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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這個世界戰力的頂峰了,而且看起來命很硬的樣子, 肯定能承受她和複仇者們的不爽怒火吧——

近朝顏上一秒還是鬆了一口氣的輕鬆神態,下一刻就已變了臉色,猩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配上她神色淡淡的模樣,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比這更可怕的,是自她周身陡然釋放出的恐怖威壓。

所有人都被這氣勢壓得動彈不得,甚至眼前發黑,近朝顏略微抬起右手,對著川平的方向,出聲%e5%90%9f唱:

“汙濁之波濤,瘋狂之舟;沸騰!麻木!閃爍!不眠;鋼之公主亦繡蝕,泥偶亦崩潰;集結!對敵!充斥地麵令彼知其無力!破道之九十——黑棺!”

使用出來的一刹,她就已經意識到這個【歐皇版】的黑棺,被她開出了最頂級的效果,應該是《死神》裡麵藍染與崩玉完全融合之後,用來打靈王的……威力最強的黑棺效果。

神級以下,全無敵手。

無邊黑幕從眾人前方的川平背後湧現,似海嘯升起的浪花脊梁,以天翻地覆的架勢,從四麵八方將他的身形籠罩,對比黑棺高高升起的恐怖架勢,他在這其中,猶如即將被無儘深淵埋葬,身形渺小如夏蟲。

當四方黑棺於空中成型之時,無數利刃如暗夜之影,處決插.入棺身,單看這佇立的黑棺,便猶如一方處死刑徒的陰影之墓,讓人從靈魂深處冒出戰栗。

-

街心公園的氣氛不知沉寂了多久。

直到附近傳來“撲通”一聲。

近朝顏回頭去看,見到剛被肉雫唼吐出來、傷勢恢複的史卡魯剛從地上站起來,此刻卻軟了膝蓋,彆說是腦袋磕在地麵上,整個人就是五體投地的效果。

迪諾倒是一副很安詳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嫌棄身上的那些不明液體還是怎麼,自從被吐出來到現在,都是平躺在地上麵朝天空。

再看本來站在她身邊的雲雀恭彌,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看,脖頸間更出了一層很細的冷汗,近朝顏回過神來,再看了看其他人——

連一貫仗著有翅膀的白蘭都從空中落回了地麵,甚至翅膀上還分出很多細密如樹根的東西,幫助他維持站立的姿態。

斯庫瓦羅的利刃不知何時前段刺入地麵,銀白色長發從身後落到身前,看不清楚表情。

除卻reborn、風這些能力強悍的彩虹之子和百慕達,唯有Xanxus在剛才那股威壓裡神態最為正常,甚至手裡的紅酒杯都沒有搖晃,但他那雙暗紅色眼睛卻一直盯著近朝顏這裡,自她使用黑棺以來一動不動的姿態也某種程度上彰顯了她那刹那的靈壓威力。

她眨了眨眼睛,乾笑了一聲,“啊……你們還好嗎?”

主要是她也沒想過原來這個黑棺的使用還會附贈一刹那的藍染靈壓,哪怕她全衝著川平而去,但因忘記顧及己方隊友,所以他們也被泄漏的靈壓壓迫了。

澤田綱吉閉了閉眼睛,很無奈地朝著她方向看來,沒想到剛被川平深不見底的實力震懾之後,就發現己方擁有更為恐怖的成員,他歎了一口氣,很誠實道:

“不太好。”

“朝顏同學,你這種招數太恐怖了。”

他目光略有些僵硬地看向那個黑棺,在見到它緩緩消退的時候,遲疑地出聲道:“……關於彩虹之子,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跟他聊,而且關於裝置我也不太確定效果,給我留點時間和他聊聊吧。”

澤田綱吉從擔心川平將他們所有人宰了的擔憂,轉變成對近朝顏把川平宰了的擔憂。

但被他注視的人卻先轉頭去看百慕達與耶卡,略微揚了下眉頭,示意他們這種程度的代打效果如何。

想到剛才那招將人全然壓製的招數,還有給他們造成了一種靈魂都要被湮滅破碎的死亡錯覺後果,百慕達沉默很久,很輕微地點了點頭。

——真的很解氣。

“好的,首領。”近朝顏得了百慕達的反饋,從善如流地應下澤田綱吉的話,甚至還抽空補充了一句,“他還沒死,放心吧。”

但也離死不遠了。

果不其然,黑棺消失之後,川平身上那件奇怪的衣服,還有黑白格子的手套已經沾滿了血,他搖搖欲墜、站立不穩,血色麵龐看向近朝顏,像是想說什麼,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遊蕩到附近的肉雫唼一口吃進去。

然後在下一秒“呸”地吐出來。

Reborn淡定地走到他身邊,勾了勾唇,黑色的眼睛看向他:“能看到你這個始作俑者倒黴成這樣,真是大快人心,如何,現在考慮聽聽我們的計劃嗎?”

