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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還不如嫁進東宮再徐徐圖之。

當今都能克死好幾個老婆,後院勾心鬥角的,未必沒有扶正的一日。

湘雲冷笑了一聲,沒跟圖嬤嬤再犟什麼,她知道圖嬤嬤說的是事實,但你叫她委屈求全的活著,那她寧願帶著那些逼她委屈求全的人一起下地獄。

想到自己的空間和異能,湘雲又覺得哪怕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天,她也是能高枕無憂的。不過…空間不能再繼續閒置了,她得想辦法搞基建了。

愛吃的果子,喜歡的魚蝦,再養些雞鴨兔子……

見湘雲不說話了,又見湘雲臉上並沒有妥協之色,圖嬤嬤便知道自己剛剛那翻話都白活了。無奈的看向秦八兩,秦八兩對他笑笑,卻並不出聲勸說什麼。

“八兩,幫我買兩個貼身丫頭吧,身契悄悄給我,再叫人送她們到榮國府為奴,回頭通過榮國府的正常買人手續將人送到我房裡。”

湘雲知道這個時空的人沒有什麼光腦,也沒有所謂的身份證件,出門一般都是看戶籍和路引這兩種沒有相片的原始文件。她叫八兩幫忙買人,為的其實並不是人,而是那兩份賣身契。

先將兩份賣身契拿到手,回頭再想辦法去衙門辦個脫籍的手續,那就是正兒八經的戶籍了。將來真有什麼事,她也不算是黑戶了。至於兩個買進來的丫頭,走的是榮國府那邊買人的手續,將來有什麼事情,她們也還有一份賣身契在身上。

並不是什麼難事,之前胤禟就有想給湘雲送兩個宮女使喚,此時見湘雲自己要求,無不應是的。又問了湘雲有什麼要求,聽說最好會廚藝的,八兩便笑著叫湘雲放心,“一準給您辦妥當了。”

湘雲點頭,便不再說話,靜靜的靠著圖嬤嬤閉眼假寐。

天暗下來了,馬車裡更是昏暗一片,這樣的環境本就壓抑,說的又是非常壓抑的話題,湘雲這一閉眼假寐,身上雖還是滿滿的嬌憨,卻無端多了一股肅穆決絕之氣,到叫圖嬤嬤和秦八兩心裡有些發慌。

“姑娘?”圖嬤嬤心中忐忑,輕輕的喚了湘雲一聲,見湘雲沒有反應便再不出聲,隻小心的攬著湘雲安靜的坐在馬車裡想心事。

事情怎麼就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了呢?

她家姑娘的性子又是怎麼養長這副模樣的呢?

至剛,也至柔,眼裡不容半點沙子,哪怕心中不妥協,也能收斂一身刺的裝乖扮巧。

像草原上最烈的馬,像那些埋伏在暗處的狡猾狐狸。更像是養在家裡炕頭的貓……

第52章

一時到了榮國府,湘雲才揉了揉眼睛跟著秦圖二人下馬車。被人迎進榮慶堂,湘雲還一臉笑模樣的問出來迎人的鴛鴦烤全羊如何了。

仿佛入宮這麼大的事在她這裡還沒有一隻烤全羊來的重要。

鴛鴦見湘雲問便笑著說道:“姑娘不在,寶玉和三姑娘也不在,林姑娘他們覺得沒甚意思,加之咱們吃不慣生烤的,那羊肉用料煨一遍,也要許久的功夫。那會兒又起了風,老太太便說今兒先煨肉,等明兒大家夥都在的時候再玩吧。”

“呼,還好還好。”湘雲拍拍小%e8%83%b8脯,笑得眉眼彎彎的,“我惦記了一路,生怕回來晚了趕不上趟呢。”

說完便越過鴛鴦跑進屋,一見屋便發現大家夥都在,湘雲便笑眯眯的給邢王兩位太太和賈敏等人行禮,之後習慣成自然的朝賈母跑去。

對待姐妹們,寶玉總是敬讓著的,因賈母另一邊坐著黛玉,他便不等湘雲走過來就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待湘雲坐下,寶玉就問道:“宮裡好玩嗎?見到大姐姐了嗎?”

