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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283 字 6個月前

傳宗接代的男孩子,解成祈卻抱著熟睡的解憂去隔壁屋,第一次敢忤逆老婆:“不生,誰也不能越過我家憂憂去。”

他知道,解憂的各方麵都普通,要是生個如薑濃這般完美遺傳了解家優良基因的孩子。

黃慧穎這心,都不知道要偏哪裡去了。

薑濃有些羨慕,垂下眼的思緒飄遠,直到被敲門聲打斷。

梅時雨步入進來,指節敲了敲冰冷的桌沿:“你快看網上,有媒體人曝出傾聽這期節目造假。”

曝出造假事件的人是新聞界知名記者郭詩,在薑濃打開微博時,梅時雨站在旁邊說:“老熟人了,郭詩在行業內是出了名愛蹭熱度,一年要寫十幾封公開道歉信,不過他這次寫了一封投訴信到了台長那邊去,舉報你為了紅,已經喪失了媒體人的底線,在節目裡用演員造假新聞。”

周燃不可能是假的,薑濃迅速地看完,又抬眼對視上梅時雨。

安靜數秒,辦公室外的熱鬨與這裡隔絕了一般,直到梅時雨又說:“節目曝光的幾個受害者,其中一個從事小網紅行業,主動聯係上了郭詩。”

話到這兒,薑濃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白皙的手指在旁邊檔案刷刷地翻了幾下,隨即,很快就找到了。

這個小網紅粉絲極少,也是整容失敗患上嚴重抑鬱症,曾經跟解憂待在同一家醫院,後來是通過周燃那邊才介紹過來的。

梅時雨說:“我以為這妹子跟周燃熟,就沒有過多調查背景,畢竟都是受害者。”

誰想能玩得這麼花,為了能火,轉頭就把薑濃給賣了。

郭詩有人證在手,就沒有想跟薑濃談和,先是舉報到台長那邊,繼而又在網上寫了沸沸揚揚的千字長文,還公開艾特了傾聽的官博號。

這會兒,微博下都是激烈罵聲一片,罵薑濃為了收視率弄虛作假的。

“我就預感這期節目不能曝,那個小網紅指不定就是對方派來潛伏的臥底,隔著擺你一道呢。”

薑濃低垂著眼,沒回這些發牢騷的話,許久才問:“台長怎麼安排?”

梅時雨略頓,長指扯了扯工整的領帶說:“下期先把你換下來,讓柳思悠頂替你的主持位置,好在總製片人還是你。”

按理說節目出了情況,雖說薑濃身為總製片人和主持,是要擔負一大部分責任,但是台長直接罰下她,全部相關的人照舊工作,梅時雨都覺得有點慘。

所以他以為薑濃聽了當場就去找台長理論一番,誰知反應很平靜,臉上更是沒憤怒表情。

“你不去找台長說說啊?”

“台長隻是秉公辦理,”薑濃微微側眸看牆壁的擺鐘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她不想傅青淮冒雨還在新聞台的大樓下久等,拿起手機放進包裡,起身間,又看向梅時雨:“這事我會全權負責,對了,今天不便順你回家,我要去醫院。”

梅時雨:“你懷孕了”

“……”

第54章

下了新聞中心的大樓。

薑濃已經收拾好心情,不想將工作上的事帶到傅青淮麵前,她踩著細細高跟鞋,遠遠地就看到傅青淮撐著一把黑傘站在街道旁,被傘沿遮了半張明晰俊美的臉,似預感到她,才緩緩抬起。

“三哥。”

薑濃懶得拿傘,也就幾步路距離就往他懷裡撲,唇邊是帶笑的。

傅青淮轉而就把她帶上車,有暖氣熱烘烘著,很快就驅散了春寒,一件屬於他的西裝外套也落了過來,薑濃裹著,指尖摸到料子,還帶著些體溫。

兩人是要去醫院看望下季如琢,她微側過臉,想問君子蘭買了沒。

卻在車子啟動時,看到傅青淮凝視著她,沉靜的眼神似要將近在咫尺這張過分清麗的臉每一寸肌膚都描繪個遍,不放過她笑容下的真正情緒。

薑濃被看得有壓力,畢竟誰能頂得住像傅青淮這種雪山神域般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流蘇耳飾,又看這一身的裝扮,都是他挑選的,難道是妝容過濃了?正要啟唇問,卻聽到傅青淮動了動薄唇:“傾聽出事了?”

