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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感覺自己像是被關起來的困獸。

而基地內部,也和末世前的城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基地被明顯的區分成了四個區域,原本馬路兩邊的樹全都被移走,隻剩下一排排標語。

【堅持,曙光就在明天。】

【人類總體利益至高無上。】

【不要畏懼死亡,種族的延續在你我手裡。】

溫北看著這些標語,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

過了會,他又將視線收回。

基地裡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特色,路上的行人很多,腳步卻不停歇,好像前方有他們所追求的什麼。

李屬帶著他們去的地方是南區,這裡到處都是大型工業廠。

偶爾會有巨大的煙囪從工廠內部一直延伸到鐵罩外麵。

招待所是在南區的入口處,看得出來在末世前這裡大概是哪個大廠的員工宿舍。

在登記處工作的人是個普通人,他吃著小零食,焉焉的抬眼:“請在這裡簽上名字,一晚上一個晶石。”

住上一個月也隻需要三十個晶石。

溫北放了六個晶石,又把自己的身份本和仇酊的遞上去:“我們先住三個晚上。”

有些人交不出錢,就一天賺一點一天叫一次房租,登記的人見怪不怪了,他麻利的把晶石收起來,又塞了個小零食到嘴裡:“行了,你們的住房是502。”

說完他就把鑰匙給了他們。

溫北這才發現,他嘴裡不斷咀嚼的零食,居然是被曬成乾的蒼蠅。

他默默的退後了一步,差點維持不住禮貌的微笑。

李屬看樣子也不願意踏入南區:“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直接來金銘公會找我就行,記得報我的名字。”

他認定溫北他們不出兩天就會來找自己幫忙。

說完便走了。

李屬走了以後,溫北也不裝了,他又放了兩顆晶石在桌上,直接問:“你們這裡是幾人間?”

登記的人快速的拿起那兩顆晶石塞到自己口袋,態度好了許多:“改造過後是六人一間,隔壁的招待所是八人一間。”

雖然都是基地官方資助的招待所,但他還是不忘黑一把同行。

溫北彎了彎眼睛:“我們兄弟兩人剛來基地,不太想和人接觸,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間隻有兩個人的,錢我們付六人份的。”

登記的人眼睛一轉,有些為難:“這住房現在都很擁擠,基地的人口密集......”

溫北:“付七個人的。”

登記的人這下不猶豫了,掏出了新鑰匙給他:“我突然想起來了,506還有一間空房。”

交錢多出來的部分,自然是入了他口袋。

仇酊對於這一切都不感興趣,唯獨聽到溫北剛剛說他們是兄弟時,眼神有了些波動。

溫北不知道旁邊一臉正經的男人此刻在想些什麼,解決完了住房的事情,他心情很好的往裡走。

招待所的條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簡陋,每扇門都緊閉著,偶爾有打開的房間,裡麵也是混亂不堪的模樣。

甚至還有交不起房租又賴著不想走的人,便在走廊旁邊打了地鋪睡在那裡,任由彆人從他們身上跨過去也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還有呼吸,溫北簡直會懷疑這些人已經死了。

很快溫北就找到了506。

上一群租客可能剛走,裡麵除了四個上下鋪的床和一對桌椅外什麼都沒留下。

他剛想關上門,從對門裡就走出了一個壯漢,看到溫北後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撓著頭笑道:“你好,你們是新搬過來的嗎?”

秉承著要和鄰居大好關係的想法,溫北點了點頭:“我們今天第一天入住基地。”

壯漢哦了一聲,視線在他和仇酊之間站得極近的距離上遲疑了一下。

溫北:“這是我哥哥。”

仇酊眼裡染上一點點興味。

壯漢做出恍然大悟的動作,不再刨根問底,憨厚的笑:“你們兄弟長相都好。”

就是一點也不像。

壯漢的畸變方向是嘴部,他的嘴巴被類似鳥類的喙所取代,除此之外看起來一切正常。

從他身後聞聲出來一位少年,少年穿著短袖短褲,暴露出來的肌膚上有些可疑的紅痕,他看到仇酊的那一刻,眼睛就挪不開了:“你好,我叫阮天天。”

他伸出手想和仇酊握手。

卻被無視了個徹底。

阮天天也不在意,他%e8%88%94了%e8%88%94唇瓣,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了一圈男人看起來就結實的腰腹,幾乎要軟了腿。

壯漢有些無奈:“天天,他們是新來的,很忙的。”

阮天天怒瞪了一眼這個不解風情的傻大個:“知道了!”

轉而又一臉%e5%aa%9a笑,眉眼之間都帶著特殊韻味的風情。

“等你有空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阮天天表達的意思太過於明顯,溫北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被他瞪了。

看來人家不是很喜歡他。

溫北聳肩,朝壯漢示意了一下,這才把506的房門關上。

這裡的房間隔音不是很好,哪怕關上門也聽得到阮天天和門外的人在吵架。

他並不在意,直接從背包裡拿出被褥換上,剛鋪好床,腰肢突然就被掐住,整個人被一股力道順著往下一壓。

黑色透亮琉璃珠般的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碰撞浮上了一層淺淺的水光,霧蒙蒙的看著壓住自己的人,清瘦的手腕又被長出來的尾巴給圈住,往上一頂,徹底束縛住他的行動。

溫北瞪著有些圓乎的貓眼,眼尾因為抗拒而染上緋色:“仇酊,你又發什麼瘋?”

