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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349 字 6個月前

都有點飄散了。

薑濃腦海中,浮現出了昨晚在傅家那張床上的畫麵。

她哭糊塗了才會求愛,得不到回音就去要,而傅青淮給了,可是自始至終那件襯衫都沒有完全脫去,是極度克製的,除了灼人的溫度留在了她身體裡外,什麼都沒留下。

而明知道傅青淮愛的是自己美人音,就更賭氣上一樣,偏偏不叫。

嗓子是早上感冒微微啞掉的,她出神地想,怕是沒藥到病除之前,傅青淮這重度失眠症,又得好幾日靠著烈酒度過漫長夜夜了。

想到這,薑濃白皙指下的唇略有些清冷,許久後,她放下手,拿起桌麵上響起一秒的手機。

點開看。

是蘇荷主動發來的消息:「如琢的身體檢查單出結果了。」

第46章

薑濃眉眼染了寒霜, 進藏月會所就直接去了頂樓私人藏品室,她推門便入,第一眼先看到蘇荷坐在不染一絲灰塵的地板上, 淡金色的陽光自玻璃窗落滿她纖薄的肩頭, 舉起的手正拿著薄薄透光的體檢單看。

是看完一張就擱在裙擺旁邊,又拿起另一張看。

季如琢是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體檢了個遍的, 單子整整一疊擱在腕間門頗有重量, 蘇荷就跟能看懂似的, 看完就寶貝地放好, 準備回頭拿保險櫃裡鎖上。

未了, 她還煞有其事指著某一張,驀地抬頭,對懶散坐在靠椅上擦拭精美古董鐘擺的男人說:“醫生檢查出你精.子的活躍度很高哎。”

這不是蘇荷第一次對他性生育能力起興趣,季如琢骨節勻稱的手捏著手帕停下,正要回她句什麼話, 眼角餘光卻先看到了薑濃的單薄身影出現,便止住了。

薑濃沒聽全, 顧著問體檢單,都不帶看季如琢那邊的。

“蘇荷。”

她氣不歇, 纖長卷翹的眼尾輕眨間門,恰好跟蘇荷的明%e5%aa%9a笑顏對上。

蘇荷把看完的一堆體檢單都遞過來,繼而扶著膝蓋起來, 煙粉色的刺繡裙擺垂落在纖瘦腳踝,這兒墜著的琉璃玲瓏珠鏈隨著走動,輕輕撞出細碎清音。

她看著薑濃白皙的指節握著紙停了幾秒,就逐字看了起來,繞著走半圈說:“放心吧, 如琢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血氣方剛著呢。”

薑濃聞言,抬起眼才看向坐在椅上懶得動的季如琢。

他對蘇荷的大膽言辭略無奈,多半時候都是包容著,從薑濃的視線角度,不知是窗外光影太涼緣故,將他棱角清晰的臉孔照得更削薄幾分。

被她清透的瞳仁安靜地瞧著,季如琢淡淡一笑:“原來你們二人是盼著我病?”

蘇荷向來藏不住情緒,心情愉悅了都是寫在臉上的,她往男人被西裝褲包裹著的兩條長腿坐,繼續晃著腳踝的玲瓏珠,撒嬌說:“才沒有的事,你要病了怎麼跟我生小寶寶?如琢如琢……我想要個兔寶寶,可以嗎?”

季如琢薄而乾淨的腕骨輕抬,扶著她後腰:“可以。”

蘇荷眼中驀然亮晶晶的,可惜沒來及拿手機錄音,便轉頭找在場也親耳聽到的薑濃做證:“薑濃,他答應我了——”

薑濃往就近的椅子坐,隻是點頭,指下還繼續翻看著這疊體檢單。

雖說蘇荷斬釘截鐵說醫院檢查了沒問題,但是她性格使然,沒有親眼看一遍就不會徹底放心,卷翹的睫毛微微垂下,清澈如水的眼底映著字,一行行地劃過。

不遠處,蘇荷掏出手機要季如琢重新說一遍,她得錄音留證。

誰知季如琢是配合了,溫潤好聽的聲線卻說:“樾舟的小女朋友養了一窩垂耳兔,白毛藍眼品相不錯,你想養幾隻?我讓他明兒就送你家去。”

“季如琢,你好壞!”

