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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好過當一個乞丐,他想改變,改變周遭的一切。

“你想跟著我做什麼?”

“什麼都可以。”

“造反呢?”

北風嗚咽的風聲不知何時停了,蘇洪聽到麵前這個比她還小的姑娘說,她要造反。

握著她手腕的手掌鬆了下去,片刻便又緊緊握住:“好,我可以。”

他高了一點,此時秋暖抬頭望去,對上他認真的目光,不是敷衍她的。

這人,還真是比她承受能力好,看看,接受造反這個任務,接受的多塊。

係統也跑了出來,高興道:“小美女,這個叫蘇洪的比你強多了,要是兩年之期你沒有完成,我會考慮讓他當我的宿主的。”

握著秋暖的那隻手,手背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像是被利器狠狠劃過,她的視線在他被人打過的嘴角停留了片刻。

“你這兩日應該過的不順意,凡事不要意氣用事,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談何跟著我。”

蘇洪依舊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我沒有意氣用事,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他的眼眸堅定,垂下的手卻不自覺的虛握了起來,小樹和小草年紀雖小,但機靈,不是胡說八道的小孩,既然兩個人都說她是仙女姐姐,那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無論她是仙是妖,亦或是人,都無妨,她是他現如今,唯一能接觸到的希望。

秋暖晃了晃手腕:“先鬆開,你若真想跟著我,我會給你機會,今日一彆後,我們要是再遇見,到時你心意不變,我便收下你。”

現代的銀子不值錢,秋暖在網上買了兩萬塊錢的,此刻拿出來一包:“無論我們是否再遇見,這銀子都歸你,你應該懂得,我是衝著小樹,小草才給這銀子的,所以,唯一的要求:不到生死關頭時,不要拋棄他們。”

猶如山石砸落,掉到他心中的黑暗處:“若是到了生死關頭呢?”

秋暖:“隨你,你可以當個好人,但也不用因為這二十兩銀子就背負枷鎖。”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隻要不傷害彆人,隻顧自己不是罪,誰都無法要求彆人,快要餓死的時候,把手中最後一個饅頭給弱小的人。

給是恩情,不給也不是十惡不赦。

蘇洪接過銀子,心裡像被撕出個口子,不愛笑的人,此刻笑了出來:“好,我答應你。”

秋暖轉身往外走,蘇洪站在原地,肯定道:“我每日都會進城,一定能找到你。”

出了破廟,秋暖捂著腦袋,心裡煩躁,這怎麼還黏上了,可千萬彆再碰上,她就想這兩年多玩玩,收個小弟做什麼,打牌嗎?

係統跑出來提醒:“宿主,現代的銀子拿到這邊來用,小數量的可以,大規模的話,會引起兩個段落本身的平衡,不過也無所謂了,失衡就失衡吧,我們完成大業就行。”

秋暖真想翻個白眼:“你隻給了我十萬塊錢的初始資金,我想大規模,也沒辦法。”

往前走了走,遇到三三兩兩的百姓,秋暖問了句,對方道是進城的,問她是去哪裡,秋暖說也是進城,那熱情的大嬸便邀請秋暖坐她的牛車。

秋暖剛好走的腳疼,厚著臉皮上了牛車,讓係統往荷包裡放了個肉包子,打開拿出,笑著遞給大嬸家的小姑娘。

係統咋咋呼呼道:“小美女,你剛才為什麼不收那個叫蘇洪的,你收了他,你就算是開張了。”

秋暖:“開張?”

係統:“對啊!你如果收了他們,那你兵的進度就是3了,我可以給你個獎勵,隨機解鎖app。”

秋暖凝噎住,那三四歲的小孩也算?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不?

不過想想蘇洪還是算了,她就算招小弟,也要招一個傻一點,膽子小點的。

現如今一個肉包子要四文錢,平日裡也舍不得天天吃,直到進了城,秋暖下了牛車,大嬸還在熱情的道謝。

秋暖無奈笑道:“那我還要謝謝大嬸讓我搭車呢!”

大嬸發出爽朗的笑聲:“這順路的事,用不到謝,我們家牛車能讓小少爺坐上一回,可算是沾光了。”

兩方道了彆,秋暖走進熱鬨的街中,嘴角還在帶著笑:“係統,你覺得大嬸一家如何?”

係統:“挺好的啊!這就是你們人類說的助人為樂吧!”

“那你知道造反代表著什麼嗎?會死很多人的。”

係統懵懂:“可是,他們不是早晚都會死的嗎?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區彆吧?而且活著多痛苦,我在我小弟那邊,看到網上好多人說,活著沒意思。”

“我這也算是助人為樂,就像左邊那牆根的乞丐,這麼受苦,還不如死了算了。”

秋暖轉頭看向係統說的那個乞丐:“可是他此時的表情很愜意,人生就是有苦有甜,你不能因為隻看到苦處,就以為我們人類的一生都是苦。”

“人生百年,總歸是會歸於塵土,但是也想多活些時日啊!”

係統:“哦,不懂,反正結果都是死。”

秋暖:心好累。

有目的性的走進牙行,管事的看到她的穿著忙笑著上前:“少爺,可有什麼能讓小老效勞的?”

