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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湘雲聞言雙眼發亮,開心極了,“我早就想要挑匹馬了,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弼馬溫。”

‘噗哧!’

胤禟一口就噴了出來,咳嗽了幾下才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指著對麵的湘雲,笑罵了一聲胡鬨。

湘雲吐了吐舌頭,可乖覺的對胤禟笑笑,低頭不看他繼續吃東西。

如今瞧著,鍋子高一點也挺好的。

防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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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萬壽節時,胤禟送了他老子兩份禮,一份是二十萬兩銀票,一份是中規中矩與其他皇子阿哥相類的壽禮。

重生這幾年,胤禟才發現他上輩子多會作死,他老子的容忍度有多高,當個爹有多不容易。

上輩子除了三節兩壽的時候,他會顯擺財力的備一份極為貴重醒目的貢禮外,掙的銀子給了很多人,就是沒特意孝敬過他老子一分錢。

蠢而不自知,樹大招風還各種蹦躂。

如今想來能活到被老四收拾,都是好運道了。

這輩子,他仍舊喜歡做生意,喜歡累積財富的感覺,可他卻知道如何規避風險了。

他時常孝敬他老子,他和他老子那裡都沒有特意的瞞著人的意思。他大筆的掙錢,再大把的花錢…挺好。

等將來,如果老四容得下他,他也像現在這樣的隔三差五給老四點甜頭,日子應該不難過。

至於老八…那就有多遠滾多遠去吧。

不過說起這個老八來,胤禟不由又朝湘雲問了一回薛家的情況,如何將老八綁上薛家這條破船,胤禟已經有主意了。

老八不是愛惜名聲嗎?

爺還偏就不叫你有個好名聲。

*

端午前,鐵獅子胡同那邊的工程就徹底完工了,一應物件也都準備妥當,就連給湘雲調教的淨身小廝和丫頭仆婦也都完事了。夾道前邊的小跨院是最後完工的,裡麵弄了些簡單的家俱擺設,回頭添上鋪蓋細軟便可住人。

湘雲從自己的私宅一路轉到胤禟的阿哥府,真真是看哪都喜歡。湘雲這邊的宅子池湖水道極多,胤禟那邊也引了條活水入府,繞著府邸挖了造形彆致的蓮花湖。隻要有水,在湘雲這裡就是好居所。

不過逛了一圈,湘雲發現胤禟那邊的阿哥府,與她這彆一樣,能住人的屋子並不多。然後湘雲就愣了。

胤禟將來娶的嫡福晉,側福晉,各種庶福晉和格格都住哪?他將來親生的小阿哥,小格格又住哪呀。

這問題因為湘雲的弼馬溫領回來了,所以就隻在湘雲心裡轉了一圈就被她拋出腦後了。

弼馬溫是一匹渾身沒有一絲雜色的純白母馬,湘雲跟著胤禟去禦馬苑的時候,小母馬才剛剛出生。因它太可愛了,湘雲便沒要那些已經馴化好的禦馬,專門等了這小母馬能夠離開媽媽了這才將它接回府來。

對這匹小母馬湘雲寶貝的緊,都不肯將它安置在馬廄那邊,而是單獨養在了離夾道側門很近的一處新蓋的馬廄處。

每天讓人牽著小母馬在她的私宅裡散步,還為此專門在宅子角落弄了塊地方規劃成小型草場給小母馬種馬兒愛吃的草。

每天早上侍弄馬的小廝先喂它吃頓草料,然後趁它吃早飯的時候打掃它的小馬廄。等它吃完早飯,就牽著它在宅子裡溜達幾圈,最後將它散養在那塊小草地上。

湘雲來的時候就會騎著它在夾道裡跑兩圈,它記性極好,見了湘雲也總是極親熱的踢踢蹄子,搖頭晃腦的湊過來。

見湘雲喜歡,胤禟便叫人侍養的更用心了。

成年成婚的阿哥也都陸續挑著吉日搬出了阿哥所。胤禟這邊原本也想早早就搬出來,不想八爺的婚禮定在今年冬日。當今雖然對八爺不滿,但衝著安親王府的麵子和這樁親事的目的,當今仍叫人在宮裡準備八爺的親事,預備留八爺夫婦過了這個年再出宮開府。也因此,宜妃這邊也叫胤禟過了今年再出宮。