蘇荷得知自己被戲弄,氣呼呼地掄起拳頭,又不舍得真的砸他%e8%83%b8膛,隻能拿一旁的古董鐘擺撒氣,那清脆滴答聲一陣陣地響起,鬨個不停。

薑濃耳邊聽著,忽而停在了其中一頁體檢單上。

光照下。

她指尖顏色微變,慢慢地捏緊了極薄的邊緣,泛了白。

“薑濃!”

蘇荷等古董鐘擺被季如琢寶貝似的拿走,她伸長手也探不到,鬨夠了就轉頭喊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的薑濃,見垂著清麗側顏半天都沒看完,就說:“傍晚讓季如琢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下廚吧,你不急回家吧?”

薑濃抬起臉,目光落到了蘇荷和季如琢的身上。

半響。

她在玻璃窗倒映進來的暖光裡,慢慢收起體檢單,卷著擱在發涼的手心,唇彎起一半又沒力氣,卻在季如琢若有察覺的清潤眼神望過來時,與他笑了笑。

……

蘇荷是要開一瓶紅酒慶祝的,她自幼是被父親抱在手臂上,帶到各種酒局上談生意的,酒量方麵可以說是三歲起就沾唇,長大後更是養成了千杯不醉。

在裝修極致奢華的公寓裡。

季如琢任勞任怨在廚房下廚,透過玻璃門,依稀可見他將雪白的襯衫袖口鬆解了,還往上折了下,露出一截乾淨的肌肉線條,被璀璨燈光勾勒著極好看。

蘇荷抿了一大口酒,對在坐在旁邊的薑濃說:“你知道麼,我很少看到有男人能把一身白穿得這麼好看的,無論站多遠,一眼就能認出他。”

這算是純粹色迷了心竅,無法對季如琢的美色免疫。

薑濃不善酒力就喝得少,象征性沾了點唇間門,指尖握著杯略頓。

蘇荷瞧她麵色不是很好,還以為是繼續生著季如琢的氣:“昨晚我讓他弄個假病曆唬弄你,這樣你顧著他身體安危,就不會繼續氣了。”

“結果你瞧,如琢也沒真的投機取巧,妄想就這樣騙著躲過去。”

薑濃微微側眸看她,一時無話。

蘇荷明%e5%aa%9a的眼睛裡坦然剔透,見勸說未遂,尷尬地笑了笑,繼而注意到薑濃雪白的脖側一處有很深的%e5%90%bb痕,先前包裹著超厚絲絨圍巾的時候不顯,這會兒離得近又取下,絲絲曖昧都暴露了出來。

她悄悄地咬耳朵說:“你和傅家那位,和好啦?”

薑濃早上起床沒理傅青淮,抿著唇是一個字都沒跟他說的。

所以被蘇荷問,隻是搖搖頭。

蘇荷清甜如玉的聲音鬆了口氣:“那我心理平衡了,總不能光如琢被你氣,那位占儘便宜的,就能一身輕。”

“——”

薑濃慢慢地將杯中酒抿儘,當著她麵,拿出手機撥打了傅青淮的電話。

蘇荷:“姐妹,你唱反調啊!”

*

瀝城的一家頂級私人會所內,今晚商樂行召集了京圈幾位貴公子,組局在包廂裡玩牌,暖黃色的燈光點來著四周靜雅的環境,有煙癮的就點了根,不過很快又掐滅。

隻因傅青淮不喜聞這個,倒是喝了不少烈酒,現在拿濃茶來解。

一旁從牌桌退下來的商樂行,走到奢靡的墨色長沙發處:“三哥今晚逢賭必輸,你不去贏一把過過癮?”

