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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沈瀟還沒有醒,小崽子睡眠時間長也很正常,棠鯉並沒有叫醒他,而是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浴室簡單洗漱。

那張“高度近視”卡牌已經失效了,眼前的一切又恢複了清晰,因為是係統卡牌的緣故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他昨天又在係統商店囤了幾張,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他已經兌換了幻化雙.腿的卡牌了,係統商店內也沒有什麼東西太吸引他的了,他還能夠靠著那張直播卡繼續賺取幸運幣,這些價格便宜的道具卡多囤幾張也不心疼。

對著鏡子,棠鯉隔著衣服撓了撓小腹,旋即撩起上衣下擺,發現自己%e8%83%b8口一直到小腹因為過敏蹦出的紅點點好像又變多了。

昨天晚上明明還沒有幾顆的……他就不該因為過敏較輕且護士小姐在場的緣故不處理這裡。

好在一覺醒來他眼睛已經差不多完全消腫了,就是還有點兒發燒,但也沒昨天那麼嚴重了。

洗完漱,棠鯉拿著藥膏重新坐回床上,先給兩條紅點最多的胳膊上了點藥,上完藥後又將昨晚睡覺的之前嫌棄束得太緊不舒服而解開的袖扣係了起來,遮住了胳膊上的狼藉。

旋即,他撩起上衣下擺叼在嘴裡,一隻手擠藥膏,另一隻手的手指接住被擠出來的藥膏,均勻地往每一顆紅點點上麵抹去。

怕藥膏堆積太厚會蹭到衣服上麵的緣故,棠鯉每次隻會擠出很少的量,少量多次地處理過敏紅點。

就在他第二次擠藥膏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他這個角度餘光正巧能夠看見一雙黑色的鞋和一截黑色的褲子。

他之所以這麼大剌剌地坐在正對著病房門口的床邊上藥的原因是昨天一整天進入病房的醫生護士都會提前敲門詢問,經過他的允許之後才會進來。

可現在推門進來的,顯然不是什麼醫生護士,而是……他昨晚闖入他夢裡的人。

棠鯉塗抹藥膏的動作一頓,在抬眸的瞬間條件反射般飛快使用了一張“高度近視”卡牌。

突如其來的模糊讓他腦子有一瞬的眩暈,而在望向門口一身黑的男人的時候,他又下意識眯起眼睛,想要努力將他看清。

沈遙川今天好像沒有戴口罩,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突然,“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沈遙川飛快關上,聲音不清不重,卻將微微眯起眼睛的棠鯉驚得肩膀輕輕抖了一下,呆愣在了原地,嘴巴依舊叼著衣服下擺,手指上仍呆著一抹未抹勻的藥膏。

麵無表情關上門的沈遙川望著眼前叼著衣服下擺%e8%a3%b8.露出%e8%83%b8口大片皮膚、眼神懵懵懂懂望著自己的少年,拿著早餐的手指不由緊了緊,裝著早餐的袋子勒得他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也沒想到自己來得竟然這麼“不是時候”。

第161章 (二合一)

雖然說是現在不急著確認身份, 但昨晚離開醫院之後沈遙川還是連夜帶著那根少年的頭發回了趟彆墅,將以前保存起來的小魚的頭發一起帶去了檢驗,直到早上天剛蒙蒙亮才出結果。

結果是——“完全匹配”。

沈遙川拿著檢測報告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褚伍突然給他打來一通電話。

褚伍說根據照片無法在藍星找出與這個人匹配的信息,還問他這個人是不是這次被地下區域帶來交易的“金絲雀”之一, 畢竟隻有黑戶才會在藍星沒有錄入信息, 不然憑借他們的特權不可能查不到任何信息。

沈遙川這次來銀柳也是為了販賣人口的事兒。

因為今年拍賣會的小變革,拍賣會混入了一些地下區域的人, 他們混入其中, 將早就囚禁豢養起來的樣貌姣好的小美人們堂而皇之地賣給那些富商權貴。

這些被販賣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黑戶,在藍星信息庫查不到任何信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被囚禁起來的人才難以逃出禁錮,畢竟沒有身份意味著無法在科技化發達的藍星生存, 就隻能依靠著彆人。

褚伍聯想到這個也很正常。

沈遙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而是扯開了話題, 又問了他監控視頻的事兒。

褚伍說銀柳這邊的視頻太多,可能得等明天下午才能整理好, 應越和他一起熬了一個晚上剛回去, 已經差人去辦了。

沈遙川聽罷點了點頭,揣著那份檢測報告坐上懸浮車往回趕去。

一.夜沒睡, 沈遙川精神卻格外的好。

十八年來, 他還是第一次心情這麼好。

坐在懸浮車上, 沈遙川又將檢測報告反複看了好幾遍,紙張都被他揉得有些皺巴巴的。

旋即, 沈遙川低頭打開光腦, 給應越發了條消息——

【沈遙川】:銀柳哪家早點比較好吃?

半天沒等到回複, 沈遙川乾脆直接打了通電話過去。

他記得褚伍方才說應越才剛從他那兒回去,現在應該沒有那麼快睡著。

電話那頭應越正回到被自己鴿了一個晚上的小情.人的房間,衣服脫.到一半不耐煩得想砍人,哪個不識抬舉的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在看清來電人後應越頓時熄了火,沈遙川這人一般不會跟人打電話嘮嗑,昨晚他一個晚上都沒回來,還讓他幫忙去查銀柳的所有監控,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應越趕緊換好衣服去浴室接了電話,怕耽擱什麼急事。

見電話被接通,沈遙川重複了一遍方才發給他的話:“銀柳哪家早點比較好吃?”

