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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各開了一個供人行走的月亮門。可以說這個地方真真是半點隱私都沒有呢。

秦八兩帶著小太監們住了那三間倒座房,胤禟帶著湘雲主仆住了正房。

胤禟睡東側間,湘雲睡西側間,中間的堂屋吃飯待客。

折騰了一晚,湘雲也累了,沒跟胤禟說什麼,便打著哈欠進了西側間。

露珠有心計,湘雲雖然告訴她隻帶些細軟,可她不光將湘雲的首飾,銀錢都帶出來了,還給湘雲帶出了兩套換洗衣裳。

這會兒到了住處,露珠和小桃打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湘雲都驚得不行。

“什麼時候收拾的?”

“自是姑娘沒注意到的時候。”露珠與小桃對視一眼,對湘雲笑道:“姑娘向來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隻換洗衣裳總是要帶的。”

“姑娘放心,您與九爺用膳時,秦八兩也給九爺收拾了套衣裳。”隻是沒她們收拾的全就是了。

湘雲心裡高興,嘴上也誇了二人一回,但卻又跟二人強調了一回最到危險逃難的時候,還是以性命為要。

二人應了,又侍候湘雲換了寢衣睡到床上,然後才回到對麵的炕上擁被而眠。

東側間那邊書案桌廳都有,但它卻是沒有炕也沒有床的書房布局。好在那邊有個三麵雕花低圍子的羅漢榻,到也能睡人。

房間不大,湘雲三人也不曾壓根聲音說話,聽見湘雲這邊有換洗衣裳便也沒再叫秦八兩去找行宮管事的討要。

想來今晚去行宮管事那邊討要衣裳鞋襪的,也夠他們忙得焦頭爛額了。

相較於自給自足,並且都吃過飽飯才逃難的湘雲一行人,當今和太後等人的需求是最先被滿足的。本來行宮的管事就知道當今定要來此,所以一應物品都已經準備妥當。但行宮的管事再能耐也不可能滿足整個巡幸隊的需求。

還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那種。

當今收拾好後,坐在床前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心裡多少有些後悔沒聽胤禟的勸說立時離開。

若是立時離開,說不定也不會這般狼狽了。

隻是叫當今心裡不舒服的是胤禟竟然能得到上天示警,而他這個人間帝王卻不曾得到分毫提示…難道上天也是個見錢眼開的?

想了想西遊記,大雷音寺,假真經,說不定真相真是如此。

收回思緒,當今又吩咐李德全封鎖消息,不要將今晚禦駕的狼狽傳出去。

朕也是要麵子的。

當然了,他更怕消息傳到民間,再叫一些反朝廷的人拿來做文章,說上天要滅了他這個人間帝王。

李德全領命出去,忙了小一晚才將所有人都或通知,或暗示到。

當今吩咐了李德全後又派人去太後,太子以及德妃等處慰問了一回。旁人且罷了,隻德妃卻在心底狠狠的罵了當今一通。

逃命的時候你撒丫子狂奔,跑得比誰都快,若不是十三十四倆個小的護著她,她指不定多狼狽呢。呸,現在想起來充好人,罵你都嫌臟了嘴。

直郡王那邊先是琢磨了一回今晚的事,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嗬嗬大笑了一通。隨後才寬衣睡下。其他人可能是這一晚過於驚魂勞累,沒多久也都睡下了。而且眾人都睡得極香沉。

西側間的門可以在裡麵鎖上,所以在確定房門上鎖後,湘雲之前因為胤禟的‘體貼’而嚇炸毛的神經也得到充分舒緩。也許也跟睡在了房間裡有關,所以湘雲這一夜的睡眠質量也極高。

掉到了地上都不曾醒來。

露珠和小桃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湘雲毫無形象可言的睡在地上,二人想笑又不敢笑,最後輕巧下炕將抱頭抱腳的將湘雲抬到床上。之後倆人輪留洗漱,輪流坐在床邊看著湘雲。

下雨天,睡覺天。在雨聲和昏暗的室內,湘雲睡得昏天暗地,胤禟來了又走,獨自吃完了早飯便去給當今請安了。

一直到快晌午從當今那裡回來,湘雲才起來。

也不能說起來了,而是洗了手臉,換了家常衣裳便又從床上跑到炕上歪著去了。

陰雨連天的,瞧這趨勢還有得下了。

“爺在行宮這邊有鋪子,剛剛就叫秦八兩出宮去了。家常用慣的東西都沒了,且先將就使著。等回頭爺再讓人給你置辦。”

“我不挑的。”有條件那是嬌,沒條件那就是作,現在什麼條件湘雲能不知道?不過,

“鋪子裡的東西越是精貴的就越應該再漲三成才好。”普通的東西漲了影響老主顧,精貴物件原就貴,漲上三成也就會失了信譽,還能借此大賺一筆。

胤禟點頭,“讓秦八兩出去原也有這一層意思。”

“皇阿瑪讓各處上報雨情,聽說永定河又漲水了,隱隱有決堤之兆。”原本大家夥都在全力抗旱,突然間就下起了雨,還越下越大,沒完沒了。直叫人感歎世事無常。

“誰說不是呢。”他們不光前一天還在說這事,湘雲早前還叫人去打井了呢。

好多口井都打在田間地頭,雖說吃水未必方便,但若是大旱了,卻是方便澆地了。

而且湘雲都讓人打深水井,縱使遇到大旱年月,也能打上水來。

“出來之前,你不是說你在行宮外麵都有彆院的嗎?咱們什麼時候能搬到那邊去?”

