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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賈環姐弟處境就要更尷尬,更難堪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胤禟可沒湘雲那麼多泛濫的同情心和感同身受,他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賈家奇葩太多,是遺傳還是傳染?

如果是遺傳…想到史家那兩房人乾出來的事,胤禟悟了。惋惜的看了一眼湘雲,多好的孩子呀!

寶玉人緣極好,哪怕賈敏怎麼看王夫人都不順眼但聽說寶玉挨打了,也心疼了一回,讓人送了些藥材過去。

至於賈家傳出來的寶玉與金釧那點事,彆說湘雲不信了,就是賈敏都不相信寶玉會做出這種事。

可想到打人的賈政,所有人又都沉默了。

他們不相信沒用,有人相信就好了。

因為寶玉挨了打,湘雲也不由擔心起魘魔的事會不會以另一種方式再次出現。

話說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馬道婆到底去哪了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想到這裡,湘雲發現何止是馬道婆失蹤了,就連被她忽悠走的那對僧道也不見了。如今湘雲擔心魘魔之事再起,而沒了那對僧道救場再叫寶玉提前位列仙班……

嚶~,畫麵太美,她不敢看啦!

少時,去榮國府送藥的下人回來了,不光給湘雲帶回來了寶玉又挨打,傷上加傷的消息,還將寶玉的小廝茗煙給帶了回來。

第183章

茗煙將寶玉的信雙手奉與湘雲,湘雲看過了信,就問茗煙:“寶玉還說了什麼沒有?”

茗煙:“二爺說這事除了雲姑娘,旁人再不能了。”

未必做得到,也未必敢管,更未必會為了人們眼中身份低賤的戲子就蹚渾水。

“他就會給人找麻煩。”想說再這樣就不管他了,可轉念間湘雲又覺得即便下次還這樣,她也會幫寶玉的。

她喜歡講義氣的人,她希望寶玉可以一直這樣。

“你跟他說這事我接了讓他安心養傷。算了,不用你說了,我正好要去瞧瞧他呢。”說完將信隨手遞給一側的胤禟,自己去了裡間準備換身出門的衣裳。

天熱了,平日在家時大家夥都是怎麼涼爽怎麼穿,如今要出門總不好穿得太清涼。

肚兜,圓領中衣,茜紗紅的百褶裙,再套一件織花紗的碎花薄褙子,最近事湘雲又在團扇和折扇中選了一把香木折扇,這才出了裡間。

“天熱,你也睡一會子吧。”消無聲息的往屋裡冰盆裡注入一些水係異能,讓冰盆裡的冰更涼爽後,湘雲才與胤禟說道:“他到是越發出息了。”

“像是爺們乾的事。”胤禟點了點桌子,“這事你不用管,我回頭給那邊打聲招呼。”

不光湘雲,大部分人都喜歡這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寶玉一下子就刷新了他在胤禟心裡的嬌花形象。

“那不成,這人我要用用。”湘雲拇指一搓就將手上的香木扇子搓開了,之後一邊給自己打扇子,一邊笑眯眯的跟胤禟分析,“能在那種處境還想要掙紮向上,並且悄悄置辦房產逃出來的,可見心性堅韌。正好我手底下一直缺人用,若他能行,不妨用一用他。”

頓了頓,湘雲又想到她早些年還見過這個人。不由對胤禟笑道:“我竟不記得那個蔣玉菡長什麼模樣了。”

那就是長得還不夠出眾,當年這丫頭可是一眼就認出自己來了呢。

胤禟心裡有些小得意,麵上卻半分不顯的對湘雲點頭,“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說的也是。”

起身走上前將寶玉給她的信拿起來,之後折了幾折塞到身上的荷包裡。這種信銷毀最安全,但湘雲有空間,完全可以先放在空間裡,等將來確定沒什麼用處了再銷毀也不遲。

“我走啦。”湘雲朝胤禟揮了揮扇子,“晚上咱們吃涼麵,就朝鮮高麗的那個酸酸辣辣,還有點甜的那種麵。”

湯裡放上碎冰,這個天吃起來最是涼爽。對了,他們那邊的風味烤肉也挺好吃的。

就著涼麵吃最好了。

“成,等你回來。”胤禟沒起身也沒動作,隻隨意的應了一聲。

知道湘雲要出門,車夫就將馬車套上趕到了院門處,前腳接過管事媳婦裝好冰的冰盆,湘雲後腳便帶著人走了出來。

小桃捧了著個裝點心果子的什錦匣子,一上馬車就將匣子放在了冰盆上冰著。

湘雲一坐上馬車就拿著扇子一邊搖一邊發呆,露珠和小桃見了對視一眼後,都不敢打擾湘雲,拿起放在馬車裡的扇子各自搖著。

馬車裡並不熱,不過是借著打扇子促進一回空氣流通以及打發些時間罷了。

若是在那拉揚提私奔之前,無論是小桃還是露珠可能都會好奇寶玉又拜托了湘雲什麼事,然後出口問湘雲了。可經過那次的事後,露珠她們也終於意識到了湘雲往日有多嬌縱她們。若不及時醒悟,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露珠以前在宮裡當過宮女,她比小桃幾個更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之後圖嬤嬤又給她們這些人緊了一回弦,也徹底叫她們認清了身份,擺正了心態。

同露珠,小桃兩個想的不一樣,湘雲想的則是寶玉拜托她的事。

寶玉與蔣玉菡到底還是相遇了並且有了交情,寶玉雖然沒跟蔣玉菡換什麼汗巾子卻也互贈了信物。二人往來甚篤,沒多久就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心好友。

