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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麵這些話她留著沒說,打算欣賞一下未來篇缺德boss的一點樂子。

果然,正在吃棉花糖的白蘭瞬間露出了呆滯臉:“誒?!”

就在這時,停下行動的複仇者們最中央那人略微點了點頭,“明白了,根據從前對你能力的觀察,以及我們首領剛才下達的指令——”

迷霧再次飄散出來,在白蘭托著下巴說“還要增加嗎?”的喟歎裡,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禮服、戴著高高禮帽,渾身上下都纏著繃帶,隻露出眼睛和淩亂長發的男人出現。

在他的肩頭還蹲著一個同樣打扮的小嬰兒,隻不過小嬰兒%e8%83%b8`前佩戴的是透明奶嘴。

“我們複仇者戰隊現在邀請你的加入。”那個纏著繃帶的小嬰兒如此說道。

白蘭略有些詫異地揚起眉頭時,澤田綱吉沉聲道出來人的身份,“你就是reborn說過的那個百慕達·馮·維肯斯坦吧?”

“看來他告訴你的東西不少,”百慕達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很淡然地重新看向近朝顏所在,“不過你和你的隊伍都不是我需要的,澤田綱吉君。倒是近朝顏,或者說,雲雀朝顏,你的獨特能力會成為我們很有必要的助力。”

“怎麼樣,要考慮換個隊伍嗎?來和我們聯手。”

突然再次受到隊伍邀請的近朝顏:“?”

她神色略有些怔然,還沒說出回答,卻又聽百慕達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你確實是這世界上少有的怪咖,明明擁有能夠毀天滅地的能量,卻是一副與力量完全不匹配的懦弱模樣,腦袋也不像是多聰明的樣子,但無論如何,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既然已經成長至今,你必然也會成為被選中的角色,來吧,加入我們,這是避免你走向地獄的唯一選擇。”

完全沒聽懂、但百分百確定自己被罵了的近朝顏:“……”

倒是在不遠處,迪諾忽然抬起手把雲雀恭彌揚起的手臂拉住,餘光看著他全然冷下來的麵色,無奈勸著:“等等,恭彌,你先彆急著生氣。”

白蘭倒是毫不客氣在複仇者們的邀約裡笑出來,“怎麼能對女士說這麼過分的話呢?小朝顏,這是新型的pua話術,你可要慎重思考哦。”

近朝顏點了點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很鄭重地回答:

“我拒絕。”

百慕達很平靜地看過他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評價哪裡不對,聽見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再次開口道:“不要著急拒絕我們,如果我說加入之後,我們或許能幫助你看清楚原本參加這次彩虹戰爭的下場,你也要拒絕嗎?”

近朝顏略加思索,“上次有個人也以告訴我真相的代價,換取了我付出的更多東西,我已經決定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所以,我拒絕。”

“果然是笨蛋。”

百慕達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感到多麼意外,“既然交涉破裂,那麼從現在開始……”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朝著旁邊樹林的方向看去,自言自語道,“因為在這裡耽誤了太多時間,所以你們已經回來了嗎?”

-

風、reborn與尤尼的身影從黑暗叢林裡走出,在看見這群複仇者時,尤尼抿了抿唇,風也訝異了一瞬,唯有reborn壓了壓帽簷:

“是你。”

“Reborn,”百慕達轉過身去,沒有興趣和其他的彩虹之子打招呼,隻同他說道,“你來的正好,雖然你的實力並沒有多強,但毫無疑問,你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超乎我的意料,尤其是在激發彭格列十代及其家族成員的潛力方麵,將諸多事情從不可能變成可能——我欣賞你的這份超越極限的可能性。”

他說著又往近朝顏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很輕地喟然道,“如果能夠將你們倆的能力與本事結合,那應該就是我要的最強合作夥伴了吧。”

Reborn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回答倒是很淡定,“世事無常,人生總不可能永遠如我們所想那般十全十美。”

“說的也是,”百慕達與他道,“那麼,你要來加入我的隊伍嗎?作為彩虹之子,你應該會對某些真相更感興趣吧?”

“不要急著回答我,我脾氣並不好,如果接二連三被拒絕,我可是會惱羞成怒的,來吧,看過真相之後,再給我你的回答。”

一朵黑色的火焰驟然出現在reborn的身後,將他吸入其中之時,他帽簷下的黑色眼睛定定看向澤田綱吉所在,列恩不知何時化作綠色長繩,朝著半空中甩去之時,澤田綱吉先是一愣,旋即毫不猶豫抓住,同他一並被吸入異次空間裡。

“十代目!”

“彆擔心,綱吉君應該不會有事。”白蘭將已經吃光的一包棉花糖袋子慢慢疊好,放進口袋裡之後,又拿出了第二包。

也正是在這時,原地的複仇者們周圍漫起迷霧,將他們身形遮掩,退場之前,獄寺隼人轉過頭,雙手拿著炸.彈,冷哼一聲,“要逃跑嗎?”

“逃跑?”

原本代百慕達轉達意誌的那個領頭複仇者冷淡道,“是讓你們在這世間再苟延殘喘半天,等到下次再見麵時,你們都得死。”

“嘁,有本事就來試試。”

獄寺隼人咬住嘴角的煙頭,不太爽地回了這麼一句,被山本武勸住之後,他看向在半空中的白蘭,“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說的也對,”山本武也一同抬頭看去,“你是從其他平行世界過來的,該不會在其他的世界裡也經曆過這樣一場戰鬥吧,白蘭?”

