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重要。”
同伴的安危更重要嗎?
安室透頓時更不是滋味了。
***
事實上鬆江時雨險些被安室透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給問懵了。
他先發製人,美滋滋地板著臉嚇唬安室透,就想讓對方主動點道歉,順便再來點不平等條約,結果安室透張口就問候他身體健康。
鬆江時雨茫然:“我能有什麼事?剛才打架我不在呀!還好公安沒出事是真的,不然到時候怎麼打報告?”
他連路都沒走一步,屏蔽了痛覺後,被抗的顛簸也成了浮雲。
係統思索道:“可能是傲嬌了?愛在心中口難開?想要道歉又拉不下麵子,就迂回一點。”
鬆江時雨悟了:“有道理……嘿嘿,他最好彆道歉,記心裡就好,以後我想吃什麼東西就讓他做什麼東西!”
鬆江時雨:“哎呀呀,三明治配方到手得那麼輕易,還有點無趣呢~”
鬆江時雨:“以後小梓小姐再也不用擔心我代班了~”
係統看著給點陽光就燦爛、尾巴差點翹天上去的狗宿主,一時間竟然希望安室透趕緊說點什麼製裁一下他。
它默默地說:“A的馬甲保住了,那教官都呢挖墳詐屍的理由了解一下”
鬆江時雨:“……”樂極生悲了屬於是。
***
鬆江珣也不道歉還好,對方這麼直白攤開所有,安室透就覺得自己愈發在錯上加錯的道路上行走了。
若作為偽裝的“安室透”,他的道歉如同演技一般拈手就來,但這件事,從根本上是【降穀零】的判斷失誤。
愧疚絲絲縷縷蔓延上心頭,
“抱歉。”安室透摘下帽子,手放在%e8%83%b8`前,認真地望著對方的眼睛,“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嗯”似乎沒想到他會道歉,鬆江珣也眼睛都瞪大了一分。
原本的嚴肅瞬間崩壞,反倒表現出幾分平日裡的活潑。
所以說在你眼裡,我壓根就是個不會道歉的人嗎?安室透有些無奈地心想。
“鬆江君,我為我之前那些失禮行為道歉,是我想岔了,至於那些周邊的案子……”
安室透又重複了一遍,在說起周圍案子的時候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
他腦海中冒出了穿著西裝的邋遢大叔和人小鬼大的某一年級小學生。
要說誰周邊死人最頻繁,明明那兩個偵探鬨的好嗎!
他沉聲道:“真的全都是巧合!”
“我信了。”鬆江珣也一本正經地接受,突然作出疑惑的樣子,“不過安室先生,你到底是怎麼開始懷疑我的難道除了往我屋子裡裝監控,你還乾了什麼”
安室透表情一僵:“這個嘛……”
組織的情報肯定不能透露,哪怕都是公安,他們也不是一個部門的。
他難道要說自己把鬆江珣也當作無惡不作、心機深沉、十惡不赦的犯罪組織成員,甚至千方百計想著挑撥離間他和彆人的關係嗎
這說出來怕是公安真的要從內部開始分裂了!
但看著鬆江珣也越來越疑惑,甚至開始從自身找原因的樣子,安室透又覺得有些良心不安。
好不容易淡下去一點的尷尬社死情緒,又雙叒叕竄了上來。
***
“噗哈哈哈!讓你扒我馬甲!”鬆江時雨在心中狂笑,“現在尷尬了吧!社死了吧!想不出來理由了吧!活該啊降穀零!”
係統:“腦殼痛.jpg”
還不如不要讓宿主知道安室透就是他學生降穀零呢,原本對波本慫兮兮的還有的治,現在直接蹬鼻子上臉開始作威作福了。
鬆江時雨跟係統損友慣了,絲毫無所謂它的嫌棄,他美滋滋地道:“哎呀,再過了三秒我就放過他好了,表現本教官的寬宏大量,順道再賣個人情——”
“其實是這樣的!”
沒想到麵前的金發黑皮突然就開口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盯著他,滿是鄭重:“鬆江先生,能讓我摸一摸你的臉嗎”
鬆江時雨的笑戛然而止:“啊”
“就一下,拜托了!”安室透目光灼灼。
鬆江時雨咽了咽口水,心底跟係統說:“這家夥該不會想轉移視線蒙混過關吧”
係統涼涼地道:“怎麼你還擔心他摸你一下少一塊肉嗎還是說你真覺得他暗戀你嘖嘖嘖,丟人。”
鬆江時雨被係統淺薄的激將法激到了:“我哪有這樣想!不就隨便摸一下嗎!他愛摸不摸!”
“可以。”表麵上,金發青年淡定點頭,看上去毫不在意。
安室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到鬆江珣也的下巴,沿著那寸皮膚漸漸下滑,逐漸摸到脖頸的地方。
微微涼涼的觸?感,能摸到清晰的喉結。
他忍不住頓了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人的命脈,隻要他少許用力,就可以扼斷他的咽喉。
但似乎因為攤牌了身份,鬆江珣也對他的信任大幅度提升,哪怕覺得這行為有些出格,還是皺著眉沒有躲避。
安室透終於光明正大地確認了,他沒有任何易容成分。
他與鬆江珣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這麼乾了,但擔心對方是裝睡,目的那麼明確檢查易容會暴露他的想法,便沒做。
這竟然是他的真實樣貌!