薑濃表情驀地愣怔,指尖也慢慢攥緊了西裝的邊緣。

她早該想到是瞞不過傅青淮的,畢竟他是傾聽這檔節目的讚助商,想知道什麼,有的是耳報神去跟他透露,略停了一會,她慢吞吞地將腦袋往男人肩膀處靠:“我被算計了。”

那個小網紅擺明是聽了幕後主使的安排,在錄製節目前以家中老人病重為借口,找節目組借走了一筆錢的。

款是她親自批的,也簽了字。

薑濃把事情經過跟傅青淮說,未了,也理清楚了全過程:“幕後的人想阻止我曝光集團盈利的黑幕,先前把周燃給傷了,以示警告……結果沒想到我執意要播,就郵寄了一些警告信,誰曾想我還是不聽勸。”

所以這算魚死網破吧,也是她在新聞界經驗尚淺。

未料到受害者裡,有一個是居心叵測的。

薑濃隨即想到薑岑斥責她的短信,怕是已經料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她抿了抿淡色的唇,委屈都是習慣往肚子裡咽的,也就這會兒,才跟傅青淮小聲告狀:“那個郭詩,千字長文裡有一大半都是在狗血淋頭的罵我,說我專權,還故意搞個美□□人的梅時雨來博人眼球。”

梅時雨定是對郭詩這句點評很滿意,都沒跟她吐槽。

傅青淮微微挑眉,讓秘書將手機拿來,在薑濃茫然的注視下,修長精致的手行雲流水地點開了微博,讓她更訝異的是,好奇地掃了一眼,發現他竟然用的是傅氏集團官博。

緊接著,傅青淮就已經找到了郭詩的微博,在那條謾罵薑濃的千字長文下留言:「限你半個小時刪了道歉。」

“三哥,你這樣算威脅恐嚇嗎”

薑濃想阻止都來不及,留言已經成功,傅青淮還順帶點了一下關注。

傅氏集團的官博平日雖很少營業,也無幾個粉絲。

但是他是集團眾所周知的掌權人,這樣的大人物在財經圈的存在是無可撼動的,不少投資者要做一件投資項目時,都會點開傅氏的官博,在底下搞個求神拜佛的迷信。

薑濃想,要不是至今無一家媒體敢公然刊登傅青淮的照片,絕對會有無數網友拿他求神用。

副駕那邊的粱澈接過話:“能被傅總威脅,也算這傻逼三生有幸了。”

微博那邊的郭詩也是這樣認為的,他看到傅氏集團的官博關注自己時,差點沒樂嗬地開一杯香檳慶祝,助理不解道:“郭老師,他這是囂張警告你啊。”

郭詩截圖下來發朋友圈,順便白了個眼神過去:“又有免費的熱度送上門炒作,你懂什麼,何況這樣粉絲隻會越發憐愛我。”

助理縮了縮脖子:“薑濃背景不淺啊,連傅氏都出來撐腰。”

“傾聽這檔節目是傅氏出資投的,我們收錢幫人辦事搞給節目站台的美人主持,過來警告一句無可厚非。”郭詩在朋友圈即興創作了首藏頭詩,態度上在完全不帶回事。

隨即想到什麼,那張斯文的臉龐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要詆毀薑濃也就幾句話功夫。”

