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總是糾結想得太多,顧慮的太多,什麼身份地位,什麼契約遵守。
現如今,她隻想要遂了自己的心願。
她是願意留在大小姐身邊的,她想要看她笑,看她溫柔地望著自己,聽她叫自己的名字。
大小姐把左右自己的線繩交給她,秦曦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楊素蘭給秦曦的銀。行。卡,讓她可以擺脫物質,由自己的心去做決定。
秦曦還不敢這樣信誓旦旦的告訴大小姐,她想的究竟是什麼。
心,像是被這世間最好最溫柔的藥劑熨貼,蘇瑾柔的目光滿是柔情,心軟的一塌糊塗,她捧著秦曦臉頰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說好了不要再脆弱。
可蘇瑾柔還是忍不住要流淚,她終於……終於也被老天善待了一回是麼?
就在這個時候,秦曦突然驚喜地睜大眼睛,一抬頭,她興奮地指著外麵:“流星雨,姐姐,流星雨!!!”
那一刻。
曾經,大小姐想看,卻不能總看見的星星,彌漫整個天空,無數繁星,撕破了夜的寂寞,在空中劃過美好的弧線,點亮了黑夜,放肆地綻放墜落,化成萬般溫柔,濺入心底。
——怒放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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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早不早,說到做到。
整整一萬字啊,大家不要辜負葉子啊,看完後留下點痕跡。333
第25章
平時這個點,就算是蘇瑾柔睡不著覺,秦曦也會哄著她去床上躺著放鬆,聽一些輕音樂,做做護膚,舒緩神經,就算睡不著,也能緩解一下勞累疲倦的。
可如今,倆人都有些興奮。
流星雨已經結束了,可倆人誰都沒有動,那些繁星落在她們的心中,絢爛的花火久久不肯散去。
蘇瑾柔和秦曦靠著對方的肩膀,裹著同一條毛巾被,呼吸著對方身上的香氣,長發交纏,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心,從未有過的寧靜。
秦曦看著天空一閃一閃的星星,輕聲問:“姐姐,你說這是夢麼?”
從遇到蘇瑾柔之後,她就覺得生活中的很多瞬間都像是做夢一般,她甚至都不敢太大聲太用力的說話,怕擊碎這份美好。
蘇瑾柔笑了,她纖細微涼的手握住了秦曦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眼睛看著她,“當然不是。”
秦曦被她牽著手,有點不好意思,可更多的是羞澀與心頭的甜,彆看她平時不聲不響不會表達的,可到底是搞藝術的人,非常注重儀式感。
她反手握緊大小姐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所以,姐姐,今天快過去了,我想要問你,這三個月,你對我滿意嗎?”
秦曦灼灼的目光要比剛才的明月還要亮,在大小姐心中攪動一片天地,她想要向後,偏偏她的手還被強勢的抓著。
蘇瑾柔咬了唇,眼眸裡綴著點點的光,欲語還羞地嗔了秦曦一眼。
秦曦有時候不是不解風情,是她對於這樣的情愫實在不懂,她沒有感受到大小姐的羞澀,反而身子前傾,貼的她更近了,孜孜不倦地追問:“滿意麼?”
她要聽大小姐說出來,這一天,將會像是烙印一樣,永遠的烙進她的心裡。
秦曦的眼眸那樣的清澈,裡麵都是蘇瑾柔的身影,大小姐幽幽地看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柔緩而堅定,“滿意。”
秦曦興奮地要揮手:“那就是我合格了?不僅是這三個月了?”
看她發自內心的興奮,蘇瑾柔溫柔地笑了,她一雙眼緊緊地盯著秦曦,在心中默默地說。
——秦曦,我願意與你在一起的,不僅僅是這三個月,而是往後餘生的朝朝暮暮。
秦曦笑的太開心,天邊的星星都好像成了她的背景,壓在心頭許久的負擔與大石頭落下,她忍不住伸出雙臂,擁住了蘇瑾柔,“姐姐,我好開心。”
真的,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開心了。
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她,蘇瑾柔身體羸弱,因為宋若禦逃婚,心理狀態也不夠穩定,一定要細心嗬護陪伴,治愈她。
當時的秦曦也是那麼認為的,可現如今,她才恍然,明明一直幫助她安撫她的是大小姐啊。
夜幕蔓延,天空的星像是墜在幕布上的寶石,一顆顆閃閃發亮。
秦曦這個藝術家的儀式感還在繼續。
這也是源於蘇瑾柔很抱歉的一句話,“秦曦,奶奶說,最近家族有些不穩定,之前說好要擺酒席慶祝的,現在可能就是家裡人先簡單的慶祝一下了。”
秦曦一聽就笑了,她看著蘇瑾柔的眼睛:“這對於我們來說重要麼?”
她看中的是身邊的人。
不然,哪怕是千億婚禮,萬人參加,又有什麼意義?
隻要,她留在大小姐身邊就好。
……
蘇瑾柔垂下了頭,淡粉像是花枝一樣爬上了嬌嫩的臉頰,她發現秦曦跟她熟悉之後,無意間說的話都會很撩人。
冥冥之中,大小姐已經有了一種“彌足深陷”的感覺了。
她原本設想的是這一年,使勁手腕,也要留下秦曦,讓她舍不得就這麼離開。
可她忘記了,感情是相互的,這一年之後,她或許再也無法承受沒有秦曦的生活。
開了一盞燈,秦曦拿來了紙墨筆硯,非說要給大小姐寫下點什麼有紀念性意義的東西。
她這紙墨筆硯是去書房拿的,進了書房那一刻,秦曦突然想起了這以前那份被大小姐撕毀,又被她粘起來的契約,她明明是偷偷藏在大小姐書櫃的那一堆畫底下的,大小姐之前跟她吵架的時候,提起過,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大小姐就在秦曦身邊,溫柔地看著她,瞅著她突然賊眉鼠眼的樣子,似笑非笑地問:“你想什麼呢?”
