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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帶小孩。”

老袁的年紀比她真實年紀小,沒異議吧?

老袁的笑容一收,已經開始捋袖子了。

宋一撒丫子跑了。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人聽不得實話,老祖也很無奈。

雖然小孩仍然是那個讓人時不時心梗的小孩,但袁老師到底是個靠譜的大人。

當他發現褚文帶隊也不太保險時,已經有點後悔了,但答應了的事情不好反悔。

回來之後,他就提交了書麵建議:加強對未成年小隊去人境外探險的審核,包括實力、心性等等。不應該讓所有申請人都出去,要根據他們的特長,加強小隊之間的聯係與合作。

毫無疑問,這份具有實際意義的報告被采納了。

袁老師微微一笑:成熟的大人不會直接阻止小孩做某件事,他們隻會設置目標與障礙。

這也是激勵小孩的一種做法:不合格?那就繼續努力吧。

這些事情,老袁不會跟宋一他們講,小孩們當然不知道老袁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就像褚文說的那樣,在新的一周,鬼物浪潮的相關新聞已經人儘皆知了。三大部門正在部署動員,如何組建小隊,小隊如何通過核驗等的標準也落實了下來。

同時,人族與妖獸的合作談判也在進行了:這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肯定要動員所有能動員的力量。

宋一喜歡這樣的效率。

在舊紀元,那些村落、城池遭遇獸潮或是其他災禍時,那些號稱名門正派的,要麼袖手旁觀,要麼相互推諉。

等他們真的出手“援助”了,求援者的屍骨都找不到了。

哪怕如此,他們仍然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仙人”願意出手相助,便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那些凡人還想如何?救人又不是他們的義務,死去的凡人又與他們何乾?

可在這裡,宋一學到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但也是一個整體。沒有與你無關的事情,隻有你願不願意做、你想怎麼做的事情。

讓宋一沒想到的一件事就是:之前王一晟忽悠同學跟他一樣多背個袋子,不把所有東西裝進儲物袋裡,最近真的流行起來了。

就算儲物袋、儲物鐲還能裝東西,人們也要再掛個兜。

據說,這是人境外最流行的裝束。

再深究一下原因:在沙城外麵的據點守衛戰中,很多人(雲小同學)都是這麼穿戴的。尤其是宋一同學,據說,那個兜救了她一命,讓她遭遇重擊後奇跡般生還(實際上並不是)。

據說,那個兜已經成為了讓鬼物聞風喪膽的存在(並沒有)。

這是強者的象征、是好運的象征。就算有點累贅,這點多出的負重,對修士們來說也是小意思。

儘管傳言越來越離譜,老王的同學們卻很高興,他們這算是引領了時尚對吧?老王誠不欺我!就是靠譜!

反正宋一到現在都沒能徹底掌握“流行”這門學科,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的元素風靡起來。

宋一隱隱能感覺到學校氛圍的變化:很多人討論的話題變成了人境之外的情況,遇到鬼潮怎麼辦,他們都有啥特長可以逼退鬼潮等等。

但好像又沒有太大的變化。焦慮與不安的情緒很少,大家都有信心,還盤點著修真界的高端戰力:哪個洲最強、三大部門中哪個部門最強、鬼潮能堅持多久等等。

這是被保護著的人才會有的信心。

最重要的是,該上課的上課,該做作業的,還是得寫作業。

“鹿珊同學,你知道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受麼?那時候我腦海裡閃過了與你成為同學的一幕幕場景,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光啊……大概就是抱著這樣的希冀,我爆發出了超強的力量。”

鹿珊感動得眼淚汪汪。

宋一拍著鹿珊的肩膀,講著自己的經曆,“大家幸運地活了下來,我很高興,能救下那麼多同胞。有些人交不出作業,是因為他們去拯救世界了。你能明白嗎?”

鹿珊點點頭,擦乾了自己的眼淚,“我明白。”

她低頭記下宋一等人的名字:作業沒寫。

宋一:……

可惡,這根本就沒明白啊!

“咱們要講江湖道義,同學一場……”

鹿珊一板一眼地回答,“我這裡不講江湖道義,隻講學校規矩。”

宋一無奈歎氣:她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可彆說是直接畢業了,竟然還要因為沒寫作業被記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宋一的錯覺,她感覺他們被針對了:小隊考核要求中,有一條被劃重點的規矩,未完成學業的小隊,必須在做完作業、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參與動員。

宋一很想抗議:在拯救世界的大業麵前,學業很重要嗎?

唉,這個修真界還是太迂腐了,不分輕重緩急,不放她出去拯救世界。她絕對不是出於“不想上課”的私心,是純粹擔心修真界的未來。

第98章

前麵的小孩正在說一些“我為修真界流過血”之類的怪話,後麵的兩位老師就把巴掌呼她腦殼上了,“現在對你來說,就是安心學習最重要,還沒到你流血的時候。”

宋一回過頭,就看到了她身後的班主任和袁老師。

她正要說什麼,突然,她的鼻子動了動,然後眼睛裡迅速地蒙上了一層水霧,“袁老師是大騙子!”

她聞到了袁老師身上的酒味!

酒館老板送的酒風味獨特,她不會認錯。這才過了多久啊,說是畢業留給她的酒就已經慘遭毒手了。

雯雯他們說的沒錯,大人就是不可靠。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啪的一下就碎了。

還沒跟她算沒寫作業的賬,就突然遭遇控訴的老袁:?