傅青淮很少有輸的時候,大家都喜見樂聞。

楚綏冷白的指骨把玩著雪茄,不點燃,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笑道:“我守戒三年,不賭。”

煙酒是照沾不誤的,但是玩牌和玩女人這兩樣。

坐擁娛樂圈半壁江山的楚綏還真的給戒掉了,癮上來就抽雪茄,姿態怠懶地朝屏風外指了指:“三哥左側脖子三道痕,女人指甲抓出來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這麼凶?”

商樂行不如楚綏多情,玩牌時隻覺得傅青淮修長的頸線上那道淺紅色痕跡透著古怪,連衣領都遮擋不住,又不像是過敏,擱著是被女人傷的啊?

他往楚綏身側坐,就跟端著大秘密似的,嗓音也壓得極低:“平時真沒瞧出來,薑濃性子這麼烈。”

說話就說話,還都快挨到了他耳朵。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楚綏將商樂行推遠些,麵無表情道:“老子戒女人,不代表對男色感興趣。”

商樂行冷白清雋的臉孔神情稍怔,上下地掃射了一遍楚綏渾身上下:“我就算起色心,有三哥那副美人相珠玉在前,哪輪得到你——”

這麼汙蔑他最正常純潔的性取向!!!

“原來你小子除了對發財感興趣,平日女人都不看,是對三哥。”楚綏薄唇伴著一聲輕嗤,尾腔還故意拉長:“垂涎已久啊。”

“我那是把三哥當成偶像標杆,勵誌跟他學潔身自好……”

商樂行眼尾優雅上翹的瑞鳳眼都給瞪圓,話沒說完,就先被放在玻璃茶幾上的震動手機打斷,黑色冰涼的屏幕上出現了「小山茶」三個字。

他看了下,又跟楚綏麵麵對視上。

“是三哥的手機。”

*

公寓麵朝著繁華璀璨的城市夜景,寒涼的夜霧將薑濃眼睫毛都熏染的微微溼潤,站在陽台處,她不冷,可能是喝了酒暖身的緣故,纖細的腰間門靠在欄杆上,靜靜等待電話接通。

隨著時間門一分一秒地流淌而過,她手指關節都要握僵了,眼見沒人接,正要垂落時,耳邊驀然傳來了傅青淮淡而清冽的好聽聲音:“嗯?”

薑濃微微抿了下唇,想到才過了個白天,還是得跟他說話。

安靜數秒,電話那端也未掛斷。

她那喉嚨裡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被風吹得有些模糊:“三哥。”

傅青淮身邊環境不如她這邊靜,隱約還能聽到商樂行在調侃,像她一樣喊著三哥,卻說這局又輸了牌之類的話,但是他隻要開口,被烈酒潤過的嗓音就蓋掉了所有雜音:“怎麼了?”

薑濃想求他一件事,也知道姿態得先端正,啟唇繼續:“你今晚歇在哪,我來找你。”

傅青淮先沒回,想到早晨起來的時候,她睜開眼未說話,就冷了那張清麗的臉蛋,從他懷裡裹著一件極薄的衣服起來,是帶著脾氣的。

片刻後。

他離了牌桌,緩步走到僻靜的地方才開口:“你先告訴三哥,氣些什麼?”

薑濃昨晚不叫有賭氣成分,還有的就是他做的時候,不脫衣,也沒弄進去。

過於……敷衍人了。

如今被問,淡淡桃粉的暈色從衣領脖間門爬了上來,呼吸克製著,待冷靜下來才重新開口:“今晚回家再告訴你,三哥,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家醫院的病曆單。”

“查誰?”

“季如琢的。”薑濃聲音很輕很輕,卻止不住地發抖:“他一堆體檢單裡,有一張是偽造的,我看出來了。”

季如琢能用假的體檢單把蘇荷這關瞞過去,顯然是買通了醫生。

而他又巧言善辯,即便開口問了,也有千萬種借口應付。

所以薑濃彆無他法,能想到的,去求助的隻有傅青淮了:“三哥,我想知道那張偽造的體檢單真相,今晚就要知道——“

掛斷了電話。

薑濃握著手機垂在身側,烏錦的發絲被寒風吹散,擋住了大半張臉蛋,她朝著陽台透明的玻璃門方向,看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