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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倒是笑看鏡頭。

值得一提的是,畫麵最左邊,雲雀恭彌又是經典地抱著手臂背對眾人的方向,黑色製服外套上隻有紅色風紀袖章最亮眼。

果然這個男人拍照從不看鏡頭的。

她接連翻了很多張,發現了另一個笑點,“哈哈哈為什麼澤田綱吉這麼多照片裡,沒有一張是能清晰拍到臉的?”

雲雀恭彌都尚且有幾個側顏,澤田綱吉就過分離譜了,甚至很多照片裡,氣氛明明很和諧,所有人都笑眯眯地正對鏡頭,隻有他腦袋部分是高糊。

這是什麼主角專屬待遇嗎?

“不知道。”

將第一份牛排起鍋,拿白色磁碟裝好的男人將它端到餐廳桌上,又折返回廚房,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很自然地應了聲。

近朝顏先將所有的照片都粗略翻完一遍,享受一把囫圇吞棗的樂趣,然後開始從他的合照逐個提問:

“這個有巴利安成員的合照是什麼時候拍的?”

“修學旅行。”

“誒,是你們所有人一起嗎?”

“沒有一起,”撕開第二塊牛排包裝,準備往鍋裡放的男人隨性地應,“小嬰兒邀請了我,但我沒有和他們群聚。”

近朝顏一時間想象不出他既去了、又沒聚的畫麵。

但看他煎牛排很認真,近朝顏又不敢問reborn,於是突發奇想去問了澤田綱吉,這位彭格列第十代或許是最近不太忙,回複相當及時:

“雲雀學長當時確實跟我們一起搭旅行大巴去參加了修學旅行。”

大巴?

近朝顏對如此接地氣、且能容納幾十人的交通工具與雲雀恭彌聯係起來感到震撼。

她還以為這人是讓草壁開直升飛機去的,又或者是單獨開另一輛車。

誒不對——

“你們在大巴上的集體合照我看過了,沒有他啊。”甚至內部合照都沒有澤田綱吉!

這次對話框消息顯示了很久的“正在輸入中”,也不知道這些過往記憶是讓澤田綱吉想起了什麼離譜的黑曆史,總之,他在一分鐘後終於慢吞吞地發出了簡單的回答:

“嗯……他在車頂。”

在、在車頂?

這是什麼離譜的、但放在雲雀恭彌身上又很特麼合理的畫麵啊?

近朝顏想像完了之後,笑得臉都有點疼,謝過澤田綱吉的回答,放下手機,抬手搓了搓臉,發出了小鬆鼠喟歎,“感覺和你出去旅行好像也很有意思,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旅遊啊?”

雖然現在來這座島也算是旅遊了,但是近朝顏還想跟他去很多很多個地方。

男人出聲問:“你想去哪裡?”

“全球旅行,哪都想去,”近朝顏如此說完,想到剛才和澤田綱吉的聊天,笑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次你還是坐車裡吧,你不要坐車頂了。”

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並不將曾經中二時期的行為當作黑曆史、甚至如今也坦然延續作風的男人很乾脆地應:

“可以,你安排時間。”

“好哦。”

-

因為要在這座島上和朋友們見麵,近朝顏自然而然延長了留在島上的時間,雲雀恭彌也跟著陪她,預備等年關更近時再回去。

他們每天晚上在海浪的聲音裡相擁入睡,又在日光燦烈時自然醒來,有時他會在線上處理一些財團事務,然後近朝顏在旁邊邊聽,邊看一些風紀財團的項目,以緩慢的速度慢慢去窺他所構築的財團全貌。

有時近朝顏會在日落前去拍漂亮海景、撿貝殼,有時她也會去遊樂園那邊延伸出的一座海底隧道欣賞日光強烈時的海洋風光,雲雀恭彌就帶著兩隻寵物在旁邊陪她散步。

之前選擇繼續留在這裡的時候,近朝顏還以為這裡遠離城市喧囂,沒有那些她喜歡的商業街,等待朋友們的這十天肯定會很無聊,但直到跟他這樣安靜相處時才發現,這個男人實在很適合一起生活。

行走於刀尖上、戰鬥狀態的他能讓人每分每秒都感受腎上腺素分泌的刺激,被他絕美的、凜冽的殺意攝去魂魄,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哪怕一秒。

而非戰鬥時候的他也很有生活品味,看他做一頓飯、練一次書法、讀一本書,這個人身上那股沉靜的氣質不知不覺就能讓近朝顏都跟著安靜下來,甚至好幾次跟他一起看書的時候,雲雀恭彌看進去了,她看睡了。

看的還是華夏的朝代曆史故事。

這就很尷尬了。

近朝顏第三次跟不上他看書進度的時候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她是學渣的本質就要暴露了。

“我們看電影吧。”

午後,客廳沙發上,小鬆鼠一把按住旁邊的人要打開書籍的動作,想到了一個特彆適合情侶約會的建議。

穿了一件黑色短袖襯衫、被利落線條剪裁出矜貴氣質的男人平和地點了點頭,將書放到旁邊的桌上,出聲問她,“你要看什麼?”

近朝顏也沒什麼想看的,拿起遙控器將客廳落地窗的遮光窗簾合攏,打開投影儀,聯網之後邊找影片、邊用手機搜索網絡評論。

“聽說這個電影特效厲害,動作驚險刺激,我們看這個吧。”她點開了一部動作片。

雲雀恭彌沒說話,灰藍色鳳眸看著投影屏幕,聽著環繞立體的音響裡時不時炸開的各種爆.炸音效,電影開頭五分鐘不到就開始皺眉。

近朝顏分明都沒看到他的神態,在他發作前就已經拿起遙控器調小了聲音,結果勉強忍耐了十五分鐘之後:

“好無聊。”

她抱著抱枕,曲起膝蓋,將下巴抵在上麵,拖長了聲音問,“這很刺激嗎?這還沒有你打我刺激。”

雲雀恭彌:“?”