就連班主任都詭異地看了老袁一眼:看把小孩委屈的,這濃眉大眼的家夥乾了啥?

大家對宋一的性格早就有所了解了。她不是那種很明顯的樂天派,但很少有事情能打擊到她。偶爾會演一下蔫頭耷腦的樣子,但老師們都懷疑,有些“懲罰”對她來講就是灑灑水。

可這回她看起來是真的挺受打擊的。

問題是,老袁也不知道自己乾了啥啊?

身為宋一的同桌,林則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袁老師,明白了,“袁老師,你也太不靠譜了,阿一都給你上貢靈茶了,你怎麼還要喝掉她的酒?”

喝了就喝了,好歹進行一下毀屍滅跡,留給她一點希望嘛。連敷衍都不帶敷衍的,她的心態能不崩嗎?

老袁回過味兒來了,哭笑不得地說:“為什麼你們都認定了我偷喝了她的酒?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這個形象?”

他掏出屬於宋一的那罐酒,讓她自己感受一下,“沒騙你吧?你以為酒館老板能送你,就不能送我了?”

對上宋一水靈靈的大眼睛,老袁有一丟丟心虛。好吧,他的那份不是送的,是自己掏錢買的。

那兒的奸商沒那麼好打交道,前一天晚上跟你稱兄道弟,但到了第二天,該收錢還是得收錢。宋一那樣的特殊待遇,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

老袁覺得那酒風味不錯,就買了點存著。他是不怎麼喝酒,但他又不是沒有朋友,這樣也能避免屬於宋一的那份被盯上。

在他上交提案後,被選為教育部這邊的代表,與城防部、宗門監督管理委員會一起開會去了。開完了會,遇到了城防部的老朋友,喝了兩杯,就被宋一發現了個正著。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老袁的眼睛眯了眯,“你送我靈茶,就是怕我喝掉你的酒?”

一旁的班主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彆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是知情人:老袁沒喝掉宋一送的靈茶,反而把它擺在了辦公桌上,就跟擺掛件似的。

其他老師過去看到,難免會問兩句。

老袁就假裝不經意地炫耀,哎呀,這都是那個最讓他頭痛的學生送的。小崽崽雖然熊了點,但乖起來的時候也是很乖的。

尤其是班主任這些同樣教宋一的任課老師,就遭到了重點關照(炫耀):什麼?你們都沒有?那可能我對她比較嚴格,但她還是最喜歡我這個老師吧。

誰說老師就沒有攀比心了?

班主任他們本來還有點兒酸,現在知道了真相,隻能忍笑拍拍老袁的肩,“難怪宋一最孝敬你,是覺得你這人品最不可靠吧。”

小朋友的嘴,騙人的鬼。

苦主袁老師也看向了某位小朋友,這回心塞的是他了:小朋友,你這樣搞,會讓我在其他老師麵前抬不起頭的喂。

宋一眼裡的淚花早就消失不見了,感覺情況不妙。

馬上就要上課了,躲又躲不過,她老老實實地趴在課桌上,補起了作業:什麼花言巧語欺騙人?俺們八歲小朋友聽不懂。俺們眼裡隻有作業,老師也休想阻止我上進。

隻有遇到特彆棘手的問題時,她才會考慮將自己獻身於題海。

袁老師能拿這個滑不留手的小朋友怎樣?他也沒轍啊!

雖然今天的宋一還在為小朋友的話語權不夠而發愁,但好消息還是有的:雲夢宗拍的作品上映了!

宋一這個投資人當然是第一批看到成品的人之一。

這是一個食鐵獸為主角的故事:某隻食鐵獸幼崽沒有繼承到血脈力量,遭到驅逐,卻在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剃頭俠的傳承,期間遭遇種種奇遇,終成一方劍道大佬(裡麵還夾雜著一些林則要求的軟廣)。

李雯雯看得興致勃勃,林則兩眼泛金光,而看完全片的宋一已經做好拿錢打水漂的準備了。

“不是,雖然圓崽很可愛,但它連血脈力量都覺醒不了的話,為啥還能修煉劍法?而且還是天賦異稟的天才?”

看鐵圓的成績就知道了,人族的知識與妖獸有好多都不相通。

編劇告訴宋一,“這是設定。”

“可是他都沒好好修煉過,沒閉過關,怎麼就一路奇遇變成最強了?”

宋一覺得這影片處處不合理:天才也需要苦練,才能消化機遇,變成最強。彆看她揮劍很簡單,但那都是幾百年苦修的基礎。

沒那個實力,機遇也是可能砸死人的。但影片中開掛的主角一路逢凶化吉。與其說他是個劍修,不如說他是個氣運之子。

宋一皺起了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爛片嗎?

製作組倒是很有信心,“宋一同學,你不懂,現在誰願意天天看閉關的故事啊?這才是符合市場的故事!理解不了沒關係,這就是設定。”

他們喜滋滋地搓著手,“萌寵、神級特效、裝逼打臉,元素齊活了,絕對能火!你就做好躺著收錢的準備吧!”

“那我之前說的,很強很努力的人呢?”

“誒?你沒看出來嗎?就是那個大反派啊!”

宋一瞪大了眼睛:以她為原型的角色,怎麼著都跟反派不搭邊吧?

但她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