“過幾日吧。”現在彆說胤禟這些皇子了,那些王公大臣以及其他應旨伴駕的人員如今都被扣在行宮裡。具體什麼時候會放他們回自己府邸彆院,且還不知道呢。

“…哦。”生活越發腐敗奢侈的湘雲想住大房子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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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和胤禟這種多年相處培養的默契和不拘小節在旁人看來就多少有些不是那麼回事了。

雖然是東西兩室,可在外人眼裡他們這也算是同居一室了。

什麼樣的人才能這麼住,那必是極親密的人呀。

很多人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並不往心裡去,畢竟這二人怎麼回事,旁人心裡都有數。

聽說這位姑娘自小就被九爺手把手的教導如何做生意,如今手裡還管著九爺不少生意,說不定將來也能混個女財神名號出來呢。

再說了住一起怎麼了?人家姑娘是九爺按自己心意養大的小媳婦。

可有那麼幾年將湘雲當成自己所有物的弘晳在聽說了這些事後,卻直接黑了臉。

水性楊花,殘花敗柳。

做為太子的長子,弘晳的性子很不好。摔打東西,打罵下人那都是常有的事。這會兒脾氣上來了,又將跟前侍候的哈哈珠子暴打了一通。坐在椅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弘晳,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報複湘雲和胤禟。

前者不守婦道,琵琶彆抱,後者則是羞辱之仇,奪妻之恨。

……

並不知道弘晳要折騰的太子此時又升起了拉攏胤禟的想法。沒了索額圖,太子猶如失去了一條臂膀,在直郡王和明珠的步步緊逼下,太子深感力不從心。若胤禟能助他一臂之力,想來定能事半功倍。

“爺。”太子貼身太監拎著個食盒走進來,見殿中無人便將一個小竹筒遞給了太子。

太子神色一凜,接過竹筒拿出裡麵的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行營的事情還沒有傳回京城,但京城那邊的消息卻傳到了行宮這邊。

是赫舍裡家派人送來的密信。

信上說當今處置索額圖便是了有廢太子之意。他們擔心太子地位不保,最後無法收場。又說大阿哥又步步緊逼,無不是當今縱容之果。如今情勢已經十分明朗,若當今依舊在位,太子勢必無法順利繼位……

這些話都不是重點,不過是起個頭罷了。密信的重點則是最重一句。

逼宮!

太子看到‘逼宮’兩個字時,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詞就是亂臣賊子。

這等不忠不孝之事如何能做,他登基後又要如何麵對天下人悠悠眾口?再者也更對不起皇阿瑪多年疼愛教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有些心動~

第189章

赫舍裡氏能成為後族可不是因為索額圖。但索尼之後,索額圖這位元後三叔卻是真正撐起了赫舍裡氏一族的。

至於元後生父,太子的親外祖父則在康熙二十年的時候就過逝了。

如今赫舍裡氏的頂梁柱被關在宗人府裡,赫舍裡氏一家徹底慌了。如今能想到的就是從太子這裡著手。

隻有太子順利登基,他們赫舍裡氏才能恢複往日榮光。反之無論是誰上位,最先被打落塵埃的就一定是他們。

然而當今雖是年已半百,卻是龍精虎猛,半點不輸年輕人。光是看這身子骨的狀態,除非有什麼急症,否則三五年內是彆想參加國喪了。

既然短時間內盼不到當今的國喪,那就逼宮篡位讓當今成了太上皇吧。

這幾年,太子一直覺得受製於人,總覺得當今對他不如幼時疼愛,這一次索額圖獲罪,太子也慌得一批,危機意識一下子就達到了峰值。哪怕當今為了安撫他做了很多事,就是為了讓人知道他隻是收拾索額圖,而不是想動太子,可太子的心,還是亂了。

可以說,赫舍裡家的這封信將太子最擔心的事情都寫了出來。

……

“我回來晚了,你吃了嗎?”胤禟從外麵回來,一進來便見到湘雲無精打采的用雙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發呆。

“等你呢。”雙手不再撐著下巴而是放在桌上,然後小腦袋再枕上去,軟趴趴的歪頭看胤禟,“你從哪來?”

來?

是回吧。

胤禟走到湘雲對麵的椅子上坐了,腳尖輕點了兩下,秦八兩立時便去了東屋給胤禟拿室內鞋。

胤禟腳下穿的是湘雲友情贈送的‘雨靴’,這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透氣,悶熱捂腳。此時胤禟一邊換鞋還一邊舒服的歎氣。

太臭了。生化武器也就這樣了。

湘雲拿帕子捂住口鼻,示意秦八兩去給胤禟打盆洗腳水來。

“今兒跟皇阿瑪在附近轉了轉,河水上漲,不少良田都被淹了。皇阿瑪擔心黃河會決堤,已經派人過去查看了。”對於這場雨,胤禟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行營的事封了口,再過幾日咱們就能搬出行宮了。對了,永定河的河水也上漲了。好在永定河那邊的河堤都是新修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這場雨再這麼下下去,地裡的收成是不用惦記了……”

對於未來人,旱澇這種自然現象都隻存在於曆史和影視劇裡。所以湘雲也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她應該怎麼做才能發揮一個未來人的功用。

捐款?

呃…想到自己那些再建工程以及尚未到手的秋闈參考題費,湘雲發現她能拿出來捐的銀子非常有限。

因為沒錢,湘雲便又想到捐款也解決也不了什麼問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不秋闈後,她在這邊建個廠子?

想到這裡,湘雲不禁問胤禟:“這邊離草原近,你說我在這邊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