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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348 字 6個月前

的說教?”

安室透皺著眉,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這沒什麼力道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衣領,但是沒那個必要,他說:“我沒這麼想。”

“那是為什麼?”A有些神經質地低喃了一聲,又恍然提高語氣,篤定地說,“你害怕我,哈,你恐懼著我的技術?其實——”

安室透一直繃著的神經在那仿佛能看破人心的眼神下崩了一半,他直接甩開A的手,任由對方的手撞在台子上,直起身冷著臉道:“無稽之談。”

被他打斷的青年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帶著暴躁,近乎是威脅地說:“希望你能一直這麼想。”

他確實不會把人當作工具,但是波本可不是麵對挑釁忍讓的存在。

比初見時的挑釁還激烈,安室透直接掐著對方的手腕向上提,迫使對方強行往上傾,卻因雙腿的無力不尷不尬地掛在半空。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逐漸濃鬱,A卻全無被掣肘的恐懼,冷嘲熱諷自他口罩下源源不斷湧出,句句紮心,而安室透隻用一句話就徹底引爆了炸彈。

他又一次甩開A的胳膊,用惡劣的語氣說:“憑你這副模樣?站起來打我?”

“滾出去!”

A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坐在輪椅上,連槍的後坐力都承受不起的胳膊搭著鍵盤,關節泛紅,卻像是位於自己領地的王,他冷冷地道:“波本,你最好能一直這麼囂張。”

安室透當時嗤笑一聲,也熄了打探的心思,直接摔門而出。

接著,那個冬天,他便接到了諸伏景光的死訊,說是資料泄露,hiro作為公安臥底的身份直接呈在了組織明麵,負責處決的是琴酒。

他和諸伏景光在公安並不隸屬一個部門,暴露也不會互相牽連,但大部分人都知道,波本與蘇格蘭的關係不差。

明明在正麵見識A的技術後,他便囑咐公安再次幫他和hiro的資料加密,就這樣還能如此精準地泄露……

隻有A!

安室透從那刻起就懂了A的意思,他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但在另一個領域,他從未懼怕過任何人。

他是個沒有心的——惡鬼。*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他查資料的舉措就嚇得躲到洗手間,甚至還小聲跟一個一年級孩子說——他害怕安室透。

更彆說平時鬆江珣也一副熱情陽光沒頭腦的模樣,甚至會按他刻意改了的食譜做出極其奇怪的東西而被榎本梓罵。

所以,肯定是他想錯了。

安室透用非常符合邏輯的想法說服自己,但一直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他安靜地與剛出來的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沒有解釋,轉身去關了這層樓的電閘。

“啪”,室內暗了下去,隻能看到一層薄薄的微光從通風口漏進來,但對患有黑暗恐懼症的人來說,遠遠不夠。

但這次,裡麵沒有傳出任何響動。

真能忍啊……

安室透手指微微抽[dòng],他斂著眸,拽著滿臉不明所以的江戶川柯南回到案發現場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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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鬆江哥哥,我跟安室先生還有小蘭姐姐他們一起離開,警察取完證也走了,凶手是那個叫西海大介的拳擊手,作案手法是……動機是……】

鬆江時雨等待期間,在手機上打著消消樂,結果越打越上頭。

等他終於把所有的鑽用掉徹底卡關的時候,他才抻了抻胳膊,去查江戶川柯南發來的短信。

得虧這邊寫字樓租出去的不多,九井這一層就她一戶,洗手間沒什麼異味,不然係統可能會率先想打死這個憨批宿主。

鬆江時雨看著半個小時前發來的短信,感慨道:“瞧瞧,這才是偵探的解說功能,說得多全麵啊,貼心!”

係統冷漠地道:“剛才你還在說他謎語人。”

是哦。

鬆江時雨想起江戶川柯南一臉明悟的表情就頭疼,還有安室透……那個賊兮兮的家夥真的那麼好騙走?

他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

鬆江時雨站起身,推開門往外走,然後猛地抽一口氣,動作瞬間變慢,搖搖晃晃像是喝了假酒。

係統一言難儘:“讓你玩那麼久,腿麻了吧,活該!”

鬆江時雨:“嗚嗚嗚,可是真的很好玩啊!”

***

躲在寫字樓外的一高一矮兩人,表情複雜地看著扶牆出來,打出租車離開的鬆江珣也。

為了避開行人和監控,又不能被“敏銳”的監視對象發現,兩人結結實實在太陽底下站了許久,此時都是一臉菜色。

距離江戶川柯南發消息釣魚,他們整整等了半個小時。

鬆江珣也這人平時的莽撞果然都是偽裝,他怎麼可以謹慎成這樣!

安室透簡直頭皮發麻,對這人的能忍程度評估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江戶川柯南沒想那麼多,他有些愧疚——看來鬆江哥哥是真的有低血糖。

“安室先生,我們已經不可能‘偶遇’鬆江哥哥了。”江戶川柯南加重音說,“你到底查出了什麼,快點告訴我!”

