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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

元氏,元峨眉。

一想到這位,到不由都有些‘原來如此’之色。

有人問到湘雲頭上,湘雲隻愣了一下,便搖頭,“同姓罷了。”

像是否認了,卻又沒完全否認。

……

明麵上,湘雲都在折騰這個晉交會,但實際上私底下她還做了兩件事。

一件是叫元良快馬加鞭趕到天津衛,花上一筆錢雇傭了兩個靠嘴皮子吃飯的托兒,隨後又將那兩人包裝成了兩個二世祖。

兩個二世祖路過此地,洽巧聽說了晉交會,總有人想要教二世祖們什麼是人心險惡,想來那位坑了湘雲的韓老板就在其中……

湘雲辦的另一件事就是招一批夥計和護衛。

湘雲想要組一支商隊,天南地北的販貨,如此一來沒有夥計和護衛就不行了。

請鏢局的人去各處送邀請函張貼告示的時候,再順便貼份招工啟示。

經過明麵上和私下裡兩場篩選,湘雲一共招了二十個夥計,十名護衛,一位自薦來的帳房管事。

這位管事姓師,單名一個宣字,大家開玩笑時會喚他一聲師爺,時間一長也就這麼叫了起來。

師宣是本地人,是本地大商賈師家的嫡次子。上有嫡長子,下有繼室所出的嫡幼子。嫡長子有祖父祖母疼愛,幼子有親生父母疼愛,他這個克死了親娘的嫡次子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大家族裡是非多,不受寵的嫡次子不光受了很多委屈,還背了很多黑鍋。這一次師家幼子看走了眼,賠了好大一筆錢,師宣也是在鋪子裡做事的,自然也就跟著擔了乾係。

‘弟弟做錯了事,肯定是你這個哥哥的問題。是不是嫉妒弟弟,是不是故意與外人做套陷害弟弟?’

‘哼,從小瞧你就是個腦後生反骨的,如今到真應了這話了。’

師家是大家族,有不少家族生意,師老爺上了年紀,師家要選掌家人,這一次的事情關係到了師家幼子能不能有參選的資格,所以理所當然的,這個鍋就又成了師宣的。

賠的銀子要師宣賠,沒有就從師宣能繼承的家產裡扣,可以說有了這件事,師宣將來是分不到丁點財產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人乎,這也是師宣離開師家的誘因。

師宣說的和師家那邊傳出來的消息相差甚遠,可謂是南轅北轍,大相徑庭,不過湘雲還是費了些手段確認了一回真相。

真相跟師宣說得基本無二,不過還有件桃色新聞是師宣沒說,而湘雲查出來的。

嫡長子娶的是舅家的表妹,而這個表妹好像還跟師宣有些不清不楚,這種留言在去年師宣喪偶後更是傳得沸沸揚揚。如此看來,師宣離開也是好事。

╮(╯▽╰)╭

正是用人的時候,隻要師宣能完成她交待的事,湘雲也不計較這些花邊新聞如何。

定了師宣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先後定了十輛拉貨的馬車,十一匹馬,湘雲的商隊便有了雛形。

為了方便,湘雲特意包下了一間小客棧,將人員都攏到一起。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租間院子,但湘雲嫌麻煩不如客棧方便,而且住的時間也不長,便沒折騰。

元良和露珠都是見過世麵也會擺弄人的,湘雲將這些人交給元良和露珠教些簡單的規矩,自己則帶著師宣跑前跑後。

“姑娘瞧著便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若姑娘善加利用家世,說不定更容易些。”

居移氣,養移體,短時間內彆想掩飾掉過往的生活痕跡。也算見過世麵的師宣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湘雲對外說的來曆和她真自的出身有出入呢。

這般容貌的姑娘,以及這通氣的氣度,說話做事的氣派和元良身上明顯的內侍特征,怕是一般的權貴人家都養不出來。可若是皇室宗族…又如何會讓她出門?

想不明白。

湘雲聞言笑笑,搖頭道:“因為自由更可貴呀。”

若不是她就是姓元,她也不會用元這個姓氏。

哦,湘雲對人說自己家道中落,她家這一支隻留了她這一點骨血,所以不得不拋頭露麵做些養家糊口的小生意。

因為人手有限,也因為主辦方沒有什麼知名度,湘雲的晉交會辦得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那麼好。好在湘雲還打了官府的大旗,到是還算辦得有聲有色。

將山西賣陳醋的都弄到一個會場來,當地的其他特產也都陸續進場,一些外地商人來了這邊,總要貨比三家然後才會挑最質量好,價格最便宜的買。

湘雲靠著異能,監督整個會場,不多時便知道了各家的底價。於是拿著底價坐順風車,到是也買了不少又好又便宜的商品。

這就像買東西討價還價一般,一件進貨一百的東西,賣一千是他,賣五百也是他。

商戶一般都要看人下菜碟,同樣的東西賣湘雲時就高,賣其他商人時就低。但現在湘雲拿到了底價,要麼你以低價賣給湘雲,要麼這單生意就是彆人的。

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財源廣進。不賣湘雲事小,她若是將底價傳出去了,那麻煩也不小就是了。不過眨眼間,這些被湘雲盯上的商人都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擔心再出現以次充好的事情,湘雲這個主辦方又開通了便民服務。比如說讓自己的夥計拿著提貨單,將所有人的商品都一並提出來,再分給其他買了商品的商人。如此一來,便是有心弄虛作假,也會投鼠忌器不敢擅動了。

在這個過程中,韓老板就很苦逼了。這邊剛談成一筆生意,轉眼就會被人截胡。旁人嘩啦啦的出貨,韓老板卻始終不開張,彆提多著急上火了。好不容易出貨了,卻又出現了更可怕的問題。