雖然他同樣看不出這種電影到底哪裡有意思、甚至因為主角過分花裡胡哨且多餘的動作露出嫌棄眼神,但此刻他麵對自己的小鬆鼠還是很有耐心,心平氣和地反駁:

“我沒有打過你,近朝顏。”

硬要說的話,也就隻有之前在彭格列基地陪她訓練的時候,有次因為沒控製住反擊本能用浮萍拐回擊將她打了出去,但這件事並非出自他所想,所以雲雀恭彌覺得不能算。

尤其是在那次過後,後來的訓練裡,他甚至每一次都克製住了回擊的衝動,近朝顏偶爾的小磕小碰全是她自己累了或者注意力分散導致的。

小鬆鼠想了想覺得也對,從善如流地改口,“那就是……這還沒我看你打人刺激。”

“嗯。”

在男人的應和聲裡,近朝顏重新拿起影片遙控器,退出了這部電影,思考下一個題材。

首先排除恐怖片。

愛情片?

雞毛蒜皮,過分無聊。

懸疑片?

她倒是有耐心,但對於雲雀恭彌來說,他應該是那種不論誰是真凶總之把嫌疑人全部咬殺,寧可錯殺也沒興趣看囉嗦推理的類型吧?

最終,近朝顏打開了一部感人肺腑的動畫電影。

而且主角是一群可愛的小動物。

-

兩個小時後。

被跌宕起伏的商業電影情節虐到、也在最終被團圓結局感動到近朝顏又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擦眼淚,從沉浸式的電影氛圍裡緩過神來,轉頭去看身邊從電影開始到結束都沒變過坐姿的男人。

“嗯……裡麵的小動物很可愛吧?”她問。

雲雀恭彌麵無表情地回答,“它們在群聚。”

“什麼?”

“這幾隻草食動物,從一開始就在群聚。”從電影開頭就在忍受那一大家子草食動物,看了兩小時群聚畫麵的男人給出自己最真實的觀影評價。

“……”⑥思⑥兔⑥網⑥

近朝顏擦眼淚的動作緩慢停下,甚至覺得心頭被勾起的那些複雜情緒都被他這兩句話湮滅了。

她把遙控器塞到了他懷裡,同樣麵無表情地說,“辛苦你了,那接下來你挑個你喜歡看的電影吧。”

小鬆鼠在內心叉腰,想看他能挑出個什麼電影來!

結果。

雲雀恭彌打開了一部凝聚著日本文化特色的傳統……文藝片。

反複用手機搜索確認過他點開的電影內容是文藝片之後,近朝顏左右手交換托腮,看著那黑白電影畫麵,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有人可以既中二又文藝啊?

她跟著看了十分鐘,無法理解畫麵裡這個角色的故事,開始打哈欠,感覺自己可能又要睡著了。

但想到雲雀恭彌剛才竟然在群聚畫麵裡忍了兩個小時,她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過河拆橋,開始琢磨著怎樣能堅持看完這度秒如年、漫長無聊的電影。

又過了三分鐘——

實在堅持不住的女人將懷裡的抱枕放在他腿上,然後躺了上去,決定換個舒服的觀影姿勢擺爛。

雲雀恭彌抬手摸了下她的頭發,目光仍專注地看在屏幕上,似是很被這個故事吸引。

借著電影屏幕的光線,近朝顏在晦暗的光線裡,從下方打量他的模樣,目光描摹著他精致的下頜骨線條,又去看那雙流淌著暗光的、像是夜幕裡藍色寶石般的鳳眸。

視線一寸寸下移,她看到了很細微的一道痕跡自男人側頸延伸而下。

像是被貓撓出來的……

眼神定格兩秒,撓他的小貓想起來了這是自己昨晚的傑作,頗有些尷尬地%e8%88%94了%e8%88%94下唇,但注意力卻被吸引,忍不住想要看看他衣領下還有沒有彆的痕跡。

喉結下的第一顆襯衫紐扣被解開時,對劇情目不轉睛的男人精準捉住了那隻攪擾自己興致的爪子,“老實點。”

他語調慵懶地說完,將近朝顏的手壓回她身側又鬆開。

“我幫你看看身上的傷。”

想起最近每個夜晚臨睡前的瘋狂,自覺已經喂飽他的小鬆鼠趁著他注意力不在自己這裡,感覺可以給自己發一點跟帥哥共同觀影的福利。

說完這句之後,沒有聽見他的反駁,近朝顏便去解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從性感的喉結到漂亮的鎖骨,還有在暗光裡越發顯得白皙的%e8%83%b8膛肌膚,她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那些好看的肌肉線條上也帶著細微傷痕、映入眼簾的時候,近朝顏承認自己產生了一種離譜的愉悅感——

這個曾經說過自己很強所以鮮少受傷的男人,如今肩頸、%e8%83%b8膛都帶著被她撓出來的傷,畫麵實在很有衝擊力。

非常澀……

也非常勾引人。

這一瞬間,她奇異地理解了為什麼每次在床上雲雀恭彌都很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因為那種給所屬存在打烙印的感覺,真的很滿足人的征服欲。

屏幕時亮時暗的光芒,除了給原本冷白的肌膚鍍上微光,還能夠給肌肉線條塗上陰影,將之顯得更為立體,近朝顏這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腹肌,近距離的呼吸落上去時,她柔軟的掌心也覆了上去。

她真傻。

真的。

以前怎麼光想著圖他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