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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363 字 6個月前

都是或深或淺的鮮紅痕跡,往鎖骨處蔓延而下。

這讓薑濃怔了少許,似乎除了最後關鍵一步沒做,又什麼都做完了。

傅青淮自然也看到自己乾的好事,隻是他如今西裝筆挺的,看著過分清冷禁欲,完全換了個人似的,除了修長手指還繞著那一片柔滑的衣帶,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改變主意了。”

“?”

“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你的投資爸爸,隻能是我。”

第21章

從午夜直播間退下來, 薑濃有幾日沒有現身在新聞中心部,直到月底的時候,瀝城又下了場大雪, 天光剛亮不久, 她帶著那份招商書很早就從山頂彆墅出門坐車來到了大樓下。

不同於往日,薑濃沒有新聞要上台播,穿得也厚,還用羊絨圍巾將白皙的脖頸嚴嚴實實遮住, 卻照樣掩不住那張一眼就難以忘卻的清麗側顏。

這般白生生站在電梯裡,跟在鏡頭前清冷端莊的女主持模樣完全不符。

以至於後麵進來的人也沒認出薑濃,隨口說了句:“幫我撳八樓, 唔該。”

那股子港腔粵語的慵懶調兒,響起一秒,薑濃就側眸看了過去。

明晃晃的冷光燈照在他修長的白皙手指之上,晃蕩著的是個工作牌, 上麵寫著:「新聞聯播組,梅時雨」

平靜的視線再往上。

一身考究的休閒西裝, 沒係領帶,膚色潔白, 那頭過了耳的烏雲短發被束起來,襯得俊雅的臉龐極好看。

許是見她垂著手不動,以為聽不懂粵語, 又自動切換成異常標準的普通話:“我有潔癖,這電梯鍵一看就消過毒,幫我按下八樓。”

薑濃抬起指尖, 要摁的時候。

外麵又進來一位, 顯然是他的助理:“梅主播, 抱歉我排隊來晚了,這是您要的熱豆漿。”

梅時雨從褲袋裡摸出真絲手帕,接過時問:“會積陰德哦?”

助理頓時不知所措:“啊?這家店的豆漿喝了還會積陰德?”

梅時雨優雅翻了個白眼,又切換成普通話:“我說,是不是非基因的。”

“是是是,非基因的豆漿,喝了對身體好。”

薑濃在助理的殷勤賠笑中,默默地摁了下八樓。

等電梯一層層往上,數秒後抵達,她先走出去,沒有過多關注落後一步的梅時雨,等回到新搬的主播辦公室,冬至早已經坐在裡麵喝豆漿,咧嘴笑:

“薑主播,聯播組空降的那位昨天就來上班了,不愧是有港圈背景的,連說話都跟大家不一樣。”

“我見到了。”薑濃將招商書淺淺擱在辦公桌上,彎唇說:“講了一口散裝粵語的那個,是嗎?”

散裝粵語。

這形容的,太貼臉,就連冬至都差點把豆漿噴出來。

不過他還沒這個機會,又看到柳思悠走進來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幾次被找茬的恐怖經曆,冬至如同麵臨大敵般都要以為這位台花,又一時氣不順,砸辦公室來了。

反觀薑濃由始至終安靜地坐在辦公椅上,清水的眼看著柳思悠踩著高跟鞋走到麵前,拿這個紅透了的蘋果擺在桌上:“祝賀薑主播……唔,成為《傾聽》總製片人的禮物。”

這故意拉長的腔調,實在是有點兒落井下石的意味。

薑濃收下,卻沒碰一下:“謝謝。”

柳思悠斜靠在桌沿未走,一身豔麗精致到灼人眼的深紅包%e8%87%80裙,形如妖魅,顯然是精心盛裝過的,而她此刻正低頭,掃了眼旁邊的招商書,不放過任何踩薑濃的機會:“聽說台裡的讚助商都不看好這檔節目,害得我們薑主播都招不到商了。”

來者不善。

薑濃心有領會,笑了笑:“柳主播是有興趣讚助嗎?”

“讚助啊?”柳思悠精致的指甲摸著雪白脖頸上那鑽石項鏈,豔色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要換以前,你跟我表哥還有一門未完成的婚事,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給你投點錢又如何,可惜啊,我表哥不娶你了。”

溫禮則突然反悔,不跟薑家聯姻這件事。

柳思悠在家裡笑了三天,就連之前薑濃在網絡上爆紅出圈的鬱氣也一掃而空,她堅信自己才是那個被眾星捧月的高貴公主,

而薑濃有路央死前幫忙鋪路又怎樣?

還不是被有港圈背景的主持人空降,搶了唯一能回新聞聯播組的機會。

柳思悠就是來看薑濃笑話,見她表情無動於衷,也毫不掩飾惡意說:“死心吧薑濃,你無權無背景,台裡深度合作的讚助商不會輕易給你錢,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台長交代。”

薑濃唇角微微落下,隻用了五個字回她:“不勞你費心。”

眼看著兩人之間氣氛針鋒相對起來,柳思悠卻笑了,看了看手表的時間,故意存著炫耀的成分:“顧著跟你閒聊,我都快忘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始訪談大人物了。”

語罷,她踩著高跟鞋站直了,隨意似的掃一眼薑濃:“祝你好運咯。”

等柳思悠一走,冬至都氣紅了臉:“薑主播,她不就是拿到了風樂傳媒總裁的訪談嗎,囂張什麼。”

薑濃將桌上的蘋果遞給他,清靈音色裡仍然是淡淡的語氣:“彆氣,她很快就要倒黴了。”

冬至齜牙咧嘴的狠狠咬了口蘋果,表情疑惑間,又見果肉是腐爛的,不信邪又咬了一口,還是爛的。

“我去,這蘋果看著紅豔豔的,都爛透了。”

