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1 / 1)

力的搞建設發展,我們的時間很緊張的,你作為大清的領頭人,任務是很重的,我們隻有努力的發展,才不會被時代所拋棄。”

“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極端了,到最後跟雍正一樣,積勞成疾,藥石無醫。”

“而且你的兒子們都很能乾,各個成才,全折在奪帝上多可惜,你帶著他們好好發展大清,拳頭一致對外,還怕被人欺負?要不然你不注意身體,提前駕崩了,這些都是大爺,能互相服氣?太子登基,你覺得能管得住他們?”

“就算你安排好,他們不奪嫡了,那肯定也不會有你在的時候聽話,對不對?”

康熙把飛起來的心收了回來,聽的連連點頭,大阿哥現在都不服太子,自己死了,太子更壓不住,更彆說還有其他兒子,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

但想到那個悲慘的結局,康熙又感到喉嚨腥甜,手握成拳生生咽了下去。

此刻的康熙覺得,他是一個極其失敗的阿瑪,得知大清會消亡時,他信心滿滿,自覺通曉未來後,能讓大清避開致命打擊。

麵對九龍奪嫡,康熙沒有了信心,人心難變,他要如何才能打消這些兒子們的念頭。

康熙回頭看向那個寶座,其實,坐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他想,可能秋暖說的對,他,真的老了。

深深的無力感包裹著康熙,他已不知該如何去做:“他們都已長大成人,不是兩三歲的孩童,朕該如何去改變這一切。”

為了大清,為了太子,把所有的兒子都壓製下去嗎?不給他們權利,不讓他們入朝?

若是其中一個阿哥與太子做取舍,康熙悲痛過後,是會選擇太子的,可現在不是一個阿哥,是他的很多阿哥。

手心,手背,他都舍不得。

秋暖坐在蒲團上,盤著腿想了想:“要不你感化他們?對他們示弱?”

示弱這個詞,在康熙的人生字典中,史無前例,他是一國之君,如何能示弱與人。

但想到那群兔崽子,還是追問了一句:“具體說說?”

秋暖手舞足蹈,興致勃勃的給他出著餿主意:“你看啊!你是他們的皇阿瑪,雖然可能表現的不明顯,但是他們都把你當榜樣的,礙於你的威嚴,說個話都要思慮再三才敢說。”

“你就主動靠近,放下當爹的架子,先和兒子們打成一片,徐徐圖之,以愛感化他們。”

康熙向看傻子一般,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龍椅:“你覺得,愛能感化他們放棄爭奪皇位?”

秋暖的目光落到象征著無限權力的寶座上,卡殼了片刻,好像是不太可能,但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是開導康熙,點燃他對未來的希望。

當下反應過來就狂點頭,肯定道:“可以的,他們爭奪皇位,是因為他們的世界就這麼大,就如井底之蛙這個故事中的那隻青蛙......”

話還未說話,就收到了康熙涼涼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傻笑道:“我就是打個比喻,雖然把阿哥比喻為青蛙是不好聽,但是也差不多一個意思,你把他們都困在這一方天地,他們看到的當然隻有這個龍椅。”

“當你放他們出去飛翔,去見識見識廣闊的天空,到時候說不定這個龍椅,你給他們,他們都不要。”

“就像我和我哥,自小就為了誰去繼承家業掙的麵紅耳赤,他不想要,我也不想要,最後還是我爸拍板,說他是哥哥,要負責賺錢養家,我是妹妹,隻負責貌美如花,吃喝玩樂。”

此話太過荒誕,康熙眯著眼懷疑道:“真的?怎會有人不想掌權?”

秋暖小臉認真道:“當然是真的,就拿你這個龍椅來說,彆看你們都當個寶,我若是阿哥,你求我當皇上,我都不當,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除了公務還是公務,滿朝文武大臣,後宮同塌妃嬪,親生兒女,你有個能交心的嗎?”

“雖然權利大,責任也大,一個做不好,就被人唾罵,再差一點,就被記在曆史書上,蓋上無能兩個字,出宮也不方便,整日在這紅牆黃瓦中,多寂寥。”

康熙的心哇涼哇涼的,在她眼中,皇帝是這麼悲慘的嗎?但她說的又偏偏都對,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康熙聲如洪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坐上龍椅,便可萬萬人之上。”

秋暖眨眨眼:“然後呢?”

“我感覺,當個閒散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錯,還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隨即又皺著眉頭道:“不過也是,你這是古代,和現代情況不一樣。”

康熙:“有何不同?”

“我想讓我哥繼承家業,是因為公司我有股份,哪怕我哥看我不順眼,他也要分我錢,我還是能活的逍遙自在,更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沒有公司的話語權罷了。”

“你們這不一樣,古代是皇帝的一言堂,看誰不順眼了,就弄死誰,這樣就比較可怕了,生命財產都沒有保障。”

康熙腦中靈感一閃,隻是逝去太快,捕捉不到,便也暫時放下。

想到秋暖說其他地方都在極速發展,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有了一種急迫感,就像是參加了一場命運的賽跑,稍微停頓一下就會被甩下來。

從牛角尖裡出來,心裡沒有巨石壓著,身體困乏全都冒了出來,也給秋暖露了個笑臉,按耐住自己想熬夜處理公務的想法。

“朕會注意身體。”

這雙方都敞開心扉的談了,秋暖不由的跟康熙打著商量:“皇上啊!你看,能不能也讓清醒後的我知道真相,要不然我還守著一個透明的秘密,小心翼翼的當宮女呢!”

