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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點以後。”

他甚至是還沒到兩點就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隻想著早點來,說不定能早點跟Westward董事長說上話。

結果現在,彆說是早點看見,眼瞅著時間都奔著晚上九點去了。

公司該下班的下班,該換班的換班。

就他跟個傻子似的一直坐在大廳等。

前台人員:“要不這樣,您聯係一下趙特助,看看趙特助怎麼說?”

她笑的也有些無奈,“董事長不在公司,我也無法幫您聯係內線,”

知道糾纏前台也沒用。

段星辰隻是等的煩躁,聽膩了前台的解決辦法,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又回剛才的位置坐下。

杯子裡的茶水涼透,泡久了的茶葉,絮繞在周圍淡淡的茶香都無法讓他靜下心來。

原本提著緊張的心情想著,等見到Westward董事長以後第一句話是什麼,要如何問好,甚至抬手躬身等恭敬的動作在腦海中都有演習。

結果來了以後,緊張的心情早已經消磨在無限的等待之中。

反而因為等的時間過久,心裡對遲遲不出麵的董事長也有了些許怨言。

他可是代表段家來的,那位董事長這麼久還沒來,簡直就是沒把段家放在眼裡。

還是曾經的商業夥伴呢,一點格局都沒有。

段星辰歎了口氣,眼睛頻頻望向門口。

灌了口冷茶,苦澀令他皺起眉頭。

恰逢此時,保安推開門,側身迎著人走進來。

段星辰心下一喜,以為終於是董事長來了,起身便要過去,然而在看清楚來人的麵容時驟然頓住。

段斯辰?

怎麼是他啊?

沒看見自己等了許久的人,段星辰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過……段斯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晚上下了雨。

春季多雨,還沒正式入春,天氣就已經有了預兆。

段斯辰收好雨傘,小心拿著放到一邊的瀝水架上。

車上沒備雨傘,兩人撐一把還是有點勉強。

車停在門口,哪怕隻是從下車到走進辦公樓的距離,也足夠雨水打濕衣服。

段斯辰:“哥哥把外套脫了吧,一會去辦公室換一身。”

濕了半邊的外套穿起來不舒服,段斯辰也沒聽林泊西同不同意,幫他把外套脫了。

摸著已經濕透了。

段斯辰又去摸林泊西的手腕,裡麵那件內搭倒是沒濕,“剛才哥哥一直把傘往我這邊推。”

“有嗎?”林泊西故作思索,短暫停頓後說:“沒印象。”

西裝外套沾水半透不透,但會留下痕跡,剛下車的時候,段斯辰把整個傘都撐在他頭上。

他要是不推,就這幾步路,段斯辰都得濕透了。

段斯辰:“……”

段斯辰摸了摸鼻子:“我淋點雨又沒什麼。”

林泊西挑眉,正要拿以前感冒的事說,餘光瞥見段星辰走了過來。

“斯辰哥,泊西哥。”段星辰笑著打招呼,“沒想到能在這看見你們。斯辰哥也是來找Westward董事長的嗎?”

麵上洋溢著熱情的笑,打量段斯辰過於正式的衣服,心下卻是冷笑一聲。

表麵裝的對段家毫不在意,拍賣會的時候大方放手,袖扣說不要就不要。

結果現在,還不是上趕著來找Westward董事長。

段星辰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段斯辰來著的目的和他一樣。

段斯辰眼皮都沒抬一下,檢查著林泊西衣服上還有沒有濕的地方。

段星辰現在心情好,沒人理他也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斯辰哥來也不拿個禮物,怎麼空著手就來了。泊西哥你也是,斯辰哥一心拍戲,不動這些人情世故,你應該告訴他呀,這要是讓董事長看見,得覺得段家人多不懂事呢。”

“彆叫的那麼親熱。”林泊西淡淡道:“不熟。”

話說的不留情麵,段星辰被嗆了一下,“不管熟不熟的,斯辰哥也是段家的人,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與段家有關,這些場麵事,還是要過的去才行。”

段斯辰:“你帶什麼了?”

段星辰自己挑起話題,似乎等的就是段斯辰這句話,“當然是那對袖扣,斯辰哥不記得了嗎?就是Westward董事長送去慈善拍賣的那對,對於董事長有特殊意義的袖扣。”

林泊西:“……”

‘特殊意義’指的是花幾萬塊錢隨便買的一對。

林泊西看著臉上寫滿炫耀姿態的段星辰,就好像在看一個小腦發育不完全的傻子。

段星辰雖然有心辦好這件事,但是錢花的是自己,這會看段斯辰空著手,也起了些心思,“斯辰哥,要不然我把這對袖口賣給你個掛名呢?我去送禮的時候說,這個禮是我們兩個人送的,賣董事長個好,到時候我也好回家替你跟爺爺說好話對吧?”

林泊西挑了挑眉,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讓段斯辰買單。

要麼是段星辰蠢到無可救藥,要麼,就是在段星辰眼裡,段斯辰今天過來,是他為了回到段家而努力。

“怎麼樣斯辰哥?”段星辰已經把包裝精致的袖扣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上麵裝飾用的絲綢,“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又不可能害你。”

段斯辰抬手摟上林泊西的腰身,“我們先進去吧哥哥。”

“好。”林泊西把空的差不多的雨傘拿起來,一會出去直接走地下車庫,雨傘留在這還得折返回來拿。

走前順手就帶上。

“你可彆後悔!”段星辰臉色一變,“等我真的把東西送了出去,你再求我也沒機會了!”

