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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美嗎?”

王虎疼得一張臉都沒了血色,此時聽到湘雲這麼問,咬著牙不敢言語。

“小浪蹄子?嗯~”湘雲用鼻子發出這聲‘嗯’時,一隻腳果斷踩在王虎腳腕上,用異能加大腳上的力度,隻聽‘哢嚓’一聲,王虎中箭的那隻腿的腳腕便被湘雲踩斷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一身好本事,與其留著為非作歹,還不如就此還回去。”收拾完王虎,湘雲冷冷的掃了一圈如今全都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的護衛們,然後瞬間變臉,再度揚起一個燦爛笑臉,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天真嬌憨得讓人背脊發寒,“處理屍體什麼的真的好麻煩哦!”

眾人:“……”

所以這才是你不殺他們的原因吧。

回身走上台階,湘雲背靠廊柱,一邊慢條斯理的再次從箭袋中抽出三支箭,然後手腕一轉將箭搭在弓上。對著那些嚇傻了的夥計們比了比,麵上都是一副不知道挑誰好的小糾結。

夥計們被瞄中都下意識的躲開,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湘雲磕頭求饒。

二十個夥計,六個斃於晚夜,剩下的十四個,有五個跟著元良他們出去買瓜果了,剩下的九個此時全都跪在地上。

這些夥計雖受雇於湘雲,卻不是家奴,按道理他們也沒義務保護或是給湘雲提醒。但湘雲氣的卻是他們的隨波逐流,見死不救。甚至打著在事後分一杯羹的打算。

沒出力還想分好處…這種人比那些做壞事的人更可惡。

那些人不是臨時起義,從有苗頭到昨日動手差不多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裡,這些人但凡有人給湘雲三人一點暗示,湘雲都不會如此生氣。

對準其中三個最活躍,心眼最多的三個夥計,湘雲直接拉開了弓。

嗖,嗖嗖~

這一次,湘雲沒碎骨,而是打在了他們三人的胳膊上。皮肉傷,養上半個多月就能好的那種。

收起弓箭,湘雲對剩下的六人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想留下的就杖三十。”

湘雲第一次拉弓射箭,就將場麵鎮住了。這一次再射箭,剩下的六個人最後一點僥幸都沒了。

想到湘雲這裡的待遇,再想到離開湘雲也未必能找到比這更好的東家了,心裡有絲懊惱反悔,卻還是都願意留下來。

就在這時,露珠與元良帶著師爺和幾個生麵孔進了客棧後院。先是被後院的情況驚了一下,隨即就去看湘雲的情況。

見湘雲手邊放著弓箭,人還嬌嬌俏俏的靠著廊柱笑得春花爛漫,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擔心誰了。

“姑娘,宣回來晚了。”師宣走上前不動聲色掃了一眼一地的傷殘,對湘雲做揖。

湘雲看向師宣身後那幾個不認識的麵孔,大致數了數差不多小三十人。收回視線才笑眯眯的師宣說道:“哪有,你來的…正是時候呢。”

這話有些味。

師宣不知道這話有沒有敲打他的意思,但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是在今天早上這種時候回來,彆說本就心眼子賊多的東家姑娘了,就是換了他自己都要懷疑一回自己是不是故意事發後才回來收秋的。

早在發現苗頭時,湘雲便讓師宣去招人了。就像湘雲之前說的那般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湘雲心裡壓根就沒想過要再用這些護衛,若他們當真轉身就走,湘雲也絕不攔著他們。可還想拿著法不責眾,她無人可用這點要挾她,那就打算了盤算主意。

正好…給新招來的夥計和護衛提個醒。

“讓姑娘受驚了。這次一共招了十二個護衛,十八個夥計,兩個廚子,兩粗使婆子……”師宣再次對著湘雲做揖,然後跟湘雲說起了這次招人的情況,話落又朝新人招了招手,“過來見過姑娘。”

新來的人對視一眼,便都走出來,站在師宣身後給湘雲行禮。

湘雲一一掃過,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廚子跟元良去試菜,粗使婆子,露珠安排活計。”

元良和露珠聞言立馬應下,帶著廚子和粗使婆子又退了出去。

等他們下去,湘雲又看了一眼新招上來的護衛和夥計以及那五個被湘雲挑出來的夥計。

“這十個膝蓋骨碎了,那三個隻是皮肉小傷。箭應該還能用,你們幫我拔出來吧。”湘雲對著新來的護衛吩咐完,又對新來的夥計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夥計說道:“你們執杖,這六人,每人三十杖。”

新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毛毛的,不約而同的看向師宣,見師宣眉眼間都是催促,這才上前。

師宣收回視線就看到湘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師宣想解釋什麼,湘雲卻說了句:“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姑娘懂。”

湘雲其實是知道師宣為什麼跟著她的。

近十年的豪門生活在湘雲身上留下了很重的一筆,無論穿衣打扮還是飲食起居,都能讓人看出來湘雲的出身恐怕不是一般人家。

湘雲不光穿滿人式樣的騎裝,還弓馬嫻熟,會說滿蒙語。最叫師宣篤定的是露珠和元良的規矩,和一些下意識透露出來的東西。

她們主仆…更像是離家出走。

師宣一直在猜測湘雲的出身,也一直想要借著湘雲的出身獲得更進一步,這樣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背叛。所以湘雲才會讓他去招人,而不是留在這裡釣魚。

