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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ufufu……阿爾柯巴雷諾,很遺憾地通知你,這件事恐怕大概率是真的——”

六道骸收起地獄指環的能力,起身過去拿起固定的手機鏡頭,設置成後置攝像頭的拍攝模式,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這片海上的霧氣,“事實上,我正在那個所謂的西蒙家族聖地附近,而原本巴利安能進入的地帶,現在卻已經全然消失不見、被隱藏起來了。”

“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隔絕一切幻術的屏障正在我麵前展開,奇怪的是,憑我和弗蘭的霧屬性火焰,竟然都無法將之打破,那層屏障裡有未知的存在。”

“如果假設西蒙家族也同樣擁有一位強大的幻術師,那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參加會議的成員們都不自覺盯向他所展示的畫麵,神情肅然許多。

弱小的西蒙家族可能擁有不明火焰這點本身就夠可疑的了,如果再加上有個強大幻術師……還有他們莫名盯上彭格列代代相傳的「罪」,事情棘手程度就與之前全然不同。

此刻,青蛙頭冒出水麵、早就扒上船沿的弗蘭懶洋洋地說,“這個季節掉進水裡真的很冷誒,ME會感冒的啦,師父,快點用那個看完回去啦,隻有你這樣的單身狗才會周末出來打工吧,你看看人家孤寡八兆億個世界的男人都懂放假陪老婆,你呢?”

“閉嘴。”

六道骸一三叉戟將他重新掃了下去。

旋即,他右手中指的彭格列指環被點燃,開啟了一個靛藍色的盒子,從裡麵召喚出一隻雪白的、右眼與他帶著相同數字的白梟:

“骸梟,形態變化(Cambio Forma)——”

就在初代D層疊的、能看透一切的魔鏡與他麵前校對的時候,斯庫瓦羅忽地問道,“喂,弗蘭,你之前去西蒙聖地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異常卻沒上報?”

“終於發現了嗎?斯庫瓦羅作戰隊長,”弗蘭從另一頭攀上船,聲音平平無奇地傳入會議裡,“不過當時ME也不太確定啦,就是覺得這座島很怪,那些人好像不是真的離開,而是靠什麼藏起來了,畢竟連ME的師父都說,看破高明幻術最終往往也隻能靠直覺而已。”

“ME直覺那些家夥不好打啦,所以這就帶著我皮厚血多還跟老妖怪一樣有一百條命可以無限複活的師父過來了哦。”

“……嘁。”

斯庫瓦羅不爽地揮了揮劍,“下次再見到西蒙的那群家夥,就宰了他們。”

“不行。”

澤田綱吉平和應道,“西蒙目前還沒有做出背叛同盟的行為,況且就目前掌握的情報來說,他們封島的行為也隻能算是與世隔絕、不主動與外部交流,沒必要因此起紛爭。”

停頓片刻,他出聲道,“骸,你看出了什麼?”

用懸浮在麵前的、邊緣帶著小翅膀,層層鏡片如萬花筒般重疊的魔鏡在看那層屏障的六道骸始終沒回答。

“喂!骸!十代目在問你話!”

獄寺隼人立即命令道。

但最終,六道骸隻是收起了彭格列匣,朝著鏡頭這邊看了一眼,“與世隔絕嗎?你很天真,澤田綱吉。”

“他們這層屏障……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我可提醒你,在被我奪走身體之前,不要被其他人輕易地打敗了,這次的同盟家族會議,絕不會照你的天真想法進行。”

巴吉爾跟著追問,“所以您看到了什麼?”

“……”

六道骸想到剛才分析出的火炎成分,想到那個從未見過的“夜之炎”,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但在情報不足之前、也沒必要告訴現在的彭格列們,左右這層屏障都不是現在的他和弗蘭聯手就能打破的,便乾脆道,“走了,弗蘭。”

-

“是讓你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嗎?”一道稚嫩的聲音驟然出現在視頻會議內,新出現的鏡頭裡,一個戴禮帽的、正用列恩變形出的高爾夫球棒在桌上玩小型高爾夫的嬰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迪諾和澤田綱吉幾乎同時出聲:“Reborn!”

“Reborn先生!”

“小鬼。”

數道打招呼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而小嬰兒隻是勾了勾唇角,說了句“ciao~”之後,重又問道,“骸,西蒙聖地的那層屏障,是讓你都覺得棘手的東西嗎?”

六道骸本來都想將這無法退出會議的手機丟進海裡,此刻聽見問話,不由以優雅的嗓音應道:“Kufufu……阿爾柯巴雷諾,這事上還不存在讓我覺得棘手的事物。”

“是嗎?”

Reborn將麵前的球一杆打進附近的洞裡,隨後讓列恩重新便回蜥蜴模樣,放到帽沿上,朝著鏡頭笑了一下,“不過顯然現在你還沒辦法突破這層屏障吧。”

六道骸:“……”

雲雀恭彌適時發出一聲略帶冷嘲的輕笑。

“看來這次的同盟家族會議有熱鬨看了,”reborn說著,忽而又點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名,“對了,近朝顏,你要加入彭格列家族嗎?”

“誒?”

還在整理會議記錄的女人茫然地把筆記本轉了過來,指了指自己,“reborn先生是在問我?”

連在裡世界作為教父沉浮數載、在大部分情況下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澤田綱吉都驚詫了,原本交疊放在膝上的手忽然搭在扶手上、上身微微前傾:“你怎麼忽然說這個啊,reborn?”