從電梯上下來,聽到聲音男人眉頭緊鎖,神色不耐的瞥了門口一眼,“喊什麼呢?在公司門口大呼小叫。”

“趙特助?”段星辰眼前一亮,忙走過去,“原來你在公司啊趙特助,請問董事長到哪了?這是我給董事長準備的禮物,您看要不……”

段星辰幾乎已經預想到董事長拿了自己送的禮以後的欣喜,相比之下,空著手來的段斯辰從開始就矮了他一截。

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趙特助麵色一變:“董事長?”

段星辰點頭,“對,董事長。”

下一刻,趙特助徑直的繞開段星辰遞過來的禮物,“董事長怎麼在這站著,我還想著去地下車庫那邊迎你呢。”

段星辰:“!”

刹那間,段星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背後冷汗順著刺骨的寒意蔓延。

“你、你剛才說什麼?”段星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連說話都是艱難從喉嚨中發出的細微氣音,“你叫誰董事長呢?”

趙特助詫異於他的變化,再想到段斯辰之前的話,頓時理清了來龍去脈。

“當然是段斯辰先生。”趙特助側身站到段斯辰身邊,“Westward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頓了頓,趙特助看著他手裡的袋子,“就是你郵件裡預約的,電話裡言辭誠懇,語氣謙卑的提出預約的對象。”

聽著這句話,段星辰臉都綠了。

偏偏段斯辰這時候還明知故問的挑眉,“找我有事?”

第46章 哄我

這句話, 似乎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攤開擺在段星辰的眼前。

他如同被話哽住了一般,僵再原地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思`兔`在`線`閱`讀`

嘴巴幾次開合, 卻連點氣音都發不出。

段星辰張大嘴巴呼吸, %e8%83%b8口伴著他吐息的動作起伏,大腦一片混亂,卻又仿佛以前的種種都沒有現在這一刻清晰明了。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 , 掙紮著浮出水麵,死死攥緊了拳頭, 大聲喊道:“段斯辰!”

“你耍我,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是不是?!”段星辰哪裡還有點不懂的。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自作聰明,都被段斯辰分毫不差的看在眼裡。

他不害怕失敗, 也不畏懼丟人, 但他唯獨不想是在段斯辰麵前丟了麵子!

為什麼偏偏是在段斯辰麵前呢?!

“我做局?”段斯辰淡淡道:“憑你也配?”

拍賣會這些事,都是段家一手操控, 提出拍下袖扣的人是段葉平。

背後有沒有段星辰竄動誰也不知道, 但就看段星辰在這件事中出現的頻率,隻怕也少不得他動手動腳。

所以歸根結底, 這一出鬨劇的主演, 不還是他段星辰嗎?

“袖扣實在喜歡就自己留著吧。”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想必也不會再有下文。

段斯辰摟著林泊西走向電梯的方向,“畢竟商場裡隨便買的, 想再買一對都未必找得著,意義特殊。”

“段斯辰你——”段星辰氣的麵色漲紅,剛才他跟段斯辰的話, 這會卻成了段斯辰反過來羞辱自己的言論。

氣急敗壞的段星辰想罵人。

但憤怒衝昏頭腦前還留有一絲冷靜思考的餘地。

段星辰沒忘自己來是乾什麼的, 哪怕知道段斯辰是Westward的董事長, 哪怕段斯辰故意那他的話來羞辱自己,他也隻能忍。

因為他沒有翻臉的資本。

這一輩子最憋屈的事不過於此。

隻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段星辰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揚起笑臉。

場麵尷尬到無以複加,門口的保安踟躕著上前,看樣子打算送客。

段星辰來這白等了這麼久,自然是不可能就走,他還想說什麼,腦海中的思緒卻被段斯辰和Westward占據。

刹那間,仿佛過電那樣,段星辰愕然睜大了眼睛,幾步追上段斯辰,急聲問道:“之前段家和Westward的合作,本身就是個陷阱對不對?”

原本發展勢頭很好的合作,在Westward退出時開始莫名開始走下坡路,到後麵更是頻頻曝出問題。

那段時間段家人都不敢在公開場合露麵,在信息泄露以後,要不是處理的及時,隻怕與這件事有牽扯的人都得進去。

也正是那個合作,讓段家元氣大傷,到現在都還麼緩過來。

“你一早就開始對付段家了?”段星辰越氣越急,此刻的想法反而清晰起來,“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狠。我以為你會跟我爭,結果你居然想毀了段家!”

段星辰一直以來覺得自己處處比段斯辰強,他小時候接受的高等教育,年級第一,參加競賽獲獎,各種正向標簽都隻能是描述他優點的一部分。

可段斯辰呢?彆說貴族幼兒園,小學直接跳的三年級,還是社區查到適齡學生沒上學,強製要求入學。

段斯辰連上學的學費都出不起!競賽更是跟他沾不上一點關係。

段斯辰哪點比的上他!

可偏偏就是他眼裡哪也比不上自己的這樣一個人,無形之中繪了張大網,把整個段家都算計了進去。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