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尊稱為救世主以及道標接班人,甚至連艾子墨都騙過,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誰又能想到,那位被所有人寄托厚望的彌賽亞,會是手握裡世界權杖的主人。
“會長應當是想先掌權,再慢慢從內部瓦解尖頂議會,然後再來一個背刺。”
“這可實在是太精彩了……不愧是大人。”
第二主教一向跟隨會長的腳步,將尖頂議會議長視作頭號大敵。如今看到艾子墨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彌賽亞的真實身份,那叫一個開懷。
“如今整個議會就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阿波羅思忖道:“會長肯定不希望彆人發現他的身份,不,也不一定。”
會長神秘莫測喜怒無常,如果有人發現了他的身份,要麼被處理,要麼會更受重視。
阿波羅深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這一步如果邁出去了,第一主教的位置就能被他撼動;如果弄巧成拙,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我得一步一步慢慢謀劃。”
至少最近不能再去打擾會長。
但是私底下做一些事情表忠心,那是完全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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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阿波羅打開辦公桌,從裡麵抽出一份保密文件。
一目十行之後,他的指尖跳躍出火光,火舌將這份文件吞噬地一乾二淨。在火光的掩映下,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份保密文件費了阿波羅很多心思。
為此,他不惜花大價錢和第六主教聯手,才終於從黑市的老狐狸手裡得到了一個特殊收容物。又通過這個收容物,撬開了線人的嘴。
好在雖然花了大力氣,但成果確實喜人。
最近這段時間,第一主教一直不知道在忙碌什麼事情,經常性失蹤。對外宣稱正在執行來自會長的隱秘任務,阿波羅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的被他抓到蛛絲馬跡。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第一主教果真有謀反的心。”
從前,為了避免功高震主,第一主教從來不參與會內事務。比如他從來不派手下去參加主教爭奪戰,也不會關心自己受傷的權力。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第一主教很好欺負,反倒能夠體現他的智慧。
能夠在會長手下穩坐這麼多年第一把交椅,阿波羅為死神的手段心驚,也從不小看這個對手。
“但是這一次,死神恐怕要失算了。”
他喃喃自語:“上一回派大門徒參與第十主教的競爭,果然不是偶然。”
重傷三年歸來,死神終於表露了他的意圖。
有那麼一個瞬間,阿波羅甚至鬆了口氣。
他和死神敵對多年,有時他甚至會懷疑死神究竟是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因為他從死神身上,看不到一個人該有的欲望。
就連阿波羅都是為了名利金錢才加入修道會,可死神似乎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穩坐第一把交椅,似乎他就已經滿足,並不會會為修道會會長那權勢滔天的地位而心動。
好在……死神也隻是一個凡人罷了。
走到落地窗前,阿波羅的瞳孔裡倒影出外麵沉沉夜色,終於還是一狠心,打開了手機。
“該隱,幫我提交申請,我要求見會長閣下。”
他得將這件事情儘早稟明會長才行。
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在阿波羅懷著莫大的忐忑,將這件事情如實稟告給會長後,會長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造反……?”
隱匿在黑暗裡的人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這笑聲中帶著濃濃的興味:“怎麼造的反,做了什麼準備?說說看。”
驀然間,阿波羅心中湧起一股不妙的情緒。
他垂首道:“因為權力受限,屬下知道的並不多。”
“該隱。”
聞言,會長沒有再詢問他的意思,而是直接打開了人工智能的終端係統。
房間裡安靜的像是死寂,隻有月光透過窗在地毯上流淌的聲音,和阿波羅緊張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片刻後,L抬手,關掉了懸浮在空中的係統。
“你走吧。”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倦怠,像是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驚喜的禮物盒,卻被人告知禮物送錯了一樣:“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懷疑第一主教,你僭越了。”
“自己去領罰。”
“……是。”阿波羅深深垂首,不敢多說半個字。
直到邁出這個冰冷黑暗的房間,他依舊困惑無比,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室內重回黑暗。
許久後,才有人在黑暗中嗤笑:“愚蠢。”
“這麼多年了,修道會難道沒有一個人想到,為什麼會長能這麼放心地將一切交給第一主教嗎?”