因為師宣在這裡,湘雲彆想釣到魚。

╮(╯▽╰)╭

新護衛將箭都拔下來,院中又是一片淒厲慘叫,一個侍衛還打水將箭都用水衝了一遍這才送到湘雲麵前。

因用了異能,所以射出去的時候箭身和箭頭都沒傷著。湘雲看了一眼也沒嫌棄的將將自己的箭袋遞了過去。

“將他們丟到客棧外,算了,”湘雲想到他們可能還要在這裡過完伏天,小鎮太小,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煩人了,“套輛馬車,將些人都丟到城外去。”

說完,湘雲又讓原來的那五個夥計去給這些人收拾行李,得的月錢什麼的都叫人給他們帶走。

因今日是月中,湘雲想了一回又叫露珠給這些人發個滿月的工錢,隻當遣散費了。

車隊有馬有板車,不過一輛車上可坐不下十三個人,於是護衛們套了兩輛馬車將人都從客棧後門拖上車,這些人便抱著自己的行李一臉或是悔恨,或是憤怒,或是怨毒的離開了。

湘雲看著被打了三十杖就皮開肉綻的六個夥計,心忖了一回下手的人真實在,便讓人去請個郎中過來開些藥。

天太熱,一個弄不好就得感染。既然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想將人弄死,這會兒也犯不上讓人遭太多罪。

18+6+5=29

湘雲在那十八個新來的夥計和五個沒汙點的夥計裡各挑了一個人,讓這二人跟著元良跑腿做事,剩下的二十七人分成了三個小隊。每隊設一組長,隊長的人選和差事都由師宣安排。

隊長比普通夥計多二百文工錢,每支小隊裡都是新人,老實人,挨打的人混著來的…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

兩個粗使婆子負責的活計很雜,除了粗使還要負責一些縫縫補補的活。

不過今天包括粗使婆子和新來夥計的主要工作就是清洗客棧後院。

昨天晚上的,還有剛剛弄出來…那一地的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這裡搞了個屠宰場呢。

“人不能呆著,呆著就容易生閒心。讓人將客棧收拾一下,回頭將咱們帶來的貨擺在裡麵零售。寫份申請書報到衙門辦個經商許可,順便在衙門交個稅。咱們貨雜,交最高檔的吧。”

之前在山西的時候誰都忘記這事了,一路走來也沒想到。這會兒湘雲要借著客棧的地方搞個促銷集市了,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有辦經商許可和交納。

湘雲不知道,在山西的時候還真有人想到要查一查她的經商許可了。可她轉眼就捐了圖書館和上百畝良田出去,這次便被壓了下來。

不過通過這一點,湘雲又想到了是不是也有人跟她一樣是沒有鋪子,沒有落腳點的純粹車隊販商的?

那得漏交多少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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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客棧是前後小兩進的建築。前麵像普通的酒樓門市,後麵則是客房。湘雲帶來的人多,又是馬車又是貨的,便將整個客棧都包下來了。

這會兒湘雲讓人收拾前麵的門市,無外乎是想搞個促銷的零售模式。

將批發來的東西做零售,還需要一個零售價格。將客棧的飲食住宿費,夥計們的工錢等拋費加進貨價,得出來的數就是成本。成本的三分之一算做利潤……

湘雲用簡單粗暴的方法教露珠弄每個商品的零售價的同時,又讓兩個婆子去鎮上布莊買些棉布回來。

按人頭給所有人夥計都做一件一模一樣的馬甲,馬甲後背還繡了一個大大的‘元’字。

等師宣從衙門出來,湘雲看了一眼經商許可又讓師宣將她寫的告示宣傳單貼在客棧外麵和小鎮顯眼處。

降價大酬賓!

由於租錢到期,商品滯銷,老板跑路等原因,現有一批壓箱好貨降價出售……

最後七天,最後七天,買到就是賺到!

師宣被這宣傳單上詞囧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尤其是‘老板跑路’那四個大字,更是囧得目瞪口呆,反應不來。

還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也是活久見了。

這樣的宣傳單一發出去,不明就裡的人說不定就都過來撿便宜了。

湘雲可不覺得這宣傳單有多雷人,她還準備叫兩個粗使婆子去做個托兒呢。

是日,湘雲正在用冰碗,露珠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將果子澆到湘雲的冰碗裡,“姑娘就是太好心了。”

不光自己吃冰碗,還給所有的夥計護衛們也準備了冰碗,雖說不及她的豐富好料,卻也是難得的解暑玩意了。隻是想到之前那些忘恩負義的人,露珠就有些氣不順。

“一碼歸一碼。”湘雲舀了一勺喂露珠,然後笑著說道:“不過小事罷了。”

她願意用最大的善意待人,也願意用警惕之心保護自己。當然,她願意與人為善的前提是她能變本加利的收回來。

就像那些護衛既然辜負了她,那她也不會心軟顧念情份一樣。這裡不是未來,膝蓋骨碎了可治不好。

湘雲還是那個能做狠事卻極少說狠話的人,露珠雖然對自家姑娘多有了解,卻還是帶了厚厚的濾鏡,覺得她家姑娘還是心太軟。

京城,保齡候府。

胤禟不管不顧的換了匾,當今聽說後又是狠氣了一通,可最後還是管不住這個要瘋的兒子,也就眼不見心不煩的懶得搭理他了。

這日,終於又有地方上的消息傳過來。胤禟一目十行的看完,抬腳就往外走,一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又隻好退回屋裡。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