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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401 字 6個月前

鬆田陣平閉了閉眼:“他還給我們準備了畢業賀禮。”

他那時候戴墨鏡隻是為了耍帥,偶爾晚上還差點撞過電線杆,沒想到鬆江時雨這些都看在眼裡。

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細膩,隻有在少數時刻會悄然流露,而大部分人望見露在海麵上的冰川,就會直接選擇繞道。

鬆田陣平突然有些不敢想,鬆江時雨獨自上街去店裡給他挑眼鏡的畫麵,那時的他會在想什麼?

覺得平日裡脾氣又臭又硬,還老跟他對著乾的鬆田陣平還有些可取之處?

而那時,他在做什麼?

他還在跟萩原研二他們一起,一邊擺爛式地寫著開車跨大橋的檢討,一邊抱怨著鬆江教官怎麼又小題大做、無視現實了。

鬆田陣平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想起鬼塚八藏看他們的驚詫目光,就好像是說,“你們來找鬆江時雨,就是為了為那次爆炸案的錯誤道次歉?”

那之前呢?

那之前的事情呢?

他們到底錯過了多少……

伊達航目光在室內逡巡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書桌內側,那裡離牆還有一段距離,被窗簾遮著。

他走過去,果不其然從下麵翻出了寫著用馬克筆寫著他們名字的盒子。

從小到大放著,最上麵的是一個透明袋子裝著的禦守護身符,隻有一個,是給諸伏景光的。

隻可惜,所謂的“買一贈一”護身符,就像是命運開的玩笑一樣,沒有一個發揮作用,反倒變成了最刺眼的詛咒。

“我不理解。”伊達航摩挲著禮物盒,聲音低沉,“為什麼教官說,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了?”

如果他跟娜塔莉結婚,肯定會邀請鬆江時雨,而向來孑然一身、對旅遊毫無興趣的鬆江時雨,絕對不會有錯過的可能。

那麼為什麼說,“不能”來參加了呢?

寒意如同跗骨之俎,逐漸從外界深入,漸漸彌漫入大腦,站立著幾人莫名意識到了一些之前從未考慮過的方向。

“嗯,嗯,你處理就好。”這時,鬼塚八藏打著電話走了進來。

他掛斷電話,看著一個個仿佛雕塑一樣的學生,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看到了什麼?”

“……”

他乾脆地走過去,蒲扇大的巴掌直接糊在發呆的萩原研二肩膀上:“喂!魔怔啦?”

萩原研二陷入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無法自拔,被鬼塚八藏這一拍,頓時應激似的竄了一下。

靠著的木桌被他的後腳跟踢了一腳,頓時發出“吱嘎”一聲,向旁邊滑了一段距離。

似乎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伊達航站在窗簾邊,順手將窗簾一拉,發現在書桌與牆壁的縫隙中,落下了一本沾滿了灰塵的筆記本。

這筆記本也不知道被夾在這縫隙裡多久,看著格外破舊。

“這是什麼?”他蹲下`身,伸手將本子勾了過來,用衣角擦了擦上麵厚厚的灰。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好像是日記?”

***

係統:“……”

鬆江時雨:“……”

係統:“這就是你說的沒啦?男人,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係統:“如果我沒記錯,這就是你琢磨教官人設時,為了代入感,寫的致鬱日記?”

係統:“之前就跟你說了,這種東西寫完記得放好,偏偏你這個馬大哈自己都不記得丟在哪,這下給找出來了吧?”

……沉默。

鬆江時雨用被子蓋住腦袋:“你不要再說了。”

他想去靜靜。

第30章

[草,我的笑容突然凝固,前麵才說教官美人兒是另一種風味,現在突然提醒我他已經掛了!!]

[啊啊啊!那個坐在桂花飄香的窗前寫賀卡的畫麵,我真的能截圖%e8%88%94一萬遍]

[嘿嘿嘿,製服嘶哈嘶哈,我不介意來個人鬼情未了(狗頭叼玫瑰)]

[捂%e8%83%b8口,難道有一個hiro還不夠嗎?為什麼死去刀又跳起來襲擊我]

[好難過啊,一向不近人情的教官實際上心思細膩,而他精心準備的畢業賀卡卻再也沒有主動送出去的機會……]

[看到給零零送防曬霜的時候我還在笑,看到hiro讓他彆死的護身符時,我整一個呆住]

[這哪個寺廟那麼不靠譜啊!這真的是護身符不是死神符嗎?買一送一全死了]

[鬆田回憶裡說教官才比他們大兩歲……先不說他拆彈水平那麼高為什麼不去爆處組任職,光他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就有不好的預感!!!]

[還有給班長的賀卡,我怎麼覺得教官好像知道自己會出事一樣]

[嗚嗚兩噸紙管夠嗎?我要不提前先醞釀一下]

[指不定珣也真的是教官呢?!萬一沒死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

鬆江時雨:“……嗚嗚,我要不也提前醞釀一下?”

醞釀一下到時候用怎麼樣的姿勢,在警校組麵前安心躺平。

他在日記裡到底編了多少東西,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係統歎了口氣:“彆掙紮了。”

警校組既然已經拿到了日記,放過日記的可能性就是0。

那麼之後放過鬆江時雨的概率……係統覺得扁鵲三連可能還不夠,得再加個華佗。

退,退,退!

