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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了書信,交給月英,讓她送給康熙,康熙回信很快,隻有三個字:知道了

多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秋暖看了半天都猜不透他的意思,索性丟在一旁不再管,這事她操心也沒用,又不能去招兵。

第89章

深秋的雨後掛了彩虹,秋暖坐在十阿哥府的花園裡蕩秋千,暖洋洋的日光灑到身上,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冬雪,十阿哥去哪裡了?”

冬雪給她推著秋千:“清早福晉還未醒的時候,陳四公公來了趟,說是讓十阿哥進宮。”

秋暖手握著秋千繩,睜開眼來,思索著康熙找十阿哥能有何事,水泥方子都安排了出去,現在京城內外的小段路已經鋪上了。

其他的等到來年天暖的時候再施工。

因為是係統的獎勵,方子自然不能給康熙,玉米,水泥等物都是大清需要的,哪怕秋暖給他打了折,戶部的錢也是撥了一筆又一筆。

衛生巾她定價便宜,但架不住是必需品,還有後續的玻璃和肥皂,她敢說,最多兩年,她就會成為大清最富有的人,4000W兩銀子的任務,肯定能完成。

臨近傍晚,十阿哥回了府,秋暖坐在房中椅子上吃葡萄,看到他腳一甩,繡著芍藥的繡花鞋直接砸到他腿上。

“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嫌棄我人老珠黃,尋花問柳去了?”

十阿哥撿起她的鞋,走到桌子另一旁坐下:“自然是尋花問柳了,福晉快把後院收拾收拾,過幾日把外麵的人接進來。”

秋暖手頓了下,側臉打量他的神色,十阿哥嚇的直接跳了起來:“你不會當真了吧?冬雪月英沒和你說嗎?汗阿瑪讓我進宮見他。”

秋暖低著頭剝葡萄,低聲道:“你這樣說我不開心。”

兩人平日裡玩笑說的多,秋暖比他還能瞎說,十阿哥單膝跪地哄著:“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隨後小心問著:“你這次的月事,是不是又提前了?”

秋暖的多愁善感還未過去,聽他如此說楞了下,隨後反應過來,是哦,她早上來的月事,她就說嘛,她剛才那一瞬怎麼想哭了。

看她把自己勸好了,十阿哥鬆了口氣,心裡暗暗記下,以後這種話不能再說了,秋暖聽了會不高興。

秋暖把葡萄往他那邊推了推:“給我剝葡萄,對了,汗阿瑪找你做什麼?”

十阿哥擦了擦手,坐下給她剝葡萄:“和戶部打嘴仗了,臨走的時候,汗阿瑪說我們成婚幾月,應早日給皇家開枝散葉,紅螺寺求子靈驗,讓我們有空去拜一拜。”

說著一顆葡萄已經剝好,秋暖蹙眉微皺,紅唇微啟咬住他遞過來的葡萄:“紅螺寺求子?”

她和十阿哥還未圓房,康熙肯定知道,那求哪門子子,不圓房有了孩子,給十阿哥戴綠帽子嗎?

還真是她的好婆婆,這才結婚多久,就開始催生了。

她想了又想,十阿哥的葡萄剝了又剝,一顆一顆遞到走神的秋暖嘴邊。

康熙的話彆說秋暖不信,十阿哥都不信,肯定又是兩個人打著啞謎。

康熙特意點名紅螺寺,無論是不是求子,倆人都要去一趟,紅螺寺離京約一百多裡,當天定是趕不回來,秋暖讓人把馬車布置了一番,小桌子全部撤掉,鋪了一層毯子,可坐可躺,方便自在,若不然來回坐個幾天,屁股要廢掉了。

選了風和日麗的一天,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悶了就出去騎馬,累了就回馬車休息,像郊遊一般,直到走到了兩麵環山的小路上。

秋暖看著一群扛刀的人傻眼。

“此樹是我載,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精瘦的老頭衣衫襤褸,乾癟的手握著沉重的大刀,身後跟著一群老弱病殘。

秋暖這邊侍衛騎著高頭大馬,麵貌精神,雙方形象差距太大,一時都分不清是誰要搶劫誰。

秋暖和十阿哥對視一眼,兩人無言問對方:這是汗阿瑪安排的?

隨後

兩人同時搖搖頭。

雙方僵持不下,小老頭大刀一揮:“衝啊,活抓那個女的。”

秋暖:......

當看到那群像是走路都費勁的人穿過侍衛的層層攔截,像過無人之境來到自己身邊時,秋暖望了望天,猜測這不會是康熙給她送的兵吧?

坐在馬上被人殘暴的扯了下來,一把刀橫在脖子上,逼迫著她往山上走。

秋暖走的跌跌撞撞,憶起當時被人一刀割喉的痛感,忙道:“小心點,彆失手了。”

握刀的人腳步停了下,刀又往後移了兩分,秋暖感受不到冰涼,才吐了口氣,畢竟誰也不想一種死法來兩回。

極其配合的跟他上山。

十阿哥和精瘦老頭你來我往的纏鬥,打到興頭上那老頭還高聲讚了一聲好。

十阿哥一回頭就看到秋暖到了彆人手上,哪怕知道這不是真的劫匪,也是氣紅了眼,拽著老頭的去追,精瘦老頭也裝作不敵的樣子,任他扯著。

刀刃壓在他的脖子:“快讓你的人放開她。”

精瘦老頭:“急什麼,又不會傷了你的福晉。”

一方跑一方追,秋暖一路摔了幾跤,眼淚都落了下來,不是演戲嗎?有必要這麼真實嗎?不會是真的山賊吧?

秋暖驚恐的問係統:“怎麼辦?能不能救救我?”