搬不出來的胤禟自然也不能叫湘雲一個小丫頭獨自住在偌大的府邸,湘雲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過後,湘雲的視線又對上了薛家。

薛家花了一大筆錢終於在半個月前將老宅收拾出來了,隻是至今仍舊沒有離開的跡象。仿佛之前恨不得抬腳就走的不是他們家一般。

叫人拿了《玉匣記》和黃曆來,湘雲發現過去的半個月裡有兩天都是搬家吉日。

所以薛家為什麼不搬家呢?

為什麼?

因為薛蟠病好了,被賈蓉幾個賈家子弟圍著噓寒問暖,又自掏腰包包場慶祝一回大難不死後,薛蟠就將那夜鬨鬼的事給拋到腦後了。不光如此,這位竟然還在賈蓉等人的慫恿下,盯上了賈家的族學。

被賈家的壞孩子帶著學壞,又被人故意引導,薛蟠這傻孢子還真就信了薛家財大氣粗,被賊盯上了。被發現後特意弄了這些事出來轉移注意力。

人家這麼說,薛蟠就這麼信。回來還信誓旦旦的跟薛姨媽和寶釵這麼說。薛姨媽聞言當場變了臉色。

她又想到了那個搶她被子的‘鬼’了。

如果不是鬼,那搶她被子做什麼?

說完這些,薛蟠又跟薛姨媽母女說了一回依傍榮國府居住都這般了,若是真搬回自家,怕是會叫更多人盯上。如今王子騰不在京城,真出了點什麼事,豈不冤枉?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薛姨媽聽完看了一眼一旁沉思不語的寶釵,問她怎麼說。

寶釵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不過想著若真是宵小乾的,那她們家搬出榮國府後說不定更危險,於是便暫緩了出府之事。

輾轉知道薛家打算的湘雲整個人都無語了。

翌日一早,湘雲看著一臉憔悴,頂著黑眼圈揉腰的周奶娘,眼神閃了閃,終於良心發現的叫來翠縷讓她去找府裡的工匠給她的床上加裝個木門。

“以後奶娘就睡在外間吧。翠枝,”似是想到了什麼,湘雲朝一旁的晴雯說道:“我前兒讓人回送來的那匹織金紅呢?那是專門買給翠枝繡嫁衣的,你找出來給她,彆耽誤新娘子出嫁。”

翠枝聞言,紅臉嗔道:“姑娘~”

“我也不瞞你了,咱們還給你準備了份嫁妝呢。等嫁衣繡好了,我就放你家去。”

說完又笑眯眯的說道:“你彆怕,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回來,姑娘肯定給你找回場子。”

“姑娘。”翠枝聽到這句話,心裡彆提多感動了,同時也多了幾分羞愧。

她當初來侍候大姑娘的時候,真沒存什麼真心。本是奔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念頭去的,成了姑娘身邊的大丫頭時,翠枝想的也不是如何儘心服侍大姑娘,而是想著成了候府小姐身邊的大丫頭,身份漲了,月錢漲了,有體麵又見識了,將來更能說份好親事。

除了這些,翠枝想的更多的就是自家的出路,大姑娘能不能帶飛他們。

如今被湘雲如此善待,翠枝心裡什麼滋味就彆提了。

湘雲看向翠枝,多少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她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真誠’的跟翠枝說以後。

