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1)

測起來,這兩年的表現是否都是做戲,掛了電話,轉身和同事琢磨了起來。

秋暖不去見秋易,一部分是因為心裡難受,更大的原因,是外麵那個想要她命的人,她出了公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死一次,這一次,可就沒有係統救她了。

想到係統,秋暖都恨不得給自己倆巴掌,叫她渣女一點都不虧,她真是把係統利用了個徹底。

那一日康熙把兩人下了天牢,她挨了一鞭子後,哭著把睡的迷迷糊糊的係統叫了出來,謊話說了一句又一句,氣的係統都想找康熙拚了命,怕秋暖再受罪,連夜把她送了回來。

十阿哥也好,係統也好,都已經遠離了秋暖的生活,可是離了他們,她有些不知道怎麼生活了。

拿起手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想了想又報了警。

等到一溜的保鏢全部到位,她才站起身走了出來。

到醫院時,秋易已經坐上了輪椅,正被人推著往外走,看到記憶中的臉龐,笑出了眼淚:“我還以為秋大小姐受了委屈,在哪裡哭鼻子呢!”

他精神不好,一看就是還沒恢複過來,秋暖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聽到她不來,擔心她出事,才急著出院的。

走上前推著他往病房走,關上門,才趴在他腿上說:“哥,我想你了。”

秋易的手幾年不見陽光,泛著不正常的蒼白,顫唞了兩下,揉了揉她那柔軟的短發,哽咽道:“這兩年,委屈我們家小公主了。”

這個下午,秋暖趴在自己哥哥的腿上,看著那白色的地板,和他說了很多很多,說她遇到了係統,說她穿越到了清朝,說遇到了康熙,說愛上了十阿哥,還有冬雪和月英。

等到外麵燈火輝煌,她才把那幾年全說完。

秋易就靜靜的聽著,等到膝蓋感受到涼意,才挪動指尖碰了碰腿上的薄毯,不知何時,已經被她哭濕了一片。

窗外昏黃的燈光照不清秋易臉上的心疼,沉默了良久,才笑著說:“那哥哥要謝謝他們,謝謝他們照顧你。”

秋暖抽了抽鼻子:“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有病,這一切都是臆想出來的。”

秋易說:“實話實說,你哥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秋易一日日好了起來,秋暖一日日的頹廢,朋友隔三差五的約她出去玩,她都提不起精神。

天氣漸冷,梧桐葉落,秋易把秋暖從被窩裡挖出來,走到衣櫃前隨意選了套應季的衣服,甩到了她身上:“你還能不能有點精氣神,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給你找心理醫生了。”

秋暖坐起來翻他一眼:“你沒找嗎?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什麼朋友,都是偽裝的心理醫生。”

“這麼晚了你還不上班,打算把我扔去精神病院了?”

秋易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雙手插在褲兜,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說你在乾清宮當過宮女嗎?那哥今天帶你重遊故地,故宮去不去?”

乾清宮三個字讓秋暖心跳停了一瞬,眼眶又發了熱,從床頭抽了張紙,擤了

下鼻子:“去,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坐上車,秋暖還在悶悶不樂,質問他:“你都不相信我說的話,為什麼還要帶我去故宮?”

秋易開著車,目不斜視:“也不能說是不信,一半一半。”

到了地方停好車,兩個人並肩往前走,以前那個吵吵鬨鬨的人,現在變的不愛說話了,秋易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什麼都沒再說。

熟悉的紅牆黃瓦,一樣的人來人往,隻是那宮女太監的全都換了參觀的遊客。

秋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給秋易細細的講解,說著現在的故宮和三百多年前的紫禁城有何不同。

不遠處,一個帶著棒球帽的人,倚靠在樹上,仰頭把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喝完,煩躁道:“係統,你讓我來這裡做什麼?還有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大清。”

係統在牆角嘀嘀咕咕吐槽:回個屁,自己要死要活的要過來,現在要是真把你送回去,你肯定要氣死。

原本是計劃的好好的,帶著十阿哥直接去找秋暖呢,誰知道定位錯了,位置錯了也就算了,十阿哥居然把秋暖忘了。

這可真是,太讓係統高興了,哈哈,當時就笑了一夜。

雖然對不起他,但是這委實不能怪它,都是十阿哥太重了,才一路上摔了又摔,記憶缺失的。

此時裝作沉穩說:“宿主,你彆著急,隻要你把任務做了,我就肯定能送你回大清,讓你繼續當你的阿哥。”

十阿哥環顧四周,這地方還真是熟悉又陌生:“什麼任務?”

係統在原地蹦躂了幾下,才壓下興奮說:“有個女孩要追你,想嫁給你,你的任務就是不受她的蠱惑,等她嫁給了彆人,你就可以回大清了。”

說完又開心的打了幾個滾。

十阿哥對它的壞心思一無所知,認真的思考著這個任務難度,姑娘家都臉皮薄,隻要他說幾句狠話,肯定能歇了心思。

“那個女孩在哪裡?”

係統激動道:“往前走五步,然後轉頭。”

“看到了沒?看到了沒?就那個帶著棕色帽子,吃冰淇淋的那個。”

兩人不過相隔幾米遠,十阿哥的視線像團火一樣,盯在那兩人的身上。

雙腳不自覺的往前邁了一步,係統忙著急喊:“你乾嘛,你乾嘛,你的任務是不喜歡她。”

不自覺想要靠近的心安靜下來,十阿哥把她身旁的男人看了又看,冷冷道:“你還說她想要追我,嫁給我,那為何還和彆的男人這麼親熱?”