更何況,這一切還建立在修道會會長對外多疑的前提下。
那是一個,在他接任修都會之後才知道的秘密。
修道會會長和第一主教是同一個人。這是上一屆會長,他的父親,宗厲久定下的規矩。
宗厲久活著的時候,為了維持會長的神秘威嚴,通常不會親自出手。所以他給自己打造了一個馬甲,讓第一主教成了他對外行走的身份。這也是為什麼第一主教的房間永遠沒有人居住,第一主教手掌重要權力的根本原因。
L並不了解宗厲久,他隻知道這位父親和第一議長有一段極為晦暗的過去。
即使宗瀾“失憶”,第一主教的位置他仍舊能夠穩坐,因為不管是從門徒全是人造人的選擇,還是死神的權力,宗厲久還活著的時候,采用的就是會長級彆的待遇。
“誰還能比自己更可信呢?”L垂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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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
最終, 這個告密計劃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老實說,從修道會會長辦公室裡走出來後,阿波羅仍舊疑惑不解,不斷地在心中揣摩著會長的意思。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 正確的理解上司傳達的命令以及背後含義, 將上司每一句話拎出來做理解, 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事。
阿波羅也是其中佼佼者。
然而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太多結論,再聯想到會長一項是情緒控製的高手,遂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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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長隻是在他麵前沒有發怒, 或者不相信他的證據, 轉頭讓該隱或其他人著手去調查了呢?
隻要能給死神如今地位帶來撼動,即使是一個機會, 阿波羅都不會放棄。
他不傻, 恰恰相反他很聰明。
作為一個組織的二把手,他需要向上司適當的展示出自己的競爭意識,因為一譚死水的修道會不會是會長想要看到的局麵。
阿波羅越針對死神越意味著他的忠誠。至於上司怎麼判斷那就是上司的事了。
回頭,阿波羅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所有主教都因為即將到來的大事忙得不可開交, 再過半個月就是告解儀式, 他們需要在這個儀式來臨之前,將聯盟的事情全部處理好,同表世界的人一樣, 迎接著最後一個災厄的到來。
阿波羅自以為自己動手動得很隱蔽,但事實證明, 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
很快, 他通過線人拿到的證據就被複刻出一份, 擺上了新任第十主教烹飪師的桌上。
“什麼?第二主教抓住了你們的辮子?”
烹飪師狠狠地將這份文件摜到桌麵, 神色陰沉。
雖說單看文件內容暴露的不多, 但修道會主教哪一個不是長了蜜蜂窩似的心眼,特彆是阿波羅這種曾經特工出身的主教,通過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許多東西。
“不行,不能盲目樂觀,我們必須往最差的方向去想。”
最差的結果自然是第二主教將這份文件直接呈交給了修道會會長。通過烹飪師對阿波羅多年的了解,他還真有可能乾出這事,畢竟就算證據不足,阿波羅也可以說出一句是因為權限不夠,所以提交給會長進行定奪,這樣既巧妙地賣了個人情,又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死神大人也已經和我們有幾個月沒有聯係過。”
跟隨在烹飪師身旁的瘟疫醫生憂心忡忡。
雖說烹飪是已經卸任大門徒的位置,但他在瘟疫醫生中仍舊十分具有威望,平日他都不讓下屬稱呼他為主教,而是繼續將自己擺在下屬的位置。
縱觀修道會這麼多主教,脫離了前任上司的提拔後哪個不是自立門戶,烹飪師這種明明有能力卻非要給人當下屬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些天不是沒有彆的主教,例如阿波羅派人來挑撥烹飪師和死神的關係,然而這些人都是做了無用功。
彆人不清楚,烹飪師和瘟疫醫生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因為大人的意誌……他們根本不可能參選主教。
“大人近日在尖頂議會埋伏,你們應當也知道,大人已經成功打入內部。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需要取得議會團的信任,不同我們聯絡也正常。不要質疑大人做的任何一個決定。”
烹飪師先下意識打了一棍子,他還把自己擺在大門徒的位置,對這套駕輕就熟。
看著瘟疫醫生們離去後,他在寂靜的房間裡,不免陷入沉思。
雖說口頭上信誓旦旦,但烹飪師心中也難免擔憂。
大人還是第一次這麼久沒有消息。
哪怕是當初養傷的三年,至少每個月定時定點會發送一條消息。如今卻是已經四個月杳無音信。
然而從最近的新聞上來看,大人在尖頂議會埋伏的計劃實施的十分順利。
再者,該隱是和亞伯s同一等級的人工智能。雖然在戰備實力上修道會比不上尖頂議會這等屹立在表世界頂端的頭部組織,但人工智能方麵,在科研上頗有建樹的修道會絕對是當仁不讓的權威,所以論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