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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思的接近,他會把握好分寸。

十八年前他就以棠鯉的身份與他接觸過,沈遙川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甚至後來需要契約情.人的時候還想到了他……咳。說明沈遙川對於“棠鯉”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專屬電梯內十分安靜,沈遙川仍舊沒有鬆開牽著他胳膊的手,棠鯉也沒掙脫,就這麼乖乖讓他牽著。

最終還是應越忍不住開口與阿茶嘮起了嗑。

阿茶知道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太一般,畢竟他是跟著沈遙川一起過來的,而且方才在自由場的時候,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侍者動手,十有八.九就是賭場老板了。

棠鯉真是條錦鯉,不僅被沈先生看中,還在賭場輕輕鬆鬆贏了那麼多錢,跟在他身邊都能蹭到好運,讓他近水樓台見到了賭場老板。

應越和阿茶聊得十分不錯,還互加了光腦賬號的好友。

隻是兩人聊得都是些“風花雪月”,與今晚發生的事情無關。

沈遙川的目光落到挨在一起的兩人,心裡琢磨著要怎麼和棠鯉加上光腦賬號的好友才好。

要是換作之前,他肯定會直接開口加上,沒有任何顧忌。

可現在他發現了自己對棠鯉的另一層喜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喜歡,他現在就連牽著棠鯉的胳膊都不敢亂動一下,生怕自己的行為會逾矩。

他怕嚇到棠鯉,也怕自己把握不好對這份喜歡的掌控。

認清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之後反倒變得寸步難行了起來。

但他還是很慶幸,很慶幸自己能夠這麼快明白自己的心意,在小魚向他坦白之前,他們可以用新的關係相處,培養感情。

要是小魚向他坦白了,對自己的稱呼從“沈先生”變成了“哥哥”,他反倒不敢輕易下手了。

是他自己遲遲不肯向他坦白的,那也彆怪他趁機占便宜了。

電梯門被打開,沈遙川牽著棠鯉走出電梯,直直朝著先前那個房間走去。

小落已經不在裡麵了,房間內空無一人,酒味卻很重,桌子上擺著許多瓶啤酒。

棠鯉隻在沈遙川身上聞到了酒味,應越身上卻沒什麼味道,可以見得這些酒都是沈遙川一個人喝的。

都說借酒消愁……是發生了什麼嗎?

沈遙川以前幾乎都不沾酒的。

可惜他沒辦法問沈遙川。

這種沒辦法關心自己在意的人,隻能在一旁乾著急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又無可奈何,照他現在的身份是沒有辦法插手沈遙川的私事的。

沈遙川將棠鯉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到了對麵。

應越識趣地帶著阿茶去了窗戶那兒,給倆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說吧,怎麼回事。”沈遙川將桌上的空酒瓶拿到桌下。

“聽說這裡有個賭場,想…過來賺點錢。”棠鯉乖乖解釋。

沈遙川當然知道棠鯉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畢竟自家小魚運氣那麼好,十八年前帶他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砸了人家擂主的場子,贏了許多晶石硬幣。

不過自從晶石的秘密被發現,研究所被一窩端了之後,銀柳的晶石硬幣也被回收處理了,現在統一使用帶有銀柳標識的藍星幣。

知道歸知道,沈遙川就是想找機會教訓一下小魚。

下午眼睛的事兒讓他憋屈了很久,他急得要命,卻沒有立場和身份去關心照顧小魚,小魚倒好,眼睛都這樣了,還想著試探他。

他必須得找機會出了這口氣才行。

“賺錢……準備留在這兒賺錢,明天不打算回軍校那邊了?”沈遙川故意使自己的聲音冷淡下來,卻依舊對著小魚凶不起來。

棠鯉趕緊搖頭,像個被批評的幼兒園小朋友:“沒有,回的,就是聽瀟瀟說這裡有個賭場,想來這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賺點生活費。”