麵前的膳食都涼了,康熙也無甚在意,直接拿著玉筷慢條斯理的吃著:“不行。”

秋暖反抗:“為什麼?要不然我就像個傻子一樣。”

康熙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瞬間恢複了之前的帝王霸氣,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知道了朕知道了你的秘密,並且不會拿你怎麼樣,這紫禁城估計也裝不下你了。”

“朕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一口一個康熙,一個玄燁的叫著,到時朕是治你的罪,還是不治你的罪?。”

聽到是這個原因,秋暖隻能嗬嗬傻笑,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我不會這麼沒規矩的,我第一次是以為自己死定了,就想著過過嘴癮,誰能想到後麵叫習慣了,我發誓,以後堅決不叫你康熙和玄燁了。”

康熙伸手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在秋暖亮晶晶的期待目光下,說出無情的拒絕:“朕不相信你。”

經過剛才她挖空心思的勸慰自己,現在在聽她對自己直呼其名,康熙覺得也無甚大事,小丫頭,性子純真,沒必要非讓她和彆人一樣,規規矩矩的。

梁九功進來後,秋暖為了和斷片前的記憶鏈接上,繼續站在桌邊拿著筷子試菜,衝著坐在龍椅上,吃飽喝足,心情舒暢的康熙喊:“你能不能不要老找我聊天了,也不知道怎麼想出來這麼損的主意的,我都快吃吐了,再聊幾次,就要成了大胖子了。”

康熙點點一旁的梁九功,甩鍋道:“他想的主意,與朕無關,今日也是他擅自做主的。”

秋暖悲傷道:“康熙,你真的不能讓我知道真相嗎?”

康熙端著茶碗,輕輕吹了吹,搖了搖頭:“現在這樣,很好。”

秋暖轉頭,悠悠的眼神瞥過去,康熙你良心痛嗎?

自那日起,康熙像是小孩過了叛逆期,一切恢複如常,隻是進出乾清宮的官員絡繹不絕,腳步皆是匆匆,不知外麵有怎樣的風雨變幻。

天不亮時,月英幾人就要上值,她們走後,秋暖就換了衣服去書店,等到自己上值的時間,再回來。

有係統盯著侍舍,也不怕有人發現她不見。

這快半個月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哪怕秋暖耐心不錯,也有些坐不住了,難道是自己太過謹慎了?

店外有人駐足,秋暖趴在長案上向外張望:“可是要看書?”

*思*兔*在*線*閱*讀*

第38章

停在木板前的人,有些局促:“掌櫃的,看書是合價?”

秋暖:“十兩。”

他的衣衫被洗的發白,不是能出的起十兩銀子的人,真的有這個錢,還不如去書坊買些書回家去看,誰人會來這個破敗的店。

秋暖:“可以打欠條,五十年後還。”

這個店從牌匾,到豎立的木板,再至掌櫃,都實屬怪異,讓人看不透,趙趨遠兩手抱拳,身體略彎:“多謝掌櫃的美意,隻是十兩銀子實在負擔不起,叨擾了。”

哎,這人還真實誠,五十年後都不行,不過也是,誰要是真的十兩銀子來看書,還真是傻。

招招手道:“你先進來再說。”

趙趨遠猶豫片刻,便抬腳邁了進去,目光看到那木製的書架,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書本,眼中閃過炙熱的情緒。

秋暖把他的反應儘收眼底,拿出一張紙與自製的碳筆:“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

趙趨遠:“什麼?”

秋暖又把要求重複了一遍:“這些報上來,就可以進去看書了,另外,走的時候需要幫我把店鋪打掃乾淨,把門鎖上,有問題嗎?”

趙趨遠不是蠢笨之人,隻是此時依舊搞不清是何種情況,在秋暖的追問下,把這些報了出來。

秋暖用熟悉的簡體字記錄下來:“係統,他說的真實嗎?地地道道的?”

片刻後,係統:“嗯啊,對噠,記得幫我點杯飲料啊!”

ok,那就沒問題了,秋暖把記錄的紙收起來,在趙趨遠的迷糊中,邊往外走邊說:“可以在院子裡看書,這書隻準看,不準拿出店鋪或者抄寫了帶走,另外,記得走的時候給我鎖門。”

趙趨遠就看到她轉身的背影,和那扇關上的門,房間裡的光線猛的暗了下來,這個像少爺一樣的掌櫃,留下了他這個陌生人,和一店鋪的書,揚長而出了......

走到無人角落,秋暖才鬆了口氣,終於有個人了,若不然她都要考慮往熱鬨的街上挪一挪了。

拿出手機打開監控,畫麵中的趙趨遠站在書架前,像被點了%e7%a9%b4一樣,看著上麵的書不知作何反應。

秋暖笑了下,收起手機:“係統,是書店裡麵所有的書,你都可以隨時收回來對嗎?”

係統驕傲道:“那當然,隻要是你通過手機買的東西,無論在什麼地方,隻要我想,我都可以收回。”

秋暖垂下眼簾,繼續問:“那如果是半成品呢?就像是我從網上買的紙,但是用這裡的墨汁寫的字。”

係統:“那也可以,就算是你用這裡的紙,網上買的墨,我也能收回去。”

秋暖彎著嘴角誇了一句真厲害,又問道:“那如果是這裡的紙張和墨寫出來一首現代的詩詞?你能收走嗎?”

係統又開始嫌棄她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