“不好玩。特彆的大,一直走一直走,還走了好久呢。並沒有看見大姐姐,”湘雲說到這裡不由頓了一下,“我記不得大姐姐長什麼樣子了,大姐姐許是也認不出我來了。二哥哥,你還記得大姐姐的樣子嗎?”

湘雲回憶了一下原主不算太長的記憶,記憶裡並沒有元春,再回想了一回當年原主來榮國府小住的年紀和元春進宮的時間,肯定就算原主見過元春,那也應該是不記事時見的。至於寶玉還記不記得給他啟蒙的長姐…應該記得吧。

彆說,寶玉還真記得。

元春長的好呀,雍容華貴的絕色美人,哪怕寶玉再小,他也不會忘了那張臉的。

豐腴,圓臉,杏眼,紅唇……

陷入自己回憶的寶玉直接坐在那裡發起了呆,湘雲看了一眼寶玉也沒喚醒他。

理解,理解,都是知深腦補帝,何處不能自由暢想呢。

╮(╯▽╰)╭

秦八兩得了湘雲的吩咐,確實沒將太子那段跟前程有關的對話學給賈母等人知曉,但他卻利用大華國語言藝術的可深塑性在避開所有正確消息的同時還完美的完成了太子的吩咐。

於是賈家人都以為是九爺跟太子說了什麼,然後太子一時好奇便將湘雲叫進宮去瞧了。太子滿足了好奇心又叫秦八兩將人送回榮國府。如此一來,大家理所當然的便認為湘雲進宮的時候,太子和九爺是在一處的。

之後那句湘雲是個有福氣的,叫榮國府用心教養的話,因為沒有提到弘晳,也被眾人當成了客套式吩咐。

為何會這樣?

那是因為秦八兩的遣詞用句很有一種領導上司見了下屬家小孩後,隨意說出口的‘這孩子不錯,好好教養。’以及‘這孩子長的不錯,是個有福的’,‘這孩子真聰明,將來肯定有出息。’

好聽,卻隻是寒喧客套之語。

交待清楚了,秦八兩便要告辭離去,湘雲想到這個時辰宮中都下鑰了,便連忙留秦八兩在榮國府府暫住一宿,明兒一早再回宮。

旁人一聽湘雲這話自也是忙留客,不過秦八兩卻回絕了眾人的好意,隻說他在宮外有宅子雲雲。

得勢太監在宮外置辦宅子古來有之,見秦八兩這麼說,包括湘雲在內的其他人便都不再留他。

少時秦八兩離開,一眾小姐妹加上寶玉賈蘭都圍住湘雲問太子長什麼樣。

湘雲實在不想提那糟心貨,更怕自己將太子長的醜的事實說出來,於是故意委屈吧啦的看了一眼圖嬤嬤,對大家抱怨道:“圖嬤嬤都不叫人家抬頭,除了看到一雙靴子,啥都沒看見。”

圖嬤嬤臉上一僵,極力鎮定的應對四麵八方投過來的視線,心中各種咆哮。

你丫的都將太子折磨成啥熊樣了,咋還能一臉無辜的說沒看清太子的臉呢!

這個鍋,她不背。

“圖嬤嬤做的對,宮裡規矩大著呢,哪能隨意抬頭。”看著非要靠在她懷裡才肯老老實實與姐妹們說話的湘雲,賈母假意拍了拍湘雲的肩膀,便轉頭跟圖嬤嬤說起湘雲在宮裡的表現以及對她工作的認可。

收下賈母叫鴛鴦遞過來的荷包,圖嬤嬤手指飛快的輕捏了一下,便知道裡麵放的是銀票,笑著謝了一回賈母賞賜又不走心的隨意奉承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這小半天彆說太子了,她都有些遭不住。