助理:“她有黑料“

郭詩搖搖頭:“一個過分美麗的女人最怕就是被添油加醋詆毀私人生活,特彆是她又有才華,仰慕者多,嫉恨她的隻會更多……“

所以郭詩有後招,壓根不懼怕輿論戰撕不過薑濃。

隻是助理過了會又說:“可是郭老師,我看您微博下好多人都罵您呢。”

“我被警告,還罵我”

郭詩頭一次撞見這麼沒道理的事,誰知點開看,來微博罵他的,幾乎都是傅氏集團官博的粉絲,這些投資客罵起人來格外文雅,不帶臟話,也會作詩諷刺。`思`兔`在`線`閱`讀`

短短半個小時。

有些看戲的路人網友都忍不住跑來湊熱鬨:

「不行笑的肚子疼,我要預判郭詩這個老東西,他肯定要跳出來說,薑濃和傅氏的掌權人有色權交易啦,不然堂堂的傅氏大佬怎麼會給小主持人撐腰?」

「拋開薑濃節目請網紅造假不說,我有點想磕她和傅氏那位神秘大佬的cp,據說她的傾聽獨家讚助商,是姓傅。」

「樓上說的是真的,我看過新聞台內部論壇貼子流傳出來的截圖,據說傾聽成立初期,很多讚助商捧著錢給薑濃都吃了閉門羹。」

「所以各位姐妹,郭詩微博下的那句警告,是大佬親自留言的?」

「郭詩刪不刪啊?」

「郭詩一分鐘不刪,就得被他微博下的投資客繼續罵。」

「這條微博身價暴漲啊,隨便點一個留言的微博,都是有錢人。」

「彆催了,郭大記者已經在手寫道歉信了哈哈哈哈。」

……

郭詩手寫道歉信這個話題衝上熱搜榜時,薑濃這邊已經和傅青淮抵達了醫院,這兒是私立的,想來受訪的話必須經過病人同意,隱私性極強,服務好又擁有最頂尖的醫療團隊。

季如琢的病房帶後花園,他已經將藏月的大小事務都給了林樾舟,古玩圈內幾乎沒了他行蹤消息,許是在醫院待長時間了,整個人染上一絲蒼白的病氣。

薑濃進來時,看到季如琢配合護士吃了藥,就躺在病床上看書。

旁邊一疊厚厚的醫學書,見又來了人,他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這裡吃什麼都是寡淡,煙也不能抽,就藥是有味的,幸好你們來了。”

薑濃白皙的手從傅青淮臂彎滑下,放下花束,走過去說:“我們來了,你也不能亂吃東西。”

她摸摸季如琢的額頭,總覺得他如今無血色,穿著淺藍色的病服給人一種櫥櫃裡古董碎品的感覺,仿佛用指尖輕輕敲下,就能讓他再也無法修複了。

薑濃看完人,就去詢問醫生病情的細節。

倒是傅青淮有閒情坐在旁邊,全程當陪同的,還漫不經心地拿起一本醫書翻。

這些醫學書都叫季如琢翻了上百遍,病房門口處女人清柔的聲音和醫生說話聲細細透進來,過了會,他側過削瘦蒼白的臉,看向傅青淮:“那份未婚名冊,蘇荷挑好了麼?”

傅青淮還以為他不會過問,極淡地回道:“既已決定分道揚鑣,就彆試探了。”

季如琢清潤的雙眼晃了下情緒,隨即扯了扯笑。

傅青淮隻字不提蘇荷任何消息,醫書看了幾頁,薑濃也折回來了,她自然也不會提起,有意避開著,隻是滿心滿眼關心著季如琢的身體:“主治大夫是建議動手術,你覺得成嗎?”

季如琢靠在雪白大大的軟枕上,病態儘顯,他翻了那麼多醫書,也心知不做手術的話,肺癌中期也隻能活個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時間。

如今被薑濃強製性扣在這冰冷無味的醫院裡,更是不能決定生死,季如琢壓住喉嚨發癢的咳意說:“你決定——”

薑濃是想他做手術的,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