對不起了瀟瀟,哥哥這也是迫不得已才拉你下水的,等回去一定給你買很多糖果。

“不知道現在外麵很危險嗎?你們才剛被救出來,要是被那些躲在暗處的發現了抓回去怎麼辦?”沈遙川用他下午的那句試探完美回擊。

不得不說,沈遙川以前在軍隊帶隊,後又在軍校代了這麼多年的課,教訓人的口%e5%90%bb早已練得十分嫻熟。

棠鯉就被他給唬到了,心虛地低著頭看著桌上的啤酒瓶子,大氣都不敢出。

沈遙川肯定是不希望他們亂跑的,畢竟明天就要回軍校了。

阿茶屬於例外,他已經和軍方的人說過自己不回去了,要留在銀柳,等身上的傷好了簽出院就行。

他不一樣,他是要跟著一起回軍校的,但他卻將沈瀟交給了褚伍,還問褚伍借錢來了賭場這種地方。

就像一群學生原本應該乖乖呆在宿舍休息準備明天上課,他卻叛逆地找到好說話的保安借了錢,出了校,和校外朋友一起去了網吧通宵。

好巧不巧的,他在網吧惹上了那裡的流.氓,動靜鬨得不小,還被老師給抓到了。

彆問,問就是心虛。

終於,棠鯉鼓起勇氣對上沈遙川的視線,聲音卻小如蚊呐:“對不起沈先生,我知道錯了。”

沈遙川原本在心底醞釀了好久的教訓語錄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少年眸子濕漉漉的,望向自己的時候帶著小心翼翼與討好,要是有對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話,耳朵肯定是耷拉著的,尾巴肯定是搖晃著的。

終於,沈遙川彆彆扭扭地“嗯”了一聲,臉上冷淡的表情沒變,卻沒舍得繼續教訓下去。

一旁偷聽的應越都快急死了。

這兩人怎麼跟個純情大學生小情侶似的……

趕緊找話題啊!彆讓氣氛沉寂下來啊!

不行,等人回去了他一定要好好給沈遙川上上課。

難怪他今天晚上要來這兒喝悶酒,就他這樣,也太遜了吧!

沈遙川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倘若僅僅隻是知道了棠鯉就是沈糖糖,那他還能趁機引導一下,引導小魚快點與自己相認。

可現在他發覺了自己心底的圖謀不軌,他又不太想小魚太早向自己坦白了,他想裝傻就著現在的身份趁熱打鐵,坦白之後小魚喊自己哥哥他反而沒那麼放得開了。

“咪嗚。”突然,一隻三花色的小毛球兒蹭上了棠鯉的腿,扒拉著他的褲腿往上爬了起來。

棠鯉趕緊伸手將它摟進懷裡。

小奶貓本來就很黏人,加上他的本體是條人魚,招貓喜歡也很正常。

“咪!”小三花站在他腿上仿若打下了新的領地似的,兩隻小耳朵高高豎起,衝坐在對麵的沈遙川十分驕傲地叫喚了幾聲,小尾巴在棠鯉手心蹭來蹭去。

棠鯉笑著rua了rua它的小腦袋,卻被它反用小腦袋拱了拱手心,逗得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正思考著找個什麼話題的沈遙川:“……”

總感覺被一隻貓瞧不起了。

他還沒有一隻貓能逗小魚開心。

棠鯉撓了撓貓下巴,猶豫著開口:“它叫什麼名字啊?”

