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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撞我 姀錫 4339 字 6個月前

牛奶,靠近了才看到奶牛身下有好幾個奶、頭,雖然知道牛羊跟人一樣,奶自然從奶房裡頭得來的,可冷不丁一看到,依然臉上止不住微微一熱。

然而薑明月這麼個大大咧咧的,她沒有成親,又許是自幼在北疆長大,瞧習慣了,擠奶在北疆不過是最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她早已熟門熟路,且心中並無任何雜念,不過冷不丁落入安陽的眼,到底有些不雅。

尤其,下一刻,薑明月還親自上了手,甚至樂顛顛衝著安陽道:“郡主,快來,你要不也來試試?不過這個得力氣大,不然擠不出來,擠沒兩下手便手酸得厲害了——”

又道:“你這些時日吃的奶,可都是無憂哥哥親自給你擠的呢,他力氣大,一下子便能擠小半桶——”

“快來啊,來試試罷,可好玩了。”

薑明月一邊熱情相邀著,一邊彎腰湊到奶牛跟前擠壓了起來。

隻見她握住兩個粉色的奶,房,重重一捏,瞬間,鮮奶便滋滋往外冒了。

然而安陽見了,卻不知為何,驟然猛地一把將臉飛速轉了過去,嘴上支支吾吾道:“還是……還是你玩罷,我……我就不玩了。”

說完,便連聲招呼都不打,便要往外跑。

彼時,顧青山風塵仆仆趕回府,懷中藏著個小黃紙包,還熱乎著,他腳步未停,回府後直奔無恙居,結果行至半道上得知郡主隨薑小娘子一道去了西院喂羊,頓時眉心一跳,立馬直接改道直往西院去了。

入了馬場後,遠遠的便看到一行人在擠牛%e4%b9%b3。

顧青山稍稍訝異了一下,而後,還沒來得及走近,便遠遠看到郡主懷中抱著個小羊羔悶頭便轉身衝了過來。

似神色尷尬慌張,甚至都沒有抬頭看路。

顧青山打開身上黑色的鬥篷,將手臂一張開,身著笨重肥厚的安陽一頭便紮進了他的懷裡。

安陽嚇了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寬大的鬥篷便很快順勢合上,整個將安陽連同安陽懷裡的小羊羔一並隴入了懷中。

小羊羔一聲聲咩咩咩的直叫嚷著。

安陽一費力仰頭,便見顧青山那個堅硬冷峻的下巴直映入了她的眼簾,從這個角度看人最醜,不過從這個角度看顧青山,不醜哦,不但不醜,反倒是越發威嚴逼人。

下一刻,下巴一收,顧青山那張放大的臉頃刻間直接低了下來,落在了安陽的臉上,略微挑眉道:“外頭風大,郡主怎麼不聽話,還到處亂跑。”

顧青山摟著懷中的人兒,故作嚴肅,批評著說著。

安陽猛地一看到顧青山,立馬便想起了方才身後尷尬的畫麵,正要拉著顧青山回無恙居,不想,卻見那顧青山微微勾唇,盯著她的略微泛紅的小臉,道:“郡主這會兒跑什麼跑?慌什麼慌!”

說著,目光一抬,朝著遠處看了一眼,雙眼一眯,一時將臉壓低了湊近安陽幾分,壓低了聲音,用僅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郡主每日食用的牛%e4%b9%b3都是微臣親自擠的,不曾假手於人!”

說著,鬥篷下,顧青山的手不知打哪兒摸了來,一把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安陽的手,隨即輕輕勾唇道:“不過,郡主這雙手可不是一雙用來擠、奶的手,便是要擠,也得擠——”

顧青山一本正經的說著。

麵上斯斯文文,正經得不成樣子。

然而話一落,卻牽著安陽的手直徑蓋在了某處。

第81章

青天白日裡, 安陽生生被對方這一大膽舉動給嚇得花容失色。

整個人隻有些呆呆愣愣的,有些緩不過神來,一時隻有些神色呆滯,良久良久, 隻有些難以置信的緩緩仰起頭來, 看向頭頂上的人。

下一刻, 待反應過來後,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想要開口尖叫,然而尖叫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 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壞笑, 安陽立馬又給生生止住了, 短暫喪失的理智立馬歸位了。

這裡並非閨房, 而是……而是在室外, 這大白日的,她這一叫喚豈不是人儘皆知了。

安陽可丟不起這人。

然而, 指尖的觸?感一點一點清晰的傳回大腦, 一時,安陽整個小臉憋得一片通紅, 瞬間成為了豬肝色。

她隻有些難以置信。

他怎麼能……能不要臉成這個樣子的?

這還是她認識的顧青山麼?

這可是大白日, 且十幾步開外處便是侍女們, 雖見他們舉止親密, 立馬避開了視線,可……可這同白日人前宣、%e6%b7%ab有何區彆!

真是個登徒子,不要臉!

