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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側坐或是跨坐在他腿上,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盤腿而坐,長長的裙擺將她的雙腿遮得嚴嚴實實。

她的膝蓋幾乎頂著他的小腹。

蔣盛和啞然失笑,“不該讓你選。”

他擔心她從後麵仰下去,抬手攬著她後背,“你這麼坐不累?”反正他看著都感覺累。

洛琪搖頭,“我從小就練舞蹈,基本功紮實。後來練瑜伽,柔韌性還不錯。”

蔣盛和嘴角含笑看她,無奈又寵溺,“那就這樣坐,看你能不能堅持兩小時。”

洛琪提出:“隻能抱著,誰要犯規的話,擁抱結束。”

這個誰除了他還能是誰。

蔣盛和點頭,答應她。

他西裝的袖子長,蓋住洛琪的手背,她索性把手縮回袖子裡,甩衣袖玩。蔣盛和看著她,她看著他的西裝袖子。

兩人什麼也不做,他就看著她各種小動作,蔣盛和以前很難想象,這樣談戀愛他能受得了?原來不止受得了,還很享受。

他沒戀愛過,也從不關注身邊的人怎麼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戀愛大都如此,旁人覺得無聊透頂,當事人卻沉浸在其中樂此不疲。

“蔣總,我給你畫畫,畫個好看一點的。”這一次不把眼鏡片塗黑。

蔣盛和提醒她:“一次。”

“蔣總,給我找紙和筆。”

“兩次。”

這是第一次敢跟他開玩笑,雖然也不算好笑。

她言歸正傳:“洛雨暫時借住我那裡,我在彆墅多住兩天。”也可能三天,到時看情況,需要的時候再補一聲蔣總。

蔣盛和盯著她看,領證第十一天,她終於會半開玩笑跟他說話,想不出她黏著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再多住幾天,住一周。”

洛琪未置可否,反正自己也不會拒絕他。

說到洛雨,她想到洛雨種草了油畫,也想要一幅。她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蔣盛和,惆悵:“洛雨讓我問你那家店在哪。”

蔣盛和沒有絲毫猶豫:“讓她把想臨摹的照片給我。”

“你不了解洛雨,她如果種草的東西,不可能隻畫一幅,說不定要湊齊十二幅。”虞老師怎麼可能有空一直給人臨摹畫。

蔣盛和若有考慮,虞老師的確擠不出那麼多時間。

“先送她一幅。挑個時間,告訴她我們是什麼關係。”

洛琪問他一幅油畫到底多少錢,付不起所有費用,材料費她必須得付。

“那幅畫到時當新年禮物送給洛雨,錢我出一部分。”

蔣盛和笑了笑,“跟你的畫一樣,收你三千五。”

“肯定不是這個錢。”

“我說是就是。”

蔣盛和還想著她要給他畫畫,去書房給她拿紙筆,“先下來?”

他想抱她去,但她盤腿坐,可不就是要跟他保持點距離。

洛琪放下腿,跨坐著,“不是說抱兩個小時嗎?”

她往前,幾乎貼在他身前,環住他脖子,“不下來。”

蔣盛和托起她,洛琪順勢攀緊他的腰。

剛才覺得她盤腿坐是不想與他那麼親密,現在又發現自己解讀錯了,她是以自己的方式來適應他。

蔣盛和抱她到書房,筆筒裡應該有她需要的筆,“你自己拿。”

桌上有紙,洛琪隨便拿了一張,筆也是,隨手一抽,抽出一隻黑色簽字筆。

“我沒學過畫畫,都是瞎畫的。”

“看出來了。”

“......”洛琪明知故問:“那你覺得好不好看?”

蔣盛和看著她,“好看。”

對視那刻,他想去親她,但心裡時刻還想著如果親了擁抱就結束,他還沒抱夠,於是忍了又忍。

回到露台,蔣盛和換了一張椅子,逆光坐下。

她背對著光,方便她畫畫。

桌上有財經雜誌,洛琪拿了一本墊在白紙下麵。

不需要一整張白紙,她對折,財經雜誌上半截露出來,是最新銥嬅一期月刊。她突然想起,他前幾天也接受了專訪,不知道刊登在哪期發出來。

洛琪還需要一個道具,看向他:“想畫你戴近視眼鏡時的狀態。”

“可以。”眼鏡在書房,蔣盛和不嫌麻煩,再次抱起她。

相比坐著,他更喜歡站著抱她,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原來談戀愛是這樣,什麼都還沒乾,二十分鐘就溜過去。

拿了眼鏡,再次回露台。

原本滾燙的咖啡已經沒多少餘溫。

洛琪打開眼鏡盒,拿眼鏡給他,遞出去又收回手,自己幫他戴上,她指尖捏著鏡腿,小心不再小心,沒有碰到他任何地方。

又順手給他撥弄一下額前的碎發,隻在床上時,她手指穿過他的發間。

及時打住呼吸亂想,洛琪一本正經給他調整眼鏡。

蔣盛和想拍下這一幕,手機卻不在旁邊,放在了桌子另一側,伸手拿不到。

眼鏡戴好,洛琪端起咖啡喝,正好咖啡涼了,能降降溫。

借著喝咖啡,暗暗換氣。

剛才給他戴眼鏡,她不由就屏住呼吸。

洛琪抬高雜誌,不讓他看到她怎麼畫,然後像模像樣開始動筆,“給你畫的時候你儘量彆動,保持一個表情不要變。”

蔣盛和想笑,又忍住,“好。”

一筆下去,下頜線畫歪了,歪得太明顯,無法補救。

這一筆隻能作廢,洛琪換到空白處接著畫。

他下頜線清晰又流暢,她畫不出那種感覺,磨蹭了幾秒後終於可以抬頭觀察他,從狹長深幽的眼睛到高挺的鼻梁。

以前沒機會、也不敢這樣放肆看他,今天借著畫畫,她能夠明目張膽仔細地看看他。

以前都是他盯著她看,蔣盛和第一次被人這樣凝神注視,還是被喜歡的人長久凝視,竟然局促。

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有局促感。

洛琪注意把握時間,盯著他看了一分鐘左右,又低下頭在紙上接著畫。

其實看了也是白看,她根本就畫不出。

蔣盛和問道:“多久能畫好?”