川平沉默了很久,指間的地獄指環散發出氣息,將他瞬間變作原本從容的模樣,他從地上起來,看了一眼近朝顏,聽見她問,“對你剛才看到的攻擊招數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還有很多可以給你展示。”

“不必了——”

川平麵無表情道,“我隻是想說,不要將我當作敵人,因為我並不是你們的敵人,隻不過是世界秩序的守護者。”

“看在你們擁有這種離譜戰力的份上,說說吧,彭格列的首領,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

自川平出現的那一刻起,近朝顏就明白了他在上次西蒙之戰沒讓自己出手的原因,也明白了複仇者們都沒出手的緣故。

他們都想等足夠強大的人出現,等這次彩虹代理戰的開啟。

不過從川平的話裡能夠得知,他雖強大,卻也不是樂於看人殘殺的、無可救藥的反派,而是因為他作為奶嘴這項世界基石的看護者,在族人都為了守護它們而死亡的情況下,不得不選擇這種從人類中挑出最強者作為承受奶嘴詛咒人柱力的辦法。

他和尤尼是這個地球上僅存的,最原始的世界秩序守護者。

尤尼負責看守彭格列指環與瑪雷指環,而他則是看守奶嘴。

在他與眾人說起這故事淵源時,之前被彭格列十代拜托的,曾在西蒙戰中出現的塔爾波雕金師也來到這個公園,作為研製出能夠給奶嘴源源不斷提供火焰、幫助它正常運行的人,他目蒙黑布,笑著用沙啞嗓音說道:

“我這次似乎沒有遲到,嗬嗬。”

“正好,這位西洋跳棋臉,或許該叫你川平先生,不妨來試試彭格列十代小子跟我想的辦法吧,能夠完成它、看到不再有更多人變成彩虹之子,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川平沉默片刻。

然後他看向了不遠處正與金發男人手牽手的尤尼,出聲問道,“你能看到,它成功的未來嗎?”

尤尼露出個溫暖的笑容,清澈的眼眸與眼下的五瓣金花相映襯:“嗯!我可以看到!”

川平不再出聲。

便由塔爾波爺爺出聲解釋,為了讓奶嘴能夠持續被提供能量,在場所有人都需要在彩虹之子們火焰被抽離的刹那,將自己所有火焰都注入這機器裡麵,再由第八種屬性火焰夜之炎維持機器的運轉。

百慕達聽到這裡的時候,忽地出聲道:

“請務必讓我來!”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站在耶卡的肩上,即便周身還被繃帶纏繞,看不出他的具體神態,但他語氣仍十分堅定:“能夠不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我願意和所有的複仇者一起,永遠點燃夜之炎,守護這個裝置!”

耶卡也點了點頭,深邃眼眸體現他的決心:“主人,我們都願意同你一起!”

-

當並盛上空點燃七種屬性火焰時——

近朝顏覺得自己看到了此生最漂亮的彩虹。

即便她並不能點燃火焰,可深處這麼多道堅定的意誌當中,她恍然又回到之前南半球那座夏日海島上,被溫暖的、包容的日光照拂著,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她聽見史卡魯問川平:“如果這個方法成功了,你能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嗎?”

“當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也聽見可樂尼洛忽然補充的一句,“是要讓我們恢複被詛咒之前的樣子,kora!”

威爾帝難得在研究之外的話題開口,“你和拉爾是不是婚期將近?雖然不能理解這些無聊的儀式,但畢竟也算是一件好事,我會提前恭喜你。”

拉爾米爾奇陡然紅了麵頰,不太自在地挪開腦袋,嘴硬道,“被這場戰鬥打斷,我們的具體日期還沒定下來呢!”

“總之也是很不錯的事情呀,”尤尼笑著接:“希望你們一切順利,一定要記得給我們寄請柬哦!”

……

熱鬨的、溫馨的氣氛,衝淡了這場戰爭帶來了的所有陰霾。

藏於雲後的月光不知是不是也被這些火焰溫暖,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高懸深空,仿佛一麵被洗淨的明鏡,所以也來驅散這片大地隱藏的那些汙濁,哪怕隻是清暉一片,也足夠蕩滌絕望心靈。

複仇者們都恢複了容貌,將裝置帶走的時候,近朝顏轉頭看到凪被千種和犬圍著,有些不知所措地又看弗蘭又看六道骸,MM抱著手臂目露嫌棄,最後她往尤尼那邊看了一眼,卻難得沒有第一時間奔向基裡奧內羅,而是留在原地,麵上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尤尼和γ在說悄悄話,後到的野猿、太猿在負責幫他們驅趕湊近的白蘭。

威爾帝、入江正一和斯帕納就裝置的問題在和塔爾波交流,幾個技術人員在公園滑滑梯附近毫不嫌棄地坐成一圈,膝蓋上還抱著筆記本電腦。

古裡炎真和剛恢複傷勢、從醫院過來的西蒙成員們彙合,被鈴木愛黛爾海特壓著把腦袋按在%e8%83%b8上,加藤朱裡立刻眼紅到發出抗議聲音,被武力鎮壓。

加百羅涅的其他人出現,圍在迪諾的身邊,笑著給他拍下黑曆史的照片。

了平奔出公園,想要第一時間回到黑川花身邊,卻差點在門口把姍姍來遲的藍波和一平撞倒,但一平卻率先避開、朝著風那裡跑去;獄寺隼人、山本武和巴吉爾圍在澤田綱吉身邊,盯著陡然出現的帥氣、留著一簇性感鬢發的男人在看——

近朝顏也盯著他。

“chaos~”

用最正宗意大利語同他們打了招呼的reborn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側微卷的鬢角,橙黑的禮帽、純黑色的西裝與不羈敞開的橙色襯衫衣領,將他屬於意大利男人的荷爾蒙溢散地到處都是。

澤田綱吉眼睛睜大、倒退了兩步,“你是誰?”

Reborn:“?”

他壓了壓帽簷,陰影擋住半邊麵孔,“彆露出這種丟人的表情——”

“你怎麼還學reborn說話呢?”澤田綱吉更驚詫了。

近朝顏和巴利安的幾位成員們冒出笑聲,她回頭同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抬手去拉身邊男人的衣袖:

“走了。”

“回家睡覺,順便我翻翻日曆,看一眼過年要準備什麼,年二十三開始就要……”

女人的話音陡然止住。

因為她發現自己沒拉動雲雀恭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