秋暖停下腳步:“我想租間鋪子。”

管事:“不知少爺對鋪子的要求是何?要是想要位置好些的,可能沒有現成的,需要等上一等。”

秋暖在管事的熱情下,淡定的說出自己的要求:“隻有一個要求,便宜,位置偏到旮旯角都行。”

管事不經意間,又打量了下秋暖的穿著,隨後笑道:“位置偏的倒是有現成的,一月五兩銀子租金,還附帶一個院子與兩間房,隻是有些破敗,平日行人甚少,若是開門做生意,怕是一天也沒幾個客人。”

“少爺要是現下得空,小老帶你過去瞧瞧?隻怕你到時候要看不上了。”

秋暖:“最便宜的?”

管事肯定道:“這整個京城,應當都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了。”

秋暖抬腳往屋裡走:“不去看了,直接簽書契吧!先租一年。”

隨後又停下腳步問:“租金可以一個月一交嗎?”

管事:......他嚴重懷疑,這人身上的衣服玉佩都是租的。

經過一番扯皮,終於達成了一致:租金三個月一交。

簽書契時秋暖才發覺一個問題,現在的字和現代的不一樣,整片的繁體字刺的眼疼,拿著書契磕磕絆絆的看了起來,連認帶猜。

兩百字左右,半個時辰了,她還在認真的看著,管事都快站不住了,忍不住問道:“這位少爺,可是書契有什麼問題?這通例書契是報呈了衙門的,你可放心。”

秋暖眨了眨酸脹的雙眼,把書契放在桌子上:“沒問題,是不是可以按手印?”

管事想著是他好奇,便笑著道:“是可以按手印,有不識字的鄉野村夫不會寫自己的名字,便可以按下手印。”

秋暖:“我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按手印吧!”

管事的笑僵硬在臉上,送走了秋暖,還沒緩過來,這小少爺是在逗他玩嗎?

秋暖出了門,閉上眼停了片刻,繁體字難認,毛筆書寫的繁體字更是難認,看的腦殼疼。

係統好奇道:“小美女,你租鋪子乾嘛?”

秋暖睜開眼向前走:“租鋪子肯定是開鋪子。”

係統:“可是,賣什麼東西需要犄角旮旯的地方?”

天空下起了小雨,絲絲涼涼落到身上,街上的人疾步而行,秋暖像是沒有感受到雨滴落到臉上的清冷,不急不慢的往前走著:“一種戰鬥力極強的東西。”

哎,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兩年。

……

第36章 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這一路,秋暖在想,這些,都是曆史上已經消失的人,她做這一切,改變不改變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少爺,這是我娘讓我給你送的傘,雨不大,但是也會生病的。”

她想的出神,甜甜的聲音傳入耳邊,還未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一把油紙傘。

塞傘的小孩淋著雨跑到屋簷下,那裡有等她的爹娘,腿邊是兩個傘桶,裡麵放著自家紮的紙傘。

秋暖之前從未想過要犧牲自己改變曆史,她自覺隻是大清的一個過客而已,沒有那麼宏大的目標與能力。

要是能平安的活著,打死她也不敢跑到康熙麵前,把曆史說與他聽,讓他好好努力,不要讓國家和百姓再經曆那段屈辱的歲月。

但現在,她有了一個係統,並且她隻有兩年的時間了。

係統雖不靠譜,但還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在亂世,百姓顛沛流離的時候,她說不定會一步步的走上係統說的道路。

但是,不說未來會如何,隻說現在,無戰亂,百姓也算的上是安居樂業,她本身也不是一個有大誌向的人,造反,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是用成堆的人命堆出來的,她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她擔心的不是兩年後係統尋找的新宿主,而是它一開始說到的,去其他段落偷魔修,喪屍,病毒來毀滅這個段落。

那個懲罰痛徹靈魂,若日日夜夜如此,沒有一個人會受得住,更何況它還說那次的懲罰,隻用了五級,若是十級懲罰,不敢想。

到時會有兩個結果,1:那個人屈服了,這個段落生靈塗炭。

2:那個人忍受不了痛苦,或是有最後的良知,找機會自我了結了,係統任務失敗,同步銷毀。

若是第二個結果,那這個段落依舊會向著曆史的軌跡延伸,到時......

撐開傘,秋暖對著屋簷處笑了笑,平白收了古人的一把傘,也儘儘心吧!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

繼續抬腳往前走,雨滴迸落到地上,仿佛一朵朵綻放的花朵,在為她開路。

走到拐角,才看到鋪子,當真是偏僻的不行,用鑰匙開門,裡麵還算乾淨。

站在鋪子門口,這條小街,此時空無一人,轉身看了看隔壁的鋪子,額,壽財店。

許是聽到了開門聲,壽財店裡走出來一人,頭發發白,腰背彎曲,眼珠已經變的渾濁,哪怕是主動打招呼,也是冷著臉。

“這鋪子你買了?”

秋暖看到地上的影子,笑了笑:“我租的。”

“也是開壽財店?” 瞪著眼,很不喜秋暖跟她搶生意。

搖搖頭:“不是,我開書店。”

意料之外的答案,壽材店的老人嘴巴張了張,最後道:“哦,書店啊,書店好,能賺大錢。”

說完轉身回去。

無人發現,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壽材店旁邊空了許久的店鋪,變成了一家書店,連個匾額都沒有。

隻店門口立著一塊木板:此店隻看書,不賣書,費用看店主心情。

一句話寫的艱難曲折,字跡稚嫩的猶如幼童的塗鴉,毫無筆鋒棱角之言,不仔細辨認,都認不出來。

店裡的書很雜,秋暖花了七萬塊錢,挑挑