這小人精忒能磨人了。

~

翌日,秦八兩早早進宮,將昨日毓慶宮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九爺學了一遍,雖說秦八兩帶著湘雲二人出宮沒多久,九爺這邊就知道了毓慶宮裡的消息,但聽消息和聽當事人彙報那是兩種概念。

“去盯著。如果東宮那邊往外散消息,咱們便將這池水攪渾。若東宮那邊不動…咱們也按兵不動。”胤禟撥動了幾下書案上的算盤珠子,露出一抹微諷的笑容,“東宮那位最喜歡玩心照不宣,君臣相宜的戲碼。有個什麼心思還總是叫人去猜。你一會兒再出趟宮,跑一趟史家,將你昨兒在賈家說的那套再跟保齡候說一遍。”

如此一來,就算回頭太子派人去點撥這兩家,兩家人先入為主的觀念也形成了。

秦八兩抽了抽眼角,有些哭笑不得的跟胤禟說道:“太子怎麼會叫奴才去送人傳話呢?”

胤禟笑,“怕是被那小磨人精鬨懵了。”││思││兔││網││

胤禟還真猜到了真相,太子活到今天何嘗見過這號人物,見了當朝太子又哭又鬨不說,還敢指著皇孫大喊長得醜的。彆說太子懵了,就是胤禟在聽到湘雲乾的事時都恍惚了片刻。

這是要上天呐!

等湘雲離開,又過了一會兒太子才發現哪裡出了問題。不過當時宮中已經下鑰了,再多的想法都要等到翌日開了宮門以後再計較了。

說起這個,太子又鬱悶了。

老大要弄他下來,下麵幾個小的未嘗沒有坐山觀虎鬥的想法,等著他們兩敗俱傷再撿了現成的便宜。

如今兄弟們又都大了,他老子又已經著內務府和戶部等部門給他的兄弟們擇地建府了。等他的這波如狼似虎的兄弟們都出了宮,聯絡朝臣,接交外官豈不比他這個困守東家的太子要容易許多倍去。

唉,壓力山大呀。

*

太子的競聘壓力隨著年齡的增長,兄弟的增多在逐年的增加。而後宮裡的一眾大小美女們卻是每三年都要緊張一回,忙碌一回。

隨著大選的臨近,不光京城熱鬨,皇宮內外也都沸騰起來了。

有準備引援的,有準備圍追堵截的,有準備下狠手將後浪拍死在砂糖上的,更有不少想要借此機會在各處安插自己人的。

大選選的是主子,可主子身邊的下人奴才卻未必個個忠心,身家乾淨。

太子已經從當今那裡得到消息,等大選結束就叫所有成親的皇子阿哥搬出紫禁城,如此一來,安插眼線勢在必得。

除此之外,太子也知道這次大選要給老九和老十選出嫡側福晉,如果叫這二人順利選出嫡側福晉出來,估計這次也會跟著其他成年阿哥一塊出宮。若真叫老九和老十搬出宮去了,那可就如魚入海再難撈回來了。

想到這裡,太子竟然做了一個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決定。

對著心腹太監一通低語,當天晚上那心腹太監便出了皇宮。又過了幾日,欽天監的人便進宮與當今說了一大段雲山霧罩的話。然後當天下晌,當今便去了翊坤宮小坐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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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湘雲和寶玉借著選秀的契機大掙創意的錢,因選秀在即,大量秀女湧入京城,京城物價飛漲,尤其是衣料首飾這類更是漲到了天價。湘雲的鋪子打著童叟無欺的噱頭,乾的卻是比那老道的黑心商人都黑的買賣。

她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和寶玉的生意,便臨時從九爺借了幾個人,之後更是缺了大德的將這些人弄了角色扮演。

有扮成小廝的,有扮成家丁的,有扮成普通旗人的,還有扮成書生,宗二代的。

然後讓這些人排成隊,挨家鋪子挨家鋪子的去問‘你們店裡有沒有私家定製的首飾?’

就挑人家店裡人多的時候去問一遍,店家說沒有,那湘雲的這些托再將之前的台詞說一遍。

‘你們得有呀,那可是私家定製,獨一無二,絕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