在運輸的過程中,有夥計‘不小心’打碎了一隻陳醋壇子,不想壇子裡的醋落在地上不光顏色極淺,就連醋的味道聞起來也淡得不行。

人家可不像湘雲是個好欺負的,一見這情況就知道上當了。於是立馬將其他的醋壇子都打開瞧了。

這些醋都是用涼水稀釋過的,不光顏色,味道不對,就連口感都叫人反胃。

於是晉交會還沒結束,韓老板就成了眾矢之的。

在湘雲故意將這件事情傳進會場以及各位外地商人的耳中後,都不用湘雲再做什麼,就有的是人冒出頭。除了訂貨的商人要韓老板賠錢賠損失外,本地的商賈有人擔心他壞了晉商的名聲,也有人擔心因他再影響自家的生意。以及慷他人之慨,打壓競爭對手等等原因,事情處理的速度比湘雲想像的還快準狠。

訂貨的商人還沒付尾款,出事後從韓老板要定金,韓老板自是不同意,還一口咬定他的醋沒問題,但奈何他還有保證金押在同勝錢莊呢。

按入會的那份合同,以及這份保證金本就是為了保證貨品質量的,隻要鑒定單上有三位晉商簽名,那這份保證金就可以挪動了。定貨的商人到是毫不費力的拿了三分之二的保證金彌補定金損失。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歸了湘雲。

是破壞晉交會名聲,商場秩序的賠償金。

這件事情是所有布展商家聯名決定的,並且在質量鑒定書上簽了字,而湘雲呢,她全程都是順應民意罷了。

其實韓老板出的都是好貨,但奈何就遇上了個水係異能者呢。

不動聲色的將上好陳醋弄走,再將涼水送入密封的壇中…不過基操耳。

最叫韓老板哭倒長城的是湘雲竟然將這批她動了手腳的貨悄悄的送給了這次來參會的所有商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貨賴貨一比較,那些商人還能再買韓家的醋?

韓家的陳醋生意算是開紅燈了,想要改變這一現狀,那就隻能換個名字,從頭再來了。

就在鬨得不可開交之時,雲州城裡來了一對離家出手的富家子弟。

二人先在雲州最大的那家花樓裡落腳,翌日,也就是晉交會結束的前一日來了會場。

已經焦頭爛額的韓老板因為沒有保證金和失去了信譽被提前禮送出會場,正氣急敗壞呢就見兩個富家子弟搖著扇子走過來,還跟他打聽誰家的醋好?

韓老板原本很不耐煩,但一聽這話立馬就笑了起來。怕二人進會場,便口舌如簧的直接將人帶到了一旁的酒樓各種遊說。

兩人一副涉世未深,又財大氣粗的樣,韓老板便覺得有門。

韓老板是精明商人,但現在卻多少有些急燥,而另外兩人則是天津衛出來,專做街頭說嘴逗趣生意的托兒。

“咱們唐家可是專管內廷供奉的。你知道禦膳房一天,就一天能用多少醋嗎?”弟弟醉意朦朧的給韓老板比了個手指頭,說得跟真的似的。“禦膳房連著各宮的小廚房,就得這個數。”

嘶!這麼多?

“這也是咱們兄弟跟韓大哥的緣份,可惜咱們兄弟不是管事的。若非如此定要促成這項生意。”

又說當今南巡,京城沒意思便背著家裡人悄悄跑出京玩的。還說什麼以後就要幫家裡打理生意了,再能這樣的輕鬆日子了。

“內務府的吳公公,跟咱們家好著呢。六房的三堂姐就是許了這位公公做正房。咱家的東西隻要報上去就沒有不收的。”

“山西到是個好地方,昨兒吃的那個牛肉竟然蒙古那邊的還要好些。要是送到宮裡,指不定多得貴人喜歡呢……”

韓老板不動聲色的套著話,這兩人也是不動聲色的勸韓老板光做醋的買賣有什麼意思。你來我往間,這個韓老板就掉到坑裡了。拿著二人給的五千兩銀票準備幫人收購一批陳醋和山西特產。

這批貨少說也得五千壇陳醋,幾千壇汾酒和竹葉青以及每樣上萬斤的特產,隻他們這次就是出來玩的,看到晉交會才想著幾壇陳醋和酒當伴手禮。

說手裡沒那麼多銀子,也想將韓大哥介紹給家裡人認識。若韓大哥願意,不妨先墊付了這批貨,然後親自壓了這批貨跟他們兄弟回京城。

不過人家又說了,無論是酒還是醋都不要一家的,最好是每家兩三百壇,如此既分得出優良,也能不容易出事。

五千兩銀票直接拍在桌上,二人喝到了儘頭上還要跟韓老板義結金蘭。忽悠奉承間,這一頓酒竟直接喝到了下半夜。

翌日,韓老板將這對兄弟請入自家府中做客,隨後便拿著那五千兩銀票出門采購了。

這點銀子明顯不夠,於是韓老板又自掏了腰包墊付了一些。不過這筆貨需要的銀子不少,韓老板也不敢將家底全都砸在這上麵,於是這些貨裡有些是全款買的,有些是交了定錢的,有些是靠人情麵子賒欠的……

也有人勸韓老板彆上當受騙了,可韓老板卻多少有些被人忽悠瘸的架式。加之整個晉交會所有人都賺錢了,隻有他賠錢賺吆喝,心裡正憋著一團火呢,哪裡聽得進勸去。

還有些人也是壞的一批,聽說了這事後還對韓老板來了激將法。本就頭腦發熱,被這麼一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