***

因為時候不早了,鬆江時雨沒有在醫院裡一口氣把漫畫看完,而是先跟灰原哀他們告彆,回到家裡再繼續看下麵的內容。

另一邊,組織成員也行動了起來。

安室透脫掉係在身上的圍裙,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笑容溫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變成了冷淡銳利的模樣。

【安室透】無縫切換【波本】。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安室透在心中自嘲了一聲,他都快忘記降穀零該有的性格了。

不過說回來,既然已經解開了誤會,鬆江珣也竟然還一直隱藏身份待在波洛咖啡廳,難道他還有其他的任務?

安室透皺了皺眉,想起住在樓上的毛利小五郎一家,以及隔壁那個壽司店的脅田兼則——朗姆。

但警備局跟安全局大部分情況下井水不犯河水,安室透也沒辦法冒然動用權限去調查他們。

希望不要影響到他的計劃,或者摻和進組織的漩渦中,畢竟他還沒見過哪個公安警察體質這麼差……難道因為技術水平特招的?

安室透一邊想著,一邊開車去了集合地點。

現在十點,提前去搜集情報,是波本會乾的事情。

……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新成員的好奇,提前趕來的組織成員還不少。

安室透進門時,看到了好幾個端著酒杯靠在吧台上聊天的熟麵孔,其中貝爾摩德還意味深長地朝他抬了抬酒杯。

音樂開得很大聲,還有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在舞池中晃動,絲毫不知道這裡有一窩被各國機構通緝的跨國犯罪集團成員。

安室透剛走到吧台旁,就聽見了一個壓低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喊他的代號。

“波本!”

基安蒂麵容扭曲地看著他,手中的高腳杯逐漸有被她捏碎的趨勢。

安室透挑挑眉,隔了她一個位置坐下:“基安蒂,有什麼事嗎?”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

基安蒂簡直想把手中的杯子砸波本的腦袋上,她罵罵咧咧地道:“你上次不是說二十分鐘就回來嗎?老娘他媽的等了你兩個小時!”

安室透花了兩秒鐘時間,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麼,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基安蒂一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竟然還真的把他說的話當真了啊?他還以為這種話也就伏特加會信。

那天安室透處理了鬆江珣也的事情後,便找貝爾摩德打探了關於新成員的事情,完全沒想起還基安蒂在酒吧。

那位千麵魔女綿裡藏針的語調讓他很不舒服,安室透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從北歐回歸的成員,指不定第一個針對的是他。

金發青年有些心神不寧,在看了眼時間後隨意地敲了敲吧台:“哦,那件事啊……來一杯波本威士忌。”

基安蒂不可置信:“難道你直接給我忘了?!”

安室透歎了口氣,跟基安蒂敷衍地道了聲歉:“那天臨時有急事,抱歉。”

“放屁!”基安蒂信他的鬼話才怪,她毫不給麵子地直接揭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急事就是去見你那勞什子的小情人!還咖啡廳play,女仆裝嗎?玩挺花的啊!”

旁邊似乎傳來了什麼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安室透的表情一怔,眼中茫然閃過。

這是什麼謠言?!

基安蒂看著他的樣子,越想越氣。

她在酒吧坐了兩個小時都沒等到波本回來,圍觀的還以為她是釣凱子不成反被釣,暗中嘲笑的樣子讓她恨不得開槍崩了那群傻逼!

“我懶得管你私生活,但放我鴿子還這麼敷衍你可真男人啊波本!”

安室透皺了皺眉:“等下,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基安蒂打斷他,惡狠狠地對他比了個中指:“不想聽你解釋,以後彆求老娘給你辦事就行,呸!”

“……您的波本威士忌。”

調酒師將酒杯放到吧台上,玻璃杯與台麵碰撞發出的聲音被音樂巧妙地掩蓋。

安室透下意識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抬眼望著打斷他們對話的調酒師。

對方戴著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麵具,隻能看見他清理得很乾淨的下巴。

那雙在昏黃燈光下,有些不真切的藍灰色眼眸此刻望著他,似乎帶著什麼古怪的情緒。

安室透突然覺得口中的酒,有些難以下咽。

********

下午,鬆江宅。

日記本被淺淺擦去了灰,勉強乾淨了不少,但邊角的折痕能清晰看出,原主人應該經常摩挲翻閱。

萩原研二將日記本放到桌上,幾人下意識圍了過來,就連鬼塚八藏都沒忍住好奇,站在了旁邊。

“要打開看嗎?”萩原研二下意識問,“鬼塚教官,你清不清楚……”

鬼塚八藏歎了口氣:“我哪裡知道他會寫什麼,指不定是關於你們的呢?”

鬆田陣平脫口而出:“我們?!”

“畢竟鬆江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看重你們。”鬼塚八藏望三人筆挺的身姿,目光柔和了幾分,“好在現在看來,他沒有看錯人。”

日記本還是被翻開了,裡麵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變得格外脆弱。

墨藍色的鋼筆字落在上麵,不僅沒有模糊不清,反倒多了絲歲月古樸的味道。

氣氛一瞬間就沉寂了下去。

*【5月18日,晴】

赤羽那家夥送了我個日記本,說閒得無聊可以記錄一下,以後還可以當回憶。

雖然我覺得我記憶力很好,完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