生氣起來的聲音也帶著點小鉤子。

仇酊輕笑一聲,他已經忍耐了許久,有些粗糙的掌心磨了一下溫北軟軟的臉蛋:“剛剛不是還叫我哥哥嗎?”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青年那麼叫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的思維邏輯就是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攥到手上。

於是手上動作用力了一點,指尖直接伸入了溫北的唇瓣之中:“再叫一次?”

粗糙的手指挑.逗著紅紅的舌尖,感受著濕濡柔軟。

溫北氣極了,想也不想用力咬了下去。

這一口絲毫沒有保留力氣,幾乎有要把他手指頭咬斷的氣勢。

沒想到男人悶哼一聲,久不見天日的蒼白膚色上,居然因為激動而泛起了淡淡的紅,不僅不收回手指,甚至又往裡擠進了一根手指,兩根寬大的手指將溫北的小嘴塞得滿滿,差點咬不住。

男人猩紅的眼裡滿是笑意,嗓音低沉蠱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喊一聲我就告訴你。”

第25章

溫北嘴裡被塞滿而無法言語,他哼唧了一聲,用眼神示意。

仇酊抽出手指,眼神中居然還有幾分詭異的可惜。

溫北一得到自由,眼神裡的怒火頓時不加掩飾,殷紅的小嘴上下一張吐出一個字:“滾。”

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仇酊用另外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仗著溫北的雙手被自己的異能束縛起來而肆無忌憚欺負著他。

溫北側頭避開,眼神冷了冷,再次抬眸時又帶著笑顏:“你的異能是和汙染度有關對不對?”

他懶得再掙紮,乾脆放鬆了身體,做出一副談判的高姿態,微微抬起的下巴仿佛上個世紀的貴族小少爺,在凝視著以下犯上的執事。

高傲交織著不滿,卻一點也讓人生氣不起來,反而下意識想檢討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思//兔//在//線//閱//讀//

仇酊看了他片刻,嘴角突然勾出了一個隱隱病態的笑容:“或許你可以直接叫我的異能為......【汙染】。”

什麼意思。

溫北錯愕了一下,本就圓潤的貓眼變得更圓乎了幾分,那副矜貴的小模樣散了點,取而代之的是小貓炸毛般的呆愣。

這雙通透的眼睛,果然很漂亮,讓人很想占為己有。

仇酊心裡癢了癢,沒忍住埋頭下去,聞了聞從白皙肌膚下傳來的若有若無香味。

雙目一下子被刺激得眼眶都紅了一圈,他悶著嗓子咳了一聲,才忍住沒有直接咬下去。

溫北察覺到危險,後背冷汗都浮出了:“我給你血,你彆動。”

仇酊可不是吸血鬼,他要是真的直接咬下去,自己就算不被吸死也會疼死。

這下男人終於順從了些許,異能變出來的惡魔尾巴也鬆開了他,不再將他拘在身下。

視線卻還是如同大型捕獵者一樣跟隨著他,帶著股陰冷的占有欲。

溫北用匕首給自己手臂上劃了淺淺一道,用杯子接了一點血。

那傷口很輕,血也就不多。

他在試探仇酊的底線。

畢竟當初口頭合作的時候,他既沒有承諾給多少,也沒有承諾時間,像極了個渣男。

隻可惜他麵對的不是什麼小白花,而是朵隨時會噬人的食人花。

聞到鮮血的味道,仇酊表情顯然變得更加癡迷了幾分,病態得猶如上癮,那俊美的臉上甚至因為激動而變得稍加扭曲。

如果是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為他是深深迷戀上了眼前的青年,也許是被下了蠱,才會讓一個看起來擁有不可一世資本的人露出這種愛慘了的神態。

溫北一直等待著仇酊說什麼,沒想到男人隻是沉默地接過杯子,將裡麵的液體一飲而儘,最後一滴鮮血落下的時候,在他的唇角上沾染,顯得畫麵詭異又邪氣。

仇酊低聲在他耳邊道:“謝謝你的餐前甜點。”

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的,溫北一點也不詫異,他猛地抬腳一踹,落在男人的大腿上,下巴再次微微抬起:“現在可以滾下去了吧?”

眼神裡都透露著被侵犯的不悅。

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弱勢方。

仇酊悶笑一聲,終於站起身,回到了對麵的床鋪。

熄了燈以後,猩紅的瞳孔在黑暗中變成豎瞳,落在對麵青年身上,殺氣隱藏得極深,仿若想扒皮吸骨,完成最美麗的占有。

仇町%e8%88%94了%e8%88%94唇瓣,上麵還殘留著那甘美到極致的味道,不斷叫囂著渴望鮮血的內心沒有得到平靜,反而因為淺嘗即止而更加躁動。

仇町眼裡出現幾分鬱色,隨後勾了勾唇角。

不著急,總會有親手折斷玫瑰的那一天,腐敗凋零的瞬間,一定會美得驚心動魄。

他視線往下沉了沉,張口無聲道:晚安,小狐狸。

黑暗之中,角落滋生出的黑霧扭曲著身形……

...

天才蒙蒙亮的時候,溫北就醒來了。

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床板太硬沒有旅館的床舒服,還是因為房間裡有個變態。

溫北打了個哈欠,用臉蹭了蹭自己從旅館帶來的柔軟枕頭,才念念不舍的起床洗漱。

仇酊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就出了門,開門的動靜吵醒了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