晴雯找出那匹湘雲說的織金紅,羨慕的看著翠枝。

這匹織金紅之所以叫織金紅,就是因為在織的時候摻了金線。可以說如果將這一匹料子穿在身上,那無異於是將兩錠金子貼身上了。

除了摻了金線,這匹料子的其他地方也都極好。用來做嫁衣,怕是一般小官人家的姑娘都舍不得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兒狼,不過一匹料子就能套住身邊大小丫頭的心思,湘雲認為還是值得的。

與翠枝說完,湘雲又笑嘻嘻的打量她這一屋子的小美人,翠縷,晴雯,小桃,葵花,然後微抬小下巴,特得意的說道:“放心好了,你們家姑娘一定會一視同仁噠。”

逗了一回趣,這一天的吃喝玩樂就又開始了。

不過…還得上學。▃思▃兔▃在▃線▃閱▃讀▃

吃過早飯,湘雲跟三春去上女先生的課,寶釵有時候也會過來上課,今天寶釵便來了。五人帶著丫頭去女先生的屋子上課,一上午的課上完,又回榮慶堂吃午飯。

等午睡的時候湘雲回到房間,便發現早上她叫人弄的那個門已經裝上了。

鏤空的設計,差不多兩尺高的樣子,對開的門,上麵用木條固定的那種。

這會兒周奶娘正帶著晴雯在那裡做小褥子,說是怕湘雲翻身的時候撞到門上再疼著她。上麵搭條厚一些褥子,即便湘雲睡覺再不老實,手腳打在那上麵也不會受傷。

“早應該弄這個門了。”湘雲坐在周奶娘身邊看她做針線,“不過嬤嬤不許離我太遠,您就在外間住。”

“好好好,都聽姑娘的。”

周奶娘和晴雯手腳快,又是做了半個上午的,不過再做了兩刻鐘便做好了。看著二人將做好的褥子搭在床門上比劃,湘雲還笑眯眯的湊到床上看。

過了一會兒,便打了個哈欠歪在床上睡著了。看著湘雲睡著了,二人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但願有了這個床門,他們姑娘再不會掉下床了。

下晌,女學不上課,湘雲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側身躺在床上,一條腿還搭在床門上。

看到這樣的睡姿,湘雲也不由囧出了一條黑線。

她就納悶了,上輩子的睡覺習慣怎麼也跟來了呢。搖了搖頭,一臉不是她錯了,是這個世界有問題的湘雲,下晌過得也相當的豐富多彩。

是夜,吃過晚飯,又陪著賈母打發了一會兒時間,到了就寢時辰,湘雲便一如往常那般的回房睡覺了。

一連好幾天,湘雲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周奶娘見狀晚上也不怎麼時不時的起床過來裡間看湘雲的情況了。然後這一天,周奶娘睡前喝了一杯湘雲給她的果子酒。等醒來的時候就聽說梨香院那邊又出事了。

看著一臉好奇,非要去梨香院圍觀的自家姑娘,周奶娘不由頭疼極了。

這薛家到底什麼時候搬走呀。

哦不,現在是必須要搬走了。

他們是想住也住不了。

第74章

“好姑娘,消停些吧,老太太剛就叫人傳過話了。”周奶娘怕湘雲偷偷跑過去,趕忙將賈母不叫寶玉和姑娘們過去瞧熱鬨的吩咐說了。隨即又勸道:“姑娘前幾天就嚷嚷著要吃什麼佛跳牆。晨起那會兒酒樓的夥計來傳話說東西都備齊了,請姑娘過去瞧瞧呢。”

府裡太危險了,先將姑娘支出府去吧。

湘雲聞言先是對周奶娘皺了皺小鼻子,帶著小點不滿的小聲說道:“三歲小孩都不會上當了,嬤嬤還拿來唬弄我。”

周奶娘也不以為意,又問湘雲早飯在府裡吃還是一並在外麵吃。

老太太已經帶人趕過去了,想到梨香院的情況,彆說上房那邊不會擺早飯了,便是中飯晚飯都未必會擺了。

湘雲摸了摸肚子,說了一句在府裡吃又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