係統迷茫臉:......失憶了怎麼還會吃醋?這不科學啊!

那道視線明顯,久久不散,秋易擰眉望去,就見一個身材修長,單肩背著包的人,像看仇人一般的看著他,覺得脖子都涼了下。

秋暖見他神情奇怪,一邊轉頭一邊問:“今天太陽多好,你冷了?”

四目相對,秋暖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係統著急的用氣流推著十阿哥:“快走快走,再不走她要撲上來了。”

十阿哥忽略掉心中的異常,最後看了眼,轉身離去,聽到後麵啊啊啊啊的大喊聲,更是加快了腳步。

那像是逃命一樣,秋暖追都追不上,不過一會就沒了蹤影,氣的是又哭又笑,那人絕對是胤俄,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抓著陪她跑了半天的秋易,急匆匆說:“哥,兩分鐘內,我要那個人的全部信息。”

這亂七八糟的話毫無理智,秋易一巴掌拍她頭上:“你哥我沒有那個本事,彆說兩分鐘,你給我兩天時間我也找不出來。”

像是陷於沼澤的人突然上了岸,聞到了鳥語花香,秋暖的生活一下有了奔頭,拽著秋易的胳膊來回晃,高興的像個孩子:“沒事沒事,

晚兩天就晚兩天,他來了就行。”

“哈哈,高興死我了,哥,哥,你妹夫來了。”

秋易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去,哪裡來的妹夫,他還沒同意自己的妹妹嫁人呢!

隻見過一麵,連個現在使用的名字都不知道,秋易用了全力也沒查出來對方在哪。

被秋暖煩的連家都不敢回了,直接在公司打地鋪,這個妹妹現在就是妥妥的戀愛腦,為了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十阿哥,都快把他逼死了。

係統也是沒想到這倆人這麼不中用,它都帶著十阿哥在她麵前晃蕩一圈了,秋暖居然還沒找過來,氣的又在十阿哥麵前說了她一堆壞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十阿哥雖然不記得秋暖了,但像是骨子裡知道那是自己的人,哪裡容的了它詆毀:“是你自己太過想當然,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她的頭上,當時要不是你推著我走,現在任務早有進展了,自己不懂還指手畫腳。”

論口才,係統誰都吵不過,氣的咋咋呼呼,喊著要離家出走。

秋暖這幾日一直等著消息,越等越心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隻純黑的貓一躍跳到她窗前:“小美女,小美女。”

??熟悉的聲音傳來,秋暖猛的坐了起來,試探著叫:“酷少寶寶?”

係統用前爪拍了拍窗戶:“是我,是我,快給我開窗戶。”

窗外黑乎乎一片,剛過午夜十二點,無形的係統有了實體,還敲她的窗戶,秋暖心中都覺得瘮得慌。

但對十阿哥的想念大過了恐懼,秋暖開了燈打開窗戶,放它進來,探出身子往下麵瞧了又瞧:“十阿哥在哪裡?”

圓溜溜的貓眼轉了又轉,回憶康熙歎氣時候的狀態:“哎,說起這個傷心啊!”

樓下沒人,秋暖也就關上了窗戶,坐在床上迫不及待問:“你跟我說說,我走過的事情,怎麼十阿哥也來了,你不是沒有能量了嗎?”

係統跳到床上:“當時我把你送了回來,就回去想重新找個宿主,誰知道聽說康熙要殺十阿哥,氣的我去康熙麵前,罵了他三天三夜,不過他看不到我。”

“最後我就找到了十阿哥,我跟你說小美女,十阿哥好慘啊,躲在山裡,一身臟兮兮的,又憔悴又狼狽,就這樣了,他還不願意造反,說康熙是他汗阿瑪,他不能對不起大清。”

“最後那個老狼帶著人找到他,勸了他好久好久,又說替福晉報仇,十阿哥才勉強同意下來,我天天跟他說話,不過他也看不到我。”

“我就一直陪著他攻城,康熙的人都不行,聽到十阿哥打來了,那守衛全都棄城逃跑了,攻下的城池越來越多,我就很聰明的撿漏了,嘻嘻,靈機一動和十阿哥綁定了。”

笑過之後差點沒哭出去:“可惜十阿哥和你一樣,也是個不爭氣的,走過九十步,就差最後幾步了,他說突然覺得這一切很沒意思,想放棄。”

“小美女,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

它窩在床腳,哭的可憐兮兮,秋暖都不敢看它了,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誘騙係統入局,隻是這係統慘的讓人心疼了。

彎腰把它抱在懷裡,給它撓了撓肥嘟嘟的脖子安撫:“後來呢?你們怎麼過來了?”

係統的貓淚在她柔軟的睡衣上蹭了蹭,繼續說自己的悲慘:“後來我就想騙著十阿哥造反,說隻要他造反了,無論成不成功,我都會帶他來現代找你。”

秋暖奇怪道:“可是你不是沒有能量了嗎?”

係統心虛不已:“那個,所以說是騙他的,我當時能量都快用完了,肯定帶他來不了。”

“但是十阿哥信了,他就很努力的造反,哎,不過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康熙這人作弊,在陣前敘話父子情,聲聲淚下,說隻要十阿哥回去,他可以

既往不咎。”

“哎,你也知道,十阿哥是個重感情的,造反的心原本就不堅定,康熙這麼一忽悠,就又後悔了,覺得對不起康熙,直接拔了劍要抹脖子。”

哪怕知道十阿哥沒事,秋暖的心還是提了起來:“後來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