薑濃給他倒了杯水漱口,繼而站在書桌前,白皙的指輕輕點著那份招商書,半響後,她微側過臉,透過玻璃門朝演播室的方向看過去。

啟唇,對身旁的冬至心平氣和說:“我也該給梅時雨送一份入職薄禮。”

-

離訪談時間還有十分鐘。

楚綏那邊才來,最近他很難約,會來新聞台做訪談也隻是先前答應了恒林集團那邊,否則對這個提不起興趣,就連出門都是一身黑,跟披麻戴孝似的,連男士香水也懶得噴。

走進訪談的演播室。

旁邊工作人員已經布置好現場,邀他往中央的沙發上坐:“楚總,柳主播很快就來。”

楚綏淡淡應了聲,隨即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堆時尚類的雜誌,都是風樂傳媒旗下的藝人拍攝的,下秒,他那雙狐狸眼倏地頓住,落在最上方的那本封麵上。

路央生前是高奢時尚界的寵兒,拍過的雜誌數不勝數,這本是她榮獲玉蘭獎之前拍的,旁人或許記不清楚,但是楚綏一眼能看出。

過了數秒。

楚綏指骨如玉,將這本雜誌拿在手裡。

工作人員以為他要翻看,結果也沒有,反而是耐心地撫平雜誌上一抹極淺的折皺痕跡,因低頭逆著上方的冷光,異常標致的側臉輪廓顯得沉靜了許多。

這時。

一陣細碎的高跟鞋清晰傳來,玻璃門被推開。

在場的人,包括楚綏都看了過去。

是柳思悠一身精致到灼人眼的豔麗紅裙,嫋嫋婷婷走來。

她是去補口紅了,妝容也濃。

比起楚綏跟出殯似的穿著,她簡直這副模樣有點兒邪乎,也似的男人狐狸眼一瞬就冷寂了下來:“誰準你訪談我時穿成這樣?”

十分鐘後。

路過的人都看到柳思悠拿紙巾用力地擦拭掉濃豔的口紅,含淚地往衛生間跑去,外麵圍觀的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

不過這場訪談沒有被終止。

隨後梅時雨及時出現救場,拿著現成的新聞稿,頂替了柳思悠的主持位置。

……

“薑主播,我把雜誌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又照你吩咐去給梅時雨通風報信了……”

在辦公室內,冬至看柳思悠遭殃就幸災樂禍,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神機妙算到柳台花會惹怒風樂傳媒的楚總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濃纖細的指慢慢放下百葉窗,冷光也從縫隙裡消失,清冷的臉蛋表情不多:“她穿的太豔了。”

到底是柳思悠

太過高傲自負,隻要她稍作打聽就能得知:

路央離世後,楚綏就見不得紅了,極少在圈內赴宴不說,出門便是一身筆挺冷硬的黑西裝示人。

薑濃隱約猜到,他是以丈夫的身份,給路央守孝三年。

冬至稍稍探過頭,從他的角度清晰看到薑濃垂落的纖長眼睫劃過一抹溼潤的光,便默不作聲地遞了張紙巾過去。

薑濃深呼吸幾秒,將%e8%83%b8口的情緒徹底壓下。

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到了傍晚雪停時分。

薑濃召集了《傾聽》的班底人員開了一場會議,她沒提招商的事,不過選擇跟著她一起做節目的,都是無比信任這位年紀輕輕的領導。

重回辦公室後。

她剛要去抽屜拿手機,先看到桌上不知何時放著一束玫瑰花,眼中略有疑惑,隨即發現花裡有卡片,上麵寫著:「周嘉述送」

好半天。

薑濃才反應過來這位周總,先前就委托過台裡的主持人給她遞給名片,也是資深讚助商之一。

她將冬至給叫了進來,指了指那束花:“幫我找個地方扔了。”

冬至尷尬地說:“薑主播,周總的秘書還沒走呢。”

很快一身深藍西裝套裙的女秘書被請進來,自稱是來談節目冠名讚助的事,先是很有誠意給坐在辦公桌前的薑濃遞上了一份協議合同。

“薑主播,周總聽說你為了拉讚助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也想儘一份薄力。”

話落間。

她眼神挑剔似的暗暗打量了下這位,臉倒是生的不錯,比娛樂圈那些濃妝豔抹的女明星還要禁得住看幾分,也難怪自家老板念念不忘至今。

所謂無功不受祿,薑濃不急於收下,啟唇問:“周總還有什麼話嗎?”

果然能擠進人才濟濟的新聞台做主持的,就沒個是蠢的,女秘書心底了然道:“周總隻是想約薑主播吃一頓晚飯。”

未了,又意味深長地暗示:“就聊聊天而已,放心,什麼都不會做。”

薑濃平靜的視線看了她許久,莫名的讓女秘書覺得後背生涼,才伸出白皙細長的指將這份合同書翻起,掃了一眼那讚助費的金額,笑了笑:“周總破費了。”

女秘書以為她能被錢買下時,卻不料,薑濃毫不猶豫地將價值千金的合約撕下。

辦公室氣氛僵持了下來,直到她臉上微微變色接了個電話。

幾秒後,又回頭冷冷地對薑濃說:“周總的車已經在樓下——”

言外之意,是容不得你一個沒有背景靠山的小小主持人拒絕了。

薑濃端坐著不動,很久都沒有起身的意思,罕見的眉目清冷:“你確定周嘉述請的起嗎?”

女秘書聞言笑道:“一頓飯而已,總不可能請得周總傾家蕩產吧,薑主播,台裡的人脈關係錯綜複雜,我勸你還是乖乖下樓吧。”

薑濃幅度很小的點了下頭,微涼的指尖將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