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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

這會兒不光工部尚書和工部左侍郎一臉慈愛的靠過來說合作,其他幾部的人也都在眼饞心熱的看著小姑娘和工部的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他們得回去想想第一桶金從哪來。

這是好事,可他們卻想不到什麼東西能變現。

於是兵部開始犯愁,刑部更是愁得心慌。禮部大佬抬起頭,擺出四十五度的明%e5%aa%9a和憂桑來,因為他更不知道禮部怎麼坐順風車。

吏部的大人是最不缺銀子的,同時也是人脈最多的。他們都已經想到了實在不行就自掏腰包先將第一桶金給小姑娘送去,早交給她投資,也能早一天有收益。

戶部的弘輝和戶部尚書對視一眼,心中很是迷茫。

商部就是從戶部分化出去的,凡是能掙錢的都被小姑娘帶走了,這會兒…就隻有國庫是小姑娘沒搬走,也搬不走的了。

╮(╯▽╰)╭

‘利益的結合才是最牢不可破的關係!’

小姑娘忘記這話是她老子說的還是湘雲說的了,不過她卻覺得這話說得太對了。

非常自信的說,因為生意和小金庫,打今兒開始她就成了滿朝文武的香饃饃了。

到年底的時候…嘿嘿,嘿嘿~

已經想到自己年底會既招人喜歡,又招人恨,會讓人不得不投鼠忌器的小姑娘心裡狂笑了兩聲便跟著工部尚書去了工部。

在工部逛了兩天,又回商部擬了一份合同和生意細則先自信滿滿的拿去給四爺看。因四爺早就知道小姑娘那份奏折真正的意圖,此時看著一環扣一環,並且最後還完美閉環的合同也不由感慨了一回家學淵源。

下次再有什麼談判的事,就叫這丫頭去。

四爺看過了合同,小姑娘才拿著合同給工部尚書‘解釋’這份合同的條條框框。還做好了工部尚書發現分成坑人的時候,她就暗示一回她的身不由已。

她也是給人打工的,老板吝嗇她也沒辦法呐~

從工部出來,小姑娘還沒拿著蓋了工部尚書印的合同回商部就被弘輝請到了戶部。

故地重遊,小姑娘還挺感慨的。

她當初見識淺薄,又傻又天真,竟然一門心思的惦記戶部尚書,如今想來都要在心裡說一句‘少不更事’。

弘輝請小姑娘過來,為的也是戶部小金庫的事。

小姑娘可不敢唬弄弘輝,畢竟這位是她站了隊的龍頭大哥,揮退了其他人打開那份工部的合同,將分成幾頁寫的各種強製性分成指給弘輝看。

弘輝見小姑娘這般態度便將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不禁搖頭失笑。

雖然看著有那麼點像空手套白狼,但弘輝卻知道即便其他人也看出這份合同的貓膩了,最後仍會按著自家堂妹劃出來的道走下去。想到簽了這份合同,戶部的官員也會和其他幾部官員一樣年底都會有份分紅,弘輝便不去想那些細枝末節的事。

他索性直接問小姑娘,戶部有什麼能拿來做生意的。問完弘輝又補充了一句,“庫銀和賦稅萬萬不能動。”

“知道,我心裡有數呢。”

老話都說‘吏部貴,戶部富,禮部窮,兵部武,刑部嚴,工部賤’,但真要說起來,工部想

要撈油水是最方便的,而最富的戶部卻受限很多。

“我打有了這個主意就一直在琢磨戶部怎麼著呢。庫銀和賦稅瞧著是不能動,可也不是不能變著法的動。前兒我額娘給了我一把羅刹國的金帀,我當時就想要不要也弄一些金帀,銀幣出來……”

讓人用金子,銀子與和田玉弄一些金鑲玉,銀鑲玉的紀念幣,每一枚紀念幣都是手工製作,打上編號,配有戶部發行的禮盒和證書。

先以生肖為例,每年出一款當年的生肖紀念幣,每款金銀各隻發行一萬枚……

這些紀念幣可以單獨售賣,也可以跟其他的高檔商品打包銷售。是否能值回票價,這個就得看怎麼炒作了。

論炒作哪家強?小姑娘可以非常不客氣的說大清上下他們家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說完了發行紀念幣的主意後,小姑娘又想到了官鑄銀錠與私鑄銀錠的區彆。

各地的散碎銀子最後都會重新融煉成官銀。戶部名下就有銀局,監鑄官也是個肥差事。

官鑄銀錠比私鑄銀錠更有威信力,也更叫人信服,如果在這方麵動些心思未必不能弄個來銀的營生,不過這個話小姑娘並沒跟弘輝提起。

怕他搶生意呢。

明白了弘輝的意思,小姑娘便在戶部親自寫了三份合同,與弘輝和戶部尚書各簽了字,蓋了印,然後才一副心滿意足的離開戶部。

手握工部,戶部的合同,小姑娘算是打了一個開門紅。之後便等著其他部門和衙門來拜訪她了。

~

開年就在商部生意和各部小金庫上忙了兩三個月,等小姑娘手裡的事都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經是三月裡了。

羅刹國女皇的生日就在三月初,不過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大家夥的生辰禮都是正月裡就出發了的。

四月份是惜春的生日,不過惜春今年卻沒心思過什麼生辰了。

那和尚出事了。

他在高麗盤恒了一段日子便乘船去扶桑,不想在生活經驗上遇上風暴,船翻了。

如今雖說是生死不知,了無音信,卻也是凶多吉少了。

惜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入畫剛剛在說什麼。隨即才一臉恍惚,踉蹌的跑到書房放畫的畫缸前。

惜春書房裡有三口放畫的畫缸。

一個畫缸放她自己的畫,一個放收集來的以及其他人的畫,最後一個畫缸放在角落裡,專門盛放那和尚的畫。

惜春跑過去,想從那一堆畫卷裡瘵那和尚最後畫給她的那封畫找出來。

可他們以畫交流,往來的書畫真的太多太多了。

將整個書缸裡的畫都拿出來,將畫室弄得亂七八糟,惜春才抱著剛剛找出來的畫哭了起來。

先是無聲落淚,然後小聲梗咽的壓抑低泣,最後才是忍受不了的嚎啕大哭。

聲嘶力歇的哭了一場,惜春便抱著畫靠著牆坐在地上,失神發呆。

如果她舊年沒有出京城,如果她去年沒在秦皇島逗留,如果她…是不是他就不會去高麗和扶桑?

