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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跟胤禟說道:“其實也不用建,我可以將我的女校借出來。如此一來不光可以一網打儘,還可以給女校再立塊接待過宮妃省親,連宮妃也說好的招牌。”

女校還沒影呢,這都想要掙外快了。

瞧瞧這主意,瞧瞧這手腕,這哪是什麼史家的姑娘,這分明是財神的親閨女。

小祖宗,您下凡辛苦了!

╮(╯▽╰)╭

因為稅收的問題,胤禟不由又想到了掙錢的問題。想到掙錢的問題就不由想到了之前湘雲說的省親。他是現在跟他老子說省親的事,還是等稅收這事有了眉目再提呢。

在稅收這件事上,無論當今和皇子怎麼討論,胤禟都是一副他願意交稅,願意交高額稅的態度。對於胤禟這個態度,旁人倒罷了,四爺卻是極認可的。

四爺是傳統的愛新覺羅家男人的脾性,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小心眼,太記仇還兼具毒舌等等。

他雖然仍舊因為一些心性脾氣等等原因看胤禟不順眼,但四爺也因為胤禟在大是大非上的表現認可他。

人無完人,誰還沒點小瑕疵呢。

這麼想了一回後,四爺又全心投入到了商稅增項上。

因之前四爺就已經著手準備這事了,這會兒他那裡就有相應的方案對策。將那些方案拿出來一通討論,當今便下旨先在京城,直隸江浙等地試行一段時間,兩年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全國推廣。

今日之後,朝廷將在原來的商稅中添加一項新稅,暫定為‘行稅’。

行稅分七個等級,每個等級對應不同的經營項目和稅金。有商戶根據自己的經營情況自行上報當地有司衙門,之後再由當地衙門統一上報給戶部,由戶部按等級和上報情況頒發帶有編號的經營許可憑證。

七個等級對應七種不同顏色的許可憑證,商戶拿到自己的許可憑證需將憑證掛在顯眼處,方便朝廷派遣的低階官員查看。如果發現商戶經營的商品超過了自報的等級,將視為偷稅漏稅;少之,則不與懲處。

另外,像百貨商場這種,商場要繳稅,商場裡的商鋪也要繳稅。像胤禟那種經營極好的商場繳稅什麼的到還好說,但像八爺他們那樣的商場本就已經沒掙什麼錢了若再繳稅…嗬嗬,胤禟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八哥和雅爾江阿的臉色了。

那一定相當精彩。

胤禟想起這二人的時候,這二人看著在角落裡找到的十來個破水桶和竹梯子,也不由想到了胤禟。

原本他們在發現自己的商場變成了水晶宮的時候,都以為是他們做了什麼得罪了神靈或是哪個妖魔鬼怪,還自歎晦氣倒黴。可當手下的人發現了丟棄在角落裡的破水桶和砍碎的竹梯子後,他們就不這麼認為了。

這特麼的還能不是人為的?

“爺昨兒叫人去老九那裡放炮竹,這肯定是老九的報複。”雅爾江阿一腳踢開麵前的破水筒,氣急敗壞的跟八爺說道。

八爺往日和煦的笑臉今兒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沒帶出來,此時冷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眼底都是冰茬的看向地上的破桶。

欺人太甚!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放火,我就放水。若按這個說法,其實也談不上欺人太甚,畢竟先撩者賤。但八爺和雅爾江阿都想到剛剛在乾清宮裡胤禟說的話了。

賊喊捉賊,還往他們頭上扣屎盆子。

“爺,世子爺,商戶都來了。如今正鬨著讓爺給個說法呢。”

“……”

胤禟和雅爾江阿對視一眼,眼底都是對胤禟的忿恨和對當前麻煩的煩燥。

他們有理由懷疑老九就是為了這一幕才在禦前讓自己頂罪的。

如今這事頂在自己頭上,自己不給那些商戶一個交待都說不過去。

八爺看了一眼雅爾江阿,早知道應該直接叫雅爾江阿將這事頂下來了。

大多數人還不知道八爺也是商場的股東老板之一,這會兒八爺用人家簡親王世子的商場討好迎合當今,多少也有些個慷他人之慨。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叫咱們這些商戶吃虧吧。

以前還覺得八爺挺好的,現在…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商戶們鬨起來了,不給個說法和補償這事哪怕是告到衙門去,他們也不能甘休。

早就得了胤禟吩咐的百貨商場總管事就帶著人在附近酒樓的臨窗二樓看著事態發展,準備隨時替八爺和雅爾江阿解圍。

此時喝著熱茶,抱著暖手爐的商場總管事還心情頗好的跟身邊的侄子來了一通‘皇室兄弟情深’的調侃。

李衛一屁股坐在桌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瓜子皮吐得滿地都是,臉上則是對他二叔這話的讚同。

“那是。”李衛又扭身抓了一把瓜子說道:“我要是九爺,早就擠兌得他們乾不下去了。”

……

另一邊的湘雲尚不知道胤禟讓人弄了一批破水桶和砸斷了兩個竹梯子丟在菜市口附近,強行替她背了一回鍋。也不知道李衛跟他親叔正準備按她之前與胤禟說的那般出來挖牆角了。她聽說秦可卿病了,想著之前在榮國府寄居的時候,秦可卿還打發人給她送過豆腐皮包子和寧府糟的鴨掌什麼的,便叫人送了份探病的禮過去。