係統翻臉無情:“救是救不了,看來我是時候找另外一位宿主了。”

秋暖:...呸,渣係統。

劫持的人顧著秋暖是女流,走的慢了些,十阿哥可不管老頭如何,直接拽著往前跑,終於在半山腰追了上來。

秋暖歇了歇,開始自救:“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錢是吧?要多少我給你,刀劍無眼,彆傷了和氣。”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孩子,你是否有八十歲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兒,誰都有走投無路的時候,但是不能做錯事了,做錯事就回不了頭了。”

她苦口婆心的像個唐僧,隻把其他人說的嘴角抽了抽。

那領頭的老頭麵露凶狠:“我們都是被朝廷逼的,當今皇上昏庸無道,寵信奸逆,當官的霸占了我們的田產,我們除了打劫,還能做什麼?”

這真情實感的,要不是知道是演戲,十阿哥早把他的脖子抹了。

誰知秋暖一拍大腿,認同道:“誰說不是呢!康熙就不是個好皇帝,我在他身邊當宮女這麼久,再清楚不過了,天天沉迷女色,不務正業,還奢靡成性,一頓飯五六十個菜,都不想想窮苦百姓能不能吃的上飯。”

“就這糟糕的朝廷,反了他,換個皇帝吧!”

十阿哥:……

劫匪:……

說著推開脖前的刀,細數著康熙的□□,例如走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可愛的螞蟻。

精瘦老頭沉默半晌,像是被她說服:“那換誰當皇帝?”

十阿哥就看著自家的福晉,豪氣萬丈的吐出三個字:“十阿哥。”

手中握的刀都抖了抖,秋暖可真能忽悠。

精瘦老頭怕他的刀拿不穩,忙推開他躲到一邊,心裡也說了一句:十福晉真能說。

目標一致,雙方一拍即合,在十阿哥的茫然不解中,迷迷糊糊走上了奪嫡的道路。

化敵為友,各自抱上名號,精瘦老頭雙手抱拳:“在下老狼。”

秋暖:……這是還整個藝名?

十阿哥轉頭看他,眯起了眼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人身高骨架大,就是瘦的厲害,臉上胡子拉碴,臟的看不出真實樣貌。

看秋暖沒有注意這邊,悄悄挪了兩步,試探道:“狼覃將軍?”

狼覃也低聲回道:“是老夫。”

雖有猜測,但他

真的承認下來,十阿哥還是不敢置信道:“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記憶中的狼覃身材高大魁梧,這麵前的人離骨瘦如材也不遠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狼覃心裡苦,麵上卻平淡道:“餓的。”

十阿哥佩服不已,這是個狠人,把自己餓成這樣。

草率的有了兵,係統在腦中把她誇了又誇,秋暖剛走了一步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走的急崴了腳,現在停下來才發現疼的厲害,抬頭看著和老頭說話的十阿哥眼淚汪汪:“胤俄,我腳崴了。”

十阿哥一轉頭就看到她一手扶著腿,像是快要哭出來,什麼都顧不得,忙上前蹲下`身看她的腳踝。

輕微錯位,扶著她坐到地上,蹲在她腿邊猛的叫道:“有蛇。”

秋暖啊的一聲就想跳起來,十阿哥眼疾手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把錯位的位置移了過來。

站起來把找蛇的人拉到背上:“騙你的。”

秋暖趴在他背上動了動腳,哦了一聲,開始和他說自己剛才有多麼的慘,摔了好幾次,腿估計都青了。

十阿哥和狼覃齊齊望向剛才挾持秋暖的人。

那人覺得周圍涼颼颼的,心裡直叫委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已經把力道放的很輕很輕了,看樣子回去十軍棍是少不了了,哎。

秋暖訴完了苦,狼覃搓了搓手,走上前叫了聲福晉。

“怎麼了?”秋暖轉頭問他。

狼覃一副拘謹的模樣:“福晉,我等日後都跟著福晉,可現在無米小鍋,可如何辦才好?”

直到這一刻,秋暖才算是徹底懂了康熙的用意,他是想用她的錢,養他的兵。

而自己於公於私,都無法拒絕,她需要這些明麵上的兵,也需要有個出口把錢花出去,當一個人的財富超過了國庫,那是一個很微妙的處境,微妙到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你現在有多少人?”

狼覃伸出兩根手指,在她一變再變的眼神中,說出初始兵力:“兩千。”

想著說太多彆嚇到了這個女娃。

秋暖還以為最少說個兩萬,麵露嫌棄道:“太少了,一年內我要騎兵八萬,步兵二十二萬,糧草我不會少了你的,能做到嗎?”

十阿哥腳下一滑,差點沒帶著她摔下去。

第90章

狼覃也是雙目瞪的渾圓,皇上隻說讓他來這裡攔截十福晉,蠱惑她造反,並問她要糧草養兵,可沒說還有擴充兵力的任務。

他現在就十來萬的兵力,這一年內兵力加一倍,可真是太難了。

秋暖:“現在朝廷士兵的餉銀是多少?”

狼覃:“普通士兵餉銀每月一兩。”

秋暖默默算了算養三十萬兵馬所需要的錢,以及每年大概的進賬:“我給餉銀二兩銀子,保證每天都有肉,能招到兵嗎?”

狼覃雙手一拍,聲如洪鐘:“能啊!這可太能了,三十萬夠不夠?不夠我可以再整三十萬。”

這消息要傳出去,餉銀直接翻倍,那滿八旗,漢八旗還不得搶的頭破血流,皇上默許的造反,平時也不需要多做變動,隻要掛個十福晉的名頭就好,無本的買賣誰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