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線索也沒有。】
沒人知道到底是誰盯上了鬆江珣也,又是屬於哪方勢力!
“怎麼會這樣!”小偵探一拳錘在椅子上,急切地看旁邊站著的粉發男人,“赤……衝矢哥哥,你還知道什麼信息嗎!”
“五分鐘前,病房突然斷電,我出去檢查,發現隻是跳閘,接著鬆江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幫忙買一下醫院旁邊的點心。”
赤井秀一攥緊手中的糕點袋子,橄欖綠色的眼眸睜開,露出暗沉沉的光。
他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前來探望的江戶川柯南,想著鬆江珣也工作的保密性,便陪他聊幾句,不料短短時間就出事了。
江戶川柯南很快報了警,赤井秀一追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沒有找到蹤跡。
“他明顯是衝著鬆江哥哥來的,隻是綁架帶走,說明暫時沒有殺人的意圖,進入住院樓要24小時登記,我記得今天上午就顯示了三個人……”
江戶川柯南緊張地碎碎念著,肩膀被碰了碰。
他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赤井秀一。
“男孩,你在這跟警察聯絡,我暫時出去一下,有什麼線索請立刻通知我。”
赤井秀一吐出口氣,沒等他回複便抬腿離開。
“誒?!”江戶川柯南愣住了。
****
“咳咳……”
沙啞虛弱的咳聲在一片嘈雜中依稀可辨,赤井秀一摁著接收器,邊聽邊往外快步走。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靜,隻是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收緊了幾分。
赤井秀一萬分慶幸,自己在給鬆江珣也披上外套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在他的衣領處彆了個監聽器。
隻要那邊還有動靜,他的心不至於高高懸在空中,無處落腳。
他從口袋中取出另一個小巧的內部通訊器。
“去查這個監聽器的定位,手頭的其他工作放一下,儘快!”
FBI探員的追問被他掛斷,赤井秀一將耳邊的聲音調到最大,試圖捕捉任何線索。
……
“鬆江時雨,鬆江警官!我還以為你跟你搭檔一樣死了,沒想到躲了那麼多年,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那凝聚著恨意的聲音響起,像是一個不詳的信號。
鬆江珣也的聲音模糊了許多,還帶著顫音,就好像聽見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鬆江……時雨?”
他用極輕的聲音喃喃著,接著驟然提聲:“你到底是誰!”
*****
汽車高速行駛,愈發向偏僻的地方前行,路上沒有其他車輛,就連監控都鞭長莫及。
鬆江珣也小辮子被扯得散開,金發此時淩亂地搭在肩上,遮住眼睛的黑色麵罩被冷汗打濕,顯得他臉色尤為難看。
他綿軟地依靠著車窗,卻依舊隨著顛簸不住下滑,而被束縛在身後的手,提供不上任何支撐力道,整個人全靠一根安全帶固定。
手臂上的傷口沒有止血,血液浸透了黑色的棉外套,滴答在車座上。
“我不記得我認識你這種畏手畏腳的膽小鬼!”
青年泛白的唇瓣開合著,言語卻毫不示弱。
“你儘管嘴硬。”開車的男人冷笑一聲,“九年前,就是你跟你搭檔兩人配合,把我爸爸送進監獄的吧?”
“如果不是你們!我媽媽怎麼會為了生計,勞累過度最終因病身亡!我又怎麼會被迫輟學,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炸彈明明不拆也不會炸死多少人,隻是用來威脅討債而已,你們乾嘛要多管閒事!”
“憑什麼你們登報耀武揚威,卻不給我們一點活路!”
男人激動起來,甚至用手去錘方向盤,汽車發出了尖銳的喇叭聲。
車輛猛地顛簸,雙腿無力的金發青年被迫向前傾斜,傷口被安全帶蹭過,更帶起劇烈的疼痛。
鬆江珣也艱難地喘熄著,濃厚黑暗和移動的不安全感令他神經過敏,疼痛在血管裡橫衝直撞,每次呼吸都感覺渾身的器官在擠壓著肺葉。
他連手指都不住痙攣著,卻依舊嗤笑出聲。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兩個……都是一事無成的敗犬!”
“啊啊!混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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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啊啊啊!我就知道要出事,我就知道會出事啊!他媽的我連琴酒來的準備都做好了,結果擱這擱這呢!]
[主線人物也逃不過死神的三選一]
[柯導收收你的死神之力吧!鬆江已經夠慘了真的!!]
[我真的會謝,這歹徒真的跟組織沒一腿嗎?這麼湊巧搞個眼罩來刺激珣也,珣也表情真的是瞬間崩潰(捶地)]
[嗚嗚嗚他現在站不起來啊!!敲裡嗎的凶手嗚嗚,阿卡伊你快去救人啊!!]
[極度怕黑+碰電腦就觸發的無法行走ptsd,現在珣也的狀態應該更接近在組織裡的A的吧?]
[我記得前麵好像就說過,A在實驗中精神受損,一旦發作很難自控的啊啊!]
[救救,鬆江老婆我求你冷靜一點,再刺激下去我怕真的等不到柯導,歹徒就要爆炸了]
[但是怎麼說,懟人的鬆江真的好他媽帥啊(神誌不清)這個A,就是那個A你們懂嗎!我苦茶子都給他懟飛了!]
[受限於人,但精神永不低頭,這才是鬆江時雨啊!!他從一開始就沒變過]
[這歹徒有毛病啊,父親犯罪被抓還怪警察,捏嗎的,還正好是九年前跟赤羽的案子……哭了,這都要捅我前輩組一刀嗎?]