入畫站在不遠處,被她家姑娘哭得心裡發疼眼裡發酸,陪著落了一會兒淚,想要去扶惜春起來,又猶豫著不敢上前。

惜春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一手抱著畫,一手撐著身後的牆慢慢站起來。

“收拾了吧。”惜春看著入畫張了張嘴,想說給大和尚辦個喪事,立個衣冠塚,可話到嘴邊惜春又咽了回去。

出家人,哪還需要這些世俗的禮呢。

像遊魂似的抱著畫回了寢室,然後將自己埋在被褥間,被子蓋過頭頂,也顧不得發髻上的釵環會壓變形,會墜得頭皮疼,她隻想將自己藏起來。

而另一邊,也剛剛收到大和尚遇難消息的湘雲正想趕回城裡去安慰惜春一回。不想竟在城門口遇到了出城的史三叔父子幾個。

親王規格的馬車,馬車上還掛著玖字宮燈,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這馬車是湘雲家的。

隻是胤禟也習慣坐馬車,所以不太確定馬車裡坐著的是胤禟還是湘雲。

不過也不是看不出來。

女眷出門丫頭仆婦多,隻要看跟車的女眷丫頭仆婦多不多,便知道馬車裡坐著的是誰了。

此時元良騎馬跟在一側,熟悉他們家的人便都知道馬車裡的是湘雲了。

史三叔看了兒子一眼,嫡子史駱立馬便明白了他老子什麼意思。於是裝出一副極詫異的熱情態度大聲朝馬車這邊喊道:“那邊馬車裡的可是玖福晉?”

元良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到底應了一聲,“見過史候爺,史大爺,裡麵正是咱們福晉。”△思△兔△在△線△閱△讀△

聽到元良的話,湘雲便掀開馬車窗簾朝外看了一眼。

看到史三叔的時候,湘雲還沒什麼太大的起伏,可看到史駱,史驛幾兄弟,湘雲瞳孔微顫,心電飛轉間終於想起來她為什麼看那和尚頗為眼熟了。

那和尚長的像史家人。

湘雲回想了一回之前從惜春那裡得到的關於和尚的身世,不禁猜測那和尚是史家兄弟的風流債。

史大老爺沒了三四十年,史二老爺也沒了,史家三兄弟就隻剩下史三叔一個…也不能太武斷,畢竟史家在京城也有好幾房族人呢。

對了,那和尚哪年出生的來著?

壓下陡然出現的念頭,湘雲與史三叔打了聲招呼,便以有要事為由進城了。

進城後,湘雲一心二用,一邊想著大和尚的身世,一邊想著惜春的情緒。等馬車到了惜春私宅時,湘雲才收回跑到了十萬八千裡之外的心思。

沒錯,湘雲隻憑一個眉眼五官相像,就在腦海裡腦補了好幾個身世來曆了。

那愛恨情仇,各種曲折離奇的展開,要是拿到後世都能拍一部上星劇了。

“去查一下紅螺寺那和尚的身世。”頓了頓,湘雲又低聲吩咐元良,“若實在沒什麼線索,那就順著時間查查史家。”

元良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湘雲這是懷疑大和尚的身世與史家有關。回想了一下記憶裡和尚的容貌,元良也不由心驚了一回。

不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竟都湊到了一塊去了吧?

湘雲看了元良一眼,你查查不就知道了。

元良點頭,表示明白。

……

“你也聽說了?”這邊湘雲前腳下馬車,後腳林家的馬車就到了。

見是林家的馬車,湘雲便站在那裡等了等,等黛玉從馬車上下來,兩人一見麵才知道黛玉也得了消息。

黛玉雖然在城裡,但她的消息卻沒湘雲靈通。等她知道消息的時候,湘雲都進城了。

她倆還算好的,同住京城的迎春怕是她們不派人去說或是她不派人來給惜春送東西都未必知道這邊的情況呢。

一時間姐妹倆相攜往裡走,一路上竟是一句話都沒說。一直走到惜春的屋子前,黛玉才輕輕歎了一聲。

便是不信命,黛玉都覺得惜春的命有些苦得叫人心肝脾腎都跟著疼了。

看了一眼身側的湘雲,黛玉小聲說道:“你悠著點。”彆說話太直。

湘雲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覺得黛玉才是那個最需要叮囑的人。

畢竟黛玉那張嘴,有時候鋒利得能將人淩遲了。

倆人在門口打著眉眼官司,順著丫頭掀開的簾子走進去後,卻都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溫柔穩重,又體貼知心。

惜春從前一天就開始發燒,及至今日還沒退燒。燒得迷迷糊糊時,還一個勁的說什麼‘她錯了’。

嗓子都燒啞了,卻一直反反複複的說著這句話。灌進去的藥吐了好幾次,不過兩三天人就熬得不成樣子。

湘雲有陣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