安陽就跟握了個燙手的山芋般, 嚇得她指尖一抖, 幾乎便要立馬激動的掙開。

然而手指卻被他緊緊按壓著, 竟片刻動彈不得。

冬日裡的衣裳厚重, 其實探不出具體的雛形來,然而不知是不是對方……過於厲害,哪怕擱著厚厚的麵料,依然覺得凶猛嚇人,隻覺得大大的……一包。

安陽的臉瞬間便要直接滴出了血來。

“你……你放手——”

她一時想起方才顧青山嘴裡的那句話,又想起方才薑明月擠奶的動作,頓時又羞又憤又氣,隻惡狠狠地朝著顧青山嗬斥著。

然而壓低了的聲音,帶著惱恨的嗬出,落入顧青山的耳朵裡,卻分明成了某種嬌嗔。

其實在沒有成婚之前,縱使他血氣方剛,年富力強,卻其實並沒有多少欲、念。

顧青山喜歡騎射,喜歡練武,雖全身的力氣日日花不完,卻將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騎射武藝上,對於女人,許是不曾開過葷,便無任何念想。

第一次嘗到滋味是在新婚之夜,隻覺得就跟盤古開天辟地似的,整個天地有種被重塑的感覺。

不過那時郡主大病初愈,身子還十分嬌弱,縱使堪堪嘗到了些滋味,他卻不敢過於放肆,其實還沒有琢磨出更多的門道,便很快偃旗息鼓。

好在後來連連趕路,奔赴西南後又公務不斷,便也很快將那初嘗到嘴的滋味拋在了腦後。

不過卻也時時在午夜夢回時,稍稍回味過幾回新婚之夜的迤邐。

甚至還有幾回夢到過,舍不得醒來的地步。

真正的聞到味,吃到手並且品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卻是在回到將軍府後,隻覺得在軍中曆練幾年,又去貧苦的西南鍛煉了幾年的自己早已修煉的四平八穩了,卻不想,回來之後沒多久便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每日都恨白日過長,黑夜太短,他日日是歸心似箭,整個人魔障了似的。

無他,皆因那滋味太美了,隻恨不得日日軟了腿。

原來春宵苦短,芙蓉帳暖,君王不早朝這些他曾日日唾棄又鄙夷的詞彙,卻有朝一日成為了他日日真實的寫照。

隻恨成親太晚,也時時暗自後悔,早知如此,早知如此,當年便是他三日當作一日用,便是給西南的百姓們當牛做馬,也該將繁重的公務連夜處理完了,騰出一月半月的功夫奔赴京城將人給親自接來的。

省得白花花香噴噴的媳婦兒無故遭人編排不說,他這邊還生生浪費了三年的好日子,事後每每回想便覺得真真得不償失。

如今正在興頭上了,正慢慢的熟能生巧,剛剛才琢磨、解鎖出了些新門道來,不想,在這最要緊的關頭,生生被勒令停止了。

太後薨逝,三月內自然不能貪歡,何況,郡主傷心過度,病成了那個樣子,再加上她那樣孝順,顧青山便知,這至少得有半年的功夫來怕是沒他的份了。

郡主病重,他一心撲在她的身子上,自然無心惦念其他,可如今一日塞過一日的好了起來,日日同床共枕的,免不了開始心癢癢了起來。

日日隻能看,不能摸不能吃,擱在三年前,他堪堪能夠忍受,可一旦開葷了的人,哪有人受得住這般煎熬。

平日裡沒有機會,他也不敢在郡主的“孝心”上耍什麼滑頭,隻能逮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過把癮,解解饞了。

“不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郡主臉紅成了紅蘋果,顧青山揚了揚嘴角,如是挑眉說著。

心中卻想到:臉色果真還是泛紅的好看,早兩月日日小臉慘白,他都瞧怕了。

要每日多紅一紅才好了。

安陽卻被顧青山這無賴的口%e5%90%bb一時懟得目瞪口呆,又啞口無言,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她整個人被震驚到了。

天呐,眼前這無賴當真是他顧青山麼?

要知道,不近女色當年在皇家學院那會兒,可曾是他顧無憂的專屬詞彙呢,是整個皇家學院所有人的共識。

當年那麼多小娘子青睞暗戀於他,有人偷偷路過他時丟帕子,有人偷偷朝他眉目傳情,有人向他討教夫子留下的課業,還有人路過他身邊時假裝身子不適,偷偷暈頭,橫豎各種手段是層出不窮。

那時就連丹暘和赫連毓都被他迷惑住了,一前一後日日爭風吃醋,鎮日在安陽跟前細數其他“小賤蹄子們”的各種傷風敗俗之類種種,聽得安陽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那時每一句酸味後,丹暘和赫連毓每每都會得意又高傲的補上一句:幸好無憂哥哥不近女色,絲毫不將那些便宜貨放在眼裡。

所以,安陽便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他顧青山當真是個不近女色的。

不然,顧青山他當年從北疆回來後,有一回皇宮夜宴時,她難得鼓起勇氣去跟他打了招呼,小聲的喚了他一聲“無憂哥哥”,他卻連理都沒理她是怎麼回事?

也是自那以後,安陽自尊心受辱,徹底“封心鎖愛”,便再也沒有多瞧過那姓顧的一眼了。

得瑟個什麼勁兒?

不就是個在戰場上待了幾年,比尋常少年英武了幾分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皇帝舅舅讓他回來,不也得乖乖回來麼?

傲慢個什麼勁兒?

橫豎,那一句小小的“無憂哥哥”成為了安陽一生的侮辱。

此後餘生,她再也沒有再喚過半句了。

好了,“無憂哥哥”這事暫且不表,至少他不近女色的形象還是堪堪在安陽心目中立住了。

然而,他當年形象立得越穩,如今翻車便翻得越發厲害。

好吧,雖然顧青山在床榻之上確實……厲害,且貪戀,武人出生的人,比尋常男子勇猛些許,也是理所當然,可他是武人不假,卻也是百年赫赫帥府的繼承人,是個斯文體麵人更加不假啊。

哪個體麵人能在青天白日裡乾出如此不要臉的齷齪勾當!

他是變態麼?

安陽隻恨不得砍下他的兩隻無賴的手來。

不過好在,他的鬥篷厚,直接垂落到了小腿下,將她一攏一罩,外界其實壓根瞧不出什麼門道來。

然而,便是旁人不知,安陽卻也容不下如此……不要臉的行徑。

然而她又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也知本就重、欲的顧青山確實素了好幾個月,怕早已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