白蘭打了個響指。

“bingo~”

他笑得眼眸彎彎,銀色頭發和雪白肌膚映襯,愈發顯得眼角下紫色倒皇冠刺青鮮明,“猜對了。”

等時,包括看他最不爽的γ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而去,但他隻是看了眼手上佩戴的手表,不緊不慢地應,“但是關於戰鬥的更多內容,我不能告訴你們哦~”

“比起這個,”他不知想到什麼,笑容愈發愉悅,“我很期待明天戰鬥裡看到小朝顏的更多有趣招式,啊~真羨慕小雲雀,有這種可愛的笨蛋暴力美人。”

近朝顏:“笨蛋罵誰?”

被她有趣的文字遊戲逗笑,白蘭按著肚子、差點從天上掉下來,擺著手一副笑到喘不過氣的樣子,並不出聲回答她。

-

幾分鐘後。

彭格列秘密基地遠處的獨棟小屋裡。

因為惦記著還沒將人哄好這件事,近朝顏同尤尼他們打過招呼,先行離開,在風不知何時消失之後,同雲雀恭彌去到今夜代理戰開始前他落腳的地方。

她看見對方手背、胳膊上的那些狼藉痕跡,在這陌生的房間裡左右看了看,“這裡有藥箱嗎?”

“不用處理。”

雲雀恭彌很淡然地瞥過自己手上的擦痕,隨手將掌心搭在旁邊的椅背上,輕描淡寫地應,“都是不值一提的痕跡。”

但小鬆鼠卻看不得他的戰損狀態,硬是在屋裡翻箱倒櫃、找出了藥箱,過來幫他處理完手上的小傷口之後,又將棉簽放在旁邊,抬手捧著他的臉,想看看他有些破損的領口下有沒有添新的傷痕——

可剛才還任由她處理手背傷口的人,此刻卻很輕地將她的動作撥開。

“彆在這時候撩撥我。”他說。

近朝顏:“?”

她茫然地同他灰藍色鳳眸對視,半晌後無奈地將手落在他肩頭,乾脆就這樣坐在他腿上,軟聲軟氣地問,“你怎麼還在生氣啊,老公?”

“嗯。”

雖然被戰鬥打斷,但並沒有忘記之前事情的男人平靜頷首。

他垂下眼簾,看著完全沒意識到他情緒起點的人,片刻後,不知怎麼,忽地提起一件事來,“你之前問過我,為什麼要結婚。”

“啊?”

根本不記得這茬的近朝顏眨了眨眼睛,坐在他懷裡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想起來,確實,之前在看到原主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對雲雀恭彌和原主的好奇抵達頂點,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至於後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與密魯菲奧雷的戰鬥,橫亙的離婚危機,與西蒙家族的戰鬥……一場接一場的變故,讓她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從她喜歡上這個人之後,所有試探的、邁出的情感,全部都被對方很好地接住了,隻要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就像始終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裡,渾身都暖洋洋的,精神與身體都很放鬆快樂。

因為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愛,故而近朝顏從來沒想過去探究之前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被男人主動提起,讓她遲鈍的神經被忽然一勾,以至於她都不知不覺緊張了起來: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結婚?”

出乎小鬆鼠的意料,她以為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雲雀恭彌突然想要說這件事,或者是有些隱情想告訴她,但令她想起這件事的人卻若無其事地換了個話題:

“回家。”

“嗯?”

“這裡床上用品太舊,我不喜歡。”

“?”

瞧見她傻眼的狀態,雲雀恭彌唇角一揚,自從淩晨參加戰鬥以來一直持續的不爽心情,此刻終於平複稍許。

他甚至都懶得計較繼續戴著這枚首領手表、作為風戰隊領袖繼續參加戰鬥的事情,想到剛才出現的那些複仇者,這頭猛獸主動對明天的戰鬥表示期待。

為此,他乾脆將懷裡的人抱起來,往屋外海港邊來時停駐的快艇走去。

-

淩晨四點。

被狗男人丟下的重.磅炸.彈乾擾到根本睡不著的小鬆鼠目光明亮地盯著主臥的漂亮天花板,腦海中翻過又一個替身文學的小故事。

雖然理智和穿越來的時候原主殘存的畫麵告訴她,雲雀恭彌跟原本這位身世淒慘、成長更慘的近朝顏沒有什麼糾葛,但對方突然提起這段婚姻的態度實在太令人尋味了。

——當一個男人在現任麵前突然提起前任是什麼意思?

近朝顏睡前用手機搜了。

其中一個答案是餘情未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轉過了身,腦海中兩隻小鬆鼠在不斷拉扯,其中一隻拚命跳起來叭叭,根據過往經驗,夜半驚擾這頭凶獸的睡眠是下下策,後果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

另一隻則是用兩隻小爪子叉腰,凶巴巴地說:情感危機了!婚姻都要保不住了!他憑什麼睡!把他踢下去!

既不敢把人踢下去、但也無法忍受他在旁邊安然睡覺的近朝顏:“……”

她又開始深呼吸。

從回來熄燈到床上之後,就一直聽見她在旁邊各種深呼吸、不知胡思亂想了什麼的男人仍然閉著眼睛,卻驀地在安靜而溫暖的房間裡問道:

“現在知道我生氣的理由了嗎,小鬆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