送了東西後,湘雲發現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可做,便換了新做的衣裳出門了。

先去了百貨商場,看了一眼正在布置的臨時售賣區,然後又跑到商場裡的美食區買了幾樣小零嘴,最後才在午飯前溜達到榮國府去蹭飯。

今天王家那邊辦年酒,所以熱鬨了好幾天的榮國府今天終於消停下來了。除了賈母和宅男賈赦,棋盤臉賈政以及大房的賈琮沒去王家外,其他人都去了。

如果湘雲不來,賈母都不準備用午飯了。湘雲一來,這頓飯自是省不下了。

問了一回鴛鴦,聽說小輩裡就隻有賈琮在家,湘雲便讓叫來一塊陪賈母用午飯。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賈母見到湘雲,一邊讓人拿果子給她,一邊問她。

“九爺進宮去了,沒人盯著雲兒學規矩了嘛。”湘雲自己剝了桔子皮,喂了一瓣給賈母,撒嬌道:“雲兒想老祖宗了呢。”

跟前沒人,賈母也想跟湘雲說說胤禟的事。剛開了個頭,秦可卿那邊又派人過來道謝。

第141章

得了湘雲送的探病禮,又得知湘雲來了榮國府,忙派了貼身丫頭瑞珠過來道謝。因眼瞧就是午飯的時間,秦可卿還特意讓瑞珠帶了份糟鴨掌過來。

按禮,若是長輩的丫頭過來傳話,小輩是要站起身聆聽的。不過按輩份湘雲勉強算得上是賈蓉的長輩,所以此時瑞珠來了,湘雲也不用起身,隻坐在賈母身邊聽賈母詢問秦可卿的病情。

那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但實際上隻要長腦子的都知道賈珍還沒得手。隻是世人骨子裡都多少有些劣根性,更願意相信這種事情是真的。

還有些被害者有罪論思想的人會覺得是秦可卿不檢點,言行輕浮才勾得自己公爹惦記。就像現代人總說女孩子會受騷擾是因為長的太好看,穿了短裙子一般。好在這種狗屎言論還沒進入未來就成了過去式。

賈母也知道這事裡秦可卿最委屈,卻也沒想過要做什麼。頂多是關心一回病情,再讓人送兩塊棗泥山藥糕。回頭再跟旁人來兩句重孫子輩的媳婦裡她最得意秦可卿的話。

話又說回來,賈母重孫子輩的媳婦,好像也就隻有隔房的秦可卿一個人。

除了嘴上好聽,這位還真就像她親閨女賈敏說的那樣萬事上不心呢。

用過午飯,湘雲賴在賈母這裡準備陪賈母午睡。賈母一見湘雲這打算,連忙將人趕回她自己房間了。

她老天拔地的,可受不住。

回了自己的廂房,湘雲先聽翠縷學一回這府裡最近的大事小情,之後又讓小丫頭去將襲人叫過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前兒讓人捎給姐姐的藥,姐姐可用了?”

襲人聞言直接笑道:“正要來謝姑娘呢。那藥我用了,到是極受用。多謝姑娘想著我了。”

襲人有頭疼的毛病,洽好湘雲前兒得了一瓷瓶治頭疼的藥膏便讓人給襲人送過來了。

“你跟我客氣什麼。你既用了好,我回頭讓人多留意些也就是了。快過來,我買了不少小零嘴。”說完湘雲就招呼襲人過來吃東西。

襲人笑著走過去,與湘雲和房裡的丫頭一邊吃零食一邊說笑。不知怎的就說到了秦可卿的頭上。

賈珍原就是個色迷心竅,不修私德的。圍著兒媳婦如此上竄下跳,那司馬昭之心彆說路人皆知了,就是狗都能瞧出來。如今不光寧國府那裡流言蜚語不斷,就是榮國府和住在寧榮街附近的賈氏族人都聽了不少這人的風流韻事。

可以說賈家上上下下都是在賈珍與秦可卿的緋色八卦中,迎來的康熙三十九年。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與秦可卿這樣變相壞了名聲的女子走動,容易讓人傳閒話。包括襲人在內,一屋子的丫頭都有意無意的勸湘雲離秦可卿遠著些。

可秦可卿實在冤枉呀。

見天的躲著自己的公爹,可這公爹卻還不停的往她身上潑臟水。如今不光婆婆瞧她的眼神不對了,就連賈蓉待她都不似從前了。

秦可卿委屈大發了,又氣又窩火的病了這麼一場,小病也要熬成大病了。

湘雲已經從胤禟那裡知道秦可卿是先睿親王唯一的女兒了,想到秦可卿的身世以及其老子為大清立下的汗馬功勞,湘雲竟多少有些同情秦可卿。

賈珍也真是作了一把好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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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湘雲等人說寧國府八卦的時候,瑞珠也在跟秦可卿說湘雲。樹挪死,人挪活。不如想辦法給賈蓉謀個差事,跟著他外放出去。

秦可卿聞言苦笑的搖頭,你當她沒想過嗎?

她就怕賈蓉謀了外放的差事出京上任去了,她卻被扣在了府裡。若真如此,即便她清清白白的,賈蓉也未必會相信了。

而且賈蓉不在府裡了,那人豈不是更加沒有顧忌了。

“那咱們就偷偷走。”在門外聽了一回秦可卿主仆談話的賈蓉突然推開門說道。

他自己的老婆是否清白,是否與他老子有染,賈蓉還是清楚的。隻是天天被人嘲笑,說自己戴了綠帽子,賈蓉再如何心寬也受不住這種窩囊氣。如今既知道秦可卿也願意跟他出去,賈蓉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時夫妻對望,那個眼神哦,都叫瑞珠看紅了臉。

然後瑞珠去門外守著,叫小倆口儘快商量個對策來。

一是想辦法得個外放的官職遠離京城,一是偷偷的回金陵。

如果是外放的話,那就讓賈珍來辦。一來他最盼著賈蓉離開,來便是拖了旁人辦這事,最後再叫賈珍知道了,賈珍一定會警覺,然後扣住秦可卿。

叫賈珍辦,賈蓉再做出一副負氣遠走的樣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