安室透失神一瞬,手就被鬆江珣也給抓住了,金發青年一副“寧有事兒嗎”的複雜表情看他。
倉庫的門從旁邊被打開,北條警部拎著帽子走出來,一邊喊著:“鬆江先生,你們聊得怎麼……”
他話沒說完,定睛看到兩人的動作。
那個警備部的陌生金發公安的手放在他們成員的脖頸位置,表情複雜、搖搖欲墜,而後者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有些無語,還有些冷漠。
兩人的膚色差搭配著斜照的日光,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像是代表著道分兩路的歧途,又像是在訴說著回不去的過去。
起碼氣氛烘托是到位了。
不對。
——什麼大型情感劇現場啊!
北條警部慌忙地後撤一步,塵土飛揚:“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安室透。
“……!”鬆江時雨。
“安室君,如果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建議稍微克製一下。”鬆江時雨咬牙切齒地甩開他的手,“你這樣很容易被打的!”
再往下摸都堪稱耍流氓了!
他一言難儘地跟係統叭叭:“不是吧!我才慶幸降穀零根正苗紅沒長歪,他怎麼就儘乾一些奇怪的事情!”
係統:“是誒,好怪哦~”
“我知道這樣很奇怪!”安室透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縮回收,滿臉尷尬地迅速說,“抱歉,是我太冒犯,但隻有這樣確認了我才心安。”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公安的身份,那麼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我警校同期的事情,便也沒什麼好隱瞞。”
“他們應該跟你提到過吧”安室透表情驟然轉換得有些感傷,語氣都低沉了幾分,“我們在警校時期曾經有一位關係很好的教官,他因故殉職了。”
鬆江時雨跟係統說騷話的聲音突然停滯,連循環播放嘲笑安室透的哈哈哈都遲疑了。
係統發出了“噗噗噗”的笑聲。
安室透繼續說:“他的名字叫作鬆江時雨,與你同姓,樣貌也跟你差不多,當時見到你的第一麵,我便忍不住將注意力放到你身上了。”
鬆江時雨:“這,這樣啊……”
救命啊!安室透是什麼魔鬼嗎!剛放過他另一個馬甲,就來扒這個。
係統:“哈哈哈!”
安室透又用歉意的表情看他:“我知道這件事情很突兀,但是你也清楚,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萩原他們告訴我,你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鬆江時雨快窒息了,他好怕安室透突然來一句——“走,我們去驗個DNA吧!”
“所以,你很可能是鬆江教官的弟弟!”安室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鬆江時雨:“……?”啊這。
係統:“噗哈哈哈哈哈鵝鵝鵝!”
係統:“讓你剛剛猖狂!現在好了吧,萬一以後你漏出什麼教官的馬腳,你猜猜你學生們會怎麼想!”
鬆江時雨惱羞成怒:“想個屁啊!我怎麼可能露出馬腳!”
係統冷笑一聲:“嗬,真的嗎你真的不會露出馬腳嗎真的百分百不會露出馬腳嗎超級無敵確認自己不會露出馬腳嗎?”
“……”鬆江時雨,他被係統問的還真有些不確定了。
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會先來。
鬆江時雨磕磕巴巴地問係統:“那我怎麼回複?”
係統:“你問我我問誰反正【鬆江珣也】照理說是不認識的,你就跟糊弄萩原研二那樣糊弄過去唄。”
鬆江時雨:“害,這不是看他就忍不住多想嘛,天知道我這個身份卡還有什麼隱藏背景,降穀零就跟個掘地的鼴鼠似的,刨得老快。”
但“鬆江珣也可能是鬆江時雨的親戚”這種想法,萬萬不能讓NPC們養成的,不然他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他隻能麵不改色地一筆帶過:“這樣啊……但我確實沒什麼親人的印象,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準備準備回去複命吧。”
他的腳尖已經向外,隨時準備逃跑。
安室透略顯憂鬱的表情還沒收回,他微微一笑:“確實如此。”
心中卻想,剛才鬆江珣也沉默的時間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反應範圍。
為什麼那麼排斥聽到鬆江時雨的消息呢?
單純覺得沒必要再追究死去的人的事情,還是有其他隱情?
“就這樣吧,鬆江君,既然是同事,我們之後相處的時間還很久。”
“那你以後叫我珣也就好。”金發青年突然開口,似乎在刻意提醒他什麼。
“好。”
安室透心情複雜,他後退一步,讓鬆江珣也先離開。
但轉頭聽見風見裕也吵吵嚷嚷地喊“還不是你們安全局的錯”時,安室透複雜的心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好不容易淡去的社死時刻又跳出來攻擊他。
想他安室透,第一次下套查鬆江珣也,結果深夜工廠查到了琴酒頭上;第二次下套查鬆江珣也,結果直接查到了自家公安頭上,那第三次呢……?
這次彆查著查著,鬆江教官真的托夢來暴打他吧?
要不還是先緩緩調查,安室透麵無表情地想,這種事情交給萩原和鬆田也可以。
***
兩天後。
“零他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導致記憶出了什麼岔子?”
鬆田陣平接了電話,回到辦公室,癱在萩原研二後方的轉椅上。
他一手搭著椅背,一邊扭頭跟幼馴染吐槽著:“太莫名其妙了!”
“怎麼說”萩原研二看著手中的資料,挑了挑眉,“不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