?”

——這更不可能。

琴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貝爾摩德。”

“嗨,嗨。”金發女郎舉手投降,“總之,你現在就是擔心蘇格蘭,唔,尤爾會因為感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背叛組織?”

“嘖嘖,GIN,真沒想到你還知道那麼多有趣的事情,我還以為你就溺死在任務裡了呢。”

琴酒將最後一口煙吞吐完,將煙蒂在桌上撚滅,隨手塞入口袋裡。

“你不是說沒什麼異常嗎?”他道,“現在的他是尤爾,知道那位先生有多看重他,不可能輕舉妄動,話說回來——你給他了什麼計劃?”

貝爾摩德笑臉一僵,難得眼神有些飄忽。

“這個啊……”

琴酒盯著她,眯了眯眼。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貝爾摩德輕飄飄地道,“我們不是都知道,A那個家夥對赤羽昴的感情特殊嗎?到時候還要演一場大戲——”

“但說到底,A對之前的記憶到底恢複了多少,沒人會知道,所以……”

琴酒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隻見金發女郎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提議讓尤爾那家夥,易容成跟赤羽昴有五分相似的模樣,到A的旁邊,試著攻略攻略。”

她攤開手:“尤爾那家夥不樂意戴美瞳,頂多也就像個三四分?大概試探一下A的記憶恢複情況,運氣好指不定還能直接套情報呢。”

琴酒看著她,險些沒按捺住殺氣,他一字一頓地說:“攻,略?”

貝爾摩德扶額:“要不是你現在說,我怎麼知道!”

一時間,她倒是有些佩服尤爾的忍耐能力了。

這樣順理成章可以接近心上人的計劃,尤爾竟然還有所踟躇!

不愧是將北歐玩弄於鼓掌的“莫裡亞蒂”啊……

****

鬆江時雨突然覺得【黑客】卡還蠻好的,從頭到尾也不需要走路,懶人福音!

係統:“這不是你像是一條鹹魚一樣,被人拖到倉庫裡的理由。”

鬆江時雨:“哎呀,這叫什麼——適當示弱!你看這家夥沒把我腳也給綁上,還不是因為我裝的嘛。”

這個歹徒看似凶殘,實際上完全沒對鬆江時雨動粗,他身上唯一的傷還是撞櫃子撞出來的。

鬆江時雨很淡定:“而且,就他手上綁的這破玩意,我不切卡都能解開!”

係統隻覺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明明是一開始切卡時間還沒到,鬆江時雨壓根不能走,現在就變成示弱了。

係統:“我怎麼不知道你【黑客】卡還有這種功能。”

鬆江時雨:“在組織學的,我又不是隻會技能卡上那麼點自帶的東西。”

【黑客】不管怎麼說,也是組織頂尖的技術成員,組織不可能放任他死在一些小事上。

鬆江時雨在裡頭混了不少保護自己的技巧。

係統:“琴酒教你的?”

鬆江時雨詫異:“你怎麼會想到他身上?那個家夥不找場子折騰我就算好了。”

——雖然琴酒確實有教過他一點東西。

係統:“他以前不是還幫過你嘛,我記得一開始還有人想扒拉你口罩來著。”

鬆江時雨絞儘腦汁回憶,勉強扒拉出了一點痕跡:“哦,你說那次啊?我覺得琴酒應該是故意的,想在我麵前搞下馬威!”

係統:“……?”

鬆江時雨覺得自己很懂這些黑幫大佬的規矩。

他氣呼呼地道:“那組織成員莫名其妙就想揪我口罩,我刀都揣懷裡了,就打算那人再靠近點,給他一刀!

琴酒這時候突然出現,‘砰’得對人家就是一槍,你覺得這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係統:“有沒有可能,就是湊巧,琴酒不是也有任務嗎?”

——這種任務狂來找A的次數才是最多的啊!