[嗚嗚嗚,但是這也能看出,在九年前,那對搭檔雙子星是多麼耀眼的存在啊……如今一人長眠地底,一人油儘燈枯,跨越時空的殺豬刀嘎人了!!(哽住)]
[我真的害怕,這歹徒明顯也在刺激鬆江啊啊!他現在還沒想起“教官”之前的事情,現在猛地被這麼一叭叭,他記憶真的不會崩盤嗎?]
[嗚嗚嗚,老婆,雖然蒙眼散發的老婆很澀,但是我一點也衝不動了(嗷嗷大哭)]
***
耳邊的聲音愈發尖銳,被激怒的歹徒不知會不會采取過激行為。
赤井秀一催促著下屬的行動,卻隻能得到後者慌亂的道歉聲。
“抱歉赤井先生,對方一直在移動,信號源追蹤若有若無,請再給我點時間!”
赤井秀一從來不是會訓斥下屬的人,甚至說,大部分的時候,他的能力不需要都下屬幫忙。
但是這次,他由衷希望能有個更靠譜的存在。
要是負責追蹤的是A就好了,赤井秀一心煩意亂地坐在車裡,垂眸一看,青年委托他買的點心還放在一旁。
……他們FBI在這方麵的技術終究有些薄弱。
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到那個人,但赤井秀一不得不承認,A是他見過技術最高超的黑客。
***
鬆江時雨覺得這個歹徒還挺有意思,跟個炮仗似的,說不過他還非要嘴硬,結果把自己險些氣得說不出話。
係統:“畢竟之前跟你練嘴炮的都是組織成員,跟外麵野生犯罪的不是一個級彆。”
鬆江時雨隻覺得高處不勝寒:“害,這好歹比琴酒好,琴酒是說不過就直接動手,又不敢真打傷我,我一示弱他就走,最後倒黴的永遠是伏特加。”
在組織裡,其他人都覺得A是被琴酒暴力鎮壓,因此很怕他。
也就琴酒本人清楚,都是心照不宣的演技。
A是暴躁易怒,又不是沒腦子。
係統:“……你還挺驕傲。”
鬆江時雨:“那可不是!”
玩家輕咳了幾聲,清一清嗓子,試圖醞釀下一波攻勢。
他手臂上的傷口並不大,屏蔽痛覺後也會有輕微鎖血的功能,影響不了他的狀態。
鬆江時雨其實還罵得挺爽的。
就是這車被開得一抖一抖,整得他說話打顫。
******
接收器裡傳來的聲音格外模糊,儘管鬆江珣也努力壓抑著,但赤井秀一依舊聽出了他愈發難遏製的顫音。
——恐懼,瀕臨崩潰。
粉發男人冷肅著臉,按照自己剛才的判斷行駛上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無法做到在醫院裡乾等著情報傳遞,他必須儘快找到鬆江珣也。
不管怎麼樣,這次把他弄丟的,是他赤井秀一。
……
在行駛的途中,赤井秀一也在思考。
鬆江時雨——這個歹徒來找鬆江時雨……九年前的案子,搭檔……
赤羽昴的資料從赤井秀一腦海中躍然而出。
那個跟他真名假名都有部分類似,在鬆江珣也半昏迷時還執著念叨的男人。
他是鬆江時雨曾經的搭檔,在一場爆炸中死在他的麵前。
——這是導致鬆江時雨退出爆處組的原因。
但這終究是過去九年的事情,現在的鬆江珣也記憶還有所缺失,不可能記得九年前的犯人。
更彆說,找上門的是犯人的兒子。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鬆江珣也的情緒會那麼激動?
——他第一次聽見鬆江珣也罵人。
也是,鬆江時雨本就不可能如同現在表麵那樣樂觀開朗。
他的精神,已經碎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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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追蹤不會有任何作用。
赤井秀一放慢行車速度,沉下心進行更細致的分析,卻又一次被耳麥裡爆發的爭吵所影響。
比起平日裡受所有人喜歡的小太陽,主動發起嘲諷的鬆江珣也,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的火團,恨不得自己往炸藥包上撞。
連沙啞到極致的聲音,都帶著鋒銳的殺氣。
那個歹徒被他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也開始用言語捅刀。
“在醫院裡陪你的那個粉毛,是你的這一任搭檔對吧?可惜,這一次他不會來救你,哈哈哈!”
“你是孤寡慣了見不得彆人有搭檔和朋友嗎?看你這種loser就知道沒人願意搭理你!”
鬆江珣也的聲音並不高,但其中的輕蔑和暴躁根本無法掩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還需要彆人救?”
那歹徒的輸出速度根本跟不上他,隻能拿他所知道的痛點狂踩。
“可我怎麼記得你搭檔跟你一起啊,偏偏是他死了,你活著!”
歹徒扭曲的聲音帶著惡意:“他——就是你害死的吧?”
“那麼多人,你的搭檔,都是你害的——!”
他這一嗓子吼出去,剛才還針鋒相對的聲音驟然停息了。
赤井秀一%e8%83%b8腔猛地震顫了一下,他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
“我……害死的?”
鬆江珣也微不可聞的聲音打著顫,透過耳麥傳到赤井秀一耳朵裡。
他恍惚地呢喃著,卻沒有一個人給予否定的答案,反倒咄咄逼人,步步逼近。
“不是你害的。”赤井秀一聽見自己語調偏高的喝令聲,“鬆江珣也!”
——他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