迪諾也不解地擰了擰眉頭。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屬於近朝顏的那個小鏡頭上,而提出這個話題的世界第一殺手先生隻是微笑著問,“先發現那個幻術師附.身的人,是你吧?”

“……嗯。”

近朝顏點了點頭,卻下意識地澄清,“但我這也隻是一個巧合……如果是其他情況的話,我不一定能看出來的。”

千奈是因為之前被她標記成了隊友。

而如果那個幻術師附.身的是普通人,連近朝顏都不知道自己如果開寫輪眼能不能看透這層真相。

但reborn卻已經開始自顧自地往下說,“反正你都聽了這麼多彭格列的事件了,而且加入彭格列的話,下個月舉辦的同盟家族會議,你可以和雲雀一起來參加哦。”

聽見這句話,近朝顏目光又朝旁邊去看,卻發覺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將第二幅浮萍拐都保養完畢,這會兒居然把彭格列匣裡的小卷放了出來,雪白色的、不足巴掌大的小刺蝟在桌上親昵地用鼻尖去碰他的指尖。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頭也不抬地應:“自己決定。”

她想了想,很誠懇地問:“那……要上班嗎?發工資嗎?什麼待遇啊?”

“哈哈,好正經的問答,有種聽到外麵公司招聘麵試的感覺呢。”山本武笑著說道。

澤田綱吉有些無奈,“不要這麼輕易答應,朝顏同學,關於這件事我建議你認真思考過後拒絕——”

“不用上班,”Reborn勾著唇角應,“所以也沒有工資。”

近朝顏:“……?”

但很快,就聽他補充道,“不過,為彭格列公務支出的費用,可以走公帳報銷。”

報銷。

聽見這兩個字之後,近朝顏打工人的DNA狠狠地動了。

她直接點頭,“那我加入,不過我去哪個部門報道啊?”

在旁邊逗匣兵器、甚至還將雲豆找過來的男人驀地抬頭,“雲部。”

“你這可惡的家夥總算想起來你有雲部了嗎?”對這件事接受最快的獄寺隼人捏了下拳頭,戴滿指環的左手抬起,“既然現在決定負責的話,就把你們部門的文件給我拿回去批了!”

“我拒絕。”

“近朝顏,你讓他給我批了!或者我把文件發給你,你幫他看了!”

“你在命令誰?”

衝著報銷過去、卻好像馬上要給老公打工、而且還要幫忙給彭格列傳話的女人呆了兩秒鐘,頭頂浮出一個問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對勁,”她說,“我好像草率了。”

還沒從那諸多彭格列同盟家族名字裡緩過神來的笹川了平後知後覺笑了一下,“那麼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迪諾從reborn剛才的態度裡察覺到什麼,此刻也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總之,以後恭彌這家夥的家族活動就拜托你了,朝顏,他之前可是讓我和阿綱頭疼了好久。”

澤田綱吉:“……”

他無奈扶額,麵上寫滿了“我之前提醒過你的”。

近朝顏:貓貓後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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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視頻會議徹底結束,近朝顏都還在那種即將被再次打工支配的恐懼裡沒緩過神來,倒是小卷不知何時從旁邊過來,跟她親昵地打了個招呼:

“啾~”

她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抬起指尖去順小刺蝟的長刺,摸了一會兒解壓之後,又去看旁邊的男人,“所以,我真的要開始給你打工了嗎,老公?”

雲雀恭彌略勾了下唇角,欣賞夠了她因為衝動決定而擺出的可憐表情,過會兒才道,“那種事情無所謂,不用理會。”

“誒?”

以為Mafia隻許進不許出的近朝顏重又支棱起來,在退出黑暗世界的邊緣躍躍欲試,“可是……我想跟你去參加那個同盟家族會議。”

從剛才的會議來看,總覺得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突然事件的樣子。

“嗯。”

雲雀恭彌點了點頭,語氣隨和:“想去就去。”

被他的回答安慰到、大大放鬆下來的女人登時鬆了一口氣,不再考慮彭格列加入還是退出的事情,決定以後花錢時就去薅羊毛、不花錢時就各自安好。

想到這裡,她把小卷托起來親了親它的鼻尖,又去撈起來雲豆,格外端水地也親了親,不知想到什麼,起身出去找了個平板過來,順便還把自己的風衣給重新套上了。

因為書房的窗戶開著、這個季節隻穿一條裙子吹了太久的風,實在有點冷。

她回來的時候先把平板放到桌上,又把椅子拉到他旁邊:“對了,之前我想給雲豆定做一些衣服,正好現在小卷也在,要不要一起看看款式?”

“可以。”

雲雀恭彌平靜地應。

之後,放下平板的女人卻開始攏外套、跟手裡的腰帶苦大仇深地看了會兒,發現自己今天挑選的衣服外套是沒有排扣的款式,在男人不解看來的時候,她小聲嘀咕:

“好冷哦。”

從這段時間的相處裡,她能隱約察覺到,隻要不是自己不是做出特彆過分的事情,或者提出很離譜的要求,其實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放軟聲音撒一撒嬌,雲雀就會答應的。

此刻便也如此,她紫色寶石般的眼眸微微垂下,仿佛失落那般,輕聲道:“可是我不會係漂亮的蝴蝶結。”

男人眯了眯眼睛,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