鬆江時雨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統,你還年輕,裡麵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鬆江時雨:“琴酒明顯是故意想搞個——殺雞儆猴!他是在提醒我,他連代號成員都敢直接開槍,讓我對他客氣一點!彆隨便動刀子!”

係統:“所以你客氣了嗎?”

鬆江時雨哽住,他那時候做了什麼來著?

光速轉身,先將小刀藏好,然後……嘖,對著槍口罵不出來很正常,不寒磣!

某玩家麵不改色地說:“我‘請’他收拾乾淨地板,等下次他不帶槍的時候,我再罵。”

係統:“……還挺有尊嚴。”

****

鬆江時雨懶洋洋地被拽著走,表麵還一副“柔弱倔強”的模樣。

心中卻盤算著,現在切個【教官】卡,打歹徒個出其不意也不是不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算了,還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吧。”鬆江時雨放棄盤算,興致勃勃地道,“大費周折把我從醫院裡偷出來,不整點花活,都對不起這工作量!”

玩家的戲癮,在這臉都看不清的炮灰NPC上得到了充分滿足,現在整上頭得很。

他甚至想著,到時候玩一波寧死不屈最後絕地翻盤,多美!

係統敷衍地“嗯嗯”著,它看著漫畫,莫名有些憐憫:“是挺花活,你到時候彆哭太大聲。”

鬆江時雨:“???鴨頭,我覺得你不僅敷衍我,還在侮辱我。”

係統:“鴨頭是什麼鬼東西,作為薛定諤的矽基生物,我隻有一個彆稱——”

鬆江時雨:“什麼?”

係統:“爸爸。”

鬆江時雨字正腔圓:“哎!”

係統:“!”

一人一統插科打諢著,等那個歹徒終於停下動作,把他的眼罩摘了下來。

鬆江時雨眨著眼,艱難地適應著光線,看到的卻是一地連環炸彈。

……就這?

玩家陷入了沉默。

****

還是個小黑人的歹徒,發出了“桀桀”的笑聲,甚至還主動把拆彈的工具,甩到了鬆江時雨麵前。

“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哈!是不是感到恐懼了?”

歹徒冷笑著:“既然你是拆彈警,那麼死在炸彈下麵才是你的真正歸宿吧!”

鬆江時雨:“……”麵無表情.jpg

這歹徒消息滯後有點嚴重,他現在才不是拆彈警!

“所以你把我大費周折從醫院裡帶出來,就是想看我拆彈?”他忍不住問了句。

歹徒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你以為這次還能如願以償嗎!這裡有十個,整整十個炸彈!每個都是我研究多年,苦心孤詣製造出來的精品!”

“既然你九年前用炸彈害了我們全家!今天就讓我以牙還牙!”

鬆江時雨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作邏輯閉環的神經病。

他心中歎了口氣,表麵還是暴躁的模樣,甚至嗤笑一聲:“就這?就這點東西?你研究了那麼多年就這個水平啊,大學讀過沒?哦對,你輟學了。”

“不對,以前上學的時候你怕是也沒考好過吧?是不是覺得比你強的都是有內幕、偷題?loser就是loser一輩子都是廢物。”

歹徒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通紅。

鬆江時雨咳了兩聲,這次才輸出了幾句就被打斷了。

“我不跟你這嘴硬的家夥閒扯。”

歹徒冷笑一聲:“看這個地方眼熟嗎?我專門去你搭檔死掉的地方取材的……哈哈!再次體會曾經的痛苦吧!”

鬆江·事實上完全沒想起來·時雨瞪大眼睛:“咳咳,啊?”

“炸彈二十分鐘後就會爆炸,讓我看看雙腿殘疾的鬆江警官,要怎麼在密閉空間裡解決這些。”

他居高臨下地勾起嘴角:“而我,會安心地趕回醫院,用錄像帶偽裝你被綁架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你會在這裡死的連灰都不剩!”

鬆江時雨看著已經被安排好的拆彈工具,再扭頭看看完全沒啥特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