“二十多分鐘吧。”

簡筆畫,幾分鐘就勾出來,但畫畫不是目的,想看看他才是。

畫畫停停,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觀察他。

十分鐘後,蔣盛和不禁好奇:“畫得怎麼樣了?我看看。”

“畫得不好。”洛琪把紙豎起來給他看。

蔣盛和:“......”

跟他半點關係沒有。

“我不是說了沒學過畫,都是亂畫的。”洛琪給簡筆畫補了頭發,‘巨作’完成。

蔣盛和現在才反應過來,她並不是真的要畫畫。

從她手裡拿過紙筆,寫了一行字:領證第十一天。

洛琪的腿成功坐麻了。

緩了半晌那股酸麻勁兒才過去。

她從蔣盛和腿上下來,示意他站起來,“我抱你一下。”

穿著西裝不方便,洛琪脫掉。

“脫下來不冷?”

“涼快一下再穿。”

蔣盛和以為她隻是擁抱他一下,他拿過西裝打算給她披在肩上。

洛琪兩手箍住他的腰,使出所有力氣,想將他抱離地麵幾秒,他腿太長,感覺離開地麵了,其實沒有。

“洛琪你乾嘛,你抱不動。”他真擔心把她壓趴下。

等她鬆開他,蔣盛和給她揉胳膊。

“沒事,不累。”穿著吊帶裙冷,她忙把西裝套身上。

蔣盛和坐下,把另一張椅子給她:“不抱了,你坐椅子。”她剛才腿麻掉,難受了好一陣。

洛琪扣好西裝扣子,“答應你的,兩個小時。”

她沒再盤腿坐,跨坐在他腿上。

一開始不適應,拿過手機看。

工作群裡有未看的消息,她順手點開。

蔣盛和低頭就看到了她聊天背景圖,正是他當屏保的那張。

“喜歡這張照片?”

“嗯。”洛琪說:“之前就挺喜歡,那時你是老板,不敢多問。”這個坐姿有點曖昧,她搜腸刮肚找話說:“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七年前。”

“這張屏保你用了七年?”

“嗯。”

隻要是跟這個數字有關的,意味著跟她有關。

“你在時代廣場遇到過我?”又覺得沒那麼巧。

蔣盛和答非所問:“你看看照片上哪裡特彆。”

洛琪放大照片,從最上麵開始找,一直找到最下麵,在人流裡,看到一條熟悉的裙子,穿裙子的人正是她。

她把自己屏保也設置成這張照片。

抬頭跟他對望,自從不加蔣總後,跟他的距離似乎近了一點,“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猜都猜不到的?”

蔣盛和淡笑:“沒多少。”

洛琪自然不信。

他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還在,她摘下來,拿眼鏡布給他擦眼鏡。

“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出去吃。”

蔣盛和想了想:“還是在家吧 ,你不是擔心被遠維的同事碰到?”

“我有辦法。又不是逛街,被撞見了解釋都解釋不清。”洛琪接著擦眼鏡。

蔣盛和問:“去小酒館?”

“不是。去我跟你去過的一家餐廳,蔣司尋請我們在那吃過飯。”

眼鏡擦好,洛琪沒放到眼鏡盒裡,又給他戴上。

蔣盛和笑了,一副眼鏡她玩了十幾分鐘。

領證第十一天,似乎也是他們戀愛的第一天。

時間過得很快,兩小時像兩分鐘那樣短。

蔣盛和手機響了,洛琪幫忙拿給他,屏幕上赫然顯示:天敵

洛琪看他,蔣盛和解釋說:“我爸的電話。”

“......”洛琪並不是很意外,她早就知道他跟他父親水火不容,“你接。”她找借口離開,“我去洗手間。”

“不用。”蔣盛和用力扣住她的腰,沒讓她動。

劃開接聽鍵,“喂,爸。”

“你媽媽怎麼去蘇城了?還說要裝修彆墅,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跟妻子之前爭執過兩句,也不算吵架,她就要分居?

蔣盛和:“之前的裝修風格,我媽不喜歡。”

問了等於白問。

蔣父:“你媽媽哪天回來?”

“不清楚,她沒說。”

一問三不知。

蔣父跟小兒子的關係有所緩和,但也沒話說,“行,你忙吧。”

蔣盛和掛電話前又關心了一句:“這幾天降溫,爸您多穿點。”

突如其來的關心,蔣父有點不知所措,“嗯。”‘你也是’這三個字,怎麼也沒說出口。

通話結束。

晚上要去餐廳吃飯,兩人各自回房間換衣服。

蔣盛和本來要穿休閒裝,但剛才洛琪特意叮囑他,穿商務裝。

不知道她所謂的好辦法是什麼辦法。

蔣盛和換了新襯衫,西裝也是新的。

經過洛琪房門口,她正好出來。

她跟他一樣,穿的是襯衫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