呃…不得不承認的是寶玉親和力很高,自來熟又社牛。他能很快的跟很多人打成一片。

雖然湘雲也能,但湘雲與寶玉還有些不一樣的。

畢竟一個是假熱情,一個是真天真。

戲曲工作者在這個時空的社會地位並不是很高,他們受到的傷害和歧視也叫很多人不甘現狀,蔣玉菡就是其一。

知道自己這一行是吃青春飯的,蔣玉函擔心老了以後生活無濟就特彆有心的悄悄攢錢,買房置地。但之後他發現脫離賤籍甚至是脫離戲班子和忠順王府的成功率微乎其微。便想著大不了多熬幾年,過兩年上了年紀了自然也就沒人再將他當回事了。

隻計劃趕上不上變化,不被當人的日子太難熬了,在再一次被忠順王叫去陪客,被人各種糟蹋時,蔣玉函便決定逃了。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根本就活不過年老色衰,唱不動戲的那天。

他逃出來前曾見過寶玉,也跟寶玉說了一回他之後的落腳點。寶玉覺得那個地方也未必安全,還特彆成熟可靠的告訴蔣玉菡不要再跟旁人說自己的落腳點。最後還狡猾狡猾的,建議蔣玉菡來個狡兔三窟。

這事發生沒兩天,寶玉就因著金釧跳井的事被賈政打了。再然後忠順王府的長吏官就來問話了。

做為渣爹排名榜上排位不斷上升的潛力渣爹,賈政見寶玉不光禍害家裡,竟然還在外麵惹是生非,當即就不認為自己打錯了寶玉。還因為賈母等人的態度更升起滿腔眾人皆醉他獨醒的認知。

寶玉還是膽小,偶爾也懦弱怕事,可他卻再也做不來背叛朋友的事了。

原著裡寶玉還沒板子加身呢,就因為幾句嚴厲喝斥就將蔣玉菡的藏身之所供了出來,又窩囊又可恨。而此時的寶玉卻在板子都落在身上了,仍舊死咬著說不知道。

隻是很可惜,這娃不是個撒謊的料子。

他的不知道也就騙得過賈政吧。

賈政親自揮了幾下板子,然後才轉身對王府長吏說道:“這逆子許是真不清楚那些事,想來王爺一時弄錯了也是有的。”

王府長吏:“……”你是被騙了還是與你兒子合夥騙咱們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賈政,王府長吏努力的想從賈政那張棋盤臉上看出端疑來,最後也隻能先告辭離開了。

蒼天不公呀,竟讓這種蠢貨一出生就是豪門子弟。而他卻需要汲汲營營才能走到今天。↑思↑兔↑在↑線↑閱↑讀↑

╮(╯▽╰)╭

挨了一通打,寶玉又迎來家中娘子軍們的各種哭天抹淚,等人都走了,寶玉才趴在床上給湘雲寫了一封信。

王府長吏那邊正盯著榮國府這邊的人呢,見茗煙牽馬出府,又知道他是寶玉貼身小廝,王府長吏給了下屬一個眼神,便帶著人跟了上去。

說不定這個茗煙就是給蔣玉菡送消息去了。

茗煙是從私宅這邊的角門進宅子的,他們一路跟著過來,又親眼見到茗煙進去,稍一打聽知道這是九阿哥府,還著實驚了一下。

怎麼跑到這祖宗的地盤來了?難道蔣玉菡…怪不得九爺老大不小了就是不成親呢。

下屬見長吏得了消息不說話,有些擔心的問道:“吏官,咱們怎麼辦?”

長吏抿唇,先擦了一回額頭上的汗,又拿起腰上彆著的扇子用力搖了起來。

“等等,看那小子什麼時候出來。”然後將那小子抓了拷問一番。

下屬聞言再不言語,雙眼不輟的盯著角門,不想一行人大盛夏的守在角門,茗煙卻從正門騎馬護在湘雲馬車左右回了榮國府。

一直到太陽落山,王府長吏才猛的反應過來,帶著下屬離開。

雖然知道茗煙出府是去找湘雲了,但這也不能否認茗煙就不知道寶玉守住的秘密,將茗煙抓來嚴刑拷打一番,必能問出不少事。

此時尚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的茗煙,正待在二門外專門留給小廝們候差的屋子等著他家二爺進一步的指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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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的人剛從榮國府離開,湘雲便又到了,眾人便都以為湘雲知道了寶玉又挨打的消息。

仍舊先去的榮慶堂,一來就見賈母一副強壓怒氣的坐在榻上,正由著鴛鴦喂她喝著什麼東西。

清熱降火的吧。

給賈母請了安,又見王夫人等人也都在這裡,便挨個打了聲招呼,因寶玉挨的這兩頓打都不是好問原由的,湘雲便也沒明知故問什麼,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去了寶玉的房間。

寶玉趴在榻上,榻上放了兩個條凳,條凳上又搭了條羽紗薄被。薄被叫條凳撐了起來,既不沾皮肉又既透氣遮擋視線,所以寶玉便直接褪了褲子養傷。

聽說湘雲來了,寶玉還有些難為情,但知道自己遮的嚴實便也硬著頭皮迎客了。

兄妹見麵,先是問了一回傷勢,之後又說了一回吃什麼玩什麼的話,最後寶玉借故打發了襲人幾個出去才小聲問起湘雲那件事。

“也是趕巧了,去西洋的船後日便要啟程。若無意外年底就能抵達咱們大清在海外占的那處小島。蔣玉菡去了或是到峨眉的駐地落腳或是去九爺那邊的商會落腳,這都不算事。”

被海盜襲擊損失慘重的商隊怕回來不好交待便反搶了海盜的船隻。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以及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順便劫富濟貧心思,就很海盜思維的搶了海盜的駐地小島。

胤禟聽說後,又直接派了一批人過去,用一種非常強勢的態度將那座小島占為已有,成了大清去西洋的中轉站。

寶玉之前想著忠順王府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