“沒啊,沒什麼!”
秦曦立馬挺直腰身,她看都不敢看蘇瑾柔,大小姐一挑眉,抱著雙臂問:“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呀?”
明明還是這樣溫柔的語氣,可秦曦卻聽出了死亡詢問的味道,她緊張到渾身緊繃,卻依舊故作淡定地看了一眼大小姐,“沒有,我就是好幾天沒來了,感覺書房被收拾整理了。”
很多東西都變地方了。
溫潤的燈光下,大小姐的眉眼柔和的一塌糊塗,可笑不達眼底,反而是帶著一絲冰涼,“可不是麼?我親自收拾的。”
秦曦:……
她怎麼有一種完蛋的感覺?
秦曦咬了咬唇,豁出去了:“我看書櫃也被收拾了。”
蘇瑾柔瞅著秦曦那低著頭都不敢看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又好氣的,她答著:“可不是麼?我畫了幾年的畫,都整理了一下,在裡麵還發現了不少雜物就處理了。”
秦曦一下子抬起頭看著蘇瑾柔,眼裡滿是不可思議,處理了?
蘇瑾柔疑惑地看著她:“怎麼,我的書櫃裡,有你的東西麼?”
嘖。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了。
一句話就給定格調了,她說的清清楚楚,那是她的書櫃,怎麼會有秦曦的東西?
秦曦都要出汗了,她秉著呼吸問:“那……裡麵的雜物,大小姐,你扔哪兒了?”
蘇瑾柔犀利地望著她,“你想要?”
空氣有些凝固,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般,秦曦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猶豫掙紮著,終究是點了點頭。
大小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冷冷地瞥著她。
這可真是委屈秦曦了,她想要那之前最早擬定的契約,這一次,不再是顧慮什麼,而是單純的想要留下作紀念,她抿著唇,正揣摩著用詞想要解釋一番。
人家大小姐不開心了,她冷著臉走到了一個實木的方桌之下,緊接著,從裡麵掏出了自己新買的碎紙機。
秦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瑾柔也沒客氣,她直接拉開碎紙機的簍,指了指裡麵稀碎稀碎,碎成渣子的契約,體貼而細心地問:“用我幫你捧出來,拿回去粘好麼?”
秦曦:……
天啊。
這是秦曦第一次見到大小姐的手腕,人家要麼不出手,要是出手了,一定不給她留後路。
秦曦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碎紙機,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苦笑:“這是……新買的嗎?”
蘇瑾柔點了點頭,淡定自若:“是呢。”
她特意安排人去辦公用品商店立即買的。
就在秦曦不在這幾天。
秦曦不敢再說話了,她也不敢再惹大小姐了,趕緊拿著紙墨筆硯走人,蘇瑾柔看著她因為極度緊張與惶恐順拐的模樣,唇角上揚。
這個點,就連蘭嫂都睡了,大小姐和秦曦卻還是精神抖擻。
秦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腦極度興奮,她把房間的燈都打開了,饒有興趣地在那磨墨,“大小姐,你毛筆字怎麼樣?”
蘇瑾柔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秦曦寫的應該是不錯的,眼裡都藏著“我不是想顯擺,可我真的很強”的得意。
大小姐坐在床邊,微笑地回答:“不怎麼好。”
“這樣啊。”
秦曦故作失望地回答,可內心卻已經笑開了花,真好,也有大小姐不行的了,這次是她露一手的時候了。
小時候,除了練舞,楊素蘭也給她在少年宮裡報過書法班,秦曦悟性很高,很快就寫了一手還不錯的毛筆字,得到老師誇獎之後,她就沒再去過。
並不是因為洋洋得意才離開的,而是她需要大量的時間投在舞蹈上,許多其他技巧,掌握即可。
就是這一手小時候練出來的毛筆字,秦曦驚豔過不少人,甚至小時候,過節鄰居還特意讓她來幫忙寫過福字。
對此,秦曦還是有點自信的。
宣紙攤開的同時,秦曦開始彎腰鼓搗她今天上午帶來的大箱子了。
蘇瑾柔在一邊,好奇地看著她,想要幫忙,秦曦卻怕她折騰一天太累了,給她蓋了被子,讓她在一邊看。
紙箱一打開,裡麵大紅耀眼的顏色,灼燒了人心,瞬間讓體溫飆升幾度。
那是秦曦提前準備好的,她一邊翻動著一邊欲蓋彌彰地說:“還好,沒有折損。”
她知道,大小姐一向善解人意的,一定不會問她,為什麼提前準備好喜慶的紅紙,一定不會的,那該多讓人難堪啊。
蘇瑾柔看著上麵鮮紅的紙張,笑著問:“你怎麼會提前準備這個?”
秦曦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鬱悶地抬頭看著蘇瑾柔。
大小姐還是滿麵春風的笑,眼裡的光溢出,“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滿意你前三個月的表現。”
秦曦:……
大小姐真的是給留點麵子吧,要哭了。
眼看著人逗得差不多了,蘇瑾柔最後誇獎了一句,“未卜先知。”
秦曦:……
被揶揄擠兌的秦曦並不氣餒,她站起身,把長臂一伸,做了一套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