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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以富為美?那是國力的綜合體現。百姓們吃得好,人家才會胖的。咱家條件這麼好,我要是再瘦成竹竿似的,那人家不是說您九爺苛刻小孩子,就是要懷疑您財神九的實力了。為了大清,為了您,我得承受更多才行。所以來吧,讓美食來得更烈些吧。”

胤禟:“……”

秦八兩/露珠:“……”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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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禟這裡吃了碗魚片粥,湘雲就又帶著露珠回了她那邊。先叫人去小廚房收拾幾樣點心送到榮國府去,然後再告訴寶玉一聲香菱被寶釵送到她這裡了。

之後又寫了一張字條準備叫人送到薛家,但紙條剛寫好,湘雲便又將那字紙撕掉了。同樣叫人裝幾樣點心送到薛家,然後再叫人跟寶釵說一聲,薛家的事情她已儘知,也已替她求過九爺了。

九爺答應幫忙了,不管事情成不成,三五日內必有結果。

湘雲特意讓露珠跑一趟,又叮囑其一定要讓寶釵屏退了左右再低聲說與寶釵一人知曉。

寶釵送香菱去九阿哥府的時候,不是沒有這般期待過的。之所以沒明著求上門,也是因為寶釵考慮到了湘雲的身份和立場。如果這事湘雲能幫忙,她不用言語,湘雲這邊也會送了人故作不知的詢問事情始末,然後再表示一翻雖為難卻儘力斡旋的態度來。如果不能幫忙,就隻裝作毫不知情也就應付過去了。

所以寶釵沒想到湘雲沒按正常套路先怎麼樣後怎麼樣,而是直接派人告訴她幫完忙了。

這種時候就是雪中送碳了,寶釵實實在在的感動一把。反手就將腕上戴著的鐲子擼下來親自給露珠戴上,轉了一圈又想說些感謝的話請露珠捎給湘雲,又想再給湘雲拿些銀票或是貴重謝禮,總之就是激動得不行。

送走了露珠,寶釵又在房中來回踱步許久,最後長歎了一口氣起身去了薛姨媽房中。

這兩天著急上火的,薛姨媽一下子就病了。聽到寶釵學了一回湘雲這邊送來的消息,薛姨媽也是激動的想要掙紮起身。寶釵哪裡肯叫她起身,又勸著人重新躺回去。

“媽也看見了,哥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如今他在裡麵,咱們在外麵,著急上火也替不了他。也不知哥哥的腿怎麼樣了,是否已經退燒了。”說到這裡寶釵不由有些哽咽,“自打爹去了,家裡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下麵的管事見哥哥…也弄虛作假,唬弄了事。如今哥哥更是因為以次充好出的事,要我說,便是祖業又如何,總不能為了祖業就生生害了哥哥性命。二房也有自己的生意產業,若蝌兒想要這塊皇商的牌子,那便予了他。

咱們將鋪子裡的貨都甩一甩,之後將鋪子租出去,再些買良田莊子度日也是一樣的。等將來哥哥開竅了或是有了侄兒,咱們自家有鋪子便是想要東山再起也比旁人容易些。”

寶釵一邊說一邊觀察薛姨媽的神色,見薛姨媽雖然意動卻仍抗拒將皇商招牌送人,便又下了猛藥,“咱家樹大招風,本就招人眼。哥哥這般性子,便是這一回僥幸逃過了,焉知不會有下一回?保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之哥哥有個三長兩短,再多的鋪子再多金銀,於咱們娘們又有什麼用……”

旁人以為他們家日儘鬥金,實際上卻是快賠得日出鬥金了。再不想辦法早晚將家產賠個一乾兩淨。

收攏資產,賣掉積貨,再買上幾個莊子山頭,春秋兩季的租子以及家裡鋪子的租金說不定比他們家開鋪子還掙錢呢。

情勢比人強,薛姨媽哪怕心中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認寶釵說的對,隻是“白白送給二房,你老子若是泉下有知,怕也不能瞑目了。”

寶釵見狀連忙哄道:“咱們家到底是長房,便是將皇商的招牌給了二房,將來想要重新拿回來,也不怕二房不給。再一個,還有我呢,我總是要搏一搏的,將來…”

她要是搏出頭來了,那就更不會替她那壓根不會做生意的哥哥搶什麼皇商招牌了。

薛姨媽終於被寶釵說服了,不過就在寶釵以為薛姨媽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薛姨媽問寶釵這是不是九爺答應幫忙提出的條件。

“你也不必瞞我,我雖不言語卻也是知道的。咱們家的生意一半都被九爺搶了去。如今雲丫頭一求他,他便同意幫忙,怕不是惦記上了咱們家的那些生意?”

寶釵抿了下唇,對薛姨媽搖頭:“九爺是做大生意的,咱們家…已經不值得九爺費心了。”

薛姨媽:這真是個傷心的真相。

寶釵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薛家那些生意都被九爺吃進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裡,如今他滿心想的都是公園,商場,瓷器學校和湘雲所說的蹴鞠少年,搞連鎖……

能做的生意太多了,而且湘雲腦子裡的那些生意胤禟都想做。他都恨不得學一學齊天大聖或是弄上他十個八個的分身出來幫他做生意,又怎麼還會盯著已經沒落的薛家呢。

之所以還將薛家放在眼裡,也是因為薛家還有旁的用處罷了。

*

郭絡羅氏在等著寶釵就範,寶釵則在等著湘雲那邊傳來好消息,而湘雲呢,卻在等著看胤禟要如何應她所求的‘幫一把’薛家。

胤禟核了兩冊帳,算盤打得劈啪做響,等最後一組數字都對上了,才將帳冊遞給聆花樓裡的小太監送到相應的架子上。

伸了伸腰,又晃了晃脖子,胤禟這才背著手走出去。先回正院換了一身衣裳,然後看了一眼有些陰的天,便叫人備馬車出府了。

薛家這事…就不算事。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兒九爺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咱家大姑娘的麵子到底有多大。