他抬頭看金發青年,卻見對方的表情陰森森的,格外可怕。

安室透心底的天平,在望見鬆江珣也那有些踉蹌的步伐和愈發蒼白的臉色時,又傾斜了幾分。

A的腿傷很嚴重,組織想要掣肘削弱他的行動,自然會用最嚴酷的手段——現在鬆江珣也看著很正常,真實情況就說不準了。

安室透一直記得,自己與鬆江珣也初次見麵,對方坐在樹蔭下不動彈,最後寧可暈過去;而在電梯上拆彈時,鬆江珣也彆的沒事,偏偏就是腿受傷。

全是巧合嗎?不可能!

現在為了不與他對峙,鬆江珣也寧可忍著黑暗的恐懼也不出聲,活生生把自己憋成這狼狽的模樣。

安室透從這一連串的“巧合”中得出一個結論——A是鬆江珣也的可能性高達90。

如果順著這個方向思考,以A的水平,想要查到他的教官“鬆江時雨”並非難事,知道他是公安臥底降穀零也很簡單。

安室透越想越恐怖,思路瞬間整合,變成一個清晰的、針對他的陰謀。

為什麼A敢直接出現在他身邊,不擔心組織的調查?

因為A已經再度回到組織了!

為什麼組織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因為他的身份在暴露的邊緣!

A曾經被懷疑背叛過組織,因此哪怕他直接把【波本是公安】的信息交上去,組織也不會直接相信,A必須找更多的證據證明這件事。

那麼易容偽裝成鬆江時雨的模樣接近他,就是為了引出與他過去相關的摯友,進而讓“安室透”“降穀零”暴露!

這人果真是無心惡鬼!陰險至極!

他得趕緊告訴萩原他們,免得這群家夥看在那張臉的份上,把老底都掏出來。

“安室哥哥!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偵探驟然拔高的聲音把安室透從頭腦風暴的漩渦中扯出來,他長呼一口氣。

“柯南,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比較好。”金發青年微笑著,謊話張口就來,“不是組織相關,隻是……我看鬆江君與我一位舊友很像,但是他又不認識我,忍不住試探一下罷了。”

江戶川柯南:“??舊友?”

安室透點頭,拎著小偵探往車上走:“隻是一個不重要的朋友罷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他,至於鬆江君覺得害怕,應該就是我試探得太明顯,冒犯到他了。”

這解釋與鬆江珣也所說的話確實能對應上,讓江戶川柯南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

但他想起安室透一臉冷漠地掰下電閘,還在外麵守株待兔的行為,忍不住露出半月眼。

對待朋友用這種試探法……安室哥哥怎麼還沒被人打死?

***

安室透值班請假了,鬆江時雨懷揣著提心吊膽的情緒工作了一個下午。*思*兔*在*線*閱*讀*

他沒撞到任何熟麵孔,似乎這件破綻百出的事情就這麼被所有人默契地揭過。

隻有榎本梓拍著桌子,對他沒吃午飯導致真低血糖的事情表示了強烈譴責。

“下次再這樣不顧身體,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小梓小姐,沒有你我可這麼活啊!

鬆江時雨吃著榎本梓準備的便當,莫名在遊戲中感受到了母愛。

“……終於回家了。”

晚上八點,鬆江時雨脫鞋走進了自己身份自帶的公寓。

他第一時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係統的催促聲。

係統:“你好歹也是個公安臥底,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什麼?”

鬆江時雨埋著枕頭裝死,像是網課時回答老師問題:“檢查房間。”

係統:“那你快動啊!”

眾所周知,被窩自帶封印術,想從中爬起來,需要付出的代價非常——大!

鬆江時雨慢吞吞地爬起來,行屍走肉般開始按流程檢查房間,一邊抱怨:“誰沒事來我這小破房間搞事——啊我去!”

隻見掀開花瓶,底下一個小黑點閃爍著紅光——監聽器。

鬆江時雨:“……”打臉來得太快就像是龍卷風。

他被迫認真了幾分,花了近一個小時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從不大的房間的各種詭異角落——包括天花板夾層,零零散散找出了近二十個監聽監控裝置。

他將這些裝置堆在桌上破壞完,一時間有些無言。

三個周目了,在這個遊戲裡,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被偷窺狂看上的恐懼。

這也太變態了吧!

鬆江時雨:“統統,你覺得這可能是誰下的手?我是不是應該先報警?不對,都踩我頭上來了,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怎麼行!!”

係統:“……你有沒有想過,是周圍人乾的?這些裝置一般普通人也拿不到啊。”

鬆江時雨大驚失色:“研二和鬆田應該沒那麼變態才對!”

係統:“有沒有可能,是安室透?”

鬆江時雨陷入沉思,恍然大悟:“怪不得波洛咖啡廳會被扣上黑作坊的帽子!沒想到安室透還真的有,有這個什麼——偷窺癖?

難怪平時這麼關注我,還在九井那打探我的個人信息……嘖嘖嘖,他是不是暗戀我?

我現在物證已經有了,是不是能舉報他了?好耶!”

係統:“……”這個宿主埋了吧,沒救了。

鬆江時雨一邊心中說著騷話,一邊切了【黑客】的卡,用加密的暗碼把接頭人被意外乾掉的事情發給上司。

雖然很想加主觀意識把鍋都扣安室透頭上,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帶任何感情的敘述。

係統:“你就這麼直接暴露檔案被刪除的事情?”

鬆江時雨:“這個隱瞞不了,與其被懷疑我身後還有其他人的痕跡,不如坦誠一些。”

上司:【九井的死亡確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