應越第一反應是早點和什麼線索有關,下意識問:“出什麼事了嗎?和早點鋪子有關?”

“不是,給病號買些吃的送過去,他感冒發燒剛好。”

應越愣了兩秒,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什麼病號需要您親自買吃的送過去?你偷偷在外麵養小情。人了?”

沈遙川那邊沉默片刻,聲音含糊道:“不是,你不要亂說。”

應越:“……?”

好小子,有情況。

應越體內的八卦之魂頓時開始劇烈燃燒。

也不怪他這麼激動,實在是沈遙川這人身為一條擁有發.情.期的鮫人到現在都沒有處過任何對象也太反常了,距離他成年都過去十八年了……

“把早點鋪子名字發給我。”沈遙川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手忙腳亂地低頭將檢測報告的幾個角全都仔細捋直,又將被他捏得有些皺的地方又捋了捋,唇縫抿得很緊。

他還記得當初他和少年還傳過一段時間緋聞,那晚海岸礁石後麵,他還言語輕佻地與少年說過幾句話,即使當時他並不信他,手裡還拿著一片隨時能夠割破靠近者喉嚨的鋒利碎石片。

後來需要地下情.人這個擋箭牌的時候,他甚至想著如果少年願意合作的話,他也不介意給出不錯的籌碼,隻可惜少年再也沒有出現過。

先前他滿腦子都是少年與糖糖之間的關係,滿腦子都是失而複得的歡喜,反倒一直沒有想到這些,被應越這麼一提全記起來了。

少年是他養的小魚,也是曾經與他傳過緋聞的人。

兩個身份都曾給過他不小的幫助。

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多事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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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應越發來的早點鋪子名後,沈遙川直接去買了熱騰騰的早點,尋思著拿沈瀟當作借口的可行性。

少年暫時不願意與他坦白肯定有他的顧慮,他尊重他的決定,不會主動戳破,而是靜觀其變,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小心接近。

找了十八年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沒有人能保持絕對冷靜,他也不例外。

鬼知道他多想直接貼上去問他一些矯情的問題。

但他不敢這樣做,他怕將人嚇跑。

都等了十八年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了。

隻是沒想到……推開門後會看見這樣一幕,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飛快將病房的門給“砰”的一聲合上了,生怕走廊會有經過的人不小心朝裡麵落下視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魚過敏那回胳膊和身上都有不少紅點點,也都是他幫忙上藥擦拭的。

現在隻不過是換了個形態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沈遙川垂下眸子,將視線從白皙的皮膚上麵移開,拎著手裡的早餐大步朝病床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沈遙川目光又落回了棠鯉身上,將他手忙腳亂收拾衣服的小動作儘收眼底,隻來得及匆匆看見一截窄腰。

明明是他養的小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哪裡沒看過沒碰過。

沈遙川這個角度正巧能夠看見少年毛茸茸的頭頂,即使是切換了成年人類的形態,看起來卻依舊乖得不行。

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盯著來到自己麵前的修長雙.腿,棠鯉手指撚了撚,將上麵殘餘的藥膏撚勻,方才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他已經將那管藥膏塞進了被子裡,整個人仍舊保持著低頭的動作,猶豫著開口:“沈先生。”

少年聲音乾淨溫和,宛若春天的風撫過秋天的清冷,帶來了陣陣暖意。

沈遙川被這麼一聲沈先生喊得不由愣住,旋即很快反應過來,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嘴角。

他倒是從來沒聽過小魚這麼稱呼自己,小魚以前都是喊他哥哥的。

不過也是……他現在並不是幼崽的形態,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樣稱呼自己,這聲“沈先生”估計也是從護士那兒學來的。

這種感覺十分新鮮。

明知道他在演,卻不得不裝傻配合著他演,將他小心翼翼的可愛反應看在眼裡,心裡癢癢的,卻沒辦法戳破。

更好奇他之後的打算了。

他現在就是個行走的黑.戶,如果不與自己相認的話,在藍星可謂是寸步難行。

但如果需要,他不介意暗暗幫他一把。

“買了早餐給沈瀟,很多,可以一起吃。”沈遙川控製聲音的平靜,將熱騰騰的早餐放到床頭櫃上,毫不客氣地敲了敲一旁架子上的迷你懸浮車,叫醒了還在做夢的某條小鮫。

棠鯉微微愣住。

沈遙川這是……給自己也買了早飯的意思?

不過也是,他既然給沈瀟送來了早飯,順便給自己帶上一份也在情理之中,不帶反而更奇怪。

“唔……”睡得正迷糊的沈瀟被敲擊的聲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抬起腦袋眼神迷離地與沈遙川對上視線,半秒後小尾巴頓時被嚇得一僵。

旋即,小腦袋又倒了下去,閉上眼睛,心底默念著噩夢快點醒過來。

沈遙川:“……”

過了幾秒,沈瀟又睜開了眼睛,僵硬的小尾巴沒得到半點安撫,腦子反倒因為越來越清醒的緣故漸漸反應了過來——哪裡是什麼噩夢,就是堂哥把他給叫醒了。

“堂、堂哥。”沈瀟趕緊半坐起身,小尾巴緊緊蜷在身側。

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違背誓言亂跑出去,但一覺醒來發現堂哥正看著自己,他心底還是沒來由地怵得慌,宛若一個見到了班主任的小學生。

目的達到,沈遙川淡淡嗯了一聲,“起來洗漱,吃飯。”

旋即,他隨意勾了個凳子,坐在了病床旁邊,狀似監督著沈瀟起床洗漱,實則正偷偷打量著身邊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