沈遙川本來話就少,他得主動找找話題才行,兩個人之間總得有個人主動一些的。

有了小貓咪的加入,氣氛好像也變得緩和一些了。

“招財,”沈遙川指了指站在窗邊的應越,“他取的,挺吉利。”

“招財……”棠鯉喚了幾聲小貓的名字,成功收獲了幾聲柔軟的貓叫。

不得不說,雖然在沈遙川身邊呆的時間不長,他的收獲卻很大,也成長了許多。

原本怕貓的他現在不怕貓了,甚至喜歡上了擼貓。

原本怕鮫人的他現在也不怕鮫人了,甚至和鮫人成了朋友。

所以說……他會喜歡上沈遙川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吧,誰能拒絕這樣一個細心照顧自己、耐心教導自己的人呢。

而此時,沈遙川深深陷入了鮫不如貓的混沌當中。

察覺到了這邊的安靜,應越適時地帶著阿茶走了過來,笑著對棠鯉道:“喜歡貓?讓沈哥給你買一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同時也在提醒沈遙川——人家喜歡貓,趕緊投其所好,彆再像根木頭了。

棠鯉趕緊搖頭,“不用,等我以後自己賺了錢了再養。”

他現在居無定所的,還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養貓他是不考慮的,而且說到貓……他想起了橘子,他的貓貓水母。

不知道橘子現在怎麼樣了,他記得貓貓水母的壽命不短,但十八年過去了,橘子估計也步入老年期了吧?會不會已經遊不動飛不動了……

好想再見見橘子,不知道這次去軍校能不能有機會見著。

應越不禁心底暗暗“謔”了一聲。

原來真是個乾乾淨淨的小乖,他就說……照沈遙川那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淪落到獨自喝悶酒的地步,要是這樣的性格也不奇怪了,他找情人也從來不找這種,他也拿這種沒轍。

說不定人家真的對沈遙川沒感覺,“看不上”他呢。

雖然自家兄弟很優秀,各方麵條件都好,但他也沒那麼自大覺得所有人都會喜歡上他。

但這兩人才認識多久啊,真看上了就去追唄,追個一個月半年什麼的,說不定就到手了,碰了個壁就喝悶酒算什麼男人。

能讓沈遙川這尊大佛動心一次可不容易。

-

晚上棠鯉是一個人回去的。

或者說……是和沈遙川兩個人回去的。

隻不過沈遙川晚上不會留在醫院,僅僅隻是將“眼睛不好”的他送去醫院罷了。

阿茶則留在了賭場,棠鯉走的時候還笑著與他道了彆。

醫院距離賭場不遠,沈遙川故意沒有開車帶棠鯉過去,而是選擇了最原始的雙.腿步行過去。

離開賭場的時候一個侍者匆匆跟了上來,將棠鯉今晚贏的錢交到了他的手中,棠鯉這才反應過來當時被沈遙川拉走的時候忘記拿自己賺到的錢了。

隻是這錢給得有些不太是時候……

明明今晚偷偷溜出來的事兒已經被揭過去了,如今賭來的錢被交到他的手中,又將事情給揪了出來。

就在棠鯉一手被沈遙川牽著,一手拿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心裡一隻小雀兒跳來跳去的時候,沈遙川開了口:“問褚伍借了多少?”

棠鯉乖乖回答:“1000幣。”

“就不怕輸了還不上?”沈遙川又問。

棠鯉心道他才不會輸呢,他可是錦鯉,但他沒辦法將這些話告訴沈遙川,隻能繼續道:“不怕。”

“嗯?”這個回答倒是讓沈遙川有些出乎意料,他還以為小魚會繼續乖乖服軟呢。

沈遙川又嚇唬道:“褚伍揍人比今晚那幾個還狠,他最討厭彆人言而無信了,不怕?”

棠鯉心道你就嚇唬人吧,柔情哥人明明就很好,就算他今晚真的輸得血本無歸,老老實實道歉打個欠條他也不會與他計較的,畢竟1000幣對褚伍來說不算什麼。

但棠鯉還是掂了掂手裡的錢袋子,說道:“您不是說……缺錢的話可以問您借錢嗎?輸了的話可以問您借呀。”

聲音裡帶著股莫名的恃寵而驕,是沈遙川親自給的特權,他不過是遵守約定使用而已。

這句話對沈遙川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