第98章

雖然還沒有正式開衙建府,但從湖南回來後,胤禟幾乎都宿在宮外的阿哥府裡。翊坤宮那邊隻做不知,當今這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視若無睹。

畢竟人家老子娘都沒說什麼了,旁人就更沒資格置喙了。

這次去東宮,因時辰和天氣之故,胤禟已經有今晚留宿阿哥所的計劃了。臨走前讓人去跟湘雲說一聲,還許諾明天給她帶翊坤宮的點心。

知道胤禟進宮了,湘雲便開始猜測破局的關鍵是不是在宮裡。還真叫她猜著了,這個時候胤禟進宮去,可不就是因為這個。

有個詞叫釜底抽薪,還有個詞叫做借力打力。

老八倆口子算計薛家兄妹的時候怕是都忘了薛家和其他三家一樣都是東宮的人。

這事往小了說是老八倆口子在耍花槍,往大了說可就是在挖太子牆角了。一個個的都將薛家當成自己的囊中物,將太子置於何地呢?

太子不要麵子的嗎?

自然是要的。

胤禟都需要一個理由參戰了,太子那邊其實也更需要一個契機和理由。隻是薛家母女上竄下跳了一通,就沒誰想到去尋求太子幫助的,直接將太子氣著了。於是太一邊想著讓薛家就這樣自生自滅吧,一邊又暗戳戳的計劃著不叫老八倆口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早在八爺一見鐘情的時候,太子這邊就猜到八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太子沒見過寶釵,也不知道寶釵容貌之美堪比楊妃,倒是借機見了一回寶釵的雅爾江阿對八爺的兒女情長並不懷疑。^o^思^o^兔^o^網^o^

確實有叫人眼前一亮,一見傾心的資本。

不過就算叫太子見著了寶釵…宮裡從不缺美人,再漂亮的美人太子都見過。對於一個審美疲勞的人來說,都是牆裡牆外,區彆不大。

太子知道薛家要送姑娘入宮選秀的,所以他便盯著這事,準備等寶釵入宮小選的時候將人提過來,叫老八看得到吃不著……

胤禟去東宮就是料準了太子這種心態,太子好麵子,還特彆愛擺架子,這時候給他一個台階下,老八倆口子的如意算盤就…真期待呢。

胤禟都不記得上次來東宮是在什麼時候了。這兩年除了老十外,胤禟跟誰都不親近。哪怕是他嫡親的五哥,胤禟心裡親近麵上卻不會做出太親密的往來。東宮這裡,也是難得來一趟。

“弟弟也不兜圈子了。薛家求到我家那丫頭跟前了,這事弟弟指定是管上一管的。不過弟弟聽說薛家是東宮的人,當年薛蟠他老子也是個人物,雖說薛蟠就是個棒槌,但衝他老子為太子出錢出力的份上,弟弟想著太子這邊應該也不會走卸磨殺驢,人走茶涼的路子。”若真如此其他擁躉看了能不心涼?

見了太子,哪怕胤禟再不將太子當回事也按規矩給太子行了君臣之禮,隨後在太子說出胤禟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打趣話後,胤禟就直言不諱了。

怪不得那丫頭喜歡‘心直口快’呢,原來將話說出來,將壓力給到旁人竟是這麼神清氣爽。

其實上次請兄弟們吃飯的時候,胤禟便發現說說心裡話挺好的。但那麼美好的氣氛卻被老八那顆老鼠屎給破壞殆儘了。

著實掃興的緊。

太子沒想到胤禟是為了薛家的事找他,還是為了他家那小胖丫頭。

不過說起湘雲,太子看向胤禟的眼神又不對了。

早前叫史家那丫頭進宮來時,他就有意將史家丫頭配給弘晳,都已經去兩府暗示過了,不等著那丫頭長大了。好家夥,老九竟然監守自盜,跟親侄子搶媳婦。

也不知道老九這心思藏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起的這種心思?

想到那丫頭在毓慶宮又哭又鬨的樣子…嘶,那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老九都齷齪得沒邊了。

心忖了一回,太子又想到之前酒桌上胤禟因著老八提起那丫頭時而暴跳如雷的樣子便也沒將這事打趣胤禟。敢做不敢當,還不叫人說,什麼毛病。

收回心思,太子也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回胤禟想做什麼。

“我家那丫頭難得開一回口,這事怎麼也得辦漂亮了吧。要我說,老八倆口子也忒不是東西了,有什麼就真刀真槍的上,專挑軟杮子捏算什麼回事。再一個,他們不知道薛家是太子你的人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那點不臣之心,跟他計較吧,掉價。不跟他不計較吧,他還得寸進尺。薛氏女跟我們丫頭有往來,老八那廝,嘖,還什麼一見鐘情,人姑娘壓根就不知情。回頭壞了名聲再帶累了我們,那這事就沒完。到時候弟弟不找彆人,可就隻找太子您要說法了。”

太子被九爺這話說笑,坐在上首指著胤禟笑罵了一句,“罷了,罷了,叫你這麼一說,於情於理孤都不能置身事外了。說吧,想讓孤做什麼?”

“薛家原就是內務府包衣,家裡的姑娘都是要參加小選進宮侍候的。既然薛家早就有意送姑娘進宮,也就彆叫老八倆口子糟蹋人了。太後深居宮中,漢語說得不好,聽說那丫頭極為聰慧穩妥,不如送到她老人家跟前,一邊學著侍候,一邊跟著